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第五十八章

作者:白芨忍冬
阿寶的罷課事件,鬧騰了好幾天,也因爲胡嫺的“錄放機”安慰,得到了好的收效。

  阿福選擇瞧瞧兒地把事情真相告訴了大媽,趙春芳氣得既想打阿寶,又想打那幾個女生去。

  這不是欺負人嗎?欺負咱們老燕家是外地來的了?

  “大媽,你別急,我會好好兒安慰我姐的,回頭,惡氣我也會出,咱們燕家的女孩子,不能讓人瞧不起了去。”

  趙春芳向來知道阿福是個懂事兒的,摸了摸阿福的小臉蛋兒,笑了笑。

  阿寶再家裏緩了兩天就去上學去了。

  喫過虧的阿寶可是喫一塹長一智,平日裏沒之前那麼咋呼了,下了學也乖乖地回到家做功課,就是突然發現,自己的課本知識落下的不是一星半點兒的。

  她只好一點兒一點兒問問這個,再問問那個的,想把學習的狀態給找回來。

  可是這學習慣了的,冷不丁讓她出去玩是挺容易的,要是一個出去玩慣了的,你讓她冷不丁回來學習,那可就難咯。

  阿寶她坐不住啊。

  光是坐下來學了一會兒,阿寶就堅持不住了,問了好幾回旺財幾點鐘了,明擺着已經坐不動了。

  阿福只能看着阿寶,無奈地搖搖頭,凡事兒都要慢慢兒來啊。

  話說學校裏頭的競賽初賽也是如期舉行了,因爲是選拔一撥人去代表學校,所以也就是個初選。

  阿福不意外地和林錚雙雙入選了,不過阿福的表現,倒是讓顧老師有點兒喫驚。

  上學期,阿福的英語可還說不利索啊,如今咋就這麼溜了?

  旺財的數學選中了,英語卻是落選了,阿寶呢,也不出意外地全部落選。

  這個結果讓重新迴歸老燕姐學習門派的阿寶,心裏頭有點兒不舒服了。

  選中的人就要跟着學校去一個三天的集訓營,也無非就是集中起來,講一講這些競賽題都是怎麼個思路,這些考題要如何準備和複習的。

  阿福對數學還是有點兒頭疼,反倒是對英語有很大的興趣。

  這其實也是阿福和旺財來到北京以後第一次正兒八經兒離家,他們幾個小孩子也就是上小學那會兒,才一起住過校,後來就沒離開過。

  阿福倒還好,小時候看着大媽趙春芳幹家務,自己也會隔三差五幫一幫,幹起活兒來倒也利落。

  旺財相對起來就喫力些,自小他就是四小金剛的老幺,走到哪兒都是哥哥姐姐們照顧着,合該在家務上蠢笨一些。

  饒是就三天,趙春芳還是不太放心,心裏頭總是記掛着這兩個小的,擔心喫不好穿不暖的。

  胡嫺總是勸着,“這孩子啊,你不撒手,他永遠都長不大,送去住校就是孩子長大最快的方式。”

  趙春芳知道老三家的是個有文化有見識的,自己工作外加照顧孩子哪個都沒耽誤,在教孩子上比她要有天分。

  要不然,她當初在家教了阿福那麼多回別太要強,都沒教會,人家胡嫺教了一個學期,就已經“爐火純青”了。

  但是打小兒這仨就是她手把手帶出來的,哪裏說捨得就捨得了?

  阿福和旺財臨走的時候,趙春芳還是抹了幾滴眼淚兒。

  倆姐弟倒是沒啥感觸的,再說,不就是三天就回來了?

  學校組織的活動是在郊區的一個寄宿制學校裏,大家坐着大巴,晃晃悠悠地到了目的地,然後就是老師們安排分佈宿舍,認清楚教室和食堂。

  領隊的是一個男老師,負責交英語,另外還有一個女的實習老師負責女生們的衣食住行。

  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學習,阿福是真的感受到了學習帶給她的快樂。

  比如,課堂上遇到的一些難題,顧老師會主動說,“燕韞安和林錚,你們倆什麼思路?”

