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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也不說話,從脖子上取下包來,從裏面拿出幾張軟盤放在桌子上,打開電源就幹起來。
臥室裏以及旁邊女人身上散發出的幽香不斷傳進鼻子,讓他有點集中不了注意力,心想,徐萍身上也有香味,只是沒有這麼濃,難道女人年紀越大香氣就越重?這女人長得真好看,不知道她媽在哪裏。
“你是專門學這個專業的嗎?”韻真雙手抱胸,看着男孩把一張光盤放進電腦,隨意問道。
“嗯。”陳默頭也不擡地應了一聲。
韻真微微一笑,走到外面倒了一杯白開水,等她再走回來的時候,驚訝地看見筆記本屏幕上已經顯示出了界面,男孩正一個個地打開文件夾,毫無疑問,就那麼一會兒功夫,他已經進入了自己的電腦。
天吶,在這些人面前,這密碼不是等於沒有一樣嗎?
“這就好了?”韻真見男孩已經在開始收拾東西了,趕忙問道。
“好了?你可以重新設個新密碼?”沉默說道。
韻真對電腦基本上是個菜鳥,除了對監控視頻拿手之外,平時也就是弄個word文檔什麼的,所以對男孩瞬間就解破自己的密碼感到不可思議,同時就覺得徐萍找的人的還真有兩下子。
“你等等……”韻真說着就打開保險櫃,把汪峯的那臺電腦拿出來放在他面前說道:“還有這一臺的密碼也忘記了。”
陳默擡頭看了女人一眼,心想,既然記性不好設什麼密碼?難道一個老太太還在裏面藏a片不成?
這一次,韻真沒有離開,眼看着男孩又把那張光盤塞進了驅動器,隨即就出現了一個菜單,男孩的手在鍵盤上快的簡直看不清到底碰了那個鍵,一串串字符不斷地出現在屏幕上。
韻真一顆心開始砰砰亂跳,那種偷窺別人**的快感再次被激發起來,兩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
這次時間稍微長一點,不過,前後也就是三四分鐘左右的時間,隨着屏幕再次變黑,然後win7系統熟悉的界面就慢慢顯示出來。
“我先看看……”韻真迫不及待坐在旁邊,一把拉過筆記本電腦,拖動鼠標就開始查看每一個文件夾,可是沒一會功夫,臉上就流露出失望的神情。
因爲汪峯的電腦上除了一些文件材料和總結材料之外,就也就是一些日常工作的文檔,不用細看就知道沒有什麼特殊價值。
難道自己的預感是錯誤的?
韻真還是不死心,又把每個盤上的文件夾仔細瀏覽了一遍,結果還是沒有發現能夠引起她興趣的東西。
坐在一旁的陳默觀察着女人的神情,他現在基本可以斷定,這臺電腦並不是她本人的,看她那個急迫的樣子顯然是在尋找什麼感興趣的東西。心想,如果這臺電腦的主人想在上面藏點什麼東西,就她這種方法一百年也找不到啊。
“也許隱藏了……”陳默見女人臉上失望的神情,心裏竟有點不忍,低聲嘀咕了一句。
“你說什麼?隱藏?怎麼隱藏?”韻真馬上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盯着男孩問道。
“如果不想讓別人看見的文件可以隱藏……”陳默說道。
韻真一聽,也顧不上多做解釋,馬上把電腦往男孩面前一推說道:“你看看,藏在哪裏了?”
陳默覺得女人說的可笑,不過一看她的樣子就是菜鳥,好像連最基礎的電腦安全都不懂。
他先把每個盤上的的文件大小檢索了一遍,馬上就發現在最後一個盤裏面起碼有將近一個g的內容沒有顯示出來,毫無疑問,這裏面就有隱藏的文件。
“你這臺式電腦能不能上網?我要下載一個軟件才能讓隱藏的文件顯示出來……”陳默指着桌子上的臺式電腦問道。
“當然可以……我這就給你打開……怎麼?你發現有隱藏的文件了?”韻真這時一門心思都在汪峯的電腦上,想都沒想就打開了臺式機子。
陳默點點頭。“好像還不少呢……”
韻真一聽,興奮的直搓手。這就對了,如果電腦上什麼都沒有那就奇怪了,要不吳世兵怎麼會對這檯筆記本念念不忘呢?謎底馬上就要揭開了,已經死去的汪峯就要開口說話。
就在這時,韻真的手機滴滴叫起來,她本想不接,可一瞥眼就看清來電顯示的號碼是妹妹韻冰的手機。
死丫頭國慶要和李明熙結婚,肯定又想起自己這個姐姐了,還不知道要怎麼樣勞駕自己呢。韻真邊想邊拿着手機來到了外面。
韻真惦記着汪峯的電腦,沒心思和韻冰多說,可妹妹絮絮叨叨的纏着她不放,一會兒是婚紗,一會兒是賓客,一會又扯到男方家的婚宴……最後足足扯了十幾分鍾纔好不容易擺脫她的糾纏,急匆匆地走進臥室,只見陳默對着電腦屏幕怔怔地發呆。
“怎麼樣,弄出來了嗎?”韻真急忙問道。
陳默看了韻真一眼,說道:“文件是看見了,可都是加密文件……”
“你破解不了嗎?”韻真打斷陳默心急火燎地問道。
陳默搖搖頭,又點點頭。“不一定,但是短時間內誰也解不了,這種加密方式很獨特,要花大量的時間……”
韻真腦子一轉,心想,怎麼忘記了,這小子是電腦城做生意的,明顯是在和自己討價還價呢。剛纔那麼利索就解開了,現在故意裝出爲難的樣子,還不是想多要幾個錢?
