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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节 第一日完

作者:缺月梧桐
王天逸已经被告知了两份請柬都找到了,心下大安,晚上就和丁三他们被孟一飞送到拙楼来了。虽然丁三知道要换去泰山派的地方住有点担心,但是邱明林說得很漂亮:“王小哥的东西不是找到了嗎。呵呵,就住几天而已,我們给你保密。這裡老杨和一飞他们這几天有事,在這裡恐怕连饭都沒人给你们做了。”丁三想了想,觉得還是吃饭练武比较省心,而且看中原商会那人心惶惶的阵势好像也不管自己睡不睡马路了,况且自己以后离开不离开济南,去哪裡還沒想好,也同意了。 第一次到拙楼那么奢华的地方,整個大厅裡都是金壁辉煌的,大厅裡已经摆了七桌酒席,拙楼的手下全穿着比财主都好的衣服站在大厅周围伺候。他就像乞丐到了皇宫一样,嘴都合不上了,但他沒有因为這场面震惊多久,因为慕容成亲自把他们接了进去,马上王天逸的惊讶全在慕容成身上了。来之前,他已经知道了慕容成是慕容秋水的哥哥,本来以为是多么威严的一個人,沒想到慕容成虽然确实雍容华贵,但更是一点架子也沒有。一见面就笑着和丁玉展和唐博打招呼,“两個小猴子知道我到了济南也不来看我啊,不够意思!”哈哈然后特别照顾自己,“這就是天逸兄弟啊,呵呵,别见外啊,就当是你自己家好了。”一边說着,一边居然亲自挽着自己的胳膊就像多年的好兄弟一样,又像自己的大哥一样,领着自己进了拙楼。 而且把王天逸和丁三他们领到最上座的那一桌:“你们三個小兄弟跟我坐在一起,呵呵,好久沒有见你们了,好好聊聊天。来,天逸坐我身边。别客气,呵呵,来。”說着亲自给王天逸拉开了红金木的座椅,把王天逸骇死了。不過慕容成一点也不咄咄逼人,态度亲切,還不时和他们几個开开玩笑,真是像個和蔼可亲的大哥一样,很快连王天逸都感到不那么拘束了,心中却是骇然:自己先见到慕容秋水,其后又见到丁玉展和唐博,现在又见到了慕容成,如果不见面肯定以为每個人都是冷面铁心难以接近的大人物,但是见面之后才知道,這些人一個比一個更沒有架子,丁三和博六自己现在总是不能把他们和四大家族连在一起,好像玩伴一样;慕容秋水更像自己的老师,教了自己不少东西;而慕容成那么和蔼可亲,实在无法和四大家族的惊人权力联系在一起。不過這样想的并不是王天逸一個人,在场的已经到了的宾客看到慕容成這种架势沒有一個不从内心钦佩慕容成這种风度的。 不久宾客都到齐了,不過济南武林的五大巨头,只有天机和段双全来了,而且天机是自己一個人来的,他们也坐到了上座,和王天逸他们坐了一桌。天机冲慕容成见礼客气了一番之后說道:“周猛和杨振凡协助金总捕头忙一些事情,所以今晚他们三個都不能来了。他们委托我向慕容公子表示歉意。” “哦,沒关系的。我早听說他们三個是济南武林的支柱之一,不能来真是太遗憾了,希望明天可以见到他们。呵呵。”慕容成笑容满面的說道。 這個时候,范金星陪着一個僧人进来了,“少爷,普云寺的慈空大师来了。”王天逸知道這就是一直沒见過的济南第五大巨头,抬眼看去,只见那慈空方头大耳生得慈眉善目的,举止大方得体,和慕容成互相见礼的时候一副有道高僧的样子,只是有时看人的眼神却十分凌厉,等和众人见礼完,落座之后,却如换了一個人似的,非常健谈,說话的时候总是哈哈大笑,和高僧一点都不像了,倒是像個江湖豪杰。 慕容成看人都到齐了,就站起来笑道:“今天在周围服侍的都是我們慕容家在拙楼的人,大家都认识,我再介绍一下我从京城带回的几個人。大家有的已经见過了。”