  再比如,這次競賽選拔之前,顧老師也會說,“咱們班啊,也就是林錚和燕韞安在全市的比賽裏指望上了。”

  每次,不管先後,只要阿福聽見倆人的名字在一塊兒出現,她心裏頭就暖烘烘的,覺得特別好。

  這可能就是阿福心裏頭的小甜蜜,她也很知足。

  旺財:姐,你是不是又忘記我啦?

  跟阿福同屋住的是二班的一個學習尖子生,叫柳靜。

  這個人冷冷的,同阿福愛說愛笑的性子完全不一樣,出發前阿福就知道,這次的同屋是她,還問過阿寶,這人交往起來如何。

  阿寶一提到柳靜,就只顧着皺眉毛,“她呀,可是二班出了名兒的不好惹,脾氣可臭了,福啊,你小心點兒。”

  反正也就是住三天,阿福也沒指望還能交個交心的朋友來,且不說阿福是咋想的,保不齊人家把阿福看成競爭對手啊。

  該說話的時候阿福一句話不少,人家柳靜該學習的時候阿福也不打擾人家。

  兩個人相處起來,一時半會兒倒還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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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安無事。

  可惜,原本可以寧靜相處的關係,被阿福第二天一早突如其來的初潮給耽擱了。

  阿福初一都已經快畢業了,還是個矮個子,硬生生被阿寶落下一個半的頭。要是說阿福一點兒不在乎,那可是假的,誰不喜歡個兒高的大長腿?

  其實究其根源,還不就是因爲阿福發育得比較晚,而阿寶早早兒就發育了。

  寶福姐妹年齡相差不大,但是看起來可就大了去了,阿福橫看豎看,都是個沒長開的小孩子。就算是長相甜美,也只會讓人覺得是可愛的,跟美這個字兒,一時半會兒還沾不上邊兒。

  但是就在集訓營的第一天,小阿福居然轉瞬間就成了大人。

  小學的生理衛生課還是很僵化的課程內容,孩子們都不大清楚,這個意味着啥。

  不過阿福從小跟阿寶混在一起,她知道寶姐經歷過,而且往後一直都是每個月都經歷一回。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兒,會弄會處理又是另外一回事兒了啊。

  她有點兒不知所措,看着已經穿好衣服的柳靜,她只好開口求助。

  “柳靜同學,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雖然阿福心裏急,但是還是保持着禮貌,等後來柳靜回過頭來想這件事兒的時候,簡直就是要把自己給笑死。

  “怎麼了燕韞安?你需要我幫你做點兒啥嗎?”

  阿福臉頰微紅,看着虛掩着的門說道,“我想問你,來過那個嗎?”語氣中盡是小心翼翼。

  柳靜一聽就琢磨出了緣由,她也是個聰慧的小姑娘,想到燕韞安可能是第一次來那個,不太清楚要怎麼處理。

  她站在門外,交給她如何用衛生紙來處理這回事兒,還說了以後還可用一些棉布。

  她說得大方,阿福心裏頭也就沒了彆扭,果斷地快速處理好,然後淨了手出來。

  倆人搭伴兒往教室裏走去,阿福主動靠近她,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我是頭一回,有點兒懵,謝謝你。”

  柳靜微微一笑,習慣看她冷着臉的阿福,猛然看見她咧了咧嘴角,還覺得不習慣。

  “怪不得你個子沒長起來呢。”

