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與她咖啡
出租車司機沒好氣的罵道:“神經病!有病去住院!”說着一溜煙開走了。梁健聽到被罵,搖頭笑笑,橫穿馬路,朝着那家咖啡館走去。
與KTV中的喧囂、吵鬧不同。咖啡館裏倒是異常安靜,只隱隱流淌着輕音樂,梁健初環顧四周,沒發現阮珏,向內走了幾步,在一個靠着圓木廊柱的角落裏,發現了正端着杯子淺啜咖啡的阮珏,身邊沒有他人。
梁健停在阮珏身邊,說:“你好。”
阮珏擡起頭來,饒有趣味地看着梁健,笑着說:“又碰到你了?一個人?”
梁健藉着酒勁說:“兩個人。”
阮珏眼神中似乎閃過一絲失望:“哦,兩個人,那我不請你坐了。”
梁健說:“不請我坐了啊?可是,另外一個人,是你啊。你不請我坐,就讓我這麼站着?”
阮珏笑了,像一朵梔子慢慢盛開,說:“你的意思是要替我埋單是吧?”
梁健說:“如果你允許的話。”
阮珏說:“我向來不拒絕有人埋單這種好事。”
爲了醒酒,梁健也要了一杯咖啡。梁健坐下來後,阮珏看着梁健說:“真的一個人?”梁健說:“還能幾個人?”阮珏笑說:“跟你在鳳凰景區山道上車……那位呢?”梁健不是傻子,聽出她原本脫口而出要說“車震”兩字,硬生生給逼回去了。梁健說:“你還記得那檔子事情啊?那天被你打擾之後,就沒再來往過!”阮珏說:“鬼才相信呢!”
梁健說:“真沒再見過,如果見過我就不是個男人!”阮珏笑着,抿了口咖啡,搖了搖頭說:“你們男人,最喜歡撒謊了。”梁健說:“那可能是因爲你們女人喜歡聽謊話。比如,有些女人明明心裏清楚自己已成昨日黃花,卻喜歡聽男人說她依然年輕漂亮如小蓓蕾,明明知道男人已經變心,卻仍然喜歡男人說就愛她一個。”阮珏看着梁健說:“雖然,你說的有些過分。不過女人還真是一種喜歡聽謊話的傻子吧,男人的謊話越說得氣壯山河,女人也就越堅信如磐石。”
梁健看了看阮珏的表情,見她情緒有些低落,就說:“怎麼,看你似乎深有感觸的樣子?”阮珏說:“是啊,女人嘛!”梁健問:“今天,一個人?”阮珏橫他一眼說:“這不,你不是人嗎?”梁健說:“我只是奇怪今天你不等男朋友了?”阮珏垂下目光,語氣淡淡的:“其實他也不算是男朋友。”梁健說:“不算男朋友?那算什麼?”阮珏說:“我也不清楚……算了,不說我了。說說你吧。”梁健笑着問:“我有什麼好說的?”
阮珏擡手擼了下額頭的髮絲,問道:“我想想……就先說說,你怎麼認識車小霞的吧?”
梁健驚訝不已,阮珏怎麼會忽然說出“車小霞”這個名字,就睜大眼睛問道:“車小霞,是我們區委組織部的幹部啊!”阮珏用手拍了拍沙發扶手,說:“哦,我記起來了,你上次回答金超,說你是組織部的。”梁健疑問:“你怎麼認識車小霞的?”