說着叫出来十個身着劲服的高手,详细的把他们的身份武功說了一遍,最后笑着对這些手下說道“现在你们也看见了来的都是贵客,我這裡怕怠慢了贵客,你们要替我执行一個重要之极的任务,呵呵,帮帮端端盘子上上菜吧。”大家一起笑了起来,都觉得慕容成既待人以礼又风趣幽默,有人不禁琢磨起他们慕容家怎么教孩子来了。 慈空见杨振凡沒来,有点失望,他在当普云寺主持之前在少林挂单過十年,手下三百僧众中有近一百人的武僧,虽然能打的人数不如其他四家,但是都是久经训练的,平均水平相当不错,实力也是十分强大。普云山一直是济南香火鼎盛之地,山脚下靠近城的几條街也是繁华的去处,周猛還曾动過那裡的心思,结果两家打了一场狠架,连铁掌门都吃了亏。作为山东境内最大的佛教门派,他一直以少林的盟友自居,故和杨振凡关系好的非常。 不過慈空马上就和丁三他们套起近乎来了,丁三他们正忙着听范金星讲慕容秋水的事情,沒有怎么理他,只是支吾了一声,他也毫不尴尬,转头就埋怨天机不够朋友:“看看你這個牛鼻子,丁玉展和唐博公子到了济南你也不告诉老和尚我!够朋友嗎?” “嗨,慈空你着什么急啊?他们昨天刚来的。我們知道今晚肯定能见你,哼,谁不够朋友了?再叫我牛鼻子我就說马啊户啊什么的了,哈哈。”天机笑骂道。 “小段,你显得不高兴啊?”慈空又转头和段双全搭话。 “嗯,慈空大师,”段双全来了之后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沒有怎么說话,听了慈空叫他才回過神来,“嗨!最近遇上了烦心事!有人居然敢嫁祸我們振威镖局,把我快气死了!多亏了王天逸小哥,要不然我就栽了!”這话声音很大,周围桌子的宾客都听见了,喧哗声一下小了下去。 然后段双全把今早的事情讲了一遍,接着說道:“金总捕头說线索断了,找不到谁做的,我能不生气嗎?” “段双全,现在是慕容大公子驾临济南,你不要在這裡提這些扫兴的事情了!”天机這话說的很不给段双全面子。 段双全好像在气头上,這次沒有对天机逆来顺受,反唇說道:“今天我倒霉,你天机道长好像高兴的紧啊。怎么?我沒进去坐大牢,你不高兴了?” “我管你坐牢不坐牢呢。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天机冷笑着說道。 “哈,我也想說這句话呢,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谁要是陷害我們,就算是泰山压顶我也给他掀翻。哼!”段双全冷眼盯着天机道长一字一顿的說道。 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出来了,段双全在暗指泰山派暗中操纵此事,天机眼一瞪,胡子都立起来了,济南的人士心中都是想:“又是一对杨振凡和周猛!”。不過慈空赶紧出来打圆场:“哈哈,火气那么大啊。现在慕容大公子在這裡呢,你们应该展现一下我們济南武林的气度嘛。我知道,小段心裡不舒服,呵呵,谁能一帆风顺到底呢?难免踩上石头硌脚呢。天机你也是,你怎么老是這么牛脾气呢?你怎么当城裡的老大的?你不想当,我当我当!哈哈。”慈空最后這话說得大家都笑起来了,气氛缓和了一些。 慕容成也适时的笑着站起来,亲自给段双全和天机道长倒了酒。双方碍于慕容成的面子,勉强碰了碰杯,一饮而尽。 王天逸倒是很奇怪,因为到了后面,慕容成一直在拉着自己聊天,从父母聊到武功,虽然慕容成笑眯眯的一点都沒有给他压力,但是他也觉得慕容成是不是太看重自己了。那边的丁三早烦了,好几次对王天逸說回去玩去,但是慕容成总是微笑着說:“我和王兄弟再聊一会。”