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5-大佬不管,我們去A一下艾麗婭吧!
打泰拳的不稀奇,但是能夠打到久負盛名還安穩退休的地步,就證明這傢伙多少有點副業。
實際上他的副業是掮客,類似於中間商——很多地方都會有這樣的人。
在本子,這些人被冠以各種‘老師’的名號,遊走於權貴之間。
他們可能是插花的大師,可能是弓道的大師,可能是書法的大師,有着各種各樣的技藝。
別人一看,哦,原來是大師——那麼他們通過關係網,聯繫不同的學生甚至是學生的家長,也是合情合理的。
帕查就是暹羅這邊的這樣的存在,只不過他教的是泰拳,而跟他學泰拳的有不少軍頭的家中子弟。
相比起直接給王室當馬桶的信猜大師,帕查顯得要低端一點,可也因此在之前的大清掃之中撿回一條小命。
畢竟艾麗婭的人是真的動手的,半自動換成全自動完全沒有帶慫的,鬧市區敢突突突直接冒藍火掃寺廟。
爲什麼會有人和這樣的瘋子對抗呢?
帕查想不明白,尤其是看到面前的照片,以及旁邊的一疊錢之後,就更想不明白了。
就是說有沒有可能,這些傢伙不是來做生意的,而是來害我的。
我的哪個冤家,想出了用這樣的借刀殺人的方式,來把我當成了冤大頭?
他雙手抱胸,並不健碩但是看得出來黝黑結實的臂膀還帶着剛鍛鍊完的油光汗漬,渾身蒸騰着熱氣。
“喂——”
“啊……啊?你說!你說!”
正在到處打量的客人回過神,搓着手討好道:“大師,你看這單生意能做嗎?”
“你們,知道她是誰嗎?”
“知道啊!”一個小弟趕緊給出解釋:“就是個做生意的,國外的,開超市——超市你知道吧?”
“……”
帕查撓了撓頭,以他的智商都看不穿這倆的僞裝,到底是誰手底下有這樣的能人……
算了,想那麼多做什麼。
他擺了擺手,招來幾個小弟:“把他們抓起來,掛到鱷魚籠那邊。”
“是!”
“問清楚,到底是誰在背後搞我,我帕查就算不是與人爲善,也沒有往死裏得罪過誰,何必呢?”
他拿起那張偷拍的照片,照片上是葉天心在龍虎園時候玩耍的模樣。
大抵是因爲動物園裏誰都在照相,咔嚓咔嚓咔嚓,葉天心就算髮覺有人拍她也以爲是自己誤入別人鏡框。
這個完全沒有察覺到有人要搞她的小姑娘,露出的是感興趣的開朗的表情,和那個殺神姿態完全是兩碼事。
但是爲什麼會被尊稱爲不動明王呢?
帕查揉了揉下巴,自己之前好像沒有正式和她交過手誒,只是被她踢館的時候直接一腳踹暈了過去。
啊……算了,那種事情還是不要回想起來,有點可怕了。
而且相比起那些小事,更重要的是暹羅的地下秩序重新建立的事情。
“商討大會還沒決定好什麼時候開嗎?”
“沒有,大王宮裏面那位,似乎不太願意看到我們繼續存在。”
“哼,沒有那樣的道理,我們不在了,暹羅只會變得更亂,那些國外的傢伙難道就是什麼好人嗎?”
帕查有點不爽,他雖然很尊重詩琳通公主,覺得她是個好人,但也還是覺得她有點太理想化了。
王室能夠控制軍隊,軍隊能夠控制國家,可是不代表這些構架就能夠控制整個暹羅。
曼谷沒有地下秩序,只會更亂,沒有了信猜和老佛寺,還會有別的什麼猜和什麼寺。
他們開商討大會,是爲了暹羅好,爲了決定誰能有資格和上面搭上線,繼續給大佬們當馬桶用。
難道他們有私心嗎?沒有啊!全都是一心爲了暹羅啊!
