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2)
不知道爲什麼,最近一段時間身子總覺得格外敏感,即便衣服的摩擦都能生出綺念,雖然心裏羞臊的要命,可那種渴望卻是越來越強烈,一想到臨走之前都不能得到男人的安撫,心裏面沮喪的只想躺在牀上痛哭一場。
就在祁紅心神不屬地慢騰騰收拾着衣服的時候,忽然聽見外面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由於正處於情思昏昏之中,竟然把那腳步聲聽成劉定邦的了,心中頓時雀躍起來。
天吶,莫非老天爺聽見了我的心聲?老公啊,你肯定是特意趕回來和老婆告別的吧,哦,親愛的,今天晚上人家就放開身心,讓你好好……
祁紅的手還沒有碰上門把手,那扇門就被用力推開了。
“啊!怎麼是你……”祁紅看着站在門口的孟桐,喫驚地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心裏罵道:該死,怎麼連他這頭蠻牛的腳步聲都聽不出來了。
“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孟桐一眼就發現女人的一張臉紅得厲害,忍不住問道。
祁紅臊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身子微微抖動着,兩條腿陣陣發軟,眼看着就要倒下去似的。
“你跟我來……”孟桐說了一句就轉身朝外面走去。走到一半,回頭看看女人仍然癡癡呆呆的站在那裏,又大聲說道:“你跟我來,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談。”
祁紅這才醒悟過來,心中一陣忐忑,不知道他找自己幹什麼。隨即就明白過來,他不僅僅是一個和自己關係曖昧的男人,同是還是自己的領導,看他那一臉嚴肅的神情,不像是對自己有什麼非分之想。這樣想着,祁紅就搖搖晃晃地跟着走了出去。
門口的一臺吉普車沒有熄火,祁紅走出來的時候孟桐已經坐到了車上,他衝女人擺擺手,示意她上車。
祁紅原本還有幾分警惕,可當她看見孟桐身邊那個司機的時候,就再顧不上多想,馬上拉開後門爬了上去。
汽車沿着穿過縣城的幾條主要街道,一路向着城南駛去,祁紅幾次都想問問要去哪裏,可她分明感覺到車裏面有股壓抑的氣氛,好像發生了什麼大事,再說,有司機在旁邊,她也不敢開口跟孟桐說話,怕自己掌握不好語氣被司機聽出什麼玄機。
汽車行駛了十幾分鍾,最後停在了一棟獨門獨院的建築前面,孟桐先跳下了車,也不招呼祁紅,自顧推開大門走進了院子。
祁紅忐忑不安地跟着走了進去,在進門的時候,她朝後面看了一眼,驚訝地看見那輛吉普車已經開走了,心裏忍不住一陣驚慌。這傢伙善於搞陰謀詭計。哼,上次就是中了他的算計,難道今天也是……
院子不大卻很整潔,靠近門口的地方種着一顆老榆樹,樹上一隻歸巢的黃鶯正不停地鳴叫,似在呼喚自己的伴侶。樹下面有石凳石桌,上面還有一把農家常見的大茶壺。
這屋子裏應該還有其他人。
祁紅這個念頭在腦子裏一閃而過,卻見孟桐已經打起了門簾,雖然沒有說話,但那眼神明顯是在邀請她進屋。
祁紅在走過男人身邊的時候,聞到了那股熟悉的氣息,眼神自然和他對視了一下,這一眼就讓她的一顆心驚顫不已,因爲,她從男人的眼神中看見的竟是一種無法遏制的**,甚至覺得那雙眼睛都有點發紅。
天吶,這下好了……又上這個壞人的當了……現在離開還來得及……
祁紅心裏雖然這麼想,可一雙腿卻不受控制地走進了屋子裏,一邊憤憤地安慰自己,哼,他要是假公濟私,把自己哐到這裏亂來,明天非到縣政府告他不可。
“你……帶我到這裏來有什麼事?”祁紅進屋之後才發現自己的判斷是錯誤的,因爲屋子裏黑洞洞、靜悄悄的,根本就沒有人。
“這是我住的地方……”孟桐哐噹一聲關上了門,一伸手就脫下外套扔在旁邊的一把椅子上,一雙眼睛盯着女人看了一陣,眼神中似乎充滿了憐憫。
“你……住的地方……你帶我來這裏……你想幹什麼?”祁紅盯着只穿着背心的男人顫聲問道。
“因爲我今天要和你談的事情很特別,不合適在辦公室……當然,如果你堅持要在辦公室談這件事,我也沒有意見……”孟桐邊說邊走過去打開了燈,然後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一封信塞到祁紅的手裏說道:“你先看看這個……”
祁紅見孟桐讓自己看一封信,心裏反而踏實了一點,畢竟男人並沒有騙她,叫她來還確實有事請,只是不知道這封信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祁紅正想問問,可發現男人已經走進了廚房,接着就傳來一陣嘩嘩的水聲。他在洗澡。一想到男人赤身在距離自己不遠的地方洗澡,祁紅一顆心又是一陣砰砰亂跳,鼻息也漸漸粗重起來。
她瞥眼看見牆邊有一張沙發,邊走過去,心神不寧地展開那封信看起來,一邊看,一邊豎起耳朵傾聽着廚房的動靜,那嘩啦啦的水聲攪得她定不下心來,把信上的幾句話看了好幾遍,竟然都沒有明白其中的意思,等她收斂心神,看明白了那封信的內容的時候,差點沒有昏倒在沙發上。
孟桐從廚房裏出來,身上只穿着一件背心和一條大短褲,他見祁紅手裏拿着信坐在那裏發呆,於是走過去輕輕攬着她的肩膀,低聲道:
“你不必在爲我們之間的事情內疚了,和他相比,我更愛你……如果你和他離婚,我會毫不猶豫地娶你爲妻,我從來都沒有爲自己對你的**而感到羞恥過,並且我也不想掩飾……”
祁紅身體一震,彷彿並沒有意識到那隻輕輕撫摸着自己肩膀的手,而是扭過頭來,盯着男人低聲道:“爲了滿足**,你竟然不擇手段編出這種謊話,你以爲我會相信?”
