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推演，極限
葉燃琢磨片刻，沒有頭緒，只能認爲是隨機強化了。
運氣好，提升得多些，運氣差則提升一般。
還剩下3成就點，他沒再用。
而是好奇地看向系統面板上，另一個按鈕。
——推演。
思索一下，他按下按鈕。
接着眼前浮現兩個選項，兩儀鍛體術；戰鬥意識。
兩儀鍛體術：圓滿境界，可突破。
戰鬥意識：平庸境界，可提升。
“戰鬥意識？”
葉燃心中微動，戰鬥意識他知道，其實是實戰能力的一種體現。
實戰能力很重要，如果說氣血值是武者的力量，那實戰能力，就是能將這力量發揮多少的標杆。
一名真正的武者，兩者缺一不可。
而且，戰鬥意識每次突破或提升後，氣血都會進行昇華。
這種昇華是質不是量。
同樣的氣血值，氣血質量越高的人，戰力就越強，這也是爲什麼戰鬥意識強的人基本橫掃同階。
至於兩儀鍛體術……這是非常大衆的鍛體術，提不提升無所謂。
很多大武館，都有更優秀的鍛體術傳承。
“戰鬥意識平庸，我的戰力差只有10，這還算平庸。”
葉燃嘀咕一聲，按下推演戰鬥意識的按鈕。
戰力差，是指氣血值和戰力的差距。
比如他以前的氣血值是25，戰力值是15，戰力差就是10。
10的戰力差，已經算是不錯。
班裏大多數人的戰力差，都在15左右，甚至還有幾個20的。
不過那是服用太多氣血散，氣血不穩的個例情況。
隨着按鈕按下。
3點成就點，瞬間全部消失。
葉燃臉色一變，完全沒有想到，推演按鈕，竟然會直接吸收所有的成就點。
但很快，他顧不上着急，眼前浮現一幕幕場景。
都是戰鬥場景。
有和異獸戰鬥的，也有和武者戰鬥的，很多很雜，還有些熟悉……
葉燃很快反應過來。
這些，都是以前在實戰課上，老師給他們播放過的教學素材。
不知什麼原因，這些潛藏在他記憶深處的戰鬥影像，此刻都被激活，重新播放。
甚至葉燃感覺，自己變成了交戰雙方中的其中一方。
另一方是面容森冷的中年武者，提着長刀，緩緩朝他走來，地面被長刀劃過的嘎吱聲清晰可聞。
無比的真實！
下一瞬。
來不及反應，銀色的長刀已經迎面砍下！
葉燃寒毛炸起，倉皇躲避，但還是被長刀劈中，瞬間一股鑽心的疼痛涌來。
疼得他猙獰嘶吼，根本沒有一絲力氣再逃。
只能眼睜睜看着長刀落下。
接着，便是潮水一般的黑暗涌來。
他死了。
死亡的冰冷感受，仍然無比真實，宛若沉沉黑夜洶涌而來，壓抑且絕望。
沒有喘息時間。
葉燃身軀蜷縮，還沒從那種窒息感中走出。
第二幕場景又開始了。
這次他變成了一隻異獸，對手仍然是一名武者，沒撐兩招，再次被擊殺。
接着是第三幕場景……
時間不知道過去多久。
沉寂的房間中。
葉燃突然睜眼，睜眼的瞬間，眼中本能閃過狠戾和兇悍。
但看到周圍熟悉的環境。
他反應過來，如釋重負地長出口氣。
太逼真了，要不是現在還好端端在這裏坐着，他都懷疑剛剛經歷的那些，纔是真實世界。
雖然在原地沒動過，他還是出了滿身汗，地都浸溼了。
口也渴得厲害。
葉燃舔了舔乾涸的嘴脣，走出房間。
一出門。
正好遇到客廳裏，準備睡覺的妹妹。
顯然時間並沒有過去多久。
“哥，你怎麼了，出了這麼多汗？”
周詩詩正嚼着一根黃瓜，腮幫子鼓鼓的，加上頭頂的兩根呆毛，看起來格外呆萌。
“沒事，排汗，正常情況。”
“你這哪是排汗，明明是下雨好吧？”
周詩詩吐槽，忽然驚叫一聲，手裏的黃瓜掉地。
“怎麼了，帥到你了？”
葉燃見她驚懼地盯着自己，不由摸了摸臉。
“不是，你的眼神…眼神好嚇人。”
周詩詩膽戰心驚，有些關心他，卻又遲遲不敢靠近。
葉燃轉頭看向鏡子。
鏡子中，映出一張俊秀臉龐，嘴角帶笑顯得陽光開朗，不過眼神……
葉燃怔了怔，看着鏡中自己的眼神。
狠戾中帶着幾分瘋狂，根本不像是正常人的眼神，像是瀕死的野獸在最後時刻的癲狂。
他頓了頓，閉上眼睛重新睜開。
這次眼神變得和以往一樣，平和沉靜。
“怎麼樣，這回不嚇人了吧。”
“不了。”
周詩詩靠近，踮腳摸了摸他的額頭，緊張道：“哥，你沒事吧，是不是得了紅眼病？”
“什麼紅眼病，別瞎編。”
葉燃沒好氣地敲了她一腦瓜崩。
無奈道：“我是被人一直殺，有點惱火，和他們拼命，所以纔看起來很兇。”
“你說什麼？”周詩詩茫然，沒聽清。
“沒什麼，該睡覺了。”
葉燃隨口敷衍過去，咕嚕咕嚕喝了幾大口水離開。
周詩詩看着他的背影，莫名感到幾分陌生。
不知爲什麼，她總感覺今天的老哥，好像有點不太一樣。
明明身材還是那麼瘦削，卻給人一種壓迫感。
這種感覺很難形容，如果非要找個比喻的話，大概就是之前的老哥，像是一隻綿羊。
而現在的老哥，則是一頭見過血的狼。
讓人不自覺就會感到緊張。
但很快，她看着葉燃鬆鬆垮垮的身形，搖了搖小腦袋。
看來是眼花了。
……
房間中。
葉燃看向系統面板，成就點再次變成了0。
雖然沒有氣血檢測儀，但因爲武道之路成就的原因，也能得到氣血值的信息。
目前50氣血值，距離達到一級武者，還差一半。
然後是戰鬥意識……
他按下推演按鈕，戰鬥意識再次浮現。
而這次，居然變成了‘平庸極限’的境界，顯然提升極其巨大。
“沒白被人殺。”
葉燃吐口氣，心情舒坦不少，同時心裏隱隱升起幾分期待。
平庸極限後，應該是一個新的境界。
他有一種感覺，達到那個新境界後，他的實力會出現質的飛躍！
這時，門外傳來小姑的喊聲。
“臭小子，你們老師發羣消息，說明天有實戰測試，記得帶上護具，還有皮外傷的藥。”
“實戰測試……”
葉燃眼中閃過幾分亮光，正好測試一下，這兩天他的實力提升到了什麼程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