阮珏朝梁健一笑,然後低頭從身邊的小包裏,取出一個口罩,戴在了臉上。一下子,阮珏就變成了一個醫生的模樣。瞧着口罩上閃亮的眼睛,梁健頓時想起那一天在市第二醫院擦肩而過的一個女醫生,當時覺得那醫生的眼睛,非常熟悉。原來竟是阮珏。
阮珏說過,她的職業是醫生,當時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阮珏見他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笑說:“你去了一趟醫院,就把車小霞弄哭了!你是不是欺負過小霞啊?”梁健頓覺冤枉,有必要說明下:“要說欺負啊,還真欺負過,不過不是我欺負她,是她欺負我。”阮珏:“是她欺負了你?你可要知道,阮珏的情緒很不穩定,她怎麼可能欺負得了你?”“還真欺負得了。”
梁健就把那次在幹部推薦會議上,車小霞將梁健的說明材料撕去一頁紙的事情說了。阮珏若有所思了一會兒說:“如果,這真是小霞做的,那也很可能是有人指使。其實,車小霞目前的心理,非常脆弱,她遭受過的打擊、做過的一些內疚的事情,就像消化不了的石塊一樣堵塞在她的神經系統裏,得不到一個有效的疏導,動不動就會情緒低落,如果得不到治療,時間一長,她可能受不了那種痛苦,最後可能會頻繁採取自殺等過激行爲。”
梁健聽阮珏說得嚴重,也不再把車小霞給他造成的不良影響放在心上,關心地問:“那你們有什麼好辦法嗎?”阮珏說:“我想嘗試一下催眠療法,看看能不能有些進展。”梁健說:“那就拜託你了!”阮珏說:“那次車小霞把說明材料的一頁撕了,後來給你造成什麼影響了啊?”梁健說:“影響就是,直到如今,我一直在坐‘冷板凳’。”阮珏驚訝地說:“你們那裏這麼嚴格啊?犯一個錯,就要坐這麼長時間的‘冷板凳’?”梁健說:“官場如戰場,有時不能走錯一步,否則後果嚴重。”
阮珏說:“那,你怎麼樣才能結束這“冷板凳”生涯呢?”梁健說:“除非,有人證明,這事不是我犯的錯。我本來對車小霞抱着希望,可如今她這種狀態,我也不忍心讓她再做什麼,‘冷板凳’多坐點時間也無妨。”阮珏聽梁健這麼說,腦袋裏滾過一個念頭,說:“你給我留個電話吧,方便聯繫。”
梁健瞧阮珏跟自己要電話,心裏高興,便相互交換了電話號碼。阮珏說:“時間不早了,我明天一早還有工作,咖啡也喝了,先回去了。”梁健說:“要不我打車送你?”阮珏說:“不用,我自己開了車。要我送你嗎?”梁健說:“不用了,你明天一早有工作,早點回去休息吧,我打個車很方便。”
梁健見阮珏挎着包,邁着輕巧的步子,走向停在路邊的小車,路燈下,梁健有種朦朦朧朧、似真似幻的感覺。她的車開過他身邊,搖下車窗,露出她一臉明媚如春的笑,然後,她輕輕揮了揮手,開車走了。
阮珏的車子剛開走,一輛車冷不丁地呼嘯而過。梁健嚇了一跳,放眼看去,一輛小型麪包車,儼然就是那輛把朱新毛抓走的嫌疑車輛!
梁健趕緊掏出了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然後撥打公安局局長徐建國的電話。自從胡小英召集溫照盛、諸茂、徐建國和梁健開過一次會,這幾位區領導已經接受了梁健。雖然梁健還沒到跟他們平起平坐的地步,但他們也都知道了梁健在胡小英心裏的分量,平時梁健跟他們打個電話都很方便。
然而,這一次徐建國卻沒有接電話。梁健心想,需不需要給區委書記胡小英打個電話?捏着手機斟酌一番,還是覺得先等徐建國回了電話再說。有些事情,在沒有眉目之前,最好別去煩領導,若雞毛蒜皮的事,都要跟領導說,領導會煩的。儘管這事非常緊急,只是跟胡小英彙報後,胡小英仍然得倚靠徐建國去偵察,還不如自己直接跟徐建國聯繫,等有了些線索再向胡小英彙報。
直到第二天早上,徐建國的電話纔回過來。徐建國問:“梁部長,我早上纔看到你昨晚給我打電話了嘛!”梁健說:“是啊,徐局長,昨晚上我發現了一點線索,本想跟你彙報。”徐建國說:“那太不好意思了。昨天有個應酬,喝了點酒,回到家就睡着了!”
梁健原本以爲公安局長,都是非常嚴謹的,公安要抓罪犯,必須時刻保持警惕。可現實生活中,公安也是人,公安人平時壓抑,喝起酒來更狂,有句順口溜說:舉杯一口乾,必定是公安;白酒啤酒加紅酒,肯定是個一把手!可想而知,徐建國是公安,又是一把手,昨晚上喝高了,不接電話,也在常理之中。梁健說:“看來徐局長昨晚瀟灑了,那沒辦法。”徐建國說:“梁部長,我知道你輕易不會給我打電話,我有沒錯過什麼重要信息?”
梁健說:“是這麼回事,昨晚我站在街上打車,看到一輛車很像上次抓走朱新毛的麪包車,就給你打了電話。”徐建國說:“真的?時間地點報給我!”梁健說:“我還拍到了照片,我一起用手機發給你!”徐建國說:“行。”
梁健整天都在等着徐建國的消息,但徐建國一直沒有打電話來。梁健本想打電話去問問問,一想,徐建國是公安局局長,又受命胡小英書記調查情況,他若是有了發現,肯定會跟胡書記彙報,他梁健無非是提供了一些線索,若自己打電話去催,則變成了自己督促徐建國辦案。那徐建國肯定會有想法。
儘管大家都是同一條戰壕裏的人,但這事建立在恪盡職守、相互配合、遵守規則的基礎上,如果有人不遵守基本規則,就會被人認爲手太長或者根本不懂官場套路,很容易就出局。爲此,梁健決定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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