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城中有大盜 作者:未知 當林寶出現在公司的時候,迎來的是衆人心中的各種噓聲。 軟飯男雖然老老實實,可這身份天生就帶有原罪,女人嫁入豪門叫嫁得好,男人入贅那就是沒骨氣。 林寶早習慣這種眼神了,並沒有在意,他是第一次來新公司,可惜來不及參觀,就感覺到內部的氣氛不對,似有些緊張。 謝家高層們還在暗中噓聲,而站在一旁的夏舒秋則充滿了疑惑和好奇,她知道林寶是那雙幹髒活的手,通常都是搞一搞暗中調查黑點,甚至威脅之類的,但這件事是捕風捉影、毫無頭緒的失竊,是林寶能做的嗎? 她十分好奇,林寶到底能做到什麼,需要許霏霏用丈夫這樣高度結盟的身份來綁定信任。 在衆人的目光之下,他進了許霏霏的辦公室,許總的新辦公室,和上一間區別不大,冷色調的裝修,以及一間休息室,落地窗的視野極其寬敞,能夠俯瞰整片區域的高度。 一覽衆山小?高處不勝寒? 總之,這是一個充滿上位者視角的位置。 “你……沒睡好嗎?” 許霏霏見林寶睡眼朦朧的樣子,他很少熬夜的,昨晚人也在家,發生什麼了? 林寶無所謂道:“沒事,你這邊發生什麼了。” “你看一下吧。” 她把監控放出來,然後說了今天財務失竊的事。 事情確實很離奇,完全沒有任何痕跡,甚至監控都不能證明有人進來。林寶看完之後,沉默了一會,“帶我去財務室看看。” 出了辦公室,在衆人的目光之下,眼看着許總帶着丈夫進了財務室,這時候謝家的幾個高層露出疑惑的眼神,對視了一眼,心中同時猜測着。 許霏霏找丈夫來,是來查這件事的? 此時的財務室,已經像案發現場一樣,不準入內了,跟着許霏霏一起進來的,還有周梅以及夏舒秋。 之前周梅是在風河公司搭檔江風,謝安河是有意歷練她,林寶並不認識,倒是認出了夏舒秋,點頭打了招呼。 在這遍地時尚白領的傳媒公司裏,這位優雅貴氣的古典美人,體態婀娜,氣質顯得十分顯眼。然而古典美女的端莊,在下一秒就變成了微微驚訝。 林寶輕輕摸一下牆面,問道:“公司是新裝修的對吧。” “嗯。” “監控的主要視角,是對準賬目的保險箱,所以安裝的位置,疏忽了窗戶,對方是從窗戶進來的。” 周梅忍不住說道:“公司是22層。” “誰說22層就上不來?”他質疑的話,卻充滿了肯定。 “可是怎麼擋住監控的。” 監控器是裝在窗戶下面,剛好有個牆面的凸起隔斷了視野,因爲考慮的視野是門口和屋子,忽略的窗戶,畢竟樓層高。 “看到這裏了嗎,新刷的牆面掉漆了,對方是踩着這裏,身體很靈活的跳起來。”說着,林寶就地演示了一遍,踩着那牆面輕輕一躍,手就觸到了屋頂。 那根本不是一般人能跳起來的高度,誰能碰到自家屋頂啊。 周梅對他驚人的彈跳驚訝,卻依然將信將疑,畢竟這現場被林寶說的過於簡單,甚至兒戲,偷個賬目會這麼容易? 林寶似乎懶得解釋了,直接說出關鍵:“你們關注點不該在這裏啊,對方能知道監控位置的,這纔是問題的關鍵。” “公司有內奸?” “不一定啊,只要進過財務室的人,都有可能,整個公司每天進出多少人呢,最近剛剛成立,外人來的也不少吧。”林寶蹲在保險箱旁邊,看了一會,“幾分鐘時間,打開了一個保險箱,這人是個高手啊。” 不能叫小偷了,這是個大盜。 