“我都忘記問你了,你叫什麼名字?”
“陳默。”
還真是夠沉默的。“你說,解開這些文件需要付你多少錢?”
陳默直到現在還真沒有想過錢的問題,因爲女友已經交代讓他提供免費服務了。可是轉念一想,如果光是破解個開機密碼,不要錢也就算了,可要破解這些加密的文件夾那可不是一天半天的功夫,難道也不要錢?
既然徐萍不讓他暴露兩個人的戀愛關係,自己對她來說就是陌生人,要點錢也無所謂,看看這別墅就知道這是一個不在乎錢的主。
“我不敢保證能解開這些文件,不過我會盡力……錢嘛……等解開了以後,你看着給吧。”
韻真咬着嘴脣想了一下說道:“乾脆你今晚加個班,酬勞自然讓你滿意。”
陳默驚訝地看着眼前的菜鳥,驚呼道:“今晚就解開,我可沒這個本事……這樣吧,筆記本我帶走,解開後給你送回來。”
&nb韻真一聽,這不是開玩笑嘛,這臺電腦平時都是鎖在保險櫃裏,隨隨便便怎麼能讓他拿走呢?再說,那些文件誰知道是什麼內容,絕對不能讓外人看去。可是,一時半會兒又解不開,怎麼辦纔好呢?
“你是不是信不過我?要是這樣的話你就另外找人吧。”陳默好像受到了羞辱,不高興地說道。並且收拾着桌子上的東西一副要走的樣子。
韻真趕緊伸手把他壓在椅子裏,陪着笑臉道:“沒有啊,小兄弟,你聽我說,我這臺電腦裏面確實有些那個……**,你明白我的意思吧,不是不相信你,如果你真的解開了文件,我把這臺電腦送給你也無所謂啊……我看這樣吧,你每天抽時間來我家裏工作,我按時間付給你酬勞,你報個價吧……”
陳默見女人急成這樣,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麼玩意,心想,這倒是一個賺錢的機會,可有心開個價,又沒破解的把握,一時就猶豫道:“問題是還開着店呢,哪裏有時間……”
“晚上呀,晚上起碼可以工作三個小時吧,這樣好了,每天我給你一千塊錢怎麼樣?”韻真說完一雙美目就期待地盯着男孩。
陳默一聽,這女人真捨得花錢,如果自己幹上十天,豈不是就賺一萬塊,憑着自己掌握的知識早晚有解開的一天,可問題是萬一解不開怎麼辦?她母親畢竟是徐萍的上司,總不能騙她的錢吧。
“我的意思這樣,我儘量幫你破解,如果成功了,錢你就看着給,如果解不開我也不要你的錢……”
韻真一聽,這年輕人倒是挺誠實,再細細把他打量一下,發現他雖然留着長髮,穿着怪異,可那張秀氣的臉卻透着一股書卷氣,和電腦城那些胡亂要價欺騙客戶的年輕人有很大的區別。
“那就這樣說定了,錢我不會少你的,那現在就可以開始了吧……”
陳默作爲一個電腦安全的愛好者,其實對這種破解密碼的勾當也心神嚮往,越是解不開的密碼越能激起他的幹勁,況且還有一筆不菲的錢好賺,哪能不動心?他看看手錶,還可以幹兩個小時,於是就坐下來開始幹起來。
韻真站在一邊看着聚精會神的陳默,似乎對他充滿了信心。同時心裏想着這些文件重見天日的時候,自己將要採取什麼行動?