唉,公主不懂這個道理,一定是被奸人矇蔽了,可惜自己沒有那樣的力量,出入大王宮,痛陳利害……
“再等等吧,再等一天,差不多該有結果了——剛纔那兩個,用力打,我猜他們就是因爲這個事情來搞我的。”
帕查覺得他們還挺厲害,想得出這種辦法,有點智斗的味道了。
不過摸着下巴轉念一想,他腦門上蹦出來幾個燈泡來。
誒?這難道不是一個好辦法嗎?
想了想,帕查叫來心腹,指了指手邊的照片,然後嘰咕嘰咕,如此這般。
心腹小弟連連點頭,但還是有點擔心:“萬一被發現是我們下的單,沒問題嗎?”
“所以儘量不要被發現!走外面的路子,就……嗯,就走她們國內的!她們國內難道一個敵人都沒有了嗎?”
“那萬一那些傢伙也不接單呢?”
“總有傻子不懂事的,再說了,噁心一下他們而已,接不接也沒壞處,競爭對手少一個是一個。”
“啊,我明白了,真是天才一樣的計謀!”
“那是,當初要不是我家裏窮,我就去讀集哇隆功大學了,哪裏會學泰拳……去吧去吧。”
於是乎,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來自紫荊地區的數個單子,在暹羅的地下世界開始瘋傳。
『蔣天藝,50萬,預付定金5萬。』
『艾麗婭,50萬,預付定金5萬。』
『安樂樂,5萬,預付定金8000。』
『很能打的保鏢,什麼什麼雄,3000,沒定金。』
……
……
“她們居然跑到鄉下去考察調研去了。”
安姨看着艾麗婭的行程,哭笑不得:“真打算做直採基地啊?”
“看起來像是真的,而且規模挺大,之前詩琳通跟我說這個事情,還挺期待。”
能一口氣喫下十分之一規模的出口農產品,把利潤反哺給農戶至少30個點,這能不期待麼。
安姨搖了搖頭,把手邊的資料放下:“你覺得她做生意怎麼樣?”
“純粹的理想主義者,喫力不討好,更重要的是她憑什麼這麼任性?”
秦琉璃當然不會覺得這是對的,她堪稱這個星球上最大的資本家之一,早就過了理想主義的階段。
“我倒覺得挺好的,錢這種東西,對我們來說意義不大,有錢更多是有一個實現理想的途徑罷了。”
“你就放任她這麼折騰?”
“你知道她當初跟她的屬下說過什麼嗎?”
“……什麼?”
“如果有一天,市面上的那些友商尊重用戶隱私,加量不加價,提供貨真價實物美價廉的服務,那一定不是因爲友商們良心發現,而是因爲她曾經來過。”
“認真的?”
“她做生意除了認真對待客戶之外,更大的目的就是爲了逼死你們這些同行。”
艾麗婭毫不掩飾自己的行爲,不以爲恥反以爲榮,要是有人誇她賤人賤己賤行業,那她得把對方的發言裱起來。
笑死,和我艾麗婭拼——你有這個實力嗎?
現在也一樣,理想不理想主義不好說,但是如果她的直採基地落地,那麼被卷死的就是暹羅這邊的農產品貿易商。
秦琉璃最開始想說她不怕死嗎,然後發現她真的不怕。
然後她又想問她有那麼多錢嗎——可是一想到除了艾氏集團之外還有環溪觀的底蘊,就又憋住了。
“她圖什麼?”最後她只能這麼問。
但凡換一個這麼膽兒肥的,都得被同行聯手起來捏死,可偏偏艾麗婭似乎還真不怕。
“誰知道呢。”安姨聳了聳肩:“圖一個念頭通達?”
“如果她念頭通達了,是不是就能夠後天入先天?”
