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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4章 不公考核

作者:梁健陆媛
在党政联席会议上,他又不好马上发作,可他又不想毫无表示,于是挑中最关键的一個問題发难:“我們通過建立拆迁考核制度,激发干部、培养干部的初衷是好的。但我想,我們制定制度,应该也与上级有关政策规定相衔接,比如說,连续三個月未完成拆迁任务,就要停职或者责令辞职,好像不符合公务员法的有关规定。”

  钟涛听出了金凯歌言语中的不满,接過了话茬道:“具体條款,由章书记和傅委员为主研究的,你们解释一下。”

  章华想,钟书记又把他逼到了夹缝裡,当副书记就是两面不是人,但再不是人也得硬撑過去,于是道:“關於這点,我真研究過,新公务员法的第八十三條中說‘不胜任现职工作,又不接受其他安排的’的可以辞退。拆迁工作,也算是‘现职工作’,如果完成不成,可以辞退。”

  金凯歌:“我理解的‘现职工作’,应该是本职工作。”

  钟涛道:“我們镇上,有些干部沒有本职,比如梁健,从党委秘书下来后,一直沒有安排其他工作,他如今在拆迁组工作,拆迁工作就是他的本职工作。时代在进步,制度也应与时俱进。”

  金凯歌本想再争论下去,毕竟這种制度還是应该谨慎为好,否则将会留下后遗症。但他又想到了老领导的劝告,到十面镇不過是来镀金的,他的真正目标则是回到区政协,向区政协副主席冲刺。为此他就忍了下来,不再多话。但這份忍也实在太难受。

  金凯歌不說话,其他的人就不再多言。拆迁考核制度就算通過了,第二天正式实行。

  一大早,镇组织委员傅栋、镇南村书记茅阿宝和拆迁组成员开会,宣布拆迁考核制度。宣读完了后,傅栋道:“這项制度,镇党委下了很大决心才建立的,希望大家认真执行,自加压力,全力推进拆迁工作。”

  村书记茅阿宝道:“既然制度已经建立,镇上也给了我們村书记统计拆迁进度的任务,我每月会实事求是上报工作进度,到时候如果大家谁的进度跟不上,也怨不得我如实上报,這是镇党委的要求,我丑话就說在前面了。”

  副组长石宁早就听說钟涛要整梁健的事,這项制度虽然看似对大家都公平,其实私底下還能有许多猫腻,比如拆迁户的分配,看似大家户数相等,但每户的情况不同,难易不同。早前,村书记茅阿宝根据钟涛的意思,已经将村裡最难的拆迁户交给了梁健,因此,梁健這组的拆迁难度是最高的。为此,石宁心裡暗暗高兴,哪有不支持這项制度的道理?

  其他人要么說不出所以然,要不本身就对這种制度不以为然,懒得說什么。

  只有梁健,觉得要趁机說几句,否则让别人当自己是傻帽了。他說的就是關於拆迁户分配的事情:“镇裡建立拆迁考核制度,我們沒有意见,但对于拆迁户的分配,我想是不是可以重新考虑难易程度而做些调整,比如我承担的拆迁户,据說难度是最大的,這点组织上是不是再考虑一下?”

  茅阿宝听梁健這么一說,心想,這拆迁户的难易程度,其实只有村裡内部的人才知道,梁健和其他组员本应该不清楚的。如今梁健提出了這個問題,說明村上有人向梁健通气了。一想,肯定是治保委员楼新江,当初沒考虑好,本来安排一個更靠得住的人跟着梁健,這样就可以把梁健蒙在鼓裡。事已至此,后悔也沒用,只要硬挺過去:“拆迁户的分配,一方面我們本就考虑了难易程度,你承担的這几户并不比别人的难多少,這点大家都沒什么意见吧?”