孟桐鬆開女人的肩膀,從桌子上拿起一支菸點上,這才眯着眼睛盯着女人說道:“沒想到我在你心目中竟然如此卑鄙,如果我不考慮你的感受,那天晚上就不會……
好了,別疑神疑鬼了,這件事情目前只有他們小組的副組長知道,這封材料也只到我這裏,我今天叫你來就是要聽聽你的意見,你希望我怎麼樣處理?”
“你是他的領導,怎麼處理是你的事情,和我有什麼關係?難道我讓你怎麼處理你就怎麼處理?”
祁紅徹底崩潰了,心中一團怒火熊熊燃燒,沒想到自己爲了丈夫苦苦守護着最後的貞潔,而他卻公然在海灘上和別的女人公開亂搞,並且還被人看見告到了縣裏面,他就是這樣報答自己的。
孟桐感到有點意外,在他想來,祁紅看了這份材料之後,肯定會像個怨婦一樣哭哭啼啼。然後就會徹底倒在自己的懷裏,沒想到她居然表現的很平靜,就像是這件事情和她沒有一點關係似的,難道她已經打定主意準備和劉定邦離婚了?
“就算你打算和他離婚,我也不想讓你有一個身敗名裂的前夫,我準備冷處理這件事……”孟桐說着,一隻手悄悄地環住了女人的腰肢。
“誰說我要和他離婚了?”祁紅轉過頭驚訝地盯着男人說道。
“那……你的意思是……”孟桐皺着眉頭不解地問道。
祁紅哼了一聲,冷靜地說道:“他是你的手下,怎麼處理是你的事情……”
孟桐徹底糊塗了,忍不住一下把女人摟在懷裏,焦急地說道:“難道你還不理解我的心?如果我要是公事公辦的話,怎麼會把你叫到這裏來?”
祁紅沒有掙扎,乖順地躺在男人的懷裏,幽幽說道:“你把我叫到這裏來想幹什麼我很清楚……你剛纔不是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嗎,來吧……但是,請你別把這兩件事情扯到一起,不然我這輩子都會感到羞恥……”說完緩緩閉上了眼睛。
孟桐盯着女人漸漸紅潤起來的嬌顏,那副毫不抗拒、任人採摘的模樣讓他馬上就衝動起來,原本準備了一整套說服女人順從自己的說辭,沒想到一點都派不上用場,一時心中拿不定主意,進一步試探道:“紅……我可不想強迫你……”
祁紅喃喃道:“我要是不願意……你強迫得了嗎……別在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如果你真的愛我,就讓我感受到……”
孟桐盯着女人凝視了幾秒鐘,忽然一低頭就吻住了猩紅的小嘴,一邊狠狠地親吻着,一邊着起她來到了臥室。
“別開燈……”
祁紅的話音未落,孟桐已經打開了臥室的燈,她嘴裏輕吟了一聲,一條手臂橫着遮擋在眼睛上,身子顫動不止。
祁紅是匆匆忙忙從家裏出來的,上身只穿着意見薄薄的襯衫,一對波濤即便是躺着也絲毫不減它的豐盈。下身是一條寬鬆的棉布單褲,把一個屁股包裹的圓潤有致。
“紅……你……你真是心甘情願的……我不想……”孟桐嘴裏呢喃着,似乎有點不敢下手。
祁紅忽然拿開擋在眼睛上手臂,脹紅着臉,嬌斥道:“該死的……你還猶豫什麼……你還不如他呢……他在海灘上都敢撲倒自己中意的女人……”
孟桐一聽,稍稍愣了一下,隨即就紅了眼睛,嘴裏虎吼一聲,一個餓虎撲食就把女人壓在了身下,一邊惡狠狠地親吻着她的小嘴,一雙手粗暴地撕扯女人身上的衣服……
這天晚上,祁紅幾乎沒有睡覺,也不知道被孟桐弄了幾次,只覺得沒過多久男人就會爬到身上折騰一番。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覺得有人在搖自己身子,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一看,只見孟桐已經穿好了衣服,伸手撫摸着她的臉,心疼地說道:“寶貝,趁着天沒亮我先送你回去……今天你就在宿舍裏休息一天,我會給你請假的……”
祁紅這才慢慢清醒過來,感情男人嘴上說得好聽,等到在自己身上發泄夠了,又患得患失開始考慮影響了,這就是男人的本質,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難道自己還希望他爲了自己破罐子破摔?
