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俗的分析

作者:陳鳴謙
祁紅看着女兒的背影搖搖頭,無奈地嘆息一聲,自言自語道:“真不該讓她去國外上學,都不像中國人了……”

  走進客廳,裏面沒有人。韻真豎着耳朵聽聽,知道父親和韻冰的那個戰友肯定在書房裏下棋,於是就踮着腳往自己的房間走,想進去找雙鞋穿上。

  “又輸了……我投降……”

  忽然書房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緊接着聽見父親劉定邦一陣爽朗的大笑。

  “沒出息,一個軍人動不動就大叫投降……”韻冰取笑的聲音。

  “小李的棋已經很不錯了,像你這個年紀的時候,我還下不過你呢。”劉定邦的聲音。

  “爸,你就不能讓他一局嗎?要不以後他就不敢再和你下了……”韻冰撒嬌的聲音。

  書房的門半掩着,劉韻真墊着腳尖悄無聲息地靠過去,伸過腦袋偷偷朝裏面一看,剛好看見一個年輕人坐在沙發上收拾棋盤,那人二十七八歲的樣子,並沒有穿軍裝,留着寸頭,相貌很英俊,只是皮膚過於白皙了一點。

  韻冰這時也湊過來幫着收拾棋子,身子和那個年輕人靠的很近,劉韻真清楚地看見他一扭頭飛快地在妹妹的臉上親了一下,妹妹扭頭朝身後的父親看了一眼,然後紅着臉悄悄在那人的腿上掐了一把。

  劉韻真一轉身就溜進了自己的房間,坐在一把椅子裏微微喘息,毫無疑問,這個男人和妹妹不是一般的關係。

  可是,從來都沒有聽她提起過,倒是以前來家裏玩過的幾個戰友常常掛在嘴上,這死丫頭嘴倒是緊,居然玩起了聲東擊西。

  不過,看見一個陌生男人在父親的眼皮底下輕薄自己的妹妹,這小小的一幕讓韻真受到了莫大的刺激,腦子裏忽然就想起了自己的那個房客,那棕褐色的強壯的身體再次引起了她的生理反應,一隻手下意識地輕輕揉着自己的心口,竟有一種馬上回去的衝動。

  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韻真忽然驚醒過來,走到梳妝檯邊拿起一個梳子,梳理着煩亂的心事,一邊就從鏡子裏看見妹妹悄悄走了進來。

  “姐,他們下完了,過去吧,我給你介紹我的戰友。”韻冰搖晃着姐姐的肩膀說道。

  劉韻真頭也沒回,在鏡子裏悄悄把妹妹打量了幾眼,發覺她在搖晃着自己的時候,胸前的一對也在襯衫裏微微晃動,顯得很有質感。

  韻真知道妹妹的第一個男朋友是她在軍校學習時的一個同學,他們交往了有兩年時間,後來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就分手了。爲此,韻冰還傷心了很長一段時間,之所以傷心是因爲她偷偷的獻出了自己的第一次。

  今天這個戰友應該是妹妹的第二個男朋友,也不知道交往了多久,毫無疑問兩個人已經親密接觸了。

  幾個月沒見面,韻真覺得妹妹的身子已經漸漸豐腴起來,無論是胸還是圓滾滾的屁股,都證明了被男人經常滋潤的痕跡。

  韻真看着妹妹紅撲撲的臉蛋心裏嘆了口氣,也許是自己這個當姐姐的沒帶好頭,在和男人交往方面妹妹顯然是受了她的影響。

  由於家裏只有兩個女孩,所以韻冰從小就是姐姐的跟屁蟲,那個時候父母工作忙,基本上沒有時間管姐妹兩個,大多數時間都是兩個人形影相弔,所以姐妹感情好得穿一條褲子還嫌肥,可以說是無話不說。