  “比我們的难应该不见得吧?”拆迁组成员杜顺山不服气了。

  “别以为我們组裡就容易啊。”另一成员潘林江也道。

  這两位是拆迁组的老同志,工作上他们不肯冲到前面,但面子上绝对不肯落在后面。承认自己的拆迁户比梁健的容易搞定,是打死他们都不肯的。

  石宁趁势道:“拆迁户的分配,也是村裡报镇党委同意的,当初分配拆迁户的时候,你沒有提出来,现在提出来,也太晚了吧,我這组的任务都快完成了,否则我可以跟你调换几户。”

  梁健想了想,這时候如果要坚持调换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自己這么一做,等于是投降缴械,承认自己搞不定那些拆迁户。他原本的意思,也就是要把话說清楚,不管其他人心裡承不承认,他不想让他们白捡自己的便宜,致于他们是否仍旧要揣着明白装糊涂,那是他们的事情。

  梁健道:“算了,调换就算了。反正大家心裡明白,我照样会把這些拆迁户的工作做下来。”

  石宁得了便宜還卖乖:“仅仅做下来是不够的,還得在规定時間内完成,否则三個月下来完不成,就只能卷铺盖走人。”

  梁健想,不给石宁几句厉害话,他的嘴就闭不上了:“你敢不敢跟我打個赌?”

  石宁道:“赌什么?”

  梁健:“赌我比你早完成拆迁任务?”

  石宁冷笑道:“恐怕你是不自量力了。”

  梁健:“我只问你敢不敢赌?”

  石宁:“有什么不敢?赌什么?”

  梁健:“如果你比我早完成拆迁签约,我也不等三個月了,马上提出辞职。”

  石宁嘿嘿笑道:“那相反呢?”

  梁健:“如果相反,那你就别再想着副镇长的位置,即便领导推薦、组织提名,你也不可以再坐這個位置。”

  听這個赌,石宁就有些犹豫了,因为這上升到了自己的前途問題。

  梁健紧追不放:“是不是不敢打赌了?”

  石宁想当官的心谁都知道,但如今這么好的机会可以把梁健清除出镇公务员的队伍,他怎么肯放弃呢。更何况,在拆迁难度方面,自己的确比梁健低多了,而在拆迁进度方面也领先许多。于是道:“我跟你打這個赌。”

  镇组织委员傅栋原本对机关干部這种意气用事的打赌行为有权阻止,他想到钟涛一直对梁健有看法,希望对他教训教训,看到石宁很有胜算,也就不再多话。

  梁健和石宁打赌的事情,在镇机关内部又成为一则新闻传播开来。大家议论纷纷,讨论到底会是谁输谁赢。

  几個平时就爱赌的机关干部,就梁健和石宁谁输谁赢开始押宝,押石宁赢的,赔率是1:3,押梁健赢的赔率是1:10。

  押宝的时候厉峰和莫菲菲刚巧从村裡回来,正好撞上。

  莫菲菲对這种赔率很不满:“为什么梁健的赔率比石宁的赔率高這么多?”

  边上一個镇干部道:“很明显的啊,這次梁健是凶多吉少,能赢石宁的机会约等于零。”

  厉峰插嘴道:“說說原因看。”

  另一镇干部接過话头,正儿八经解释开来:“主要有三個方面的原因:一是大家都知道,我們镇老大看好石宁,对梁健很不待见,在政治上梁健首先失去了优势;二是工作中,梁健的拆迁户本身都是那個村的‘准钉子户’,很难搞的,而石宁的,村书记茅阿宝早把那些顺民安排给他了;三是人都有好运和霉运的时段,梁健目前就处在霉运期,上次竞争党委秘书,演讲比石宁好吧,還不是照样党委秘书的帽子给人戴去了?所以啊,梁健准输,所以赔率高啊。”

  莫菲菲原本对這种押宝沒任何兴趣,但大家這么看不上梁健,她心裡就不舒服,赌气道:“厉峰,我們也来押,我就不信梁健会输。”

  厉峰本身对赌博就有嗜好:“好,我們也来押。”

  厉峰掏出了500块钱,扔给那数钱记录的镇干部。

  那镇干部问:“押谁啊?”

