第九百八十五章 等十分钟 作者:茶多芬 男人弯腰碰球,眼神专注,一举一动流畅且优雅,仿佛這一项运动,就是为他量身而设的。 江以宁看着,脑海裡却闪過這個男人打網球、玩滑轮的样子。 平时明明一副贵公子的模样,却又和所有运动都那么合适。 优雅和野性融合到了极致,让人……心悸不已。 伴随每道“啪咚”两声连贯的声音,就有人在旁边幸灾乐祸地数数。 “七十一万!” “啪咚” “一百一十三万!” 起初這帮家伙起哄喊到六位数的时候,向以轩還沒觉得什么,抱着沉哥想赢就让他多赢些的想法。 毕竟女朋友在旁边,总得耍耍帅,表现表现的嘛! 而且,打扰到情侣谈恋,是会被驴踢的,他自知理亏。 但…… 暮沉這击球速度越来越快,才半小时還不到,就要吃他一百多万,還沒有停下来的意思,向以轩知道,沉哥生气,后果很严重。 這都快半小时了,想等暮沉击球落空就能停下来? 他看他家沉哥還能再打几個半小时! 趁着重新摆放桌球的空档,向以轩巴巴地跑到暮沉身边。 “哥!哥!我认输了行不?我发誓,以后誓死捍卫你的恋爱自由!” 暮沉拿着擦头,漫不经心地磨着杆尖,对他的话听而不闻,连一個眼神都沒有给他。 向以轩又求又哄,也沒能說动暮沉,只好把视线转到江以宁身上。 求求嫂子…… 才一会儿,球已经重新摆好阵。 向以轩的眼睛快要眨抽了,那模样也实在可怜。 经過半個小时的调整天,大家也沒有嘲笑她,還十分配合地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江以宁已经从窘迫之中缓了過来。ŴŴŴ.BIQUGE.逼z 但,要去劝暮沉……她不想! 那個男人就不是個会吃亏的,到时候說不定会提什么羞人的要求……江以宁摇了摇头,把想法抛出脑海。 只能假装收不到向以轩的求助。 眼看着暮沉要重新上阵,向以轩总算明白過来,這两個人能凑到一块,不是沒有理由的! 对他都是那么狠! 天生一对! 向以轩咬咬牙,索性把心一横,决定把事情闹大! 他摆烂地嚷道:“沉哥,你要继续就继续,反正我是输定了!想从我這赢多少都随你了!我认!” 话音落下,其他起哄看热闹的人都愣了一下,齐齐惊讶地看向向以轩。 這群人裡除了江以宁,大家都是认识十几年的老朋友,一听向以轩這古裡古怪的话,就知道他酝酿着要再干点什么。 “哦?” 暮沉顿了顿,好整以暇地直起腰。 向以轩突然转了個方向,朝江以宁一指,“我要跟小嫂子打!” 你欺负我,我就欺负你老婆!! 江以宁懵了一下。 本来很低调地站在旁边看热闹,谁知道火忽然就烧了過来。 见所有人都看了過来,她只好硬着头皮作出回应。 “我不会打……” 看暮沉打了半個小时,多少看出了些门道,但从来沒有握過球杆,她凭自己角度看出来的那些,也不一定是对的。 這突然就让她和人比赛…… 向以轩笑得很开心,“不会打沒关系。” 江以宁以为,他下一句会說,学就好。 结果,就得到他厚颜无齿地說道:“我认输了沉哥還不是一样咬着我不放?来吧!” 江以宁:“……”竟然无法反驳。 向以轩话音一落,起哄声就紧接而来。 “哦,你小子還真不要脸!不過我喜歡!” “卑鄙无耻啊!” “嫂子别怕,上!大不了让沉哥收拾他!” “江同学你行的!” 一群大男人看热闹不嫌事大般,一边叫嚷,一边吹口哨起哄。 连她那個本来還挺靠谱的高中班主任,也一样,唯恐天下不乱。 江以宁求助般,转头看向球桌边的男人。 “我教你。” 暮沉走過去将她牵到球桌边,把球杆塞到她的手裡。 然后,转身看向向以轩。 “等十分钟。” 不仅向以轩,其他人也跟着愣了一下。 這是打算,花十分钟教会小姑娘打桌球的意思? 下一秒,众人看着他牵着小姑娘的手,lsp属性瞬间触发,纷纷顿悟,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 這十分钟,不是想学会打桌球,而是他们那個不近女色的沉哥,想做坏事了! 当兄弟的,又怎么可能坏沉哥好事? 几個人自觉回避。 那边,江以宁接過球杆,仔细地感受杆子的重量。 比她想像的要重得多,一只手堪堪地握住。 “来,手放這裡,架住球杆子。” 不等江以宁回神,男人修长的手已压住她的手背,引导她摆出正确的姿势。 “腰放低一下,眼睛看着前面的尖端,球杆這样……” 江以宁眨眨眼,顺着他话,看了眼前方,手像提线木偶一样,被他引导动作。 “啪”的击球声,瞬间让她从茫然中清醒了些。 可是,她发现,他挨得她那样近,近得她能清晰看到他每一根的睫毛。 “不要看我,看球,嗯?” 說话时喷出来的气息直接洒落在耳朵裡,激起一阵阵异样的酥麻。 江以宁下意识想要往旁边挪,试图拯救她的耳朵, 暮沉却覆了下来,另一只手抓着她另一只握球杆的手腕。 她整個人被捆在他的怀裡。 她的手、她的人,任由他摆布地动作着。 男人的嗓音越发地低沉暗哑,“别动,保持這個姿势,然后出杆……” 击出的球,直线撞入洞袋裡。 “能感觉到么?” 江以宁的脸颊、耳朵、脖子,被一片红晕染成绯红色,热辣辣的,烫得她不知所措。 “我……自己试试……” 不知是太久沒开口产话,還是因为心跳太快,血液流动加速,蒸发了身体的水份,口干舌燥,让她的声音变得破碎而无力。 甜软得发腻。 暮沉动作一停,似是挣扎似是不舍,半晌,滚烫的薄唇擦過她的耳朵,他才松开了她,站到一边。 “你试试。” 声音暗哑到了极致。 江以宁脸上像燃了起来,不敢看他,盈着水光的眸子,目不转睛地盯着白球。 她看到自己的架着球杆的手,在微微颤抖。 這怎么打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