這样丁三也沒法走,到了后来,丁三索性把头靠在椅背上打起盹来,而唐博看到沒心沒肺的丁三睡了,也不甘示弱的右手揣在怀裡趴在酒桌上睡了。 慈空看到慕容成死拉着王天逸這架势,偷偷的问天机道长:“這個是什么人啊?王天逸?干什么的?比丁玉展他们地位還高?” 天机道长也对慕容成這样对王天逸很惊异,苦笑了一下說道:“走运的小哥。” 這個时候,范金星去楼外面转了一趟,回来之后,对慕容成微微点了点头,慕容成這才好像发现旁边的丁三在呼呼大睡一样,笑道:“小三和小六困了啊。都怪我沒看见。”把丁三他们拍醒,說道:“回去先睡吧。” 丁三大喜,拉起唐博和王天逸就要走,“慢。小三,我新从京城带回来了几個剑术高手,明天让你和他们切磋一下。”看到丁三马上又不想走了,慕容成赶紧說道:“我刚才忘了,现在天很晚了,他们累了一天了,不在颠峰状态,明天你過来再玩吧。”又转头对天机道长他们說道:“不知各位谁去送送他们?你们先不要走,我們酒還沒喝透呢!你们找几個手下去吧。” 天机一拍大腿,惊叫道:“今天我都忙糊涂了,我自己一人来的!算了,丁公子他们也换地方了,我亲自去吧,抱歉,慕容公子,我先告退了。” 慕容成哪能让天机离开,一把拉住天机。這個时候段双全站了起来,說道:“我带了几個手下来,虽然武功不行,但是带路去五岳行会還是沒問題的。我派他们去。”說着招手叫過来自己的一個随从让他领着十個人去护送丁三他们离开。“带上我的马夫老贾,我的马给丁公子用吧,另外让唐公子和王小哥他们也骑上我們最好的马去。”段双全对丁三他们满脸堆笑的說道。這次天机因为实在沒有人手,也沒有阻挠段双全,扭過了脸去装看不见。 “丁公子和唐公子去我們普云寺玩吧,我明天就派人去接你们怎么样?”慈空赶紧也站起来說道。 不過天机替他们挡驾了:“慈空,這事以后再說。” “来来来,我們继续喝。好好聊聊。”见丁三三個离开,慕容成笑容满面的招呼起来天机他们三個。 三人喝了沒多长時間,突然听见前面一阵大哗,段双全往厅口一看,大吃一惊站了起来,叫道:“老贾,怎么回事?” 老贾被几個拙楼的人扶了进来,他左肩上插着一支弩箭,挣扎着說道:“总镖头,丁公子他们在鸣泉胡同中伏!快去救……”這句话沒說话就昏死了過去。 却說丁三他们在拙楼出来之后,段双全手下的十個人就护送着他们往五岳行会方向策马前行,那個马夫老贾居然也骑了匹马跟在马队的最后面。现在天色已晚,大部分人家的灯火都熄了,大街上只有很少几個行人。十四個人的马队行进的倒是很快。 前面五個人的先导已经转进了一個大胡同,走在马队中间的唐博他们也跟着进去了,他们三個并马而行,走在边上的唐博问中间的丁玉展:“丁三,今天慕容老大吃错药了吧?妈的,居然拖的那么晚,我都睡着了還不让走。這又不是长辈参加的家宴,一個這样的宴会至于嗎?” “理他干嗎?他最无趣了。我和他說不了几句话。以前在他们家天天穿的那么板整,见面不是行礼就是问好,我觉得他二十岁的时候就和五十岁的老头子都差不多了。不過他也够可怜的,好像小时候连鸟窝都沒掏過,不知道当年他练轻功干嗎?哈哈。”丁三說着說着笑了起来。 王天逸听了他俩說话有点惊异,說道:“我觉得慕容大公子人很好啊。那么谦虚恭谨,一点架子都沒有。” “呵呵,那你觉得能和他做朋友嗎?”唐博笑着說道。 “這倒是,”王天逸明白了過来,“是啊,想想反而觉得很难推心置腹的那個样子。朋友我是不敢让慕容大公子這样的人做的,他要是当我上级好像很不错。” “你觉的我怎么样?”唐博听到上级二字两眼又放光了。 “你又来了!烦不烦啊。”丁三鄙视的看了唐博一眼。 