雖然目前還沒有明確的計劃,可她已經打定主意,既然吳世兵和王子同勾結起來毀掉了自己的青春,那麼,作爲回報,她將讓吳世兵一輩子都不得安寧。
已經是深夜一點多鐘了。會所的大廳裏幾乎看不見人,電腦燈模擬出一片銀色的月光,朦朧地照在鋼琴前面坐着的一個妙齡女郎身上,只見她一雙纖纖素手在琴鍵上緩緩移動,如水一般的樂符就像濛濛細雨淅淅瀝瀝地傾瀉在沒一個角落。
柳中原站在一個角落裏,眯着眼睛聽着女郎的演奏,雖然他不懂音樂,可那忽高忽低的樂章卻像羽毛一樣輕輕撓着他的心,勾起了一絲纏綿的**。
就在這時,他看見一個男人從一件屋子裏出來,站在那裏靜靜地聽了一會兒,似乎被女郎的琴聲所誘惑,輕手輕腳地走到她的身後,一隻手在她的肩膀上摩挲着。
女郎擡頭看看男人,給他一個嫵媚的微笑,繼續探出幾個低沉的音符,然後就站起身來,挽着男人的手臂上樓去了。
樓上傳來隱隱的說笑聲、女人的嘻嘻聲,那裏正在舉辦一個派對,至於是一種什麼形式的派對,外人不得而知,缺乏想象力的人,永遠也不會知道有錢人取樂的方式,剛纔那個男人帶着鋼琴女郎正是去參加那個派對。
柳中原看見明玉從樓上下來,心裏嫉妒的要命,因爲他今天又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背影,並且那個男人出現之後,明玉就一直不知去向。他估計,兩個人可能在樓上某個房間的大牀上快活呢。
柳中原躲在一個黑暗的角落裏,點上一支菸,看着明玉兩條包裹在緊身裙裏的長腿慢悠悠的穿過朦朧的大廳朝着辦公室走去。
按照以往的慣例,這個時候正是他們偷閒喝上一杯的時候。可今天柳中原沒有馬上跟上去,他怕自己的妒火會讓他失去理智。
“柳總,502有個女客人請你去一趟……”一個幽靈一般的女服務生忽然出現在身邊,不管他躲在哪裏,這些服務生總能準確地找見他。
“502什麼時候來客人了?”柳中原驚訝地問道。這些服務生都頗有幾分姿色,有時候某個大佬想嚐嚐野味的時候,她們也能派上用場,並且可以獲得一筆不菲的酬金。
“我也不清楚,剛來沒多久……”服務生說完轉身就走了。
推開502房間的門,房間裏光線暗淡,走道里站着一個二十來歲的英俊青年,嘴裏叼着一支菸,看見柳中原進來只是擡頭看了他一眼,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繼續低頭玩着手機遊戲。
一看見這個年輕人,柳中原就猜到了房間裏女人的身份,因爲當年他就曾經扮演過這個年輕人的角色。
英俊、年輕、靦腆,這是她的一個小嗜好,不管走到哪裏總是帶着這麼一兩個,在公開場合,她就像一個母親,而在那些昏暗的臥室裏,就沒有人能猜到她會幹點什麼了。
毫無疑問,這個年輕人也和自己一樣,來自某家孤兒院,之所以有這麼好的命,就是因爲有一張英俊的臉蛋,看這小子心滿意足的樣子,肯定正沉溺在從未體驗過的母愛中呢。等他再長大一點,就要像自己一樣報答她的養育之恩了。
“看來你在這裏乾的不錯……”房間裏只有劉蔓冬一個人,看見柳中原進來,一雙眼睛亮閃閃就像波斯貓一般散發着不同的光澤。
“我怎麼沒看見你進來?”柳中原在劉蔓冬的對面坐下。他對這個女人有着雙重感情,不,應該說是三重感情,她既是少年時期母親的化身,又是青年時期**的啓蒙者,同時還是個職業教練,她會根據每個人不同的稟賦,傳授他不同的技能。
“這說明你工作的時候太專注了……想喝一杯嗎?”劉蔓冬給自己斟上一杯酒。
柳中原從來沒有和劉蔓冬在公開場合見過面,會所雖然有着良好的私密性,可畢竟人多眼雜,她跑到這裏來見自己,肯定又有什麼事情要自己去做,或者是來打聽自己和劉韻真上過牀沒有。
“我最近在會所經常見到一個男人,背影很像當年陷害我的那個人……”柳中原早就想找機會問問劉蔓冬,她既然瞭解明玉,應該也知道她的情夫是什麼人吧。
劉蔓冬拿着杯子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深深地看了柳中原一眼,低聲道:“對你來說,如果不能忘記過去就永遠不會有將來……忘掉那個背影,難道你還想繼續做惡夢嗎?”
“他好像和這裏的蔣總有關係,你一定認識他……”柳中原不顧一切地繼續說道。
“住嘴。”
女人的一聲低喝似乎讓柳中原產生了條件反射,馬上低下頭去。可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接着又馬上擡起頭來,挑釁似地盯着前面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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