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3-我艾某難道是在挑事兒? 爲『鹹魚老仙』30/37
電話的內容當然不是她的事業蒸蒸日上，芭芭拉和蔣老闆卻在溫泉裏面醬醬釀釀。
“……你再說一遍？”
艾麗婭掏了掏耳朵：“我沒聽明白——”
『馬教授被搶了，飛車劫匪，被搶的包裏面有馬教授的筆記本和資料，我們剛報警。』
“……”
這個馬教授，不是艾麗婭的大學導師馬兆鷗馬教授。
老馬現在還在追尋碼頭上的薯條，沒有被搶的機會。
被搶的這位，是艾麗婭的艾氏重工的合作伙伴，學界人稱‘萬磁王’的電磁大拿馬教授。
馬教授之前去歐羅巴那邊參加一個學術論壇，關於船舶與能源方面的。
艾麗婭這邊理所當然派人跟着去，生活助理啊司機啊保鏢什麼的，全套都是齊活兒的。
重型工業機械相關的學術論壇，還挺冷門的，但是門檻很高。
據說之前馬教授要參與的是一個電磁技術的分會，他還要上臺發言。
結果在去到會場的時候，遇到一個小年輕，看起來非常有禮貌的那種，還掛着胸牌。
工作人員嘛，人家殷勤地過來幫你提東西。
馬教授也沒注意，順手就把包給對方了，還以爲對方會在前面帶路呢。
結果那個傢伙跳上旁邊的一輛摩托車，飛車而去！
就真的，別說保鏢了，就連馬教授自己都沒反應過來。
會場這麼大的？需要坐摩托過去？
等等，好像不太對……
保鏢們更沒反應過來，三個保鏢負責的是人身安全，又不是限制馬教授的活動。
他們幾乎是眼睜睜看着馬教授親自把手提包給過去——然後沒了。
由於擔心是調虎離山之類的高端計謀，所以三個保鏢當場把馬教授拽回車裏，回到酒店。
然後才發現沒那麼高端，就一個飛車搶包的。
爲什麼這麼快搞清楚了呢？
因爲今天展會已經出了七八個被這麼騙走了公文包的學界大佬了……
人家專門盯着這些看起來就很學者的傢伙騙，這些學者的包裏通常都有電腦啊證件之類的東西。
有的甚至還有不少錢——參加展會的學者都穿着得體，隨身的東西基本都放在包裏。
畢竟你要上臺講話，褲兜裏揣一那麼老厚——手掌c型比劃——的錢包也不太合適。
馬教授哭笑不得，保鏢們打電話報警，順帶也把這事兒給艾三爺上報。
本來這事兒是到不了艾麗婭這裏的，一臺電腦值不了幾個錢，資料什麼的也都是有備份的。
甚至說句不好聽的，那些搶電腦的傢伙能有辦法解得開馬教授電腦的信息安全鎖再說。
但是這事兒他丟人啊！
而且艾氏集團那麼多員工，現在還有歐羅巴地區的分公司，可不得大家都注意點類似的騙局？
……話說這到底算是騙局還是算是明搶來着？
艾三爺秉承着謹慎的想法，打電話給艾麗婭說這事兒。
引以爲鑑！一定要告知大家出門小心飛車騙子！
“那裏面有什麼資料？”
『應該是馬教授之前在研究的中壓直流綜合電力系統和無軸泵噴推進技術，電磁彈射和綜合阻攔索這樣的技術資料交流方面用不上，而且保密程度也很高，不可能隨便帶着走的。』
中壓直流綜合電力系統，說簡單點，就是船舶的全電推進系統。
船舶電氣化的技術門檻很高，主要是設計難度大，要和船舶製造相配合。
所謂的電氣化，自然不是船上面拉電線搞個飛線那麼簡單。
全電推進的原理，就是把動力系統和電力系統合二爲一。
傳統的做法，是將發動機直接通過傳統機構連接螺旋槳。
全電推進就是將其改爲了發動機和發電機相連，再由發電機帶動電動機。
即推動螺旋槳前進，同時發電機產生的電力。
還要通過艦船電力綜合分配系統，供給給武器系統、雷達系統使用。
想想都知道這玩意兒多複雜，這是一開始就要考慮進去的，後期改造麻煩得要命。
但是相對於傳統的推進方式來說，全電推進好處也很多。
首先是能夠更好地管理能量、提高燃油的經濟性和效費比。
