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9章 百年大計【求訂閱求月票】
情報文字終究只是想象,幷州對扶蘇的支持,直到使節團呆着扶蘇出現在秦並邊界,熊啓等人也還是被震撼了一把。
幷州不僅給扶蘇提供了一定的班底人手,更是贈送了扶蘇八百匹純白沒有一絲雜色的戰馬。
清一色的白馬如龍,浩浩蕩蕩地在馬倌的驅趕下跟隨在使節團背後。
“旱的旱死,澇的澇死!”熊啓目光熾熱地看着清一色白馬羣。
要知道即便是嬴政出行的王架所用的戰馬也是從整個秦國所有騎兵中抽調,才湊出來的純白戰馬。
而幷州直接就送了扶蘇八百匹純白無雜色的上等戰馬。
有這八百戰馬,只要軍士到位,直接就能組建出一支騎兵營了。
最關鍵的是這八百戰馬是扶蘇的私人物品,嬴政也不可能去搶自己兒子的東西,同樣也不會浪費這些戰馬。
因此,以嬴政的性格,絕對會讓扶蘇從軍中抽選出合適的人選,依託這八百白馬,組建出一支頂級精銳騎兵。
這也意味着,扶蘇哪怕是剛從幷州學成歸來,手底下也會直接擁有一支騎兵營。
這哪裏是送扶蘇八百戰馬啊,而是一個騎兵營啊。
“就是不知道這些戰馬是否被閹割!”長史同樣目光熾熱。
若是沒有被閹割,這些戰馬都可以當成種馬來用,爲大秦培養出一羣適合的戰馬。
“別想了,或許有一兩匹駿馬可能還有生殖能力,但是其他的幷州不可能給!”熊啓倒是沒有得寸進尺。
能得到八百戰馬已經是意外之喜,做人也要學會滿足。
若是真的給扶蘇八百匹還能生育的上等戰馬,幷州日子還過不過了。
真要是八百還能說生育的戰馬,秦國能爲這八百戰馬專門圈出一大片草場作爲馬場去繁育出下一代優秀戰馬,那樣幷州的戰馬市場可就被衝擊了。
所以,這已經不是大方不大方的事情了。
“停止前行!”隨着羽林校尉的軍令下達,護送扶蘇一行的羽林衛齊刷刷的停下了腳步,整齊劃一的停在了邊境線前百步。
“走吧!”熊啓看着界碑,也沒有讓秦軍越過界碑去迎接,而是自己呆着幾個幕僚,緩緩走過界碑。
“啓稟外相,國界已至,秦相啓也已經前來迎接,我等任務完成,也要回返王城!”羽林校尉策馬來到公孫玲瓏車輦旁遞交軍令。
“將軍辛苦!”公孫玲瓏交還了虎符後,也走出了車輦,朝着國界走去。
“走!”羽林校尉接回虎符後,大手一揮,所有羽林衛再次調轉馬頭,揚長而去。
“疾如風,徐如林,不動如山,不愧是幷州最爲精銳的羽林衛!”熊啓看着雷厲風行離開的羽林衛,眼中說不出的羨慕。
從到來到離去,整個羽林衛居然能保持着絕對的戰鬥陣型絲毫不亂,哪怕是突然下令調轉方向,也沒有出現任何的雜亂,彷彿是機械一般,令人羨慕和恐懼。
“幷州,外相府,公孫玲瓏見過秦相!”公孫玲瓏跟着李瑤,帶着扶蘇也來到了國境邊上。
“有勞先生,請!”熊啓收回了目光,躬身行了一禮,將使節團請進了秦國國境,同時離石要塞的秦軍也接手了羽林衛的防務,負責護送使節團返回咸陽。
“回來了就好!”熊啓目光溫和地看向了站在一旁審視着自己的扶蘇。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扶蘇。
目光剛毅,身上也帶有軍人的勇武之氣,是一位值得信任和培養的君王。
“扶蘇見過舅父!”扶蘇因爲穿着赤焰騎的甲冑,不適合行禮,也只是抱拳虛拜。
熊啓滿意地點了點頭,示意扶蘇跟着自己進入秦軍車隊。
“你就打算一身甲冑的返回咸陽?”熊啓見扶蘇策馬跟在自己邊上,也不乘坐車輦,皺了皺眉問道。
“至少安全!”扶蘇溫和的回答道。
熊啓目光眯了眯,然後也沒有再強求。
顯然現在的扶蘇對秦國並不怎麼信任,哪怕是有大軍在側。
“隨你吧!”
至於去跟公孫玲瓏同輦而行,熊啓也沒有去想。
首先公孫玲瓏雖然是幷州外相,但是終究是女兒身,傳出去也不好,更何況人家的夫君,儒家二當家顏路也還跟在邊上。
所以,熊啓只是邀請了李瑤跟自己同乘。
“情報中所述終究少,內史大人還是詳細說說此行之事!”熊啓直接開口問起李瑤這一行的遭遇。
李瑤也沒有任何的隱瞞,將自己在幷州王宮與言晏的博弈和後來雁春君的出現詳細的介紹了一遍。
“辛苦了!”熊啓無奈的嘆了口氣安慰着李瑤。
李瑤已經做到了極致,沒有折算他們秦國的威嚴。
唯一差得一點就是李瑤並不能接觸軍事情報,所以不知道東胡戰場的具體形勢,才被幷州拿捏,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更何況誰能想到雁春君會突然出來攪局,若非燕國使節到來的時間掐的太好了,說不準李瑤真的能完美的完成此次出使任務。
“以先生所算,幷州可有能力在未來短期內對外再發動戰爭?”熊啓問道。
李瑤搖了搖頭,“幷州國庫像是一根緊繃的弦,隨時都可能出現資金鍊斷裂,也就是帝君和安期相,換做任何人,整個帝國的財政早已崩斷。”
“哪怕是得到了我秦國、齊國和燕國這一次的資助,對於幷州大興教化來說也不過是杯水車薪,我甚至在想,這筆錢用完之後,幷州又該從什麼地方找到錢來繼續這個教育事業!”
熊啓點了點頭,百年大計,教育爲本,但是教育這種長期投入,一般國家真的玩不動。
甚至在他看來,幷州敢這麼玩,遲早會玩脫,把自己玩死。
哪怕是秦國,一統後的秦國也不敢去觸碰這一塊,不僅僅是因爲貴族百家的反對,同樣也是國力無法支持。
“所以,你覺得幷州大概能堅持多久?”熊啓繼續問道。
“若是別人,可能不出五年,就會淪爲一個笑話,但是幷州……”李瑤遲疑了。
他看不懂言晏和安期生,也想不出等到這筆戰爭款用完之後,幷州又從何處來抽調出這一大筆的教育支出,可是因爲是言晏和安期生,所以他沒有武斷的認爲幷州只是爲了短暫的培養一批人手就作廢這個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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