  韻真二十歲那年的一個夏天的夜晚,在海邊喝了兩杯酒,被大她七八歲的王子同甜言蜜語哄得脫掉了比基尼泳褲,戰戰兢兢、稀裏糊塗就被他弄了。

  晚上回到家裏,她毫不害臊地把這所有一切都告訴了只有十六歲的妹妹,還描述了其中的細節,尤其是一瞬間被針扎的體驗。

  那個時候,韻真就已經注意到了妹妹一臉既害羞又嚮往的神情,現在看來,她的第一次其實也成就了妹妹的啓蒙課,開拓了她的視野,喚起了內心原始的衝動,所以纔會有後來和男人私定終生的大膽行爲。

  但是,不管怎麼說,她和王子同畢竟有了最終的結果,好歹做了幾年夫妻,可第一次要了妹妹的那個男人,家裏人竟然都沒有見過面。對此,韻真心裏既耿耿於懷又感到一絲內疚。

  “介紹什麼?我對你的那些戰友可沒有興趣,除非是你的……”韻真故意擺出一副倦怠的樣子。

  “哎呀,姐……我都跟人家說過了,你今天回家,難道你就躲在屋子裏不出去?”韻冰搖着姐姐的手臂嚷道。

  韻真乾脆往牀上一歪,沒好氣地說道:“我還真不想出去,誰像你這麼悠閒,人家都快累死了,回到家裏也就圖個清靜……再說,你給我介紹了那麼多戰友,名字一個沒記住,省省吧,你啊?”

  韻冰永遠不是姐姐的對手,見她歪在牀上眯着眼睛馬上就要睡着的樣子,急忙撅着屁股爬上牀去,把小嘴湊到姐姐的耳邊壓低聲音,扭捏道:“姐……他……可是我的男朋友……”

  韻真眼睛都沒有睜開,幾乎是用鼻子哼哼道:“什麼男朋友女朋友,怎麼從來沒聽你說過,感情是在刺激你老姐吧。”

  韻冰好像真急了,恨不得咬姐姐一口,伸手就把韻真從牀上拉起來低聲道:“不和你開玩笑,他已經轉業了,如果家裏面沒意見,這事……就定了……”

  韻真一聽,這次可是來真的了,馬上睜開眼睛瞪着妹妹嗔道:“好哇,你怎麼不等孩子生下來再帶他回來,壓根就沒把你老姐放在眼裏,哼,學會先斬後奏了。”

  韻冰紅着臉膩在姐姐身上,嬌聲道:“人家上次被你罵的狗血噴頭,這次不就是想做的靠譜一點嘛。

  我可是跟他說了,我的事情爸媽說了都沒用,只有行長姐姐點頭纔算過關,他一直眼巴巴地盼着呢。”

  韻真一聽,伸出一根手指在妹妹的腦袋上點了一下,恨聲道:“你呀……這次要是再半途而廢,仔細你的皮啊。簡歷說來我聽聽……”

  韻冰盤腿坐在牀上,把男人的來龍去脈低聲說了一遍,可以看出她自己對這個男人是相當滿意。

  “有去向了嗎?現在的復轉軍人可不好安置。”韻真若有所思地說道。

  “他爸早就替他安排好了,就在市公安局刑警隊工作。雖然現在只是一個警察,我倒是看好他的將來。”韻冰說道。

  “那爸媽怎麼說?”韻真問道。

  韻冰輕笑一聲說道:“爺倆談的挺投機的,多半沒問題吧,人家不是說了嘛,最終還是要我的親姐姐點頭纔算過關呢。”

  “既然這樣,老姐就替你號號他的脈,現在的男人可不能光看外表,想當年你姐夫……”韻真說的溜嘴差點把王子同又扯出來,趕緊打住。

  “姐,媽剛纔還在跟我嘀咕呢,我覺得那些男人有幾個還不錯,你怎麼就一個也相不中呢……你可不知道,爸媽現在就盼着屋子裏跑着幾個小屁孩呢,媽媽都快想瘋了,前幾天還把別人的一個小東西弄到家裏玩了好一陣呢。”韻冰說道。

