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部消息
韻冰紅着臉喃喃道:“恨……恨他毀了人家的貞潔……”
韻真呸了一聲,一根手指在妹妹的頭上狠狠地點了一下罵道:“虧你還敢提貞潔兩個字……”
嘴裏說着,忽然就想起了自己在別墅的時候和柳中原秦笑愚之間發生的那些旖旎的往事,進而又想起替李毅暖被窩的事情,突然就住口罵不出來了,覺得在這方面自己姐妹兩個是小巫見大巫,五十步笑一百步,誰也沒有資格教訓誰。
“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如果我再看見你和他在一起……哪怕是給他打一個電話,那麼我們今生的姐妹情分就到此爲止。你聽清楚沒有?”韻真最後厲聲喝道。
“聽清楚了……可……可人家拿過他五十萬塊錢呢……”韻冰見姐姐聲色俱厲,從來都沒有對她這麼粗暴過,一時又委屈又害怕,帶着哭腔答應道。以至於連一直不敢對韻真說的隱祕都招供了。
“好啊,我說呢……原來是喫人嘴短……我……我真想……”韻真一聽妹妹竟然爲了五十萬塊錢和王子同保持着這種關係,氣的差點背過氣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氣喘吁吁地說打不出話。
韻冰哭道:“當初他還是人家的姐夫呢……誰知道你們會離婚……早知道這樣,人家也不會拿他的錢……”
韻真喘息了半天,心裏長長嘆一口氣,不管怎麼樣,現在不管怎麼罵韻冰,哪怕揍她一頓也無濟於事,從根本上來說,這件事自己都要多少負點責任,完全怪妹妹對她也不公平,誰讓自己找回來這麼一個好男人呢?
“我告訴你,如果你還不想和李明熙離婚的話,這件事千萬不能讓他察覺到……明天把那五十萬塊錢拿去摔在他那個畜生的臉上,從今以後規規矩矩上班,老老實實服侍你自己的男人,不然看你怎麼死呢……”韻真說完又在妹妹的頭上狠狠地點了幾下。
正說着,忽然聽見外面開門的聲音,韻冰趕緊跳下牀來鑽進了衛生間,韻真琢磨着不是李明熙就是保姆和父親回來了,趕緊先走出了臥室,迎面就見妹夫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
“冰冰回來了?”李明熙見韻真從韻冰的臥室出來,有點急迫地問道。
韻真白了李明熙一眼,心想,看他急匆匆的樣子,臉上一片潮紅,肯定是有點憋不住了,這個倒黴鬼,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的老婆就這會功夫已經給他把綠帽子戴上了。
“你不是值班嗎?怎麼這會兒就跑回來了,冰冰在洗澡呢。”韻真故作輕鬆地說道。
李明熙聽大姨子這麼說,心裏自然不會有一點懷疑,於是坐在沙發上點上一支菸,笑道:“本來是安排我今晚值班的,臨時調了一下……你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韻真嬌嗔道:“是不是嫌我耽誤你們的好事了?”說完忍不住臉上一熱,心裏竟對妹夫感到一絲內疚。
李明熙被韻真說中了心思,再看看大姨子滿臉緋紅,心中一蕩,那股火就越發的旺起來,恨不得馬上就衝進臥室抱着老婆的身子好好發泄一下,無奈韻真站在那裏好像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
只有耐着性子說道:“今天這麼巧,乾脆也別做飯了,晚上一起去外面喫吧……”
韻真擺擺手,說道:“我可沒時間,等一會兒還要出去一趟……明熙,我問你一件事,如果你覺得違反紀律也可以不回答……”
李明熙見韻真神祕兮兮的樣子,大度地笑道:“對你還有什麼祕密,到底什麼事啊。”
韻真走進兩步,小聲道:“今天分局有兩個警察去找我……就是爲了我那個祕書的男朋友,這事你應該知道吧……”說完,一雙美目一眨不眨地盯着妹夫,好像要從他的臉上判斷出他的態度。
李明熙明顯地猶豫了一下,然後才說道:“這事倒是聽說過,警察找你調查什麼?”