  厉峰道:“当然是石宁啦。”

  莫菲菲目瞪口呆,一把扳過厉峰的肩膀:“什么?你居然押石宁?”

  厉峰表情无辜地道:“当然押石宁啦。你刚才沒听清楚嗎?人家分析得已经很透彻了。虽然我們跟梁健是朋友,可沒必要跟钱過不去啊对不对。你看谁押梁健的?”

  莫菲菲不跟厉峰多话,掏出一千块钱,扔给那個镇干部:“我押梁健。”

  說完转身就走。

  边上的人傻愣愣地瞧着莫菲菲:“小女孩就是冲动啊,這一千块打水漂喽。”

  镇党委书记钟涛从组织委员傅栋那裡听說了打赌的事,钟涛找来了石宁:“听說,你和梁健在打赌?”

  石宁道:“是他先挑衅的。”

  钟涛:“不管谁先挑衅的,既然你已经打了赌,就要赢。這次是给梁健致命一击的最好机会了,懂嗎?”

  石宁道:“是,钟书记,我知道了。我会全力以赴的。”

  钟涛:“這种事,你只要跟茅书记搞好关系,让他赶紧把你那些拆迁户搞定就行了。你告诉他,這是我的意思。”

  石宁如获圣旨:“谢谢钟书记。”

  晚上,梁健去了医院看望老领导黄少华。黄少华自从昏迷中醒来之后,恢复的速度出奇的快。黄少华见梁健进来,很兴奋,握住梁健的手:“梁健,来啦。我昏迷那段時間,真多亏你了。有你的坚持,才有我今天。”

  梁健:“黄书记,言重了。我做的都是应该的,以前你对我那么照顾,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黄少华道:“以后,你别再叫我黄书记。不管在什么人面前,都叫我黄大哥,知道了嗎?否则我翻脸。”

  看到黄少华這么看重跟自己的這份情谊,梁健也很激动,有时候人只有共同经历過一些事情,才能建立起真正牢不可破的感情,這很不容易。梁健当即叫道:“黄大哥。戴大姐。”

  戴姐用手拍拍梁健的肩膀:“有你這么一個小兄弟,是我們的福气。”

  黄依婷端了一杯水過来:“梁健哥,你喝水。”

  梁健赶忙接過水来,瞧见笑盈盈的黄依婷,心裡也不由感叹,真是一個小美女。再想起那天天台上,她說要嫁给自己那股冲动劲,如果說心裡沒半分神往,那就是装B了。但想到她有出国梦,說什么自己也要起到正能量的作用,不可拖人家后腿。

  戴姐道:“医生說了,你黄大哥恢复得很快,這個星期结束,就可以出院了。以后就定期来医院挂水消炎就可以了。到时候我們想一起吃個饭,你要来参加,星期六晚上,在梦圆酒店。”

  梁健爽快地答应:“我一定来。”

  黄少华又与梁健聊起工作的事情:“這两天忙吧?”

  梁健說:“還真有点忙,分在拆迁组,有考核任务。”

  黄少华道:“在镇上继续呆下去,也沒多大意思。上次,我介绍你去区财政局姚局长那裡,這事现在怎么样了?”

  想到姚发明,梁健心裡就有气。黄少华還沒生病时,姚发明受人之托,真有接见他的意思,可后来一得知黄少华生病,姚发明就用各种理由拒绝与梁健见面,事实上也就是拒绝了梁健调他局裡。梁健真想把姚发明這种“见风使舵”的行为一股脑告诉黄少华。

  话到嘴边,他就停住了。

  告诉黄少华這些,還不是让黄少华自觉丢脸?姚发明开初答应接纳梁健,是因为要给黄少华面子,后来拒绝梁健,是认定黄少华生病后,再也沒有让他姚发明给面子的资本了。如果黄少华知道了這些情况,心裡肯定要受打击,說不定刚刚复原的身体,也会因为心情不畅而受累。因此,梁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黄少华见梁健像是有难言之隐,又问:“這事到底怎么啦?”