“不知道,所以我在等,隨便她怎麼都行,相比起物質財富,精神財富更重要。”
幾千億什麼的,是當下的金錢。
而環溪觀留存的精神財富,是人類文明的珍寶,是千年之後依舊會羣星璀璨的文化結晶。
一個先天高手能夠帶來的精神財富,實在不是物質價值能夠衡量的。
白玉蟾留下了金丹派南宗,達摩留下了禪宗和大乘佛法,張三丰留下了武當和太極拳,王陽明留下了心學。
如果說這些都門檻太高,那麼門檻更高但是流傳更廣的青蓮劍仙李太白呢?
酒入豪腸,七分釀成了月光,餘下的三分嘯成了劍氣,繡口一吐就是半個盛唐。
艾麗婭能留下什麼不好說,但是如果她真的能做到什麼,那麼百千年之後大家議論的肯定不是她的財富多寡。
秦琉璃又不說話了,娘希匹,孩子有出息說話就是硬氣。
任你說一千道一萬,她一句我家大小姐勘破玄關神異自生後天大圓滿,全都給堵死了。
億萬富翁世界上多的是,後天大圓滿世界上湊不出來一個巴掌……
黑白無常倆人坐在桌邊相對無言,喝茶的喝茶,看書的看書,偶爾翻一翻最新送來的資料,窗外灑下來暖陽。
“我們有多久沒有這麼坐在一起喝茶了?”
“十多年了。”安姨抱着茶杯,看着手邊的報表:“上次見面,還是我家小姐飛機失事的時候。”
“當年我不該攔着你的。”秦琉璃給她倒了杯茶:“你把那些傢伙殺光了,可能也是好事。”
“方便你吞掉他們的資產對吧?”
“也不能這麼說……”秦琉璃頓了頓,然後又笑道:“雖然確實這麼想過。”
“那你自己爲什麼不動手?”
“時代變了,大人,打打殺殺的沒用了,說個最簡單的,我一旦突發疾病過世,那麼我手底下會有一整個職業經理人團隊打理這些東西,雖然往前擴張是會停下來,但是守成不是問題,死掉一個兩個人,沒辦法改變大局。”“是嗎?師傅當年這麼教你的?”
“嘖……我這是在勸你,就是說有沒有可能,我們可以通過更剋制一點的手段來解決問題,比如說花錢。”
“再比如說——花多少錢,你們可以重回門牆,錄入環溪觀族譜,對吧?”
“咳……這麼多,行不行?”秦琉璃豎起一根手指。
“一千億?”
“看不起誰呢,我全副身家,一萬億——美元,我把所有家當都帶回來,好不好?”
“這事我說了不算。”安姨搖了搖頭:“而且觀裏也不缺你這點錢。”
“這叫一點嗎?啊?這叫一點?我可是隱形的世界首富啊!明面上最有錢的都才兩千億不到,我有一萬億!”
安姨於是就只是這麼望着她,神色平靜。
秦琉璃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不忿:“ok,ok,我們都冷靜一下,我知道錢是小事,技術呢?我還能搞到不少技術,半導體或者是軍工產業方面的,航空航天也有,那個馬斯克你知道吧?背後就是我的技術團隊在支持,我當初既然能夠把羅斯柴爾德送上去,就能夠再把他也給送上去!”
“當初是你,還是咱師傅的師傅?”
“……都一樣,當初羅氏五虎哪個不是被太師傅迷得死死的?要是沒有她,內森能成爲世界首富?我就說當初觀裏不該把太師傅驅逐出來,那個時候的九百萬英鎊,什麼概念?”
“概念就是你現在哪怕拿着一萬億,那也是你的,觀裏不稀罕。”
“我們十幾年沒有見面了,十幾年——”
“嗯,十幾年了。”
“可是呢?”秦琉璃站起身,來回踱步:“你甚至比當初更強硬,你就沒有一點心軟嗎?啊?”
“我說了,你徒弟走的路子是對的,她要是有成就,你們或許就可以回來了。”
“怎麼纔算有成就?諾貝爾獎?你要哪個?我現在給她加上!今年擠一擠我能給她加個化學物理生物三滿貫!”