而且少了複雜的傳動機構，安裝更靈活，空間佔用小，不受艦體軸系限制。
可是即便好處這麼多，目前使用全電推進的典型艦艇也沒多少。
就還是那句話，門檻高！
合衆那邊的全電推進，用的是中壓交流推進系統。
相比起來，中壓直流要比中壓交流先進一點點——指縫那麼一捏捏。
而且這種技術目前其實並不完全應用在武器製造方面。
東煌目前的全電推進，也還在驗證階段，主要是將其安裝在排水量較小的船上。
比如說之前的一艘風力發電系統運輸維護船隻，就安裝的是這個系統，排水量才六百噸。
東煌目前全電推進的噸位最大的船，是一艘科考船。
原因也很簡單，全電推進能夠騰出來大量的空間來安置設備。
爲了這事兒，東山大還和中山大差點打起來。
沒錯，科考船，大學，六千噸排量，中壓直流綜合電力系統，這些關鍵詞真的是一串兒的。
早先時候，東煌有一艘六千噸級別的科考船，官方造的，在製造的時候糾結過給誰用。
天海東山大和嶺南中山大成了最後一輪的競爭者，最後中山大那邊略勝一籌。
所以那艘科考船，名字就定了中山大學號。
六哅千噸的科考船啊！全電推進啊！人家大學有這麼一個大寶貝！
這是東山大這麼幾年最抓心撓肝的事兒，甚至都沒有之一……
東山大也就強忍着沒發瘋，不然早就找到艾麗婭，要這位優秀校友幫幫忙了。
妮兒啊，恁不是造船的嘛？
給俺們學校也造一艘大咧，要比中山大學號更大！中不？
不對，怎麼說話一股子信逑味道……
哦，這一屆校長剛好就是中原人，那沒事了。
而且這事兒吧，也不怪人家中山大略勝一籌，主要是人家有相關的學科。
東山大沒有啊——沒有你還湊什麼熱鬧！
沒有相關學科都殺進了最後一輪，這已經證明含金量了好吧。
人家中山大都有三艘科考船了，甚至還有一艘是極地破冰船。
至於說爲什麼好端端的東煌頂尖學府，卻只有一艘破冰船而不是好冰船，那就不得而知了。
艾麗婭其實考慮過捐贈一艘科考船給母校，畢竟這事兒也有先例。
中山大那艘極地科考船，就是拍《侶行》那兩口子捐贈的，中山大自己又進行了一番改造。
只是吧，就還是那句話——東山大沒有相關學科啊！拿來幹嘛？
再有就是這也沒到期末考試的時候不是……
到時候要是掛科了，那就算母校沒有這個學科，自己也得讓它有了。
行吧，全電推進這東西挺好，但是丟了資料問題不大。
艾麗婭把全電推進放一邊，又看了看關於無軸泵噴推進技術的資料。
嗯，應用範圍還挺窄，潛艇用的，這還不如全電推進呢。
客戶也少，艾氏重工主要是進行相關的系統製造。
讓我看看客戶的名字……葫蘆島造——啪——艾麗婭合上資料。
嗯？？？
艾麗婭麻了……
葫蘆島造船廠，其實名字不用保密，人家還是三峽水電站的轉輪製造商呢。
全世界最大的vlcc超大型油船訂單也上過新聞熱搜，這技術力是東煌最大的造船廠之一，t0級別的。
可問題在於大黑魚的訂單這是怎麼個意思？
“怎麼把這些資料都帶出去了？！”
『都說了不是核心資料，都是可以公開的一些數據，而且全電推進和無軸泵推是連在一起的。』
艾三爺對於小丈育的一驚一乍很無奈，解釋了一下沒那麼保密。
別人也掌握了無軸泵噴推進的技術，這並不是什麼絕密天頂星黑科技。
只是相比東煌掌握的直流電無軸泵噴推進，其他同行的是比較差的那種——雷布斯表情——比較差的。
他們採用的，都是技術難度更低門檻更低的交流無軸泵噴推進。
與之相比，直流無軸泵噴推進可以實現平滑變速，啓動轉矩也更大。
唯一的缺點就是開發難度高，系統複雜，成本也跟着水漲船高。
可是有馬教授在，開發難度高也好，系統複雜也罷，這叫個事兒？
成本就更是扯淡了，東煌什麼體量！
真要是鐵了心搞什麼，哪裏會在乎成本……
艾麗婭問爲什麼馬教授能出國——而且出國不帶保鏢團隊？
艾如麟說艾麗婭是不是糊塗了，人馬教授又不是科研機關的，爲什麼不能出國？