  柳靜也向阿福靠了靠。

  阿福突然覺得,一個人究竟是啥樣兒的,好像也不能完全憑藉別人的評價去看,要好好兒地相處才能知道咋回事兒。

  柳靜人聰明得很,做起數學題來思路也清晰,頭腦也靈光,解題思路要比阿福來得快。

  不過只要阿福課後問她,她也知無不言,倆人相處學習得也很愉快。

  就是林錚被晾到了一邊兒去,他有點兒小鬱悶。

  幾天下來,阿福倒是學到了不少東西,就連英語口語也不用一個人枯燥地對着錄音機練,着實提高了不少。

  每天上課的座位都是阿福左邊兒坐着旺財,右邊兒坐着柳靜,而林錚坐在旺財的另外一邊兒。

  只有到了英語課的時候,柳靜和旺財都不在,才輪到倆人同桌兒。

  這直接讓林錚愛上了這三天裏的英語課,多清淨啊。

  上課間隙,林錚要是想跟阿福說個啥悄悄話啥的,阿福還要在下頭用腳踢他的腳,示意他趕緊好好兒地聽講。

  阿福現在對英語可上癮着呢。

  結果,三天下來,阿福滿載而歸,林錚卻是碰了一鼻子灰。

  回到家裏,阿福也趕緊跟着大媽和三嬸兒還有阿寶姐,說了自己初潮的事兒,還宣佈自己從此就是個大人了。

  笑得胡嫺和趙春芳彎了腰。

  趙春芳感觸頗深,多少年了,竟讓她第一回有了回憶,回憶起,她把阿福從陳英肚子裏拿出來的那一刻。

  也就是想了那麼一小會兒,趙春芳就不敢再想了,畢竟這個人想得太多,她在田秀平那兒就要惹禍了。

  阿福自打集訓的時候來了初潮,就開始竄個頭兒了。

  身體上也開始有了些微的變化,五官漸漸長開了,身材漸漸豐腴了,就連原本笑起來看着甜美可愛的梨渦,現在翹起來都覺得有點兒風韻十足了。

  學校裏的男生們,尤其是一班的男生,都開始恨不得戳瞎自己的雙眼了。

  這燕韞安就是美人胚子啊,咋初一都快結束了,都沒有主動跟人家攀關係聊天兒當好朋友呢?平白的,全班男生便宜了林錚一個人啊。

  班裏頭原本覺得燕明珠是班花的男生,漸漸分撥出來另外一波人,認爲燕韞安纔是班裏最好看的。

  當然對此阿福沒感受,她只要跟林錚能一起學習解題,就很開心啊。

  阿寶對這個也沒啥顧慮,畢竟她現在想跟上學習進度就已經付出了不少的努力了啊。

  在期末前的,英語和數學競賽的比賽上,阿福和林錚不出意外地進了最後的決賽,等待着假期的參與。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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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旺財雖然被淘汰了,可是還是拿到了全市數學競賽的銅獎。

  對於這樣一個結果,從旺財到趙春芳,家裏頭的人都滿意極了。

  阿福也終於在期末的時候,成功長了兩釐米的身高,並且對自己的身高就此充滿了希望的了。

  北京的另外一個好消息是燕金梅帶過來的。

  當時她風風火火地衝進了燕建學家的院子,喊着好消息好消息,從廚房正往外頭端鍋的趙春芳還以爲,燕金梅懷了孩子,還張羅燕金梅趕緊坐下歇着,數落她別跑得太快。

  燕金梅大喘着氣,搖着頭,“大嫂,我纔不是有了,我是,我是考上了啊。”

  田秀平不知道這個考上了指的是什麼,只好轉過頭看着稍微明白點兒的胡嫺,尋求答案。

  “金梅,你是說你考上成人大學了?”

  燕金梅狠狠地點了點頭。

  沒人知道她爲了那張紙付出了多少的努力,也沒有人知道她爲了這個甘願付出什麼。

  她可不是靠着阿福和鐵蛋那樣兒的讀書天分。

  不過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不太信命,總想靠着自己試一試,給自己搏一個出路來。

  “金梅啊,你這是考上了哪個大學啊?是鐵蛋那個不?”

