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 陪聊
王俊傑這纔想起來銀都商務酒店集喫休閒、娛樂、住宿於一體,於是就留了下來,並走上前臺,準備交住宿費。
劉強直接把他拽到四樓,讓客房部經理給他安排了一間單人間,並道:“王助理住下來就是,錢的事,不用你管。”說完之後又交代服務員道:“這位是我朋友,你們一定給我照顧好了。”
安排完之後,才和王俊傑分手,下樓去了。
劉強走後,服務員領着王俊傑走進了一間房間。
王俊傑走進房間後發現,服務員給自己安排的房間竟然是單間,房間裝飾的也非常豪華,不僅有牀、還有沙發、茶几、麻將桌、電視和VCD,玩的用的一應俱全。
看到麻將桌,王俊傑想起了張樹剛、易德成、趙德玉和劉強等人打麻將的情景。
玩了一下午的麻將,張樹剛就賺了一萬兩千多元錢。
一萬兩千元錢,相當於普通職工三至五年的工資,相當於一個普通農民十多年年的收入,而張樹剛晚了下午的麻將,就輕而易舉得到了。
想到這裏,王俊傑的腦海中又想到一個問題,如果張樹剛不是山左口鄉黨委書記,如果他只是一名普通職工,或者和自己一樣,只是一名普通幹部,手裏沒有任何權利,他的手氣還會這麼好嗎?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王俊傑記得,當初在市農業局的時候聽說過一個笑話,說農業局老局長還沒退下來的時候非常喜歡下象棋,而且每次下象棋的時候都能贏,他就以爲自己的水平真的很高。
後來退休了,再回到農業局和先前那些部下下象棋時,卻沒有一次能贏得了。
爲此,他以爲自己棋藝下降了,回家後和老婆一說,老婆一語道破天機,不是你棋藝下降了,而是你下臺了。
老局長這纔想明白了,當初在位置上時下象棋之所以能次次贏,的確不是他的棋藝精湛,而是他是局長,掌握着局裏所有人的前途和未來。
大家爲了能從他手中撈到好處,下象棋時都讓着他,所以,他才能次次贏。
現在從位置退下來了,他手中沒有權利,不能給大家帶來好處了,大家也就不再怕他,再下象棋時,也就不再讓着他,故此,他只能輸。
也就是說,他贏得時候不是贏在棋藝上,而是贏在手中的權利上,他輸得時候,既是輸在棋藝上,又是輸在權利上。
這其中的遊戲規則不言而喻,表面上是玩,實則是一種交際手段,一種變相的送禮方式。以這種方式,送的人好送,接受的人也好接受,在心照不宣中,達到了一種默契。
當然,王俊傑非常清楚,易德成和劉強兩人處心積慮地輸錢給張樹剛,必然是有所求。
中國是就是這樣一個社會,就講究這個。
想到這裏,王俊傑忍不住苦笑了一下,走進洗手間。
洗刷完畢,王俊傑之間躺到了牀上。
躺在牀上,王俊傑的腦海中不由得又浮現出蔣曉芸的身影。
想到蔣曉芸,一股莫名的酸楚再次在心頭涌起。
想到蔣曉芸,王俊傑失眠了,在牀上輾轉反側,就是沒法靜下來。
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一陣“嘟嘟”的敲門聲。
敲門聲打斷了王俊傑的思緒,他以爲是服務員或者劉強找自己,於是披上衣服,走過來,把門打開。
門前站着一位穿着鵝黃色連衣裙,大約二十歲上下,長得也還算周正的女孩子。
女孩子見到王俊傑,立刻衝王俊傑柔柔一笑,道:“先生,要陪嗎?”
要是換做以前,王俊傑會立馬拒絕,但今天,他心情格外不好,打心底希望有人和他一起排擠這寂寞無聊的時刻。
不過,他知道門前女孩子的身份,女孩子是雞,是來賺錢的,女孩子口中的所謂陪,就是陪上牀,陪睡覺,同他zuo愛,然而從他口袋中掏錢走人。因此,他試探性地問了一句:“陪聊天嗎?”
對於女孩子來說,第一次遇到王俊傑這樣的顧客,因此,她一怔。
王俊傑以爲女孩子不願意,立馬又道:“二十元錢,陪我聊一夜。”
對於賓館中的大多數小姐來說,和男人做一次,也就得三十元錢,現在只是陪眼前的男人聊聊天,就得二十元,更何況眼前的男人還是那種讓女人一見到就變成大花癡的超級大帥哥。
因此,聽王俊傑說給二十元錢,讓自己陪他聊一夜,女孩子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不該答應王俊傑。
王俊傑誤以爲女孩子不願意,非常失望,道:“不願意就算了。”
女孩子這纔回過神來,道:“可以。”一邊說一邊走進王俊傑的房間,並衝王俊傑道:“大哥是搞藝術的吧?”
