拷問
秦笑愚恨不得抽自己兩個耳光,趕忙喘口氣繼續說道:“你先起來……我今天有話要問你,你要是不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我今後……今後咱們就什麼關係都沒有了……”
徐萍埋在秦笑愚的懷裏沉默了一陣,然後嬌嬌柔柔地撐起身子,一張俏臉嬌豔欲滴,眼神中卻充滿了哀怨,幽幽說道:“你好狠心……人家連身子都可以給你,還有什麼話不能說?
我知道你是因爲殺了李軍一直在埋怨人家,可人家怎麼想到事情會鬧到這個地步……
哼,你知道什麼?自從聽說你殺了人之後,人家整天晚上都睡不着覺,心裏好害怕,覺得對不起你,連電話都不敢給你打,怕你再也不理人家了……今天接到你的電話,人家心裏好激動……你知不知道人家爲什麼會遲到?”
秦笑愚被徐萍一陣吹氣如蘭的喃喃細語撩撥的心裏陣陣酥癢,儘管他清楚這丫頭生性多變,嘴裏沒有幾句實話,可心中的那股怒火早就煙消雲散,那極力壓抑的**之火卻控制不住地高漲起來。
他相信女孩應該已經察覺到自己的反應了,忍不住一陣尷尬,挪挪身子,一隻手不由自主地放在了她的柳腰上,閉着眼睛哼哼道:“爲什麼?你不會又是向劉韻真報告去了吧?”
徐萍輕輕地打了男人一下,小嘴微微喘息了一陣,忽然害羞似地撲進他的懷裏,湊在他的耳邊熱情似火地說道:“人家決心這一次要報答你……所以……所以就做了一點準備……”
秦笑愚的氣息明顯粗重起來,很想問問她做了什麼準備,可就是問不出口,只好含糊其辭地嘟囔道:“我以爲你羞於見我呢……”
說着話,趁機把徐萍的身子翻到了牀上,讓她躺在自己的身邊,坐起身來又點上一支菸,他怕自己控制不住馬上就爲她寬衣解帶。
誰知徐萍今晚好像誠心要考驗他的毅力似的,馬上就坐起身來,從後面抱着他的身子,還不着痕跡地蹭着他的脊背,低聲道:“你……怕什麼?人家又不要你負責……今晚肯定可以的……人家準備好了……”
秦笑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咬咬牙,沉聲說道:“萍萍,你別這樣,今晚我找你來並不是爲了這個……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問你……你不知知道我殺人了嗎?這個時候我哪有心思幹這個……”
徐萍的熱情並沒有受秦笑愚的話影響,雙手反而纏得更緊,慢慢抱着男人轉過身來,一邊小心翼翼地取下那把槍放在枕頭下面,一邊柔聲道:“我知道你現在心情不好……我有點冷,你抱着人家……”
說完,也不管男人同意不同意,抱着他的身子倒在牀上,還伸手拉過被子蓋在兩個人的身上,然後就像一隻貓咪一樣捲縮在他的懷裏,緩緩舒了一口氣喃喃道:“好了……就這樣,你說吧,人家聽着呢……”
秦笑愚哭笑不得,拿着香菸的手儘量伸出牀外,心想,看這情形,哪裏是自己在審問她,分明是自己在承受她的拷問呢。
“你老實說,今天我約你來這裏,你告訴別人沒有?”秦笑愚眼睛盯着黑乎乎的天花板問道。
“沒有。”
“也沒告訴韻真?”秦笑愚似乎有點不信。
“本來想給她打個電話的,可後想想就沒打……”徐萍閉着眼睛一副懶洋洋的神情,一隻小手不經意地在男人的胸口輕輕撫摸着。
“那天我去見李軍的消息你告訴過誰?”秦笑愚忽然話鋒一轉,進入了正題。
徐萍的身子明顯地僵硬了一下,隨即哼哼唧唧地說道:“沒告訴過誰呀……那天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是不是打起來了,然後你殺了他……”
秦笑愚把手裏的半截煙扔在地上,扭頭盯着徐萍,正色說道:“萍萍,我再說一遍,希望你老老實實地回答我的問題,我可不跟你開玩笑,你要是再敷衍了事,我可是……沒這麼好的耐心啊。”
徐萍睜開眼睛看了男人一眼,見他一臉嚴肅地盯着自己,儘管還不是太明白男人問這句話的意圖,可分明能夠感覺到他的問題應該和韻真有關係,自己究竟要不要把韻真出主意的事情告訴他呢?
“那天……你走了之後,我有點不放心,所以……所以就給韻真打過電話,除了她之外,誰也沒說過呀……哥,到底怎麼回事呀,你就別讓我瞎猜了,人家都急死了……”徐萍猶豫再三還是說了實話,邊說一個身子不停地往男人的懷裏鑽,一條腿有意無意地碰見了下面那硬邦邦的一團,一張臉越來越滾燙起來。
“我走之後你沒有給李軍打過電話?”秦笑愚問道。
徐萍一聽這話,心中一跳,心想,搞了半天他居然是在懷疑自己和李軍串通一氣呢,他怎麼會有這麼荒唐的念頭?
