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有人跟蹤
一大早祁同偉就守在女生宿舍門口，好像一個癡漢似的。要不是長得帥，宿管阿姨絕對報警。
祁同偉等呀等，等的是海枯石爛，等的是日月無光，他覺得自己等了很久，但其實也就幾分鐘，殷瑞雪就出來了。
殷瑞雪看見祁同偉在門口站得筆直，嘴角不自覺地揚了揚，心裏有點竊喜，“你怎麼這麼早就在這兒了？”
祁同偉一見到殷瑞雪，之前的等待與焦躁彷彿煙消雲散，他嘴角的弧度反射出清晨的陽光，“起得早，就想早點見到你。”
殷瑞雪被這直白的話語逗得笑了笑，“好吧，你贏了，我們先去喫早飯吧。”
兩人一同走向校園食堂，路上的學生匆匆而過，但不時有人投來好奇或羨慕的眼光。顯然，祁同偉的帥氣和殷瑞雪的靚麗在校園裏是有目共睹的。
食堂裏的喧囂並沒有影響到他們的心情，祁同偉熟門熟路地找到了一個靠窗的位置，輕輕爲殷瑞雪拉開椅子。他們彼此簡單地交流了一下想喫什麼，然後祁同偉便去排隊打食物。
殷瑞雪坐在窗邊，左手臂放在桌子上，右手託着下巴，擡頭注視着祁同偉的身影，心裏有點小興奮。這樣的清晨，有人陪伴去喫早餐，她感到有些幸福，又有點驚喜。
沒過多久，祁同偉拿着兩個托盤回來了，上面擺着熱騰騰的豆漿、新鮮出爐的包子和油條，還有兩個煎蛋，一人一個。
“瑞雪，你看下合不合胃口，不喜歡的話，我給你換別的。”祁同偉笑着說。
“看起來很美味，我喜歡喫。”殷瑞雪開心地笑了，然後兩人開始了他們愉快的早餐時光。
在這樣溫馨的早晨，他們分享着食物，偶爾談論些學習上的事情或是計劃接下來的一天，這樣的平凡卻又充滿了小幸福。
喫過早餐後，祁同偉和殷瑞雪決定趁着陽光明媚的上午去京州市區尋找適合經營大風服裝廠直營店的店鋪。1988年的京州市還沒有地鐵，但街頭巷尾的公交車絡繹不絕，人們的穿梭熙熙攘攘，市井生活充滿了活力。
二人走出校門，往公交車站走去。路上，祁同偉覺察到有人在跟蹤他，不知道是誰派來的，想來想去，祁同偉覺得很有可能是趙家父子派來的，此前收購大風廠的時候讓他們喫癟了，以他們睚眥必報的性格，能做出來這種事。不過作爲一個老刑警，這個小毛賊的跟蹤技巧讓他想笑。
“瑞雪，有人在跟蹤我們。”祁同偉告訴殷瑞雪。
“啊？”殷瑞雪大喫一驚。
“別怕，一個小毛賊而已，我們將計就計。”祁同偉安撫殷瑞雪。
兩人一同乘坐公交車，來到了京州市最繁華的解放路商業街。祁同偉穿着一身得體的西裝，頗有商人的風範，而殷瑞雪則簡單大方，兩人在人羣中並不起眼，卻都帶着一份對未來的憧憬。
他們首先考慮的是商業街上的店鋪位置。商業街繁榮熱鬧，各式店鋪林立，從小喫攤到精品服裝店，應有盡有。這裏的人流量極大，商販們吆喝聲此起彼伏，形成了一幅熱鬧非凡的景象。
祁同偉和殷瑞雪走訪了幾家正在出售或租賃的店面，仔細詢問了價格和麪積，同時觀察了周邊的商業格局。當然，祁同偉也觀察着跟蹤他們的小毛賊。
二人來到一家大概五十平米的出租店面，祁同偉帶殷瑞雪走進去，小毛賊就在店門口不遠處觀察。只見祁同偉和殷瑞雪與店老闆商量討論着什麼事情，然後在紙上籤了字，就匆匆走了。
小毛賊見二人走到一個路口轉彎不見了，抓緊走進店鋪詢問。
“老闆，剛剛那對情侶過來幹嘛了？”小毛賊直接問道。
“你是？”老闆反問。
“別廢話，問你你就答，我是尊龍幫的。”小毛賊囂張的說。
聽到尊龍幫的大名，老闆也是嚇了一跳，他們這些商戶可沒少被這個所謂的尊龍幫霍霍，每個月都得給他們交“衛生費”。
“大哥別生氣，剛剛那對情侶跟我諮詢店面價格，開價兩萬要買下我的店鋪做服裝生意。”老闆如實交代。
“真的？”
“真的，他還交了100塊訂金呢，對了，還簽了意向合同，他如果不買的話，100塊錢不退的。”老闆老實說道。
小毛賊拿過意向合同，看了一眼，嗯，不認識字。轉身就回去覆命了。
“哎，大哥，合同我的……”
小毛賊頭也沒回的快步離開了。
等小毛賊走遠，祁同偉和殷瑞雪從街角又回來了。
“好了，瑞雪，他已經走了。”祁同偉說道。
“好刺激啊同偉，有一種間諜活動的感覺！”殷瑞雪很興奮。
“哈哈，我們繼續看店面。”
兩人這回來到剛剛那家店面旁邊的店面，這一家店面比較大，二人駐足觀察。
“瑞雪，這家店面的看起來無論是位置還是面積都不錯，我們進去問一問。”祁同偉道。
“嗯，好的。”
祁同偉和殷瑞雪走進店鋪，裏面擺設簡單卻有一種沉穩的韻味。整體面積150平米左右，在這個年代作爲服裝店絕對是很大了，街上很多服裝店只有幾十平米，甚至十幾平米。
一名六七十歲的老人在一處角落的躺椅上休息，身旁放着一把已經磨損的老式算盤和一些零散的賬本。他們的到來讓這位老人緩緩睜開了眼睛，看上去既親切又有些戒心。
“您好，我們對這個店鋪很感興趣，可以問問您這是怎麼出售的嗎？”祁同偉禮貌地詢問。
老人坐直身體，用手拂了拂衣服上的塵土，他的眼睛裏透出一絲精明，“哦，你們是想要買下這個店鋪呀。”他緩緩地從躺椅上站起來。
“是的，我們對這個地點很滿意。想了解一下價格和具體的交易條件。”殷瑞雪接話說道。
老人點點頭，似乎對他們的誠意感到滿意，“這個店鋪我經營了幾十年，位置你們也看到了，是非常不錯的。但是現在年紀大了，想退休了。價格嘛，給我一個合理的出價，我就賣給你們。”
祁同偉和殷瑞雪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們事先已經做了一些市場調查和預算。祁同偉清了清嗓子，提出了一個比市場價稍微低一些的數字，試圖開啓談判。
“四萬。”祁同偉開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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