  一扯到自己身上,韻真就趕緊轉移話題,站起身來拍拍妹妹的腦袋說道:“好在他們的願望很快就可以實現了,你一定要努力,這個艱鉅的任務就落在你身上了。”

  韻冰畢竟臉嫩,被姐姐說的滿臉通紅,嬌嗔道:“纔不管呢,你是姐姐,總有個先來後到……”

  韻真喫喫笑道:“咱們姐妹總要分分工,我負責拼事業,你就負責拼後代,好歹要給他們營造一個優越的成長環境。”

  韻冰在姐姐身上一頓亂捶,兩個人嘻嘻哈哈地從臥室跑了出去。

  “姐,這是李明熙,原來是咱們總隊的參謀……明熙,這是我姐姐劉韻真……”一進門,韻冰就給兩個人作介紹。

  “你好,韻真姐……韻冰整天跟我說你,今天終於見到你了……”李明熙表現的落落大方,在這位美麗的大姨子面前絲毫沒有畏縮的神情。

  這一點倒是出乎韻真的預料,在她的印象中,只要不是那些自命不凡的男人,只要是初次相見,在她面前基本上目光躲躲閃閃顯示出那麼一點不自信,嚴重的甚至都不敢和她對視。沒想到妹妹這個男朋友心理還挺強大的。

  “原來你是武警啊,我還以爲你是大部隊的呢?”韻真說道,一邊瞥了一眼韻冰,心想,沒想到這丫頭居然還跨了軍種,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認識的,晚上要好好審審她。

  “什麼大部隊小部隊的,武警也是正規的軍人,只是職責不同,虧你還是行長,竟然會有這種偏見。”坐在一邊的父親劉定邦插嘴道。

  韻真笑道:“爸,你這塊自留地經營的不錯嘛,下一茬該種什麼了?”

  “你別和我扯地,我正有話問你呢。”劉定邦放下手裏的一張報紙說道。

  韻冰一看父親好像有話和姐姐說,馬上一拉李明熙的手說道:“走,給我媽媽幫忙去。”

  看着韻冰和李明熙走出去,韻真拿起茶壺給父親續上水,一屁股坐在他的身邊,一隻手挽着劉定邦的手臂,撒嬌似的說道:“爸,聽你這口氣好像人家又犯什麼錯誤了,請領導指出來,人家一定改正。”

  劉定邦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正色道:“你別給我嬉皮笑臉的,我問你,最近是不是和吳世兵鬧彆扭了?”

  劉韻真一聽,心裏暗暗喫驚,怎麼這點事情都傳到父親的耳朵裏了,難道吳世兵跑來告過狀了?也不可能啊,父親雖然認識吳世兵,可並沒有什麼來往,他還不至於一下越過好幾級吧。

  “爸,那都是工作上的事情,怎麼能叫鬧彆扭呢,大家都是爲了工作……你這是聽誰嚼舌根子呢?”

  劉定邦哼了一聲說道:“你老子是個聽人嚼舌根子的人嗎?別看我不出門,耳朵可不聾,你那點事還能瞞得住我?

  韻真,你剛提拔爲副行長,一定要擺正自己的位置,吳世兵是一把手,你的職責是協調好他的工作,可不能幹喧賓奪主的事情。銀行有銀行的內部規則,憑你新官上任就想打破它?”

  劉韻真基本上可以判斷,吳世兵肯定在某個場合表達過對自己的不滿,這些話顯然是通過一定的途徑傳到父親耳朵裏的,或者是首先傳到母親那裏,然後由她轉告的。

  “爸,你說的也太嚴重了……我不但沒有違反原則,而是在堅持原則,我既然是主管信貸的副行長,自然要爲每一筆貸款的安全負責,這正是在協助吳世兵的工作呀。”

  劉定邦聽了女兒的話,半天沒出聲,過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韻真,我已經退休了,今天就以父親的身份給你一點忠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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