“我還以爲只有經濟以及和平獎是亂來的……”
“當然不是亂來,可是諾貝爾獎得主也不會拒絕一個帶着百億級資金進組的科研小天才吧?誰會呢?你會!”
以她秦琉璃的財力,這個世界上幾乎沒有她得不到的東西。
諾貝爾獎得主也要搞科研,也要生活,她能夠給對方十輩子的研究經費,代價只是領獎的時候加個小可愛而已。
這叫什麼?這叫雙贏!win兩次!
“坐下喝茶啦,別想那麼多,順其自然。”
“我這一脈順了一百五十年——我師傅現在都還停靈在阿林頓公墓,等我把她送回來!”
“你師傅也是我師傅。”
“可是你欺師滅祖!”
“……”安然垂下眼簾:“你把這句話收回去,我當你剛纔什麼都沒說。”
“十二歲之前,我們喫住都在一起,那個時候師傅最疼的就是你,十二歲之後把你送回環溪觀,結果現在你就連她老人家的遺願都置若罔聞了,是!你回去了,你了不起!我就是個只剩幾個臭錢的王八蛋,我拿全部身家跟你換你都不正眼看我一下,可是師傅呢?太師傅呢?安然——你醒醒!環溪觀現在已經沒有觀主了!你能做主!”
“這纔是你想說的話吧?環溪觀現在已經沒有觀主了。”
“……”
秦琉璃張了張嘴,好片刻之後,頹然地扶着手邊的長椅:“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知道嗎,小姐出事那次,我第一個懷疑的就是你。”
“……不是我。”
“誰能證明不是呢?我當時之所以剋制,不是因爲動不了那些傢伙,而是我害怕我動手的話,你會是第一個死的!”
“你——”
“後來證明確實不是你,我比報仇還開心,你說要天心,我給你了,你說要回來,我給你指路了,你要的什麼我沒有幫你?96年那次,99年那次,你真以爲是你自己的本事嗎?一萬億!說起來多可怕啊,來!把家底亮出來啊,看看到底是誰更有錢!我倒要看看你的一萬億到底有多少和觀裏有關係!”
秦琉璃錯開視線,兀自強撐:“天心是我帶大的,不是你給我的。”
“哼……”安然冷哼了聲,但也沒追究,只是端起茶杯繼續喝茶。
“你剛纔說,如果你動手,我會死……你認真的?”
“你要試試?”
“我不信——大家都是大宗師。”
“這就是爲什麼太師傅和師傅都想回來,看清楚了。”
安然把手裏的半杯茶往空中一潑,茶水散射着窗外的暖陽,晶瑩地折射出一屋子碎裂的暉光。
就在這碎裂的暉光之中,安然起身,然後當着她的面位移踱步,卻從她的視線中‘消失’不見了。
秦琉璃後背陡然涌上一股涼意,窸窸窣窣地順着脊樑骨直衝天靈蓋,渾身的汗毛似乎都炸了起來。
她擡手摸向自己的霸劍,然而才堪堪觸碰到劍柄的那個瞬間,頸脖就已經傳來了一股涼意。
而這個時候,她的視線才聚焦到對方身上,重新看到了那個一直就站在自己面前的安然。
對方僅僅只是走了一步,擡起手,僅此而已。
“……這是什麼?”秦琉璃鬆開劍柄:“這不公平!”
“很難說,在本子,這叫忍術,在西方,這叫巫術,在國內,這可以叫幻術——也可以叫戲法。”
安然鬆開手,抵着秦琉璃的茶杯碎塊被她放到桌上:“人被殺就會死,這是什麼時候都固有的公平。”
秦琉璃有一百種理論去解釋對方的動作,什麼光影錯覺啊,什麼是視覺暫留啊,什麼人腦自我欺騙圖像認知亂七八的,但這都改變不了一個最直觀的事實——安然動手的話,她會死。
誰都能看得出來百米賽跑冠軍的動作,發令槍響,起步,跑,抵達終點——可是幾個人能做得到那個地步呢?