韻真臉色一變,故意不高興地說道:“原來你早知道,竟然都沒有告訴我一聲,哼……還是一家人呢,真還不如一個朋友。”
李明熙一聽,急忙分辯道:“我以爲你早就知道了呢……這案子笑愚應該很清楚,難道他沒告訴你?”
韻真一屁股坐在一把椅子裏,生氣地說道:“他是我的什麼人,他爲什麼要告訴我?連自己家裏的人都藏着掖着……沒準你也當我是殺人嫌疑犯呢。”
李明熙心裏暗自也有點不好意思,他看過這個案子的一些材料,知道那個死者和韻真的祕書有點牽連,按情理來說他應該知會大姨子一聲,可作爲警察,他必須遵守紀律。
其實,他原本以爲分局的辦案人員在陳默的案子還沒有眉目之前不會對外透露消息,韻真自然也就不會聽說這件事,沒想到他們竟然會去找她調查,難道大姨子和陳默的案子也有什麼牽連?
李明熙早就已經習慣了韻真喜怒無常的個性,見她生氣,倒是也不着急,慢條斯理地說道:“我每天處理很多案子,如果每個案子都要回來向你彙報一下的話,我保證不用兩天,你看見我就頭痛。”
韻真嬌嗔道:“你少賣乖……我管別人那麼多閒事,可這個案子和我有關,你總該吭一聲吧,搞得我手忙腳亂的……”
李明熙奇怪地說道:“他們找你無非是瞭解一點基本情況,有什麼可緊張的?”
韻真白了李明熙一眼,哼了一聲說道:“我看見你們這些帶大蓋帽的就緊張……哼,我聽那個女警察的意思好像是懷疑我殺了那個陳默呢……”
李明熙笑道:“開什麼玩笑?她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你和陳默風馬牛不相及,怎麼會懷疑道你的頭上?”
韻真猶豫了一下說道:“你不知道,我有一臺筆記本電腦曾經讓徐萍找人破解一下密碼,沒想到徐萍就交給了她的男朋友……
就是那個陳默,就這事讓那個女警察想入非非,沒完沒了地盤問了我一個下午,滿腦子異想天開,我都想找個律師來對付她……”
“哦,她都問你些什麼?”李明熙微微驚訝地問道。
韻真張張嘴,忽然一擺手說道:“算了,對我來說都市一些廢話……你剛纔說什麼?這事怎麼會和秦笑愚扯上關係?”
李明熙原本不願意多談這些案子上的事情,可一看見大姨子一雙美目盯着自己,臉上一副期待的神情,就有點管不住自己的嘴,心想,大姨子好歹也是銀行的領導,還不至於像家庭婦女一樣出去亂說,如果不告訴她反而見外了。
“笑愚這小子,沒想到不當警察了,可還是愛湊熱鬧……那天就是他報的案,沒想到那個陳默的哥哥竟然是他的戰友。
並且,那天晚上警察還沒有到現場,他就跑去了一趟,現在辦案小組有一種意見,說是陳默的死可能和他有關……我當然不會相信這種推斷,但是,沒想到他……竟然無法證明自己清白。”
韻真聽了妹夫的話並不驚訝,因爲徐萍已經告訴過她,秦笑愚不僅去過現場,而且還嗅到了昔日女友的體香呢,可他怎麼就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了呢?
“他幹什麼了?證明不了自己的清白?”韻真朝妹夫面前湊近一點,就像個好管閒事婆娘一樣是非道。
李明熙被韻真身上飄來的一陣幽香薰的暈暈乎乎,似自言自語道:“我就覺得奇怪了,他那個人好像是對筆記本電腦有緣似的,當初他就是因爲盜賣銀行的筆記本電腦被開除,沒想到他去陳默死亡的現場轉了一圈之後,竟然捎帶着把陳默的一臺筆記本電腦就順走了……你說他是不是沒事找事?”
