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硬幣 作者:未知 晚上回到家的時候,林寶發現小蝶心情不太好,還以爲是衣服不漂亮,惹她不開心了,問道:“再給你買幾件?” “不要啦。” “那你怎麼了?” “沒什麼。” 林寶想了想,“該不會是雲千嵐找我說的話,你都知道了?” “不是。” 問了半天,小蝶才說,她要回去一趟。 原因沒那麼複雜,是許霏霏決定的輪流值班。小蝶自己有點難過,覺得是她沒照顧林寶,出現了尹輕眉算計,所以一家之主罰她回家思過。 林寶聽笑了,“你想多了呀,幹嘛要責怪你,何況這事……”他壓低了聲音,“這事她不知道。” “月玲沒彙報給許總嗎。” “沒有。” “那安琪姐前幾天來過,她該知道了。” “安琪也不會告訴,霏霏在家帶孩子呢,讓她知道這麼多心煩事幹嘛。” “那……”她小臉委屈,“那爲什麼是我回去。” “任務要平均分配唄,凡事都講究個平衡。”林寶想起雲千嵐給的說法。 “好吧……” 小蝶收起心情,抱怨道:“家裏我做飯最好喫,家務也最懂,其他人來,能照顧好嗎。” “對,小蝶最厲害了,哥哥身邊離不開你。” “那你和霏霏姐說說吧。” “我哪敢啊,一家之主是她,說一不二的。” 第二天一早,小丫頭就勤快的早起了,昨晚反思了一下,自己在林寶身邊的寵溺之下,是有點懶散了。 她做了豐盛的早餐,也是走之前,最後照顧好林寶。 通常喫飯的時候,夜叉會一喫,有點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氣氛。 聽說小蝶要回去了,她也露出幾分不捨,這段時間對林寶的改觀,幾乎都來自和小蝶的相處。 一口一個姐姐的叫着,經常送衣服和鞋子示好,能不喜歡這丫頭嗎。 “夜叉姐姐,沒關係的,家裏其他人都好相處的。” “那你知道是誰頂替你嗎。” 她搖搖頭,“沒說,我也不知道。” 林寶摸着她的頭,“別一副失望的樣子,家裏的財務也需要你呀,你婷姐在讀書呢,暫時回不來。” “我知道了,我的休假也結束了。” 悶悶不樂的喫完飯,三人一起到了事務所,昨天接了一個大學城的訂單,小蝶說事情不麻煩,就自己去了。 林寶坐在門口曬太陽,順便偷看隔壁的裝修,炸雞店……你的老闆還沒來嗎? 有着莫名的期待,又時刻提醒自己,別瞎期待了。 不上不下的心情,讓林寶看了許久,夜叉好奇了,“老闆,隔壁有疑點?” “沒有,就是好奇女老闆長什麼樣。” “女老闆?” 林寶愣了一下,腦子裏總聯繫,說漏嘴了,“我瞎猜的。” “要不我去調查一下。” “算了,順氣自然吧。” 兩人閒聊着,自從允許開口之後,夜叉說話越來越自然了,她和小白不一樣,小白是單純得呆萌犯蠢,一根筋的孩子思維,夜叉是經過血腥洗禮的冷靜,也是正常的成年人心智。 林寶好奇,“我精神病了,修羅那德行,也是腦子不太正常,你沒落下什麼精神問題嗎。” 夜叉想了想,“沒有吧。” 她算是鬥獸場出來的少數理智羣體,就像曾經分析的過那樣,只有極少數帶着固執進入的人,會安然離開。 比如屠夫是女兒重病,心繫孩子,讓他保持理性,夜叉也是如此,偏執的要跟隨哥哥,和解兄妹關係。 而且兩人都是正統習武出身,打打殺殺聽過,也見過,暴力是他們的常態,心中的道德譴責,不如林寶平凡長大那樣強烈。 “那你不想找個男人?我身爲老闆,可以給你介紹幾個優秀的,也免得家裏人猜忌你,畢竟身邊總有個漂亮女保鏢。”林寶是好心,小蝶好相處,可下一個是誰來呢? 未必會像小蝶這樣搞好關係。 高傲的謝安琪就提過點意見,身邊的忠犬爲什麼找女的,男人不行嗎。 可這些好心,在夜叉聽來就奇怪了,她愣的眨了眨眼,喝醉那晚……不是已經發生了嗎。 現在卻說介紹男朋友的話,怎麼聽都像個渣男嘴臉。 好吧,有錢人都這德性。 她撇了一眼,不接林寶的話了。 搞的寶哥一頭霧水,不過他沒當回事。 這時候,中午的太陽高照,林寶看小蝶還沒回來,乾脆去大學城接她,順便看看楚老闆,感謝他上次仗義相助。 到了一杯時光,已經是午飯時間了。 小蝶說在和客戶見面聊呢,林寶在咖啡店裏找了一會,在角落裏看到了丫頭,她的雙馬尾太顯眼。 不過小蝶似乎在那客戶玩着什麼遊戲。 一枚硬幣拋到了空中,然後落到了男人手上,“再猜。” “正面。” 手心打開,男人笑了笑,“又猜錯了,第100次了。” “哇,怎麼可能,我一次都沒猜中?” 林寶走過來,拍着小蝶的肩膀,“在玩什麼?” 丫頭笑着喊道:“哥,好奇怪啊,我和他猜硬幣的正反面,猜了一個小時了,一次都沒對。” “是嗎……”林寶冷笑着,“羅憲,別告訴我委託人是你?” “正是我。” 居然是羅憲本人! 他玩世不恭的笑着,手指夾着硬幣,“玩一次嗎。” 林寶皺起眉頭,示意小蝶離開,丫頭還不懂怎麼回事,見哥哥表情嚴肅,也不敢說什麼,立刻走開了。 “你有什麼事委託?” “你的妹妹沒告訴你嗎,我的委託很簡單,猜硬幣,只要猜中了一次,委託就算結束,我付給你們酬勞。”羅憲爽朗的笑着,豎起了一根手指,“一次,敢玩嗎。” “我怎麼贏得到魔術高手呢。” 圈套嗎?還是挑釁? 林寶謹慎看着他。 “林先生,我是個賭徒,不如就賭一次吧,你只要在我手裏猜中硬幣正反,我輸了,我走,絕對不報仇。” “那我輸了呢。” “呵,賭徒是不會殺人的,你不用怕,所以……你輸了,砍斷雙手祭奠陳子河。”他轉動着手裏的一枚硬幣,笑着說道:“怎麼樣,沒有打打殺殺,也不用勾心鬥角,就這麼簡單分勝負。” “好。” 彷彿一陣冷風吹過,咖啡店的角落裏,兩個男人冷眼對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