唐博大怒,正想对丁三发威,突然耳朵裡听到自己這边胡同的前面屋顶上传来几声细微的“格格”声,脑中瞬间闪现出一种武器慢慢勾动扳机的样子。 “危险!”唐博大吼一声,从马背上整個身体侧身向丁三那边歪倒,在空中一把推向丁三。丁三和唐博配合過很多次,马上明白了意思,借着唐博一推之力,身子朝后一歪直直坠下马去,两手却向上伸出,一手抓住了唐博的右手,一手拉住了王天逸的左臂,同时把两人拉倒地上。三人一起摔倒在三匹马中间的地上。 此时“飕!飕!”六只短小的弩箭当空而至,虽然重量比鸿毛重不了多少,丁玉展和唐博的那两匹马却像中了重椎一样被砸倒在地。 “有情况!保卫公子!”巷子裡的十個护卫一阵大乱,前面的人着急调转马头,反而互相阻碍五個人在巷子裡挤成一团。這個时候屋顶上跳下五個黑衣蒙面人来,隔开了他们和丁玉展三個,十個人杀成一团。 “后面有敌人!”這個时候,一群黑衣蒙面人从胡同口攻击了护卫队,而同时屋顶上也落下几個蒙面人来,前后夹击,眨眼间后面的五個侍卫仓卒之间两人毙命,剩下的三個也是赶紧弃马步战,仗着横七竖八的马匹挤满了巷子阻碍了敌人,在后面苦苦支持。 而一直坠在队尾的老贾却见机极快,一见屋上下人,一转马头就伏在马上向回冲去,那十個衔尾冲杀的蒙面人居然沒有围住他,這個时候一只弩箭呼啸着而来,老贾微微侧身躲开了背心的要害,那箭一下子钉在他左肩上,痛得他冷哼一声。沒走多远,路边树上突然跃出一個蒙面人在空中一刀向他迎面砍来,老贾奇怪的“咦”了一声,身子一翻,整個身子转到了奔马的侧面,躲過了這一击,反手从靴子裡抽出一把匕首,手一划,已经切开了和马交错而過的那個刺客的脖子。 “坏了!這些是什么人?麻烦了!”老贾脸上惊讶之极,快马扬鞭冲拙楼而去。 這個时候,王天逸三人一起贴住了胡同边屋子的墙根,唐博虽然出過几次任务了,但是都是他伏击暗杀别人,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伏杀,只看了那两匹马对丁三說了句:“目标是你和我。”丁三却经验老道,他总是一個人在江湖上混,還真被這样搞過几次,急急的对王天逸和唐博說道:“天逸在后,我在前,掩护博六使用暗器!别被分开!前冲和前队汇合!” 话音刚落,六條黑影从三人头顶落了下来,丁三大吼一声:“杀!”一步冲了出去,和最先落地的那個对拼了一招,而唐博左手握住蹑魂刀紧随丁三出去,一挥右手,三枚透骨钉就呼啸着飞了出去,一個蒙面人在空中被打破头颅,身体平平摔在地上,脑浆和鲜血撒了一地,而其他两枚却被其他一人用剑格开。“点子扎手呢!”博六冷哼一声。而他身后的王天逸用身体挡住了博六背后,和另外一個過了一招。两边的剑都是对着对方胸膛轰然而去,速度实在太快,但是那個蒙面人在最后一刻犹豫了一下,因为在他眼裡王天逸并非目标,而是一個护卫,“和一個护卫同归于尽?”就這一瞬间的犹豫,他已失去了先机,但他武功很好,身体仓惶急转由正对变成了侧对王天逸,王天逸眼看自己這一剑力使得太急,难以变招,眼看要刺空,嘴裡大叫一声:“博六!”唐博一回身,一把柳叶刀就飞进了侧身对着他的那人的太阳穴。 挡在博六前面的丁玉展已经干掉了一個,巷子虽不窄,但绝对无法让并肩站着的三個人同时施开刀和剑,所以丁玉展正在和两個人斗在一起,在他们身后的那個蒙面人见前面进不来,一纵身又上了房顶,打算绕到唐博的后面,对方的弩箭還时不时飞来,此时丁三大急,叫道:“先打掉弩手!” 唐博一咬牙右手连挥两次,三颗透骨钉、三把柳叶刀呼啸着往胡同前端的屋顶而去,不過距离长了点,一個伏在屋顶上的弩手眼快,一低头三把刀都射空了,另一個弩手则被一颗透骨钉钉进了右眼,就听着那边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从屋顶一直到了屋那边的院子,看来是翻滚着掉下了屋顶。 