  趙春芳在學校上頭懂得不多,就知道鐵蛋讀的是好大學,趙志文也是在好大學,可是顯然,這會兒要是她提及了趙志文一定是格格不入,不招人待見的。

  索性她就提了提鐵蛋,換一個問法兒。

  燕金梅考過了成人大學,讀了一年就有機會,回過頭,一年後再去考正兒八經的高考去。

  只要她肯用功,能上什麼學校,還是掌握在她自己手心兒裏頭。

  阿福和阿寶聽說了,趕緊從房裏衝出來,抱着小姑姑求蹭喜氣,也希望這點子好事兒能沾染到自己個兒的身上來。

  燕金梅整個人現在還是低調的,她覺得自己還是有一年的功夫,要好好兒地閉關,省得再出了什麼岔子,最後有了好結果再說其他也是妥的。

  反正她現在也不會再把自己全部的情緒寄託在趙志文身上,省得自己再失望。

  現在,反倒是趙志文這個人大的老師,越來越懵圈了,他感覺自己的媳婦兒好像不是以前那個大羅村兒的鄉村教師了,也不是那個每天能夠等着自己回家一塊兒喫飯的幼兒園老師了。

  尤其是他偷摸兒瞧見燕金梅的成人大學資格證書的時候。

  他沒記錯的話,燕金梅也就是初中畢業啊,就那還是多少年前的事兒了,現在都能有大學的資格證書了?

  內心忐忑的他,覺得似乎該找個機會,同燕金梅好好兒聊上一聊。

  “小姑姑,你這是能考去什麼大學啊?阿福以後也想考北京的大學,小姑姑會跟阿福一起上大學嗎?”

  燕金梅摸了摸阿福的小臉蛋兒,內心感慨,當年這手感俱佳的小肉臉,嬰兒肥,已經不見了,就只剩下個肉不太多的臉頰了。

  “小姑姑現在還不知道去哪兒讀書啊,不過反正肯定比阿福早了。”

  阿寶這個期末雖說還是跟着學習很喫力,但好歹也是有了不小的進步,心裏頭也重新燃起了一點兒學習的鬥志來。

  “小姑姑,我和阿福都要考再北京,你也在北京唄,這樣咱們家不就又不分開了嗎?”

  經過了渣友和罷課事件,阿寶漸漸地又找回了家人的溫暖,把家人看得又重了幾分。

  不過聽見阿寶這番的親情告白,趙春芳卻是拉下了臉來。

  因爲即將提前畢業的鐵蛋,不留在北京了。

  本來燕建學和胡嫺都覺得,鐵蛋讀着這麼好的清華大學的名牌專業,要是能有機會留在學校,讀了碩士,再留校,多麼順理成章了。

  往後的日子還不是蒸蒸日上,不愁喫喝?

  可是呆在學校就註定做一輩子實驗,搞一輩子研究,這對於認爲實際操作大於天的鐵蛋來說,簡直就是個折磨啊。

  鐵蛋義無反顧地選擇了去基層,去建設,去維護。

  趙春芳:我抽你,你信不信?

  燕建學:我真的不太想對你罵髒話的,大侄子。

  鐵蛋可半點兒都沒後悔過。

  剛拿到畢業證書沒幾天,鐵蛋就買好了南下的火車票,說是已經準備好跟着基層考察隊去研究考察去了。

  趙春芳想到了遠在南方的順子,還有這個不想呆在自己身邊兒的鐵蛋,眼淚就打溼了眼眶。

  可能是歲數年齡上來了,趙春芳變得格外地細膩。

  再回過頭來說燕金梅,她也沒想好要不要呆在北京,不過她自己想研究的方向已經是琢磨透了。

  她到時候就只管顧着自己喜歡的地方去,喜歡的專業學校去。

  胡嫺:小妹真好,知道自己喜歡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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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想要什麼啊。

  燕金梅自打準備了成人高考,就不再對生孩的事兒那麼執着了,這種事兒啊,看緣分的。

  這樣大的好事兒,趙春芳和燕建學自然會選擇給老家的田秀平掛了電話,報告這樣一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

  田秀平還是穿着鞋跑到了村委會,接了燕建學的電話才知道的。

  當天田秀平高興,給廠子裏的所有員工午飯的時候都加了兩個雞蛋。

  要不是自己的廠子還在起步運營階段,她還真像歇上個個把月,去到北京好好兒熱鬧慶祝一番。

  再一個就是順子給他掛了電話,說是下個月,拿下大訂單的那個廣州老闆要來廠子裏轉一轉。

  這田秀平要是撂挑子走了,那這加工廠還不亂了套?

  且不說別的啊,這田秀平可是萬萬再不敢把這店鋪交給王淑芬了啊。

  王淑芬這半年來“迷戀”上了富貴兒,讓富貴兒難以招架,找了田秀平好幾回,說是讓奶幫幫她。

  可是這王淑芬愛護自己家孩子也沒做錯個啥,有啥好幫忙的?

