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進步，戰衛莊
衛莊這堪稱震撼的發揮，驚詫了在場諸多觀衆。
甚至，農家、墨家、風胡子世家等等，長輩一級的人物到來，也都驚歎不已。
農家俠魁田光，是一個國字臉的粗糙漢子。他對自己身邊兩個年輕人說道：“這還不是最可怕的。你們注意到了嗎，風致林胸口的劍傷。”
兩個年輕人，皆是濃眉大眼，毛髮旺盛，相貌有幾分神似。
他們是農家年輕一輩的領軍人物，兄弟兩個號稱“天無二日，田有猛虎”。
大哥田猛，弟弟田虎。
“什麼？”
田虎驚叫一聲，伸長脖子向風致林看去。
田猛眼睛瞪大，濃眉一顫，不敢置信地說：“胸口中劍，卻沒有傷及要害，這說明，衛莊留手了。”
“這怎麼可能！”
田虎驚呆了，合着那幽梅劍、雪竹劍，兩個打一個，衛莊是輕鬆加愉快，根本沒出全力。
田光點了點頭，“不錯，衛莊的劍術，已經可以在江湖佔據一席之地。看他的樣貌，恐怕，還未滿二十。”
家門口上演一出鬧劇，當代風胡子也終於現身。他兩鬢斑白，頭髮稀疏，是個年逾古稀的老人，能來到這裏，都是孫子推輪椅過來的。
風胡子目光混濁，眯着眼睛看了幾下衛莊，嘆息一聲道：“唉，鬼谷派，果然又是武學奇才啊。”
這是當然，鬼谷派每一代只收兩個徒弟，那可不得精挑細選，不是天才，人家根本不會收徒。
“衛莊實力如此之強，那個關羽危險了。祖父，我去助他一臂之力。”
風起雲，風胡子之孫，持有家族名劍，萬壑鬆，劍譜排名第三十六。
衛莊被激怒，關羽處於險境，他打算出手幫忙。
風胡子搖頭制止：“那衛莊不會下殺手，我們看着就行。”
……
意識空間，
魏蒼黎正在琢磨，衛莊在前後一息的時間，僅用兩招，分別擊潰雪竹劍、幽梅劍，後面那一招，他有印象。
應該是，橫貫四方。
動漫裏出現過，衛莊用這一招“殺死”燕太子丹，還說什麼“任何人中了我的必殺之劍，都絕活不過第二天”，結果那燕丹是假死。
天明那個小屁孩，還憑藉改裝的墨家機關神器，完美針對鯊齒劍，從而接住了衛莊的一招橫貫四方。
這一招，出劍會產生四種變化，每一種變化都快如閃電。
想要擋住這一劍，必須完美封鎖全部的變化軌跡。
能封鎖四種還不夠，因爲衛莊不會死板地看着你封他，他也會變。
四四十六，最少要能封鎖十六種變化，纔有機會破解這一招。
“不愧是攻於技的橫劍術，大開眼界。”
魏蒼黎毫不吝嗇自己的讚歎，因爲這一招橫貫四方，帶給他的借鑑意義實在太大了。
伸手向虛空一握，澈魂劍具象而出，魏蒼黎雙眼緊盯一處，口中暴喝：“玄！”
九死一生劍，玄。
一劍分二，二分四，四分八，八分十六——
“不對……”
魏蒼黎眉頭一皺，手中金光爆閃，澈魂劍崩潰，散成滿天螢火。
嘗試把橫貫四方融進“玄”這一式，失敗了。
“不，太急了，不要想十六種變化，先穩定四種變化。”
魏蒼黎稍作反思，又進行第二次嘗試。
“玄。”
一劍分二，二分四，斬！
沒有意外，四種變化對於魏蒼黎來說，沒什麼挑戰。
問題是，一分二，二分四，多一步過程，破綻起碼放大了十倍。
橫貫四方的四種變化，只在一瞬間，沒有過程。這變化精妙的程度，不在一個檔次。
“玄！”
一劍分四，斬！