不料对方弩箭仍然不断,“他们有后备!”唐博挥刀斩下一支弩箭說道,他下句话沒敢說,弩箭那地方离這裡太远,他虽然肯定能打掉那些弩手,但是肯定要花几倍的暗器数量,他怕暗器不够。 他们三人干掉了三個敌人,但這不過是眨眼间的工夫,王天逸看到护卫后面的人已经马上就要被杀光了,那边黑压压的敌人马上就会冲過来。“进院子走!”王天逸看到几步远的地方有個黑漆漆的大门。 唐博一回头也看见了,转身跟着王天逸,這個时候屋顶上那個黑衣人冲着唐博跃了下来,唐博冷哼一声,抖出一颗透骨钉,那人武功极佳,手裡剑一转,已经打中了那钉身,沒想到唐博用上了“燕绕梁”,那钉子被打了一下,仍然按着原来的大致方向飞了過去,虽然沒能击中那蒙面人的胸膛,但钉进了此人的左臂,一股血水箭一般的飞了出来。王天逸沒等他落地站稳折身冲了過去,一剑当头斩下,那人左臂受伤,武功大打折扣,剑一横生生架住王天逸的竖斩,两剑相交火星四溅;那人正想拨开王天逸的剑,只见一只手迅捷无伦的从王天逸右臂下伸了過来,手裡拿着一把形状奇特的弯刀,只觉黄光一闪,脖子一凉,眼一黑,一头栽倒在地。 唐博和王天逸配合又斩一人,回過头来大声冲還在和那两人苦斗的丁三叫道:“腰别动。”丁三一听,身形一稳,只用手裡剑攻守开阖,就觉得两道劲风从自己腰部两边刮過,和丁三激斗的两人功夫都是很硬,同时回刀防守,击落了两把三角镖。 丁三借机回跃,到了守在门前的唐博和王天逸身边,王天逸见丁三過来,又见那边十几個敌人冲了過来。无暇多想,一脚跺开院门,擎着长剑冲了进去。刚一进去就见一個黑衣蒙面人静静的站在离自己三步远的地方看着自己,尽管腰裡挂着刀却空着手。 那蒙面人就那样静静站着,却自有一种气势,居然让王天逸为之一滞。不過王天逸他沒時間多想,借着前冲的势头两手握着剑一剑刺出,這力量几乎把他的身体拉成了一條直线。“呵呵”王天逸耳边似乎听到一声轻笑,只见那蒙面人右手食指勾起,只用指骨节敲了一下电闪而至的剑身,剑马上就改变了方向,从那人身体旁边滑了過去。王天逸心“咯噔”一下子,他和丁三他们呆了三天了,武功见识长了很多,這人刚才這一手恐怕丁三都做不了,实在是個强敌。在生死关头,王天逸已经有了主意,他一纵而起,两腿在空中劈开,小腹对着那蒙面人的头脸位置,拉回长剑打算发动强刺,在空中用身体挡在了那人的视线,嘴裡大吼:“博六,下面!”。王天逸此招极端危险,身前门户大开,還不能攻击,他赌的是博六知道自己的意思。 博六现在刚进来,一眼就看见了王天逸身子跃在半空,挡在一人前面,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两把飞刀从王天逸腿下穿過,直指那人小腹。那人视线被挡,现在面对唐门高手也不敢托大,身子一斜,左手一压刀把,左腰上的刀鞘跳了起来,打飞了急飙而至的暗器。然后他又笑了一声,王天逸好像听他說了句:“不错啊。”但是他并不恋战,身子急退,撞破了屋门退进了屋裡,好像又撞破了屋裡的窗户到了外边。 丁三现在也倒退着进了院裡,两眼突然看到了院门后的东西,惊的大叫一声。唐博和王天逸愕然回头,才发现靠门的两边墙上各靠着一個蒙面人,不過他们现在头都无力的耷拉在肩膀上,显而易见脖子被扭断了。 王天逸和唐博顿时吓出一阵冷汗来,要是這些门后的埋伏還活着的话,自己两個就危险了。 但是沒有太多時間给他们后怕,這次连王天逸都听到了這院裡的屋顶上上了不知多少人,還有“吱吱”的绞弦声,唐博一把拉着王天逸贴到屋门旁边的屋墙边立着。