周梅因爲沒壓的住衆人,此時心中有點焦急,反倒是夏舒秋沉得住氣,甚至發現了林寶的分析思路,是把自己當做那小偷了,來進行一次演練,而不是用常規的偵查思路。 她有些驚訝,他爲什麼能看出門道。 四個人出了財務室,門外的人很好奇,許霏霏的丈夫進去做什麼,大部分員工還不知道什麼意思,幾個高層心有猜測,卻也不太相信,入贅的軟飯男怎麼參和到這裏了。 再度回到許霏霏的辦公室裏,她眉頭緊鎖,“事情很麻煩對吧。” 林寶沒掩飾,“做這行的,能不留痕跡,都是高手,更何況還偷進了大公司的保險箱裏,這水平估計是業內頂尖了。” 誇張的形容,讓許霏霏頓時擔憂起來,“那你……有頭緒嗎。” “看來這次的任務是抓賊了。”他突然笑了笑,替許霏霏擔下了壓力,“怎麼說我也是同行,這個工作,沒人比我更適合了。” 得到安慰,她輕輕笑了一下,“你昨晚怎麼了?” “有點失眠。” “那回去睡一會吧。” “不了,我看那周梅很急,這事應該影響不小吧。” 她吐了口氣,“剛好碰上稅務查賬。” “然後賬本就丟了?” 巧到這個份上,還用想嗎,林寶呵呵的笑了,“許臨風人脈很廣嘛。” “什麼意思。” “這神偷很明顯是請來的,他一個商人,商界政界纔是他的人脈,怎麼可能認識這種灰色職業,這職業得花錢請來,前提是有靠譜中間人,否則人家不會輕易出手,怕買家是釣魚的。” 許霏霏愣了一下,她也想不通,許臨風爲什麼會有這樣的人脈。 還沒到中午,林寶就匆匆趕到了大學城,老黃的店門裝修基本完畢,正在屋子裏打掃衛生呢,而隔壁的炸雞店,招牌已經掛上了,屋裏的桌椅也擺放好了,那女老闆依然坐在門口,靜靜的抽菸。 “你臉色咋這麼差?腎虛了?就說你開花太多了,何婷婷倒是好說,那輕熟女正是胃口好的年紀,你容易供應不上。”馬上開業了,老黃心情好,見面就嘲諷基友。 “我昨晚失眠了,感覺好多人在找我。” 老黃愣了一下,不再開玩笑,“你好久沒失眠了吧。” “嗯,太平日子過久了,可能噩夢就出來了。”林寶笑了笑,不多矯情,“有新的活了。” 簡單講了整件事,老黃的反應和林寶差不多,先是佩服這大盜的水平,然後想到了許臨風是從哪請來的高人。 當年他們倆一起和老乞丐神偷學手藝,林寶是中途退學,而老黃堅持結業了,也跟着老乞丐得知了很多行業消息。 他掏出一支菸,抽了一口,“我和你說,一般這種水平的,我們得稱呼一聲神偷,小錢都看不上,出手就是富人的珠寶古董,幹一單喫幾年,還能避開風頭,所以這類高手輕易不出山,許臨風能請來,絕對花了大價錢。” “當年那老傢伙說了,這類高手分兩種,一種是見好就收,幹一票大的,收山洗手,下半輩子逍遙快活,另一種就有點不一樣了。”老黃眼裏有些嚮往道,“這種人享受高難度的挑戰,他們偷東西甚至不在乎價值,只享受偷來的過程,偷富人的藏酒,偷小孩的壓歲錢,偷死宅的遊戲賬號,偷變態珍藏的原味,總之這類人的境界……很高。” “我聽你這麼一講,怎麼感覺沒什麼境界呢。” “你懂個屁,這叫奪走別人最珍重的東西,這是偷的最高境界。” 聽到這一句,林寶突然覺得有點那意思了,“這種角色很難對付啊。” “所以啊,能去有心情偷一個公司的賬目,而放棄保險箱裏的現金,你說來的這位神偷,是哪一種。” “臥槽……”林寶驚了。 八月末,城中來了一位大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