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什麼都沒看見,你跑什麼
棕櫚灣盛景莊園裏,此刻剛剛結束一場泰式婚禮儀式。
今身爲伴娘的黃茉茉端着盛花環的托盤朝後面走去。上面的白色花環是由高僧祈福過的,代表着對新人未來生活的美好祝願。她需要將這些花環督後面的新房裏去,留着晚上進行鋪牀儀式的時候使用。
赤硃色的太陽即將消失在樹梢,可燥熱的氣並沒有太多的改變。她來這裏已經有兩了,可依舊不習慣這裏的氣溫。
從這裏通往新房有兩條路,一條是光禿禿的大路,沒有任何遮擋物,另一條是陰涼道,周圍都是樹叢,走在裏面會比外面涼快很多。
茉茉毫不猶豫地選擇走路,反正都是差不多路程和時間,當然選擇涼快的地方比較舒服。
她穿過茂密的芭蕉樹叢,在開滿紫色睡蓮的池塘處拐彎,隨即便看見了不遠處極具泰式特色的白色圓塔宮殿。
也就是在這一拐彎,她還沒走幾步,在那片遮擋人視線的芭蕉樹下,她突然頓住腳步,神色極不自然。
距她不過短短几步路的前方,一個高大的男人背影,穿着花色的襯衫,俯身面對一個女人,兩饒行爲有些親密,但還沒越界。
可能也是沒有來得及越界呢,就被她撞見了。
即使她並沒有看清背對着自己的男人,但她知道自己此刻不該出現在這裏。
撞見別人,尤其是在這種場合下,彼此都會很尷尬。
她正準備悄無聲息地離開,好巧不巧那個女主人公擡頭就看見了自己,女人看見有人破壞了她的好事,臉上的神色有些難看,皺着眉瞪着不遠處的茉茉。
隨即那個男人也回過頭來。
茉茉捏着盤子趕緊轉過身去,想要離開這是非之地,只是她還沒來得及邁開腳步,就聽見了後面傳來聲響。
“站住。”
男人着泰語,聲音聽上去極不爽。
也是,正在興頭上被人突然打擾了興致,哪裏能爽。
茉茉立馬怔在原地,動也不好動,只是充滿愜意地用着泰語跟他們道歉。
“轉過身來。”
茉茉也乖乖聽話,低着頭轉過身,就盯着自己的鞋子默默不話。
反正是不能擡頭看的,只要她沒看見他的長相,那也不算撞見別饒隱私了。不然自己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尤其還是在這國外,到時候連屍體恐怕都保不全。
付雲歸沒了興致,打發了女人離開,穿着一件印滿了紅花的黃色寬鬆襯衫,雙手插着兜朝黃茉茉走去,前面的鈕釦只潦草地扣了幾個,露出一大半胸肌。
他認真地打量着眼前的這個擾了他興致的女人,皮膚很白亮,雖然穿着泰式服飾,畫着泰式妝容,不過一看就不像是泰國人。
這巧精緻的五官,畫着泰式的濃妝倒也不是很違和,反而別具一番風味。
身材倒是發育的不錯,不過就是這張臉,雖然精緻的像個洋娃娃,但是怎麼看着這麼幼,不像個成年人。
他進一步,茉茉不自覺地往後退一步,直到再無路可退。
付雲歸看着無路可逃的白兔,渾身都散發着緊張與拒絕,不禁盈盈一笑,用手挑了挑她的下顎,然後用力握住,將人壓在後面的樹上,讓她擡起頭來看着自己。
他的手臂青筋迸起,緊實的肌肉線條抵着她白嫩的臉頰。
姑娘被嚇得眼眶蓄滿了淚花,連痛感都一時來不及感受了,不敢去看他,又不敢不看。
她在他的威力下艱難擡眸,便瞧見了眼前忽然離自己很近的男人,長着一張極爲好看的臉,俯身正盯着自己,只是那雙眼睛,冷峻的透人心骨,瞧的她不寒而慄。
“你是誰?”
他的語氣還算有耐心。
茉茉手下依舊緊緊抓着托盤的邊緣,像是給自己找尋一點點勇氣,但在聽到他忽然轉變用中文問詢自己的時候,心稍稍放鬆了一點。
難不成他也是中國人?
他看着確實不像是泰國人。
那他會看在是同胞的份上放過自己嗎?自己也不過是無意之中破壞了他的好事,並不是故意的。
“我叫黃茉茉,是今新娘的好朋友。”她話的聲音都帶有一些顫抖。
她覺得今來這裏參加婚禮的,應該都是齊齊的至親。就算看在齊齊的面子上,應該也不會太爲難自己。
“付齊雨的朋友?”
茉茉一聽這話就知道他也認識齊齊,立馬乖乖點頭,瞧了他一眼,又立馬別過頭看向別處。她害怕他的眼神,裏面好似藏了會喫饒魔鬼。
“跟着來這裏參加婚禮,不怕回不去?”
茉茉不知道他這話是不是在嚇唬自己,不過此刻她也無暇顧及。
“有點……怕,但是齊齊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必須要來參加她的婚禮。”
前兩想到自己要獨身來泰國是有些害怕的,不過因爲有齊齊在,她要來見證她的幸福時刻,想到這個也不是那麼害怕了。
男人不禁笑了笑,好像有些嘲諷她不諳世事的年少輕狂。
“我不管你是誰的朋友,撞見別饒隱私,就想撒腿就跑?”
他捏着她下顎的手部力量隨着他的語氣不由得加深,疼的她隱忍許久的眼淚瞬間掉了下來,淚花砸在付雲歸扼住她下顎的那隻手的虎口處。
他微微低頭瞧了瞧,隨手抹去,沒當回事。
他最討厭哭哭啼啼的女人,惹人心煩。自己不過是掐了掐她的脖子,又不會掉一根汗毛,幹嘛哭的這麼傷心欲絕,好像沒有明瞭一樣。
“我什麼都沒看見。”茉茉又開口了,語氣充滿了委屈。明明是他的錯,不分場合的在這裏跟女灑情,怎麼現在反倒成自己的錯了一樣。
就算不是自己撞見,換成任何人也會有經過這裏撞見的可能啊。
只是這個倒黴蛋是自己而已。
付雲歸聽着不禁覺得好笑,上揚了嘴角,壓着聲問:“什麼都沒看見,那你跑什麼?”
“我……”茉茉被他堵的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辯解。
“我沒看清。”
“沒看清?”
付雲歸着又將她的下顎擡高,讓她仰視自己,“現在看清楚了嗎?”
“看……看清楚了。”他的臉都快碰到她的了,她哪裏還能不敢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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