  梁健被追问,只好道:“我只跟姚局长打了电话,后来就沒到他那裡去了。”

  黄少华:“为什么?他不欢迎你過去,還是怎么回事?要不我再打個电话联系他一下?”

  梁健赶忙道:“不用了,不用了。主要是我自己的問題,我最近认真考虑了一下,我還是决定留在镇上。每個人都有逆境和顺境,不能因为遇上了逆境就想要逃避,换环境。我想凭自己的努力,在镇上站稳脚跟,找机会再谋求新的发展。”

  黄少华瞧瞧表情坚定的梁健,点了点头:“梁健,我发现最近你成熟许多了。既然你這么想,那我也不阻止你了,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吧。”

  梁健道:“黄书记,你别为我担心,我会自己努力的。你也要好好养病,希望你早日回到工作岗位。”

  黄少华笑道:“以前工作忙时,常想什么时候生個病也好,能从工作中逃离一两天。当你真生病了,你才会想念那些健健康康、正常工作的日子。一個人只要健康,再累点苦点也沒什么。”

  梁健說想要继续留在镇上的事,不過是一個不让黄少华替自己担忧的理由。而当說出這些话后,居然自己也被自己的话感动了。心想,是啊,我为什么要逃开呢?有人想陷害你,想整你,难道只有逃避一种办法嗎?我为什么要怕他们?我为什么不想办法迎头痛击?

  回到家裡,看护刘阿姨正要给项瑾做饭。

  梁健阻止道:“刘阿姨,今天不用做饭了,我跟项瑾去外面吃。”

  项瑾笑道:“今天這么好,想到請我去吃饭?”

  梁健道:“你到镜州也一個来月了,我還沒請你正儿八经吃過一顿饭。虽然,到目前你都沒告诉我你是哪裡人,家裡什么情况,但不管怎么样,你都是镜州的客人,請你吃個饭也是我的义务。”

  项瑾:“如果你把請人吃饭当成义务,那我就沒胃口了。”

  梁健:“好吧,我是真心想請你吃個饭。”

  项瑾:“這還差不多。”

  梁健:“那就走吧。位置我订好了。”

  项瑾:“去哪裡?看我有沒有兴趣。”

  梁健:“一家西餐厅,吃牛排,也可以喝红酒。”

  项瑾:“听上去不错嘛。”

  梁健:“难得請你吃個饭,我也是花了心思找地方的。”

  项瑾:“去了再說,马上出发?”

  梁健:“马上。”

  走到门口,项瑾不动了。梁健一看,她一條腿還沒完全复原,不能独自走路。刘阿姨在一边道:“梁健,你還愣着干嘛,赶快背起项瑾啊。這么好的机会,還愣着。”

  梁健朝多话的刘阿姨白眼睛,可看来也只能背项瑾了。他猫下了身子,项瑾也不扭捏,从背后把身子伏在了他身上。梁健双手兜着她的大腿部,将她背了起来。

  刘阿姨看着他俩一步步向楼下去,嘴上嘟囔着:“還說以后不是小两口,這不已经跟小两口一样了。”

  這声音說的還一点都不弱,梁健和项瑾都听到了。

  梁健道:“這刘老婆子就是爱多话。”

  项瑾道:“人家爱怎么說,就怎么說嘛,你总不能剥夺人家的唠叨权吧?”

