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0章 眼神中只有對酒精的渴望【求訂閱求月票】
“這麼高規制!”公孫怒咋舌。
三軍儀仗來開道迎親就算了,主婚人還是百家巨擘。
這是他從未敢想過的事。
陰晉公孫一脈雖然是大貴族大世家,但是跟道家、儒家這些百家比起來還是差很大一截的。
想請動百家巨擘來主持婚禮,他們想都不敢想。
沒看到秦國的一統大典去請荀子都沒請到。
“畢竟是相邦大人的親老師!”駱兵笑着說道。
若沒有這層關係,即便安期生是幷州丞相,也不可能得到這種百家巨擘的祝福證婚。
公孫怒點了點頭,他倒是忘了安期生是河上公的親傳弟子,轆轤劍的繼承人。
這就是衣鉢傳人啊。
三十前看父敬子,三十以後看子敬父,這話同樣適用於師徒。
安期生之前能被言晏相中,邀請成爲幷州丞相,不就是因爲他的老師是河上公,所以幷州羣臣纔沒有反對。
畢竟當初在幷州羣臣看來,安期生太年輕了。
之所以同意是因爲言晏的力薦,加上各朝臣想的是:
我們就是一羣不被看好的光腳的乞討者,百家名士都不可能前來就職,但是隻要安期生來了,只要河上公不想再教育界身敗名裂,幷州出現任何問題,我們都能通過安期生搖人,將河上公搖了!
正是因爲這個原因,幷州對於安期生出任丞相纔沒有那麼多的抗拒。
當初他們看中的並不是安期生,而是將安期生當成一個能搖人的吉祥物!
畢竟請一個安期生纔多少錢,請河上公又得多少錢啊。
性價比之下,還是安期生最合適。
更何況他們請不到河上公啊!
不過現在,幷州上下對安期生是真的服氣。
若是換做其他諸侯,滿朝文武怎麼可能不對相位有想法,就算只有一個相位,都會想盡辦法弄出左右兩相來。
可是幷州卻始終只有一個,沒有人對相位有其他想法。
別國的相邦還有左右之稱的前綴,而幷州甚至覺得相邦都不足以形容安期生,而是應該成爲宰相!
執宰天下的宰相,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這麼算來,還是我們高攀了!”公孫怒笑着說道。
原本安期生就算是幷州丞相,那也只是一人,身後的家族勢力是跟陰晉公孫一脈比不上的。
現在一看,人家背靠道家,背靠黃老一脈,是黃老一脈的當代柱石,那就不是陰晉公孫能比的了。
“若不是恆山君來了幷州,你知道你現在應該被稱爲什麼嗎?”駱兵突然笑着問道。
“什麼?”公孫怒從不後悔自己當初的選擇,若是再有一次,他依舊會果斷掛印離開魏國,捨棄掉衛尉的官職。
“前朝餘孽!”駱兵玩味兒地說道。
陰晉公孫,公孫是氏,但是他們的姓是姬姓,周室的姬!
“咳咳!”公孫怒差點從馬上跌落。
這貌似還真的是這樣。
秦滅周室,天下一統,若是他沒跟着言晏來了幷州,那公孫氏還在魏國發展,可不就是前朝餘孽嘛!
說不定反秦聯盟之中就有他們公孫氏的一個席位,然後在閻王那裏也預定了一個三族專屬特別通道。
“對於我們兩家結親,陛下沒有什麼說法?”公孫怒還是擔心的問道。
畢竟他們兩家一文一武,還都是幷州最頂層。
“沒有陛下的命令,你以爲你能調得動一兵一卒?就算你能調動,只要陛下出現,你覺得還有人會聽你的?齊國之變了解一下!”駱兵嘲諷地看着公孫怒。
或許以後的幷州可能會擔心這些,但是在他們這一朝,根本不怕這種事。
孤身入臨淄,血騎歸心,這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那就好!”公孫怒鬆了口氣,畢竟他是從魏國出來的,見多了這種帝王權術。
很不巧,他在魏國之時,魏王和信陵君,信陵君和各封君的關係都很僵,君臣互相猜忌。
所以,他也是怕自己家和安期生結成姻親會影響到幷州好不容易得來的穩定。
不過從駱兵帶着三軍儀仗前來,他也知道言晏並不在意這些,或者說有底氣,根本不怕他們聯合。
“所以,這就是我們幷州!”公孫怒突然笑了。
這不就是當初他敢掛印離去,跑來幷州的原因之一嗎?
或許言晏有太多太多值得詬病的地方,可是這樣的帝王才讓他們感覺到真實和親切,而不是那種高高在上,不可揣測的君王。
當初他跟言晏來雁門關或許可以說是一時的年少輕狂,是被忽悠的。
當時他們也沒想過會弄出一個帝國來,甚至當時在公孫怒看來,言晏就是一個滿嘴畫大餅的大忽悠。
可是直到他們來了幷州,現實一步步的把他們逼到了立國的地步。
“好了,我大老遠來,你不會連酒席都不打算請吧,我可是把國中最能喝的將士都拉來了!”駱兵笑着說道。
迎親嘛,武力值是次要的,酒量纔是關鍵!
“軍中禁酒,你不知道?”公孫怒笑罵道。
“可是我們這次是出公差啊,並不算是執行任務,而是休沐!”
“好吧,來了雁門關,還能少你們的酒?”公孫怒笑着說道。
迎親宴,怎麼可能少的了酒,公孫怒也只是假說一下而已。
所以當三軍儀仗來到將軍府門前大街時,雁門關將軍府麾下的軍士也早已嚴陣以待。
“這……”駱兵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將士們,臉色有些僵了。
攔門酒啊!
誰家喝酒不用酒樽,而是用鼎的!
是碗?缸?不存在的!
幷州主打一個霸氣,所以公孫怒直接準備了六座巨大的酒鼎,沿街擺到了將軍府前。
“聽聞將軍乃是我幷州將領中數一數二的高手,力能扛鼎,不知道這酒量如何!”公孫怒翻身下馬,來到第一座酒鼎前起鬨道。
“鼎重八百,加上酒,這得過兩千了吧!”駱兵是真的有些慌了,看向了身後帶來的酒保們。
“喝死當卵!”
三軍將士抿了抿嘴脣,眼中沒有對世俗的慾望,眼神中只有對酒精的渴望。
“怕是來者不善啊!”公孫怒看着同樣翻身下馬的三軍將士,心底咯噔了一下,低聲對身邊的長史道,“去把全城能喝的酒鬼全給本君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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