“爲什麼說我是搞藝術的?”王俊傑問道。
女孩子搭訕道:“不是搞藝術的,誰有你這種閒情逸致?”
王俊傑當然不能告訴女孩子自己的真實身份,他靈機一動,順着女孩子的話說道:“我是富陽畫院來雲山採風的。”
女孩子道:“原來是大藝術家,怪不得如此有情趣。”邊說邊坐在牀沿上,問王俊傑道:“聊什麼?”
王俊傑想了想,道:“先給我講個笑話吧。”
女孩子道:“葷的素的。”
王俊傑道:“葷的素的都行。”
女孩子想了想,便講了一個介於葷素之間的笑話:小姐十月懷胎,生一男孩,因不知孩子的父親是誰,而無法給孩子起名!於是就請教經常來嫖宿的教授。教授也很犯愁!就問小姐:“你還記的孩子大概是哪天懷上的嗎?”小姐說出懷孕的大體日期。小姐說出大體懷孕日期後,教授接着問道:“你還記的那天你都和誰發生過關係嗎?”小姐想了想說:“那天一共和三個人做過愛。”教授於是又問:“還記得都是誰嗎?”小姐說:“高書記、李經理和陳廠長。”教授略一沉思,說,“你那天共和高、李、陳三個人發生關係,就取‘高’的上半部,‘李’的下半部,‘陳’的左半部組成的‘郭’字作姓。你那天共和三個人發生關係,也就是被三個人日過,三人日,是‘春’字,第二個字就是春了。同時,孩子的誕生三個人都做了一點貢獻,可以說三個人每人一點,那就是‘海’字,因此,孩子就叫‘郭春海’。”
女孩子的笑話把王俊傑逗樂了,暫時忘記了煩惱,於是就坐在牀沿上與女孩子閒聊起來。
閒聊一會,王俊傑看時間已經不早了,就給了那女孩二十元錢,讓女孩離開。
沒想到女孩接到錢後,並沒有離開,而是道:“先生,我就這樣拿了你二十元錢,也太不講職業道德了吧,要不,我陪你跳支舞吧。”
王俊傑心想,反正也睡不着,於是就答應了女孩。
得到王俊傑的允許後,女孩便打開房間內的電視機和VCD,選擇了一支比較舒緩的曲子,然後走到王俊傑面前,擁着王俊傑翩翩起舞,女孩和王俊傑配合得也比較默契,旋轉起來,竟如配合很久的舞伴。
電視裏的男歌手,聲音頗有磁性,一首情歌,帶着一股淡淡地憂傷直入心肺,攪得王俊傑痛楚無比。
王俊傑和女孩就這樣搖啊搖,突然,女孩帶着熱量的溫潤身體,輕輕地依偎在王俊傑的懷裏,慢慢地將雙手環住了王俊傑寬厚的後背。
就在那一瞬間,王俊傑的腦海中再次浮現出蔣曉芸的身影。
想到蔣曉芸已經跟了其他男人,王俊傑的心裏又是一痛,心道:蔣曉芸都已經跟別人了,自己又何必在爲她死守呢?
再加上下午又喝了酒,王俊傑心率開始加速,臉也漲紅起來,全身都冒出了汗。
女孩子的臉也變的潮紅起來,鼻尖滲出了汗水,開始撕扯自己的衣服,口裏吐氣如蘭,咬着王俊傑的耳垂,輕聲囈語:“我想要,你給我好嗎?”
或許是受到蔣曉芸事件的刺激,或許是因爲下午喝了酒的緣故,王俊傑心中所有的壓抑在那一瞬間全部爆發了出來,一下子就撲到女孩子的身體上。
王俊傑醒來的時候,女孩子已經不見了,他給女孩子的二十元錢,竟然也放在那裏。
王俊傑找遍了所有房間,都沒找到那個女孩。
來到客房部,問客房部經理,客房部經理也不知道,只知道那個女孩是新來的,還有的是,女孩一早就離開了,並帶走了自己所有的東西。
至於女孩子的家庭住址和姓名,也沒有一個知道,因爲來這裏做小姐的女孩子,都隱瞞真實情況,彼此之間只叫編號,客房部經理只知道那個女孩子是十八號,其他的,一概不知。
聽到這些,王俊傑莫名的失落,捶打了自己的額頭兩下,走出銀都商務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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