澈魂劍流光溢彩，沒有崩解。
但是魏蒼黎的右手，化爲星光消散。
“手腕承受不住？”“單以身體而論，衛莊的身體絕不會比我的身體更強。”
“手腕承受不住，要麼是我運劍思路有問題，要麼就是我的劍術基本功與衛莊還有差距。”
“不過這也至少證明，這一劍的融合，有潛力可挖。”
魏蒼黎深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什麼一朝頓悟天下第一，那種老天爺開掛的事情他不會妄想。
他有極高的武學悟性，又有相星七絕這種神級練體功法，只要自己別擺爛，努力認真修煉，進步速度不會慢的。
“一劍分四還是不行，暫時先這樣吧。玄有了變化，那所有的四劍……”
魏蒼黎現在的最強殺招是，破玄追滅，四式合一。
“玄”因爲受橫貫四方的啓發，有了些許改變，那麼“破玄追滅”自然也有不同。
“四劍，破玄追滅。”
最強殺招用出，目標所指空間逼仄，八方劍氣瞬間絞殺。
“從四方劍氣，進階有了八方劍氣，控制能力更強，殺傷力更大，嗯……”
“不錯，橫貫四方給我帶來的提升不小，而且還有後續潛力。衛莊啊衛莊，大恩不言謝。”
殺招變強了，魏蒼黎心情很美麗，調侃了衛莊一句，又繼續思索衛莊前面那一招。
不知名，反正動漫裏沒有。
鯊齒劍明明被格擋，但劍氣還是殺傷了那個雪竹劍的主人。
當時情景就好像，一劍砍下去，擋住了，而長劍的影子，落在了人身上。
“神奇的一劍，是怎麼做到的？”
……
“現在，只剩下你了。”
衛莊不知道，魏蒼黎已經藉由他的劍術又領悟了一些心得，他只想把眼前這個裝模作樣的鼠輩，給狠狠虐一遍。
“站着不動？”
“以爲我會收手嗎。”
衛莊看關羽居然傻愣在原地，手上動作沒有半點遲疑，我管你在發什麼呆，發呆被打，活該！
鯊齒劍近身，鋒芒畢露，魏蒼黎渾身汗毛顫動，瞬間閃退。
叮～
澈魂劍斜擋身前，擋住鯊齒劍尖，魏蒼黎能清晰地看見，鯊齒劍脊上的青色藤蘿圖案。
“好鋒銳的劍意，我有一種預感，未來，鯊齒會成爲諸多名劍的噩夢。”
魏蒼黎開口讚歎。
他比照的對象是，驚鯢。
衛莊的殺氣遠遜色於驚鯢，但劍意的鋒銳，哪怕驚鯢當時帶着滅門的殺心，給魏蒼黎的感覺，也比不過衛莊與鯊齒的組合。
“現在討饒，未免太晚。”
衛莊輕蔑一笑，對這種廢話一般的恭維嗤之以鼻。
“討饒，你就當作是討饒吧。我只說我認同的事實。”
魏蒼黎鼻息舒緩，握劍的手皮膚變得更黃了些，一身劍勢浩蕩升起。
“你的劍意很強，我的劍意，更強。”
九死一生劍，絕！
閃電一般，魏蒼黎抽開鯊齒前端，一刺直逼衛莊咽喉。
衛莊被魏蒼黎的劍意驚了一瞬，急忙後撤，掄劍迴轉。
叮～
澈魂劍刺向衛莊咽喉，卻被鯊齒攔腰截住。
魏蒼黎沒有意外，劍身劍氣爆發震開鯊齒，再補一擊。
九死一生劍，碎。
攻擊對象不是衛莊，而是鯊齒！
當～
鯊齒劍被這沉重一擊直接砸到地上，連帶着衛莊也半蹲下去。
不夠，再來！
九死一生劍，破！
破體螺旋劍氣飛出，連環攻擊一環扣一環，衛莊的手腕就沒有一次合適的發力時機或者姿勢。
他，竟然，一時下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