汽車停在距離祁紅的宿舍一百多米遠的地方,孟桐好像有點意猶未盡地抱着女人親吻了一陣,這才放她下車,臨走之前,他輕聲說道:“紅……有事給我打電話……”
祁紅一聲不響地跑回了宿舍,拉過被單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忽然意識到自己昨天晚根本沒有采取安全措施,萬一懷孕怎麼辦。這樣想着,她決定等天亮的時候去買點事後藥喫,然後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也許是體力透支過度,祁紅不是自己醒過來,而是被一陣敲門聲驚醒,睜開眼睛看看,房間裏已經黑下來了。天吶,難道自己睡了一整天?
不過,這一次她毫不費力就聽出是丈夫回來了,由於腦子有點錯亂,竟然沒有想起自己前一天晚上的瘋狂,只覺得像是做了一場春夢。
忍不住一陣臉紅,隨手拉過一件衣服披在身上,把門拉開一條縫,當她一眼看見丈夫的時候,這才一陣驚慌失措,驚呼道:“你……你怎麼回來了……”
劉定邦一愣,疑惑道:“今天是星期六啊……”
祁紅注意到了丈夫的目光,頓時脹紅了臉,趕忙爬上牀去,拉過被單遮住身子,顫聲道:“我……病了……今天沒上班,一直在家裏睡覺……明天就……”
劉定邦沒聽完老婆的話,心裏一陣興奮,一邊扯掉自己的衣服爬上牀來,一邊喘息道:“我以爲你回去了呢……想死我了……你哪裏不舒服?”說着就伸手來摸女人的額頭。
祁紅擋開男人的手,身子直哆嗦,結結巴巴說道:“感冒了……頭暈……你……想嗎……”
劉定邦一把將女人抱在懷裏,輕笑道:“現在好點了嗎?讓我親親……”
不等祁紅說話,一口就堵住了她的小嘴,祁紅忽然想起那份材料,馬上就覺得丈夫的身上有股異味,另一個女人的氣息,心中頓時一陣嫌惡,本能地伸手一把推開了他。
劉定邦怔怔地盯着女人看了一會兒,好像意識到了什麼,馬上又把她抱在懷裏,低聲道:“對不起……我是太想你了……怎麼?是不是還不舒服?”
祁紅凌厲的眼神馬上緩和下來,心裏頓時就想起了那個男人,趕忙閉上眼睛,把一張臉埋進男人的懷裏嬌嗔道:“一進來就要……一點都不體諒人家……”
祁紅無奈地順從了丈夫,咬着嘴脣,顫巍巍地想到,天吶,怎麼就睡得這麼死呢,不但沒有喫事後藥,連澡都沒有洗,身上還有他的味道,該不會被他聞出來吧。
可隨即一想,哼,如果被他聞出來,乾脆就大大方方地承認,然後跟他離婚,他先做初一,還能怪自己做十五?聞出聞不出就看天意了。
想到這裏,祁紅的身子就朝着男人纏上去,嘴裏哼哼唧唧地發出幾聲呻吟,只盼着男人趕快進入正題,這樣一來,男人的嗅覺和智力都會降到最低。
第二天,祁紅夾着兩個男人的精華回到了臨海市宣傳部,當她再次琢磨着是不是要買點事後藥喫的時候,忽然得到了任命她出任市委宣傳部辦公室副主任的消息,頓時就把兩個男人忘到了九霄雲外,馬上投入到轟轟烈烈的官場中去了。
一個月之後,伴隨着第一次嘔吐,以及一張尿檢報告,祁紅知道自己懷孕了,而肇事者肯定是臨海縣的兩個男人之一,因爲從臨海縣回來之後,她就沒有被任何男人沾過身子,可肚子裏的孩子究竟是哪個男人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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