哦……想起來了，這位萬磁王是用自己的科研經費把事兒給辦了。
電磁彈射也好，全電推進也好，無軸泵推也罷，東煌算是‘買’他的技術來着。
艾氏重工也是搭了這一班順風車，要不然這種國之重器能有艾氏集團什麼事兒啊……
馬教授依舊和艾氏集團保持着良好的合作關係。
給艾麗婭面子的說法，是聽調不聽宣。
不給面子——那就是賞臉繼續在艾氏重工呆着，大佛保護小廟。
人家都工程院院士了，還兼職當高校教授來着，之所以留下純粹是因爲習慣了。
也別覺得艾麗婭現在幾千億身家，在人家面前就能端架子。
真要是敬酒，人家和霍大佬一個桌兒的，艾麗婭去敬酒都得站着！
艾氏重工當年和馬教授的團隊合作，確實是艾氏集團這邊提供了長達二十年的科研經費。
她當然可以吹噓自己如何如何高瞻遠矚，幾十年不求回報要做一番大事業。
可人家有成果是真的給你用啊！
幾十萬組電機數據，全都對艾氏重工公開，這是錢能隨便買的？
相比起來，艾氏集團給提供的23級核心員工的福利待遇，只能算是錦上添花。
得嘞，這事兒就是個鬧劇，但確實是有點打臉的那種鬧劇。
艾麗婭揉着額角覺得有點頭疼：“別人拿到這些資料，會怎麼樣？”
『不會怎麼樣，理論上來說，就算是破解了系統拿到了這些參加討論會議的數據，也只是多瞭解了一些情況而已，有這個實力進行這種規格重工機械製造的，不缺相關的資料數據，頂多算……看點別人的棋路？』
有資格造航母、造潛艇的重工機械製造商，確實也不至於科技發展靠飛車搶包。
艾如麟再次強調，這事兒主要是有點丟人，甚至還有點扯淡，跟她說清楚是這麼個事兒。
艾麗婭說行了我知道了，馬教授那邊怎麼個意思。
馬教授能有什麼意思，覺得不開心唄。
他說他那臺電腦還是新買的，小一萬塊呢。
資料什麼的倒好辦，團隊那邊就有備份。再有就是沒想到國外的環境這麼差，這些幹壞事的傢伙大白天就敢動手。
這也不是在合衆啊——這是在卡洛斯啊！
艾麗婭說卡洛斯也沒好到哪裏去好吧。
藍星的卡洛斯地區，原型是地球那邊的法國北半部。
法蘭西？你這和合衆不相上下了屬於是！
“讓教授休息一下，其他事情我會解決的。”
就還是那句話，23級核心技術人才，專注工作就可以了。
其他的事情，打個電話，小艾同學親自跑腿都是應該的。
“得虧是重工機械的資料，要是輕工機械的——”
想想要是陳工去參加論壇，設備被搶了，裏面的芯片設計圖流出……
艾麗婭咂了咂嘴，招來樂樂。
“聯繫黑蜂虎那邊，懸賞花紅，把那個混賬抓回來腿打斷！”
什麼騙子，敢在我頭上動土？
他們不知道我會功夫嗎？啊？
……
……
“是，boss，我會給他們開出一個他們無法拒絕的條件。”
黑蜂虎掛斷電話，放下手裏的酒杯。
“夥計們——”
正在酒吧裏喝酒的大家停下動作，望向吧檯方向的指揮官。
“boss有新的任務給我們——五個小時之前，集團的一位23級核心工程師在卡洛斯地區參加技術論壇，被一個小混混搶走了隨身的公文包，裏面有非常珍貴的數據資料，boss要求我們在10個小時之內把東西拿回來，並且確認資料安全，當然啦，更重要的是讓那些白癡知道誰不能招惹。”
說着她豎起一根手指——
“boss很生氣，所以這次的懸賞，是一百萬！”
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綠油油的泛着餓狼一樣的光。
“本年度卡洛斯地區最天才的銷售員誕生了！”
黑蜂虎的副官從電腦後面擡起頭：“市場上也掛了他的懸賞了。”
爲什麼說是天才銷售員？
因爲只有他纔有這個本事，用了五個小時，把一臺價值2000美元的筆記本，賣到了一百萬美元的高價。
艾麗婭是個很直白的人，非常容易妥協。
