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籠絡人心
所以,對幹部科人員安排,梁健基本上已經考慮好了。他想讓凌晨來接科長之職,肖遠提爲副科長,車小霞精神狀況不好,不適合呆在幹部科,適時得把她安排到其他相對輕鬆的科室,再從鄉鎮或部門調進一至兩個年輕、有幹勁、素質好的幹部,這樣幹部科也算理順了。
當然,目前,這些話他還不會說給凌晨聽。見凌晨洗耳恭聽的樣子,梁健說:“部裏已經決定,讓把姜巖科長放出去了。”凌晨的眼睛一亮,剋制自己的激動,問:“是嗎?”梁健說:“你聽我把話說完。你今天最好就把姜巖科長和其他最近要晉升或退職幹部的表格準備好。領導可能隨時會用。姜巖科長,暫時提拔爲十面鎮副科級組織員。”凌晨眼中明顯流露出驚訝,不過他並沒有說什麼,梁健知道他驚訝的是什麼。
梁健欣賞凌晨的,就是他雖然年輕,但還算沉穩,不該問的,能夠憋住不問。他說:“這只是暫時的安排,也許還有變動。”凌晨說:“知道了,梁部長,我會嚴守祕密的。”
梁健點點頭:“好的。”
凌晨說:“梁部長,那我馬上去準備。”
凌晨剛站起來轉身往外走,梁健又叫住了他:“凌晨,你稍等!”凌晨轉過身來:“梁部長,還有其他吩咐?”梁健說:“姜巖科長,你可以適當讓他知道一下,但要表現的無意,知道了嘛?”
凌晨眼睛軲轆轉動了一下,說:“我知道了。”
看到凌晨眼睛的轉動,梁健相信他不是不懂裝懂,就說:“那你去吧。”
讓凌晨採取假裝無意的方式,讓姜巖看到表格上自己職務的任免,是梁健即興想出來的。凌晨出去後,他又掂量一下這麼做到底對不對?最後他還是認爲,這樣做是對的。
姜巖直到下午上班時間纔回到辦公室,除了住院的車小霞,凌晨和肖遠都在,看起來兩人都在忙。姜巖其實身體沒問題,只是鬧情緒,所以才故意遲到早退。看到科室兩個小年輕在忙,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這幾天,辛苦你們倆了!”
聽到姜巖的說話聲,凌晨似乎驚了一下,趕緊用雙手蓋住了桌面上的材料,說:“姜科長,不辛苦,不辛苦!”。凌晨不蓋還好,他這一蓋,欲蓋彌彰,引起了姜巖的注意。姜巖當作不見,坐了下來。
凌晨把材料放入了抽屜,若無其事的自言自語:“沒水了,燒點水去!”說着,就拿着水壺出去了。
姜巖對凌晨抽屜裏的東西非常好奇,難道是關於我的事?姜巖對肖遠說了句:“肖遠,你去辦公室拿一下報紙吧?”肖遠看今天的報紙還真忘記取了,就說:“我馬上去”,起身匆匆往外走。
辦公室只剩下姜巖一個人。水房一直在走廊盡頭,姜岩心想:凌晨一時半會還回不來,趕緊走到凌晨座位旁,拉開了抽屜偷看。一瞧果然是涉及到自己的職務,上面寫着姜巖,擬任職位爲十面鎮副科級組織員。
姜巖的心裏拔涼拔涼的。他原本還抱有希望,朱庸良部長可能還會爲自己想想辦法,至少給自己安排一個鎮組織委員,如今表格也出來了,卻真的是副科級組織員。這幾天,姜巖鬧脾氣,不是鬧給別人看的,而是做給領導看的,希望領導能再酌情考慮,沒想到結果還是如此。
凌晨哼着一首不知名的歌,聲音倒是歡快,姜巖聽到了,趕緊關上他的抽屜。他剛回到自己座位,凌晨就進來了!
凌晨回到位置上,看了一眼抽屜,又見到腳邊有一張很小的紙片。凌晨心下暗笑,知道姜巖已經偷看過他的東西了。事先,他將小紙片悄悄塞在抽屜的縫隙中夾住,如果有人開抽屜,紙片就會掉落下來。凌晨的目光恍若無意地滑過姜巖低垂的頭,他看起來有些低落,心想:姜科長在部裏許多年了,這次出去卻只安排了一個副科級組織員,心裏一定很難過吧?只是,他這樣偷偷摸摸的,還真不是一個磊落的人呢!只是,部裏爲什麼突然安排他出去,而且只給了這麼一個副科級組織員的身份呢?