“你胡說什麼?我怎麼會給他打電話……人家躲他還來不及呢,你不會是以爲我故意害你吧……”徐萍一臉無辜地嬌嗔道。
“那……我走之後李軍有沒有給你打過電話?”
“沒有啊。”徐萍這個時候也有點糊塗了。
秦笑愚心裏有點疑惑,他不明白,自己爲什麼就永遠無法弄明白徐萍的話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呢?如果她沒有給李軍打電話,那麼李軍是怎麼知道自己去酒店找他並且佈下了陷阱呢?難道是韻真?她爲什麼要害自己呢?
“我不是那個意思……因爲後來發生的事情讓我不得不這麼想……”秦笑愚辯解道。
“後來發生了什麼?”徐萍支起半個身子俯視着秦笑愚問道,已經解開了兩顆鈕釦的襯衫敞開來,看的秦笑愚忘記了回答她的話。
徐萍發現秦笑愚的一雙眼睛盯着自己,臉上一紅,鑽進被子裏嬌嗔道:“說着正經事……眼睛還不老實……你先說……”
秦笑愚趕緊收斂心神,因爲他不想剛剛進入正題就走火入魔,還是先解開心中的疑團要緊,別看徐萍現在對自己熱情如火,可等一會兒知道自己要她拿出那筆錢的時候,說不定馬上就變臉呢。
“實際上李軍早就知道我要去找他,並且約了幫手……其中一個就是殺你父親的兇手……”秦笑愚坐起身來靠在牀頭說道。
“你認識他?要不怎麼會知道他是兇手?”徐萍問道。
秦笑愚不打算告訴徐萍那天發生的實情,某些細節上必須做一點修改,猶豫了一下說道:“你以爲李軍是什麼善類?
我去找他原本是想勸勸他,實在不聽的話也打算教訓他一下,讓他不敢再糾纏你,最重要的還是想弄清楚他究竟是在訛詐你,還是真的手裏有你殺陳默的證據……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他約了兩個黑幫分子給我設下了陷阱,其中一個手裏面還拿着一把手槍。
結果一進門我就被他們控制住了,不知道李軍是從哪裏得到的消息,知道我那天晚上去過陳默的公寓,懷疑我和你拿走了陳默手裏的一大筆錢,所以就逼着我交出來……
我根本就不知道那筆錢的事情,到哪裏去拿錢,結果被他們打個半死,後來,李軍就讓我給你打電話,他說那筆錢肯定在你的手裏,讓我把你騙到酒店去……
你想想,我能給你打電話嗎?你要是去了還不一定發生什麼事情呢,如果他們拿到那筆錢,那幾個亡命徒肯定不會留下活口,因爲其中有一個男人居然主動承認是殺你爸的兇手,我知道他之所以敢這麼做,肯定是因爲沒有打算讓我活着離開……
所以,反正是個死,不管他們怎麼逼我,我都沒有答應給你打電話,他們把我用手銬拷起來,折磨了我半個多小時。
後來,趁着他們得意忘形的時候,我趁機奪過那個男人手裏的槍,結果,悲劇就發生了,我沒有別的選擇,當時的情況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徐萍聽到秦笑愚說到李軍懷疑她拿走了陳默那筆錢的時候,就已經慢慢從牀上坐起來,張着小嘴,微微顫抖着身子,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等到秦笑愚說完好一會兒,還坐在那裏呆呆的愣神。
“現在明白我前面爲什麼要那樣懷疑你了吧。”秦笑愚也搞不清楚徐萍在想什麼,還以爲被自己的話嚇到了呢,於是就繼續說道:
“我去找李軍的事情既然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那麼他們爲什麼早早就給我設下了陷阱呢?你再好好想想,除了韻真,你把這件事還對誰說過?”
其實,徐萍這個時候腦子裏除了想着從陳默那裏偷來的那筆錢之外,還有一個問題跟秦笑愚想的一樣,因爲,除了韻真,她確實沒有把秦笑愚的行蹤告訴過第三個人。
徐萍似乎已經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和複雜性,一把拉住秦笑愚的手臂,再也不敢隱瞞,一臉嚴肅地說道:“哥,我做夢地沒想到……會這樣,請你相信我,除了韻真……我真的沒有把這件事告訴過別人……其實,李軍前一天就給我打過電話了,我當時很害怕,不過並沒有想過讓你幫忙。
我當時馬上就給韻真打了一個電話,想讓她去勸勸李軍,畢竟她是行長,也許李軍會聽她的,目的其實也就是想先穩住他,然後我自己慢慢和他周旋……
可……可韻真給我出主意……讓我找你……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這麼嚴重,竟然死了人……哥,現在可怎麼辦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