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角/01最愛
牛郎、男僕、男公關,成爲網絡高頻詞彙。線下商家捉緊這GU風,爭先開啓各類主題咖啡廳,搶跑賽道。
江南二線的暨城也不能倖免。
畫室樓底,如雨後春筍一間間鋪面開張。
陳蘿芙在書架上挑選了一本少nV漫,打發時間,更多的注意力,被隔壁侍應生與nV孩的說笑聲x1引。
話到最後,侍應生以一句:“……還要再買一塊蛋糕嗎?”結尾。nV孩被哄得心花怒放,當場打包了兩塊。
她禁不住笑了:“好像牛郎賣酒哦。”
“我們是正規的、合法的,男僕咖啡廳。”年輕的侍應生正sE,“爲nV孩提供快樂是主要職責,賣蛋糕是順便。下單請備註十三號,我將在您踏入咖啡店的這一刻隨叫隨到。”
陳蘿芙:“我已經點了。”
“沒關係,可以追加備註。”侍應生不Si心地請她掃碼查看,備註裏已經從後臺添加了號碼,三號。
他不再糾纏:“……哦,是白哥負責的你。”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他姓白?”她順口多問了一句。
“可能吧。我來得時間短,大家都這樣喊他。”看得出來,他的人緣很好。作爲競爭對手的侍應生,也願意說幾句,“白哥一般在後廚,很少出來。”他放低聲音,“……你別被他的臉嚇到啊,他很可憐的。聽說,以前惹了人,才被害成這樣。平時不怎麼說話,感覺挺自卑的。他願意接待你,你就多跟他說說話吧,這單我請你。”
對面nV孩不樂意了,一拍他手:“你怎麼不請我喝?”
“你都偷走了我的心,還要拿走我的錢。”滑話他信手拈來,“有沒有天理?”
nV孩被逗得咯咯笑。
陳蘿芙杏目一怔:“被誰?”
“這我們哪裏知道,估計是黑社會吧。”侍應生聳了聳肩,重新轉回去,跟好奇的鄰桌nV孩開始吹牛,“如果我在場,那我肯定……”
不再聽下去,視線轉回手中,黑白畫面像一團雜亂無序的毛線,她發了會呆,直到,上眼簾放進一碟酸N慕斯,咔嗒,銀匙子磕碰木桌。
“謝謝。”她立即將漫畫倒按在腿上。
他在紙上寫:上次嚇到你了,對不起。這次我請你喫。
“不用啦,”他寫,她跟着看。噗嗤一聲笑出來,怎麼今天都搶着埋單?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她想了想說,“如果你很抱歉,能不能告訴要帶走我的人是誰?”
他搖了搖頭。
“爲什麼?”
琥珀眼瞳注視良久,久到,她被那些眼中可解讀的情緒包裹,不太自在地在位置上挪了挪PGU。
他才緩慢地寫:因爲你很幸福,不需要離開了。
筆尖沒有離開白紙,暈出一塊四散的黴斑,充當句號。
陳蘿芙皺起眉尖:“這樣說,他一定認識我——和我很熟吧。爲什麼不告訴我?我需要見他。”
半年之久,她仍然沒有回覆記憶。她急切地尋找熟人,嘗試獲得其他以前的事情。她想獲得朋友的聯繫方式,詢問陳昱洲,得知父母不讓他們去學校,都是請家庭教師,也不允許與其他人交際,一直都是他們兩個待在一起。
至於社交賬號,更加希望渺茫。她的手機在跌下樓梯時一併摔壞,無法復原,也記不得密碼。
她甚至自己試着尋到小時候的孤兒院,那裏早已拆遷,變成時尚商場的一部分。
站在車水馬龍的街口,燈牌霓光,如水濺下,陳蘿芙置身光怪陸離的世界,覺得自己和新手機一樣空白,出廠設置,在尋找一個歸處。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男人沒有動筆。
陳蘿芙更覺得他知道許多,不滿地瞪着他,以此脅迫。他平靜地接受,密密匝匝的鐵網背後,僵y的嘴角提動,似乎在笑。
最終,她妥協說:“那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吧?”
他拾起筆,留下兩個字:羅白。
“咦,”她湊過去,“你和nV明星同名?”
偶然一天,陳蘿芙想起據說與她長相相似的nV明星,上網搜索影片、照片,什麼也沒有找到,彷彿從未出現。
羅白低頭寫,手指忽然有些發顫,‘她’字打飄,險些一筆劃成‘你’字的第一撇。
他這一句寫得極其用力,透過紙背,刻在桌上:
她是我最喜歡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