丁三也跑了過来,和他们并肩立在一起,脸上骇得都变色了,指指上面,說道“神击弩?” 唐博点了点头。 前有狼后有虎,王天逸只感到冷汗不停的往下流,刚才忙着在生死之间激斗還感觉不到什么,现在则觉得心好像要跳出来一样,扭头低声问身边唐博:“进屋逃走?”才发现唐博也是嘴唇哆嗦满头大汗,唐博是暗杀的行家,知道屋裡就是死亡陷阱,但是他在這生死存亡的关头紧张的也是话也說不出来,只是急急的摇了摇头。 這個时候,住在這個院裡的主人在梦裡被惊醒了,才发现门和窗户都破了,大惊之下跑到了门口探头出来四处打量,,唐博看的清楚,害怕那人是埋伏,惊叫道:“丁三小心。” 但是丁三沒管,门口的他一把把那主人又推进了屋裡:“别出来!外面危险!”丁三探头进去对坐倒在地惊骇莫名的那人說道。 三人只听到墙外胡同裡一阵大哗,不知多少黑衣人跳上了這個院的墙头,這时三人只听身后屋顶上“飕!飕!”声大起,墙头上正想跃进来的蒙面人惨叫声中栽倒了一片。屋顶上一個声音說道:“干掉弩手!”又是一阵弩箭发射的声音,唐博只听刚才向自己射击的那個地方惨叫声响起,接着自己头上跃下了几十個同样蒙头蒙面的人和刚才那些蒙面人杀在了一起。 “不是一伙的?!”丁三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 “啊。”唐博长出一口气,夹着两颗透骨钉的右手一下子垂下了,他的暗器已经所剩无几了。 双方只厮杀了很短一段時間,对面屋顶上就响起了口哨声,一方迅速撤离了;而這边也沒有追击,屋檐下的三人目瞪口呆的站在那裡,看着這個院子墙上门前都站了黑衣蒙面人,好像静静的在等着什么。過了一会,屋顶上也响起了奇怪的声音,眨眼间,這些黑衣人也走了個一個不剩。 巷子裡除了住户出来看到尸体大呼小叫之外,什么动静也沒有了,三人互相看着对方头上的冷汗,良久唐博蹲了下来,說道:“不知道我今天算走运還是算倒霉?” 丁三也顺着墙蹲了下来,心有余悸的抹了抹头上的冷汗,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這样都死不了,我丁三运气实在太好了。” 而王天逸则是一屁股坐在两人之间的地上,唐博拉着王天逸說道:“天逸,你听這個混蛋這样都笑的出来,你說這個人的心怎么长的啊?哎,你坐下不凉嗎?” 王天逸苦笑道:“不坐下来,腿抖得受不了了。” 唐博一听也大笑起来,說道:“我刚才也抖了!” 金总捕头亲自端着一盘酒肉,到了周猛住的房间,這是個很小的房间,中间竖着胳膊粗的栅栏,其实就是一個牢房,不過却是专门为提审嫌犯准备的。牢门靠近屋门的這边,放着一张小桌,两個捕快坐在桌子的两边,看见金总捕头来了,都站起来行礼。周猛就躺在牢裡的床上,裡面床椅被褥齐全,确实不是像大牢裡只铺着稻草那样,倒真像一個旅馆的房间。 “老金!明天你什么时候放我啊?這地方是人呆的嗎?”周猛看见金总捕头进来,一翻身坐了起来。 “唉,你别急啊,”金总捕头一边让手下打开牢门,自己端着酒肉进去了放在桌子上,才对周猛說道:“你和那個小八也得体谅我啊。這案子你们也不帮忙,老說請柬地上捡的,唉。” “本来就是啊!”周猛眼一瞪說道。 “好!好!好!”金总捕头笑了起来,“明天上午你们就回去好了。现在先吃点夜宵吧。对我挑的照顾你的人感觉怎么样啊?” 周猛刚进来的时候,就发现派来看他的捕快就是一直给他通风报信的眼线,一方面心下大安,另一方面也觉得金总捕头的消息也太厉害了。 “反正是看我的,谁不一样啊?!”周猛一面吃菜喝酒一面說道。 “你慢慢吃吧。不過是将究一晚,明天就出去了。我先過去了。”金总笑着站起来,走出了房间。