尤其是知道這些傢伙居然還給被‘騙走’證件的學者塞小卡片要贖金之後，她就認慫了。
馬教授沒有把證件放包裏，所以沒有被勒索贖金。
可是他的朋友被勒索了足足5000刀樂！
天吶，五千——六個學者，這可就是三萬了！
三萬怎麼夠，艾麗婭說別人知道了還瞧不起我們，以爲我們給不起呢。
三十萬——不！湊個整——給一百萬！
但是有沒有本事拿，那就不是我艾某人的問題了。
“動起來！棒小夥兒們，我知道你們有自己的小樂子，現在是時候讓你們認識的人都跑起來了！”
黑蜂虎拍着手，驅逐這些傢伙滾出酒吧去幹活。
老規矩，線人那份錢團隊出，誰能單獨完成任務，誰就能單獨拿五成。
別覺得五成少了，要是沒有這些門路，他們估計就跟市場上那些看熱鬧的傢伙一樣茫然。
真以爲相關的資料不值錢啊？什麼叫嫡系——黑蜂虎這種外包的安保團隊，可是有內部攻略的！
五十萬刀樂，足夠一個百戰老兵去賣命了，死了都算是賺的那種。
市場行情最不值錢的就是大頭兵，去交戰區打生打死，一個人一個月也才賺™七八千刀樂。
沒有作戰任務，或者沒能撈到有價值的技術裝備有效摧毀，底薪甚至還沒七八千呢。
一百萬？這都足夠拉一個作戰排去打一個月攻堅戰了！
“boss爲什麼這麼生氣？”
小萌新收拾着裝備，全副武裝準備出門，然後被黑蜂虎一巴掌拍在後腦勺上。
“讓你去抓小混混，不是讓你去打那些西西里人的老巢，帶什麼全自動——用這個！”
把對方的副武器拔出來檢查了一下，拍在桌上：“其他的不準帶！”
“哦……”
“你沒門路沒線人，跟個沒腦袋的蒼蠅一樣……你跟着二班吧，他們應該動作快點。”
黑蜂虎點了根菸，能夠清晰看到假肢的大拇指，在打火機光芒下泛着金屬色。
“這可以嗎？”
“可以，二班我的人——去吧。”
把萌新打發走，黑蜂虎吐出一個菸圈，回答了最開始的那個問題。
“至於說boss爲什麼這麼生氣……大概是因爲她覺得自己的員工受到了威脅吧。”
黑蜂虎還不清楚馬教授的漿糊地位，人家可不算是艾麗婭的員工。
她的這個認知，是基於暹羅那次借道行動的有感而發。
爲什麼會有人去試圖威脅boss的員工呢？
而且還是技術人才，這是真不怕死啊……
“卡洛斯這邊，確實沒辦法打攻堅戰，都是些小混混。”
黑蜂虎和副手嘀咕着這事兒：“boss應該不會親自過來吧？”
“過來也沒對手——西西里人？那些給別人寄賀卡還按個黑手印覺得很帥的老古董？”
“別小看西西里人，他們很團結的。”
“團結也沒用，要是boss再像是上次那樣……”
兩人一起看天花板，像是回憶起了當初那個雙持ak當街掃的狂徒。
“儘快把事情解決吧，另外卡洛斯那邊的安保分公司也要安排一下了。”
“好——”
……
……
“好的意思，就是到此爲止了。”
艾麗婭一拍手：“到這裏就結束了，後續的我就不用過問了。”
“誒？一百萬美金啊，買一個地區小幫派的命都夠了。”
“那就買吧，但是我是個生意人。”
艾麗婭戴上平光眼鏡，看起來像極了斯文的小姑娘。
好一個斯文敗類……
“生意人應該做什麼？”樂樂有點茫然：“把他們送上法庭，牢底坐穿？”
“生意人該期中考試了親，另外我決定還是捐一艘科考船。”
“爲什麼？”
“期中考試好難啊……高數不會是真的不會……”
艾麗婭撓着頭：“賺錢多簡單！我只需要稍稍出手，就能夠輕易騙走消費者兜裏的貓餅乾！我用這些錢去打造一艘加加林號級別的科考船，你覺得咱們母校會不會給我打全優？”
樂樂張大了嘴，對艾麗婭的計劃報以最直觀的驚歎。
加加林號級別的科考船？
那艘五萬三千噸排水量，能夠追蹤衛星、能夠單艦環球航行、能夠直接和冥王星交換數據的怪物？
那艘船的安全邊際高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被造船廠當廢鐵拆得七零八落，依舊能夠獨自完成最後的航程。