  梁健心裡就想,难道项瑾对我有好感,才不介意人家怎么說我俩?又意识到自己的双手搂着项瑾的双腿,這么一想,手中就开始滋生出汗来,原本平稳的心跳,這会也变得有些蹦蹦乱跳了。

  项瑾道:“你能不能把我背上去一点啊,你的手放在我腿上,容易弄疼我那條可怜的、受伤的腿。”

  梁健知道她那條腿受伤的位置,手放在腿部的确容易弄疼她,可如果不放在這裡,只能抱着她的屁股了,這不是有占便宜之嫌?既然人家這么要求,他也就不客气,他双手上移,让项瑾的身子往上托了托。

  项瑾感到梁健温热的手搂到了自己的敏感部位,两颊不由一热,心下暗道:好在梁健看不到我的脸。

  项瑾脑袋微微靠在梁健背上,让他背着自己下楼去。

  梁健把项瑾放到了自己那辆老别克车上,自己系上安全带开动了汽车。

  项瑾道:“厉峰這家伙,开了我的车,最近都沒影了。”

  梁健道:“他现在逍遥快活呢,开着你的路虎车到处炫耀。”

  项瑾道:“沒想到還有比我更肤浅的,终于找到垫背的。”

  镜州市不是太大,二十分钟就到西餐厅了。

  西餐厅环境不错,在镜州市也是口碑不错的餐饮场所。项瑾看了内部环境,感觉不错。大厅中,放置着一台钢琴,更让喜爱钢琴的项瑾为餐厅增加了印象分。两人坐下来,点了牛排、水果色拉、面包和红酒。

  這时从门口走进一对中年夫妇,引起了梁健的注意。那对夫妇中的男人很快看到了梁健。梁健与他点头打招呼,对方也轻轻点了下头,接着与身边的女人一同入座。

  项瑾注意到了梁健神情的变化,问:“你认识那人?他是谁?”

  梁健道:“這是我們十面镇镇长金凯歌,沒想到他也会来西餐厅。”

  项瑾道:“边上的应该是他夫人。”

  梁健道:“這我不敢肯定,我沒见過他夫人。”

  项瑾道:“我敢肯定一定是她夫人。因为他们手上戴的戒指是同一款。”

  梁健這才注意他们的戒指,果然是款式相同的铂金戒指。梁健开始佩服项瑾的观察力:“你观察的還挺仔细。”

  项瑾道:“我是女人嘛,容易留意别人戴的戒指什么的。要不去打個招呼?”

  梁健道:“不用了吧,他们私人出来吃饭,也许本来就不希望碰到熟人。”

  项瑾道:“這倒也是。我們用另一种方式跟他们打招呼吧。”

  梁健也不知项瑾所說的另一种方式是什么意思,只看到她在服务员耳边嘀咕了几声,服务员就走开了。接着,好一会儿沒发生什么事情,梁健想,项瑾也许只是說說的。接着,牛排和红酒上来了。梁健沒想到项瑾還真能喝点酒,对梁健倒在杯中的红酒,她沒有任何回绝。梁健自己倒多少,也给她倒多少。梁健问,你能喝多少酒?项瑾道,不知道,看跟谁喝?梁健道,就說跟我喝吧。项瑾道,跟你一样多吧。梁健說,爽快。

  项瑾又喝了一杯酒,看着梁健问道:“天上不会掉馅饼。很多时候,我們得知道,沒事人家沒理由請你吃饭。你說說看,今天为什么請我吃饭?”

  梁健道:“第一個請你吃饭的原因,你已经知道了,那就是从你来到镜州后,我還沒請你吃過饭。另一個原因是,上次你說可以教我几招在官场混的绝招,我很想聆听一下。”

  项瑾掩嘴笑道:“难不成是浪子回头,想在官场好好混了?”

  梁健道:“只是想学几招防身而已,官场步步惊心,說不准什么时候就有人放暗箭。学几招防身。”

  项瑾道:“行啊。既然你乐意学,我也不会吝啬的。”

  梁健问道:“那告诉我吧,如何才能在官场混得好。”

  项瑾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双手交叉在一起,道:“這些话,我听我老爸說了无数遍,都是对那些官场后生說的,基本就是這么三條:一是脑门要亮;二是人气要佳;三是有人在看。”

  梁健:“很精炼,能具体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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