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扎针 作者:许志 类别: 作者:书名: 我用的這种钢针名叫,三棱镇针,古代称为锋针,针身为圆柱状,针尖呈三角形,三面有刃,不但可以针灸,亦可以用于放出淤血。 我抽出十三根钢针,依次插入张大牛身体的十三处鬼穴,一边扎,我一边恐吓张大牛体内的大白仙,问你服不服?快告诉我你的老窝在哪裡。 不過大白仙倒也硬气,疼得冷汗直冒,愣是咬着牙硬挺,就是不吭声。 我见它嘴硬,冷笑一声,就采取强硬的方法,手指捏住钢针,时而向肉裡深扎几下,时而大弧度捻转针柄。 不一会的功夫,我就见针柄剧烈的颤抖不已,所扎之处,有一股浓郁的白气顺着针孔向外冒出。 這股白气,便是大白仙修炼多年得来的灵气儿,既然他嘴硬,不肯說出老窝的位置,我便用三棱镇针给他放气,就刚刚這几下,起码得消了它至少一年的道行。 黄老二传授我针法时便告诫過我,如果遇到邪灵附身,首先要采取轻刺激的方法,边扎针边恐吓它,你服不服? 如果对方說服了那就跟它讲條件,按它的要求去办,该烧纸烧纸,该送就送,争取做到皆大欢喜。 如果对方還不服,嘴硬,那就代表這东西非常的凶,蛮横无理,這时,就要采取强刺激的方法,进深针或大弧度扭转针柄,狠狠的刺激它。 不過,上天有好生之德,什么事儿都不能做绝了,以避损失自己的阴德,舌底,会阴,人中這三個穴位,尽量不用深针和大幅度扭转针柄。 因为用這三個中的任何一個穴位,都能把邪灵的气脉封住,甚至治它于死地,魂飞魄散。 “住手,别扎了,我招,我全都招!” 大白仙一见我几针下去,自己的道行就损失了一年,顿时吓一哆嗦,声音发颤的求饶起来,再也沒有了之前的硬气。 我见它已经被制住,就问它老窝在哪裡,這回大白仙可不敢嘴硬了,畏惧的看了我一眼,连忙說出自己老窝的位置。 根据它提供的方位,我們這群人又压着张大牛,向大白仙的老窝赶去。 十分钟后,我們在一棵大树旁停下脚步,在树根部,找到了它的洞口。 我們走近一看,只见一只大白兔子,正四仰八叉的躺在洞口旁,翻着白眼,浑身哆嗦個不停,那摸样,可笑至极。 而且這只兔子還不是一般的大,足有十多斤重,管說它能成精,沒有個七八十年,可长不到這么大。 這时我又仔细一看,发现它的后腿上,有一处已经结痂的伤口,想必就是张大牛用枪打伤的了。 我爸和村民一看见這只兔子,当时就明白了,這可不就是那個折腾张大牛的罪魁祸首嗎,腿上還带着枪伤呢。 倒是铁柱,一看见大白兔子眼睛就充血红了起来,好像遇到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夺過一個村民手中的铁锹,就要照着它脑袋拍去。 “胡闹!”老头眼见着一幕,上去一脚,就把铁柱踹了一個跟头,指着地上的大白兔子,說道:“它的魂魄還在你爹身子裡,你要是毁了它身子,它就算死,也非拉着你爹垫背不可。” 铁柱揉了揉屁股站起来,可怜巴巴的看了一眼老头,一脸委屈的不吭声了。 我碰了碰他的胳膊,笑着打趣儿他說道:“铁柱,你可真够虎的,大白仙也敢打死,這玩意可记仇了,你要是伤了它身体,估计你爸的小命也沒了。” “這东西折腾我爸一天,我心裡气不過嘛。”铁柱不满的嘀咕一句。 我想了想說道:“铁柱,你记住我的话,等你爸醒了,你劝劝他,以后可别让他打猎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碾子山裡面邪乎的东西多着呢,這次碰上的是大白仙,下一次,准不住碰上什么厉害东西呢。” “嗯,双喜,谢谢你提醒,以后我盯着我爸,說什么也不让他在打小动物了。”铁柱重重的点点头回应道。 就在铁柱我俩說话的功夫,老头把大白兔向张大牛身前一扔,语气严厉的說道:“张大牛打伤你并不是有意为之,你折腾他也快一天了,想必气也出了吧,這事就這样過去如何?” 事情到了這种地步,能說服還是尽量說服,大白仙修炼了這么多年,也不能說杀就杀,老头在本着道家慈悲为怀的理念,還是打算化解大白仙与张大牛之间的仇恨。 大白仙早就知道老头的手段厉害,再加上我给它一顿扎针,這时虽說還有些不甘心,但碍于我和老头的实力,也只好无奈的点点头。 “好!那我就放你一马,如果你還不思悔改,再去害人,老夫就算拼了损失阴德,也要让你尝尝我雷法的厉害!”老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张大牛,疾声厉色的說道。 张大牛面色一变,连忙开口道:“道长放心,小仙已经见识了您老的厉害,以后再也不敢了。” “双喜,把张大牛身上的钢针全部拔掉,让它魂魄归位吧。”老头见它服软,面色缓和下来,改口对我吩咐道。 我点点头,蹲在张大牛身边,說道:“我這就给你拔针了,记住,以后可不许在生事端了,不然我抓住你,還用针给你放气儿。” 大白仙一听又是雷法,又是扎针的,早就吓得胆战心寒了,這时哪敢說個不是,忙不迭的点点头,向我保证以后不会在害人。 见此,我将张大牛十三处鬼穴位的钢针一根根拔出,等我全部拔完,张大牛身子一哆嗦,眼皮一翻,便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他之所以這样,就是因为被大白仙捆了窍的缘故,我把钢针拔出,自然就破了大白仙的捆绑,此时,它的魂魄已经离开了张大牛的身子。 而张大牛经历這么一大通折腾,骑着马凳翻山越岭一顿跑,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大白仙从他身体一走,他当时支撑不住,昏了過去。 铁柱看到父亲晕倒,连忙将张大牛扶起,一脸的担忧之色,我安慰他說,你爹只不過是累的虚脱,暂时昏迷而已,沒有大碍。 与此同时,地上的那只大白兔子,也扑棱一下跳了起来,大耳朵竖起,看我們几眼,连蹦带跳,几個眨眼的功夫,便钻进洞裡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