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七夜 完結+番外_219 作者:未知 兩人分頭行事,蘇爾去了二樓,紀珩則在一樓翻找,過程中並未特意遮掩。 這一幕落在評委眼中,面色均是微微一變。 披獸皮的男子喫魚的速度最快也最血腥,喜好入口前把魚扯得四分五裂,周圍早已是一片血污。抹了下嘴,男子說話跟喫東西一樣,完全沒點顧忌:“月季那個僞君子的把戲好像被拆穿了。” 說罷把嚼碎的魚骨吐出來,瞥了眼金髮女郎:“昨天晚上,你是不是泄露了什麼信息?” “稍稍點撥一下罷了,”金髮女郎在他面前不敢說謊:“就算我不說,他們也很快會發現。” 披獸皮的男子‘嘁’了聲,目光不屑。 被正面奚落,金髮女郎有些尷尬,很快說道:“這兩個能惹禍,弄不死早點送走是好事,我聽說前兩天他們居然試圖出海。” 披獸皮的男子喫魚的動作一滯。 金髮女郎:“真事,月季親自去追的。” 交流的聲音傳過去,紀珩卻視評委如空氣,有條不紊地檢查完一層,走上樓去。 另一邊蘇爾尋到書房,粗略數過去總共有六排書架,每個架子上擺放的書籍不下百本,一一瀏覽絕對是件不切實際的事情。 依次看過去書名,最後目光定格在角落,那裏放着十分不起眼的一本書,很薄,不到一半指節寬,稍不留神可能就會錯過。 《鮫人淚》,吸引蘇爾的是這本書的名字,和先前推理出的線索息息相關。 本來就沒多厚的一本書還是帶插圖的,基本是一頁畫,一頁描述,文字上還有拼音標註。 蘇爾耐着性子一個個字看過去,故事狗血而又暗黑:優秀的女孩嫁給了富豪丈夫,婚後兩人定居在島上。丈夫深愛妻子,但獨佔欲強烈,甚至隱隱有向控制狂發展的趨勢。妻子想要離島卻被丈夫困住。偶然的一天,她發現丈夫居然不是人,而是傳說中的鮫人。 長久以來被圈禁的生活早就消磨光曾經的愛意,被欺騙的憤怒令妻子崩潰,在一個月圓的夜晚,下藥剜去了丈夫的雙眼。捧着這雙眼睛走向冰冷的大海,妻子陷入永恆的寂靜。 故事到此並沒有完結,這一幕正好被他們的孩子看見,此後小孩的心態逐漸扭曲。成年後他開始喜歡利用英俊的外表博得他人的愛意,又在互送衷腸時剜去對方的眼睛。 讀到這裏,蘇爾瞬間想到了金髮女郎,她的前男友就很喜好剜人眼珠做收藏。 難聞的味道打斷思緒,蘇爾正納悶樓下的魚腥味怎麼飄了上來。一擡頭就發現是冤枉了評委,惡臭的源頭不是海魚,而是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的紀珩。 紀珩手上拎着一支花,看樣子才從土壤裏挖出來,數十條細細的根莖紮在皺巴巴的腐肉上,外面是一層薄薄的膜,仔細看內層包裹的肉尚在緩緩蠕動。 蘇爾捂住口鼻,走近了去看,確定蠕動的不是肉,是裏面的蛆蟲。 “哪裏找到的?” 紀珩:“和一堆假花混種在一起。” 蘇爾想起剛入副本,月季紳士就喜歡以花喻人,當時主持人形容曲清明是玫瑰,滿江山是風信子。 “那個老陰貨……”處在血氣方剛的年紀,因爲自控力很好,蘇爾從前沒怎麼罵過人,月季紳士成功讓他破例。 可以想象出玩家費盡心機尋找愛情兇手時,畫面落在主持人眼中是何等的滑稽。 “現在只剩最後一個問題。”紀珩看着他:“祭臺的位置。” 蘇爾苦思無果,拿起手上的書:“先拍片吧。” 暫時把心臟放回原位藏着,兩人去海邊找攝像師會合,海水溫柔天空澄澈,兩個相貌出衆的人並肩立着,畫面美好。 同一時間,島上的另外一處可就沒這麼和諧。 玩家和愛情殺手已經撕破臉皮,路全球同滿江山聯手對付曲清明,仍舊落了下風。如今滿江山手臂上淌着血,路全球要稍稍好一些,只是臉上有一大塊淤青。 曲清明冷冷注視着路全球:“我的目標是她,如果你硬要送死,我也不介意。” 路全球捏了捏拳頭,陷入掙扎。 滿江山咒罵着說:“她明顯不是人,別忘了只要能取得心臟,我們就可以離開副本!” 再三權衡路全球最終選擇和隊友站在一邊,他也是個經驗豐富的老玩家,知道免死券可能靠不住。 月季紳士靠在樹上冷眼旁觀,心臟根本不在鬼的身體裏,愛情殺手不過是個陷阱,一旦玩家出手就是自尋死路。然而先按捺不住的是曲清明,在玩家還沒來得及圖窮匕見時,就迫不及待先攻擊。 不符合自衛條件,又不滿足殺人規則,真下死手可就有戲看了。 月季紳士的預判很少出現失誤,這次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