當時那玩意兒下水，全世界都驚了，驚呼這艘非凡的科考船領先世界半個世紀。
要知道那是前蘇最後的餘暉啊！國家級別的大型科考船！太空競賽的結晶！
東山大雖然也是頂尖高校，可是這種東西……
“捐——”樂樂搓了搓手：“太得勁了！”
“那是，我天才一樣的計劃，這誰拒絕得了？”
“稍帶手能把我也一起免考不？”
“我覺得應該可以……”
你倘若說給母校直接送錢換個免考，那未免有點太俗了。
可你要是說，給母校捐贈一艘航天測量科考船，信號傳輸範圍能夠覆蓋太陽系的那種。
那母校就得說，咱們工學院是該給小艾同學弄個雕像什麼的……
東山大沒有海洋系不要緊，但是有工學院的航空航天工程系啊！
這叫專業對口知道吧，航空航天是真的需要海上測量的。
艾麗婭說其實這事兒吧，主要也是爲了安撫一下馬教授。
人家出門跟同行進行一個交流，喫着火鍋唱着歌，突然就被混混給騙了！
我這得給馬教授弄個大號的科考船當驗證平臺，讓他知道咱們艾氏集團還是需要他的。
免得安全感不足，轉身就去科研機關了，那艾氏重工都沒地兒哭去。
五萬三千噸的科考船，用全電推進，自帶潛航器，馬教授說怎麼設計就怎麼設計，上電磁彈射都行。
你說這麼一個大玩具，馬教授總不會說急着走了吧？
樂樂說大小姐高見——這叫雙管齊下，穩的！
工程師就是膠佬，自己親自當總工的大項目那就是限定的膠，看了走不動道很正常。
“大概要多久呢？要是一兩年的話，大小姐你都畢業了。”
“那不用，當年加加林號航天測量船3月開工，10月就下水了，它本身就是用批量建造的油船作爲設計母型的，咱們照抄有多難？別忘了咱們也有油船的製造經驗，還挺豐富……全電系統的設計這方面，交給馬教授忙活，我先立個項，過幾天通知學校那邊準備人手接收，頂多半年就行。”
“可是科考船的話，需要很多專業的設備吧？咱們哪裏來啊？”
加加林號最厲害的並不是船隻本身，而是其搭載的雷達系統。
艾麗婭說這個也不難，我找陳先生問問去，總能湊出一批學術界的大佬來搭把手。
咱們東煌自己的遠望號除了噸位小點，搭載的設備也很強，有經驗在的。
遠望二號都被衛星海上測控部捐贈給地方，退出海上測控序列了，這證明什麼？證明技術大迭代啊！
科技的發展是個好東西，以前那種誇張的黑科技，現在早就平價化了。
“事兒挺好的，就是理由比較微妙。”
樂樂撓着下巴：“我總覺得大家會想歪。”
“爲什麼會想歪？”
“你看啊，馬教授剛丟了筆記本，裏面是全電推進和無軸泵推的資料。”
“嗯吶，然後？”
“然後咱們就宣佈要造一艘——還沒名字——但是五萬噸級別的全電推進科考船，並且搭載無軸泵推的深海潛航器，怎麼看都像是故意挑事兒那種，以後是不是別人見着咱們丟了啥都得掂量掂量資料的價值啊？”
“還能這麼個思路的？”
“這很正常啊，就像是你說筆記本里有核彈設計圖，那沒人信，可是你真要造核彈，那大家就信你真有設計圖了。”
“嘶——誒？”
“之前報警的時候，卡洛斯地區那邊的官方好像沒啥反應，就挺敷衍的。”
“嗯……”
“咱們要不再報一次吧，認真點，另外立項的事兒也給對方看看，別讓他們瞧不起咱們。”
“也不是不行……但是總覺得怪怪的，我最開始是這個思路嗎？”
艾麗婭說我最開始是想要兩邊討好，換個免考啊。
怎麼就成了挑事兒了呢？
我是那樣的人嗎？沒有吧？
半個小時後，東煌的網友茫然地看着突如其來的熱搜——
＃我電腦裏真有核彈設計圖！不信我給你造一個！＃
“……？？？”
：https://www.zibq.cc。：https://m.zibq.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