李明熙的一句話,就讓韻真頓時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忍不住在心裏驚歎道:還好徐萍順走了陳默的財產,不然這筆錢肯定落在秦笑愚的手裏。
不過,他倒是沒有落空,順手牽羊拿走了陳默的筆記本電腦,不過,他絕對不是貪圖財務或者對筆記本電腦真有什麼特殊的愛好,肯定是已經發現了汪峯筆記本電腦中的祕密,或者說引起了他的某種猜測。
毫無疑問,他之所以拿走陳默的筆記本電腦,說明當初他從徐萍手裏拷貝走的那些文件應該和自己手裏的一樣,都是經過修改後的假文件,並沒有什麼價值,所以,他冒着極大的風險拿走陳默的筆記本電腦,就是希望在上面有所發現。
這樣看來,自己倒是冤枉徐萍了,不管徐萍手裏有沒有筆記本中的原始文件,起碼她沒有和秦笑愚勾結在一起,否則,他也就沒必要多此一舉了。
“姐,他跟你說過這件事?”李明熙見韻真只顧愣神,奇怪地問道。
韻真醒悟過來,似不經意地說道:“他這人現在怎麼怪兮兮的……他不會是想做孤膽偵探或者無名英雄吧?”
李明熙笑道:“我也是這麼想……可他這是給自己再找麻煩,現在專案組已經有人盯上他了,他倒是一心想過當警察的乾癮,可就是沒料到自己反而成了警察的目標……”
“明熙,你覺得秦笑愚會不會是真的兇手?”韻真忽然壓低聲音問道。
李明熙一愣,隨即笑道:“這不可能,你難道還不瞭解他?其實他跑到陳默的死亡現場也很偶然,如果不是因爲手太長拿走那臺筆記本電腦的話,誰也不會懷疑他……
何況,他和陳默的哥哥是戰友,你沒有當過兵,不知道戰友之間的情誼,他不可能對自己戰友的親弟弟下手……”
韻真可不這麼想,雖然秦笑愚的爲人看上去忠厚老實,可從他給自己轉交汪峯的那臺筆記本電腦以及寧可被開除也死守着這個祕密來看,他這個人不但有心計而且還相當執着。如果,當一筆鉅款擺在他的面前的話,他的選擇就很難說了。
根據韻真的判斷,李明熙說的那種情況根本就不可能,如果秦笑愚真的是想過當警察的乾癮,或者希望通過破案立功贖罪,以便重歸警察的隊伍,那麼,他現在已經破案了,他完全可以把徐萍扭送公安機關邀功請賞。
而事實上,他連做警察的最基本底線都沒有,不但沒有出賣徐萍,而且還冒着風險保護了她。這說明什麼呢?他爲什麼會不斷地出現在一些他本不該出現的場合?只有兩種解釋,一是他已經獲得了汪峯電腦的祕密,一心想得到那筆鉅款。
二是他對自己那種烏托邦式的愛情不僅沒有死,反而更加強烈,甚至到了有點着魔的程度,他保護徐萍,就有點英雄救美的意思,也許,他巴不得自己和這個案子有什麼牽扯呢,這樣一來,他就可以像爲自己保守電腦的祕密那樣再讓自己感動一回,再體驗一下英雄主義的情結。
“你們在說什麼呢?”
隨着一聲歡快的聲音,只見韻冰已經煥然一新走出了臥室,不僅身上的衣服已經全部換過,而且臉上還稍稍化了一點淡妝,以便掩蓋王子同留下的傷痕。
韻真狠狠地瞪了妹妹一眼,真佩服她竟然連臉都沒有紅一下,由此更加斷定她早就被王子同玩的沒有羞怯感了。
難道有過兩個男人的女人就沒有羞怯感嗎?可明玉爲什麼總是一副嬌滴滴含羞帶臊的樣子呢?自己不是也常常會臉紅嗎?
當然,自己也不能算有過兩個男人,李毅基本上就不能算男人,這隻能說明,可憐的李明熙在妹妹的心中沒有足夠的分量,不足以勾起女人的羞恥心。
韻真瞟了李明熙一眼,只見他一雙眼睛滿含**地盯着自己的老婆,那模樣就像是馬上要撲上去似的,心中嘆息一聲,忍不住想到,如果李明熙知道自己老婆被王子同玩了,會不會像個男子漢一樣給那個畜生腦袋上來上一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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