這也是環溪觀當年乃至於現在對抗一切的底氣,無論面對誰,她都有最後一搏的實力。
沒有人願意得罪這麼一個古老的存在,大抵也是因爲當別人覺得她有極限殺傷力的時候,她確實有……
“你在觀裏學會的?”
“觀裏什麼都有,諸子百家的傳承沒斷過,我只是學到了一點皮毛。”
安然說着搖了搖頭:“而且這沒有用,真正有用的,是人人如龍,小姐當初就想要試一試。”
艾氏集團的福利待遇很好,本質上,艾麗婭的媽媽也是想要做一條商海里的鮎魚,嘗試從普羅大衆的角度做點事。
一個人的強大是孤獨的,而培養別人變強,卻又要考慮到別人也要生活,要柴米油鹽醬醋茶。
更好的工作、更高的福利待遇、更優秀的教育培養,產出更多的人才纔有更多的可能。
所以說她會從艾氏集團裏面挑選員工送去深造,會資助雷凡這樣的笨小孩變成人才。
只是這一切還沒有發展到一定的程度,她反而自己先沒了……
好處是遺澤尚在,艾麗婭幾乎是被以前受過恩惠的員工們直接擡上了董事長的位置。
因此安然並不介意艾麗婭以做慈善的心態做生意,她做什麼都好,反而是契合她母親當初的設想的。
如果她變得財迷了,一心只爲了利潤去做事,那反而是落入了下乘,被金錢迷住了雙眼。
秦琉璃其實也懂這個道理,可是這麼多年的金權腐蝕,只能說秦琉璃已經是有了自己的路的秦琉璃了。
不再是當初那個和她親密無間的小琉璃……
安然突然就有點悲傷,錢這種東西,真的就這麼好嗎?
秦琉璃坐到了她旁邊,兩人沉默了好一陣,她才重新拿了個茶杯:“對不起。”
“你沒有錯,你只是站在你的角度看事情,就和我一樣。”
“我可以幫艾麗婭,很多東西我都可以幫她。”
“沒必要,她自己發展出來的,纔是她的,如果什麼都幫,那她永遠也長不大。”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誰都難防,我幫她擋一次兩次,難道還能擋一百次一千次嗎?她需要慢慢學會自己面對這些事情。”
“你就真的不管了?”
“只要不是超規格的那種,我就不會管,有些事情也不適合她知道,她還小。”
“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天心不知道我的很多產業,只以爲我是開農場的……好吧雖然我確實是開農場的。”
兩人說着話,秦琉璃的手下送來一份文件:“夫人,出了點小問題。”
“什麼小問題?”秦琉璃接過文件翻了翻,然後皺起眉頭:“紫荊——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我們的人還在查,但是這些單子確實是密集出現了。”
秦琉璃把文件遞給安然:“這些你管嗎?”
安然看了看,而後搖頭:“她以後會遇到更多比這更下作的手段,這起碼還是明碼標價,要是換個別的栽贓陷害甚至是仙人跳,不比這些舉動噁心?隨她自己應對吧。”
“你真的不管?”
“嗯,不管……哦對了,你把這個給詩琳通公主送過去,就說,可能是一些農產品貿易商在不滿。”
“……你說好的不管呢?”
“我有管嗎?”
“你有!”
“我沒有……對了,我從觀裏帶了幾本雜家的孤本出來,你要不要抄錄一下?”
“咳……孩子們自己有自己的發展,是吧,不管也是對的,那個小陳啊,你去把這個給張參贊那邊送一份過去,啊,差不多就行了,不要亂說話啊——書呢?在哪裏?什麼時候的?你等下我先去洗個手換身乾淨的新衣服……你把香點上!那邊有檀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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