姜巖一直悶悶不樂。在陸媛父母家,姜巖低着頭,只顧喫飯。岳父陸建明不明狀態,一如既往關心第二任女婿的升遷:“姜巖,你什麼時候能從部裏出去啊?”姜巖敷衍說:“快了吧。”岳父說:“快了,是什麼時候?”姜巖說:“這我也說不準,領導可能已經在考慮了!”岳父說:“這段時間,你要多跑跑領導家裏,這次出去,至少要弄個鄉鎮黨委副書記。”
姜岩心裏只有苦笑:自己只被安排了一個副科級組織員的身份,連組織委員都撈不到,還說什麼黨委副書記!
陸媛見姜巖悶聲不響,想到這幾天他悶悶的,有些不對勁,就對姜巖展開了逼問,姜巖開始不肯說,後來抵不住陸媛的威逼利誘,只好把朱庸良要把自己弄出去的事情,告訴了陸媛。陸媛一聽只給安排一個副科級組織員,心裏特別不平衡。叫道:“這怎麼可以!明天我們找朱庸良去。”
姜巖又把車小霞錄音的事情說了。他說,部裏能給安排一個副科級組織員已經不錯了,如果這事繼續查下去,恐怕啥都沒有,到時候只能灰溜溜地離開組織部。
陸媛問:“這到底是誰的意思?是朱部長,還是梁健?”姜巖說:“應該是朱部長的意思,他最先找我談的。”陸媛說:“那你去找梁健談談,看他能不能幫一下?至少得有個組織委員吧?”姜巖無力地搖頭。陸媛說:“你不試試怎麼知道呢?畢竟他是分管副部長,如果他肯說話,也許能幫到你!”姜巖說:“這不可能,既然有車小霞的錄音,恐怕他也知道了他那次的紕漏是我讓車小霞做的,他不來踩我一腳就很好了,怎麼可能會幫我?”陸媛說:“可是,你是朱部長授意的,既然朱部長對你無情,你爲什麼不借這個機會跟他說說清楚?”
姜巖感覺非常困難,讓自己去求梁健幫忙,實在有些開不了口,他說:“我還是再去找找朱部長吧,畢竟我一直站在他那一邊。”陸媛說:“這樣也好,但如果朱部長不肯幫,你還是去找找梁健吧!”
十面鎮黨委書記金凱歌難得打了個電話過來:“梁部長,你好啊?今天晚上一起喫個飯怎麼樣啊?”梁健說:“今天什麼風把金書記的電話給吹來了啊?”金凱歌說:“不好意思,以前聯繫少了。今天有空嗎?我們兄弟好好聚聚?”
梁健說:“有什麼喜事啊?要喫飯!”金凱歌說:“喫飯,每天都得喫,不一定有喜事啊!何況梁部長馬上要赴四川考察幹部,我給你踐行一下總可以吧?”梁健驚訝道:“金書記,你怎麼知道我被抽去四川考察幹部啊?”金凱歌笑說:“你沒聽說過,官場消息傳播最快嗎?你別以爲你金大哥在基層工作什麼都不知道,怎麼說,我在市裏還是認識幾個人的!”梁健說:“那是,那是!晚上在哪裏?”
梁健也有短時間沒有見過金凱歌。梁健在十面鎮比較憋屈的日子,其實也是金凱歌最“窩囊”的時候,他當時被人稱爲“窩囊”鎮長。真是應了那句話:風水輪流轉,如今金凱歌終於上位了,成爲長湖區第一大鎮的黨委書記。金凱歌叫他喫飯,他真找不出不去的道理。
這次喫飯,是敘舊型的晚飯,除了金凱歌,就是他生意場上的幾個朋友,也有美女作陪,一樣的觥籌交錯,一樣的好話拍賣。梁健都沒留下特別的印象。梁健記憶當中,最深的還是晚飯快結束的時候,金凱歌拿起酒杯敬梁健。金凱歌說:“這杯酒,我是替我一個朋友敬的。”
梁健奇怪,問道:“替誰敬的?”金凱歌笑說:“就是你即將去考察的一個人。”梁健更加好奇:“在四川援建?”金凱歌說:“沒錯。我部隊的一個哥們。翟興業,市建設局副局長,他現在是鏡州援川指揮部指揮長,據說,你們這次過去,他是考察的重點人物。”梁健驚訝道:“原來還有這層關係啊?我還沒去,對於要考察的人選,一點概念都沒有。即便考察,也肯定只是打打邊鼓,寫寫考察材料之類的。”金凱歌說:“考察材料很關鍵啊!到時候,你跟考察組組長要求一下,你來起草這個考察材料,不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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