  田秀平:孫子啊,別怪你奶不疼你,你就攤上這個媽了,你沒辦法啊你。

  唯一讓田秀平心裏踏實點兒的事兒就是,燕建文在工廠的幫忙的日子裏,認識了廠子裏的一個女工,叫關紅的,大家都叫她小紅,是離得挺遠的一個村兒裏的人。

  趕巧兒,這個姑娘也不知道咋,就跟燕建學看對了眼兒。

  一開始,田秀平還嫌棄這小姑娘人長得單薄,鎮不住場面。

  老五本來就面,這要是再找一個一樣性子的,兩口子軟和到一塊兒去,那這家還操持不了?將來田秀平還哪裏放心說把家裏的倆廠子交給這老五兩口子?

  可自發那回,廠裏晚上下班以後,大門沒鎖的事兒,田秀平就瞧出來了,這小紅不是個好惹的主兒,只不過啊,人家是爲人低調了點兒。

  當時是有個人忘記鎖大門了,那個人還死不承認,結果就仗着關紅軟,就拿捏關紅,把事情責任往她身上賴。

  結果把關紅惹急了,直接站起來,說起話來,那是頭頭兒是道兒的。

  那人還胡攪蠻纏下去,關紅直接抄起手邊兒的墩布就開始掄。

  別說別人了,就是燕建文都看傻了。

  只有站在不遠處的田秀平點了點頭,有點兒她年輕時候的風範啊。

  以前她還遺憾,老大啊的媳婦兒聰明可惜沒脾氣,老二家的是個笨的,老三家的和自己不是一路人,說不到一塊兒去,老燕家就是沒有一個脾氣冰箱像極了她的。

  先下偏生就出了這麼一個,真是讓她田秀平百般地疼愛喲。

  她找到了燕建文,質問到底啥時候把這麼個寶貝兒媳婦兒給娶回來,反倒是等來了燕建文的扭捏了。

  這關紅還是個二十郎當歲的姑娘,也沒結過婚,更別說有孩子了。

  要不是因爲家裏頭窮,錢都拿來給家裏頭的哥哥們娶媳婦兒,也不至於一把年紀拖到了現在還沒結婚了。

  燕建文就不一眼了,打了人家快十歲不說,手裏頭還有三個孩子呢,最大的那個都上了初二了,這年齡差距,不是一點兒半點兒的啊。

  要麼田秀平咋覺得老五是個軟的,着多大點兒屁事兒啊。

  上前頭就去問唄,樂意就結婚,不樂意就拉倒啊。

  磨磨唧唧,推三阻四地,搞到ui後倆人還是沒吱個聲音,這不是讓人乾着急嗎?

  燕建文只是悶聲不說話。

  田秀平:你還指望我替你說啊,你愛說不說,不說你就打光棍兒,等着廠子裏的優秀小夥子把小紅娶回家去吧你。

  田秀平索性不管了,自顧自地忙活起迎接順子從南方帶來的大老闆的事兒。

  首先是縣裏的那個總店,顯示找了泥瓦匠好好兒地給裝修了一番,畢竟是個未來連鎖的總店,昭示着她們老燕家的金子招牌的呀。

  然後就是老家裏的這些員工了,咋不得培訓培訓?

  都是羣沒讀過啥書的農民出身,這要是人家大老闆過來問個啥,一個兩個都不會說話答不上來,那不也是她田秀平的面子問題嗎?

  順子:奶啊,我這就是例行來看看,你可別興師動衆的啊。

  田秀平找了家裏頭還比較有文化的富貴兒,別管咋的,富貴兒好歹是讀了初中的啊,就算還沒畢業吧。富貴兒負責幫襯着家裏頭的工人們,說說禮貌用於,免得到時候人家廣州老闆來了,一羣鄉下漢子,都說些葷話,讓人家聽了笑話咱們。

  這也是難道了富貴兒啊,這要是說說啥笑話的,富貴兒到時還成,這一單要說啥文縐縐的東西,富貴兒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王淑芬:兒子,你最優秀,你一定行的,媽相信你。

  富貴兒:這現在啊,也就我媽最信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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