回身又走进自己的西偏房拿了一盘酒肉,进了关杨振凡的房间,杨振凡就在周猛隔壁。 等他从门裡出来,一個手下急急跑過来,禀告道:“大人出事了!丁公子他们在鸣泉胡同遭袭!” 金总捕头到了鸣泉胡同的时候,那裡已经被火把照得如同白昼,天机、段双全、慈空都在那裡,慕容成刚才也来了,看望了丁三他们,不過已经回去了。金总捕头听完了手下的汇报,又问了丁三他们一些情况,然后慈空和段双全的手下把他们送去五岳行会了。 他摸着射进墙上三支一排的弩箭,倒抽了一口凉气,說道:“连這玩意都用上了?!” 段双全走了過来,行礼說道:“金总捕头,我們這次振威死了十個人,其中有一個镖师,這次您一定要帮忙。” 天机在旁边冷笑道:“振威不是一向以少胜多嗎?這次怎么一下子就被打死十個?” 段双全又回复了好脾气,耐心的解释道:“天机道长,我這次派去护送的,除了那個陆镖师是個好手之外,其他的不過是些杂役。我实在沒想到有人敢对他们下手。” “唉,小段,你不知道今天我快忙死了。你、老杨、老周都出事了。他们想杀谁知道嗎?”金总捕头问道。 天机也走了過来,对金总捕头耳语道:“好像是丁、唐!第一波射击就把两人坐骑全射死了!” 金总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沒有吭声。 慈空低声說道:“在這裡,谁敢杀他们?” 金总嘴裡“咝咝”的吸了阵气,低声问道:“拙楼的人都在?” 段双全脸上也变了色,說道:“拙楼在济南的高手都很脸熟,刚才全看见了。而且慕容大公子他们一直陪着我們喝酒,他从京城带来的好手我們也都见了。不会是他吧,据丁公子說有敌人有几十人呢,他沒這么多人可以指挥吧。周围找到十六具尸体,我們都沒见過這些人。兵器也都是毫无特征的刀和剑。” “他也沒有理由做這事啊。丁家和唐家是慕容家的传统盟友,”天机插话道,但马上就啐了一口:“我說這些干嗎?” “要是他们得手,我們济南的四個帮派說不定被丁家、唐家一锅端了!”段双全一脸心有余悸的样子,又惊呼起来:“不止那样!肯定是武林大乱了!” “我听說有两拨蒙面人,還打起来了?”慈空问道。 “這太难以想象了。”天机叹了口气說道。 等天机回到五岳行会的时候,孟一飞和蒋如祥還在邱明林的陪坐下等着他,等他们商定完毕怎么营救杨振凡的时候,已接近半夜了。 “一飞,如祥天這么晚了,你们别回去了。我新买的宅子就在行会边上,你们来過几次的,我們去那裡喝点酒再聊聊,今晚就住我那裡。你们嫂子還沒搬過来,我一個人也怪闷的。”邱明林看他们要告辞,赶紧站起来拉着了蒋如祥。 “是啊,這么晚回去也沒什么必要。反正明天一早還要去衙门,這裡离衙门近,你们先住在明林那裡吧。”天机也說道。 孟、蒋两人推辞良久,最后实在是盛情难却,就跟着邱明林去了。一进门,两個仆人就過来给他们牵马,孟一飞知道邱明林這個宅子刚买不久,有时回家晚了就住這裡,虽然房子都整好了,但家裡人都沒搬過来呢,所以沒有多少仆人,只有一個老仆老张在這裡呆着。 “明林,老张我见過几次。這個年轻的是谁啊?”孟一飞指着那個二十多岁的仆人說道。 “哦,老张的侄子過来帮忙的。”邱明林顿了一下說道。 在邱明林新买的宅子裡,已经摆上了酒菜,邱明林在劝酒。 “明林啊,实在沒心情喝啊。”蒋如祥說道。 “那就随便喝一点,意思意思吧。呵呵”邱明林端起了酒杯笑着对两人說道。 3Z全站文字,极致閱讀体验,免費为您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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