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作者:絨確
纖細白皙的後頸暴露在空中,他的骨節向下是那處微微泛紅鼓起的肌膚。

  鬱言感覺到指腹下的腺體已經沒有在醫院時那樣腫,但這裏的皮膚會比其他地方更燙一些。

  他的味道很甜蜜,剛烤出來的栗子裹着一層甜霜,又或許是加了些奶油混着蛋糕的醇香,彷彿咬下去一口就能喫到沙沙綿綿的栗子泥和柔軟的蛋糕胚。

  後頸暴露給另一個人看還是第一次,他緊張的屈起手。

  “這樣痛嗎?”有些粗糙的指腹按在後頸,力道很輕,卻還像是要戳破這塊嫩豆腐似得,在上面留下他的體溫,鬱言肩膀一顫,咬着脣鼻尖悶哼一聲。

  “不痛。”

  “確實比其他地方燙些。”鄭庭陽低着頭,輕輕幫他吹着腺體。

  涼氣拂過炙熱的腺體,鬱言下意識攥緊牀單,呼吸窒了半瞬,他嘗試嚥了咽口水,好像還是有什麼東西想要從他的心尖冒出來,那種想要被憐惜佔有的思緒宛若蜘蛛結網般快速籠住他的理智。

  他的指尖在牀單上輕輕的捏着,柔軟的髮絲貼着額角,他的神經立刻緊繃起來。

  氣息勻稱縹緲,鬱言吸了吸鼻尖,鼓起勇氣保持鎮定小聲反抗:“不要吹哦涼涼的。”

  也癢癢的。

  鄭庭陽輕笑一聲:“好。”

  “還腫嗎?”鬱言不確定的問。

  他能感覺到鄭庭陽在注視着自己腺體,鄭庭陽不是alpha,沒有滋味的omega對他來說和白開水的差別不是很大,他對自己的信心並不高。

  omega的本性讓他覺得自己好像是赤裸的暴露在這人面前:“你笑什麼呀?”

  鄭庭陽的指腹很慢的撫摸着腺體周圍的肌膚:“覺得很可愛。”

  “這裏很可愛,你也很可愛。”

  鬱言有些晃神,他總是覺得,鄭庭陽和自己好像不會這樣禮貌客氣的過完這段婚姻。

  或許,他也是喜歡自己的。

  鄭庭陽沒有再觸碰他的腺體,而是從身後託着他的小腹,給他揉了揉腰,準備幫他和花店老闆請假。

  至少休息一週,等手上的傷好了再出門也不遲。

  鬱言在這方面很感謝鄭庭陽,沒有像alpha一樣佔有慾很強烈,給他最大的自由和好心情。

  事無鉅細的幫他安排好一切。

  他很快樂的躺下,忍不住道:“謝謝你呀。”

  鄭庭陽:“不客氣。”

  他準備睡覺前,鄭庭陽還沒有要從他臥室裏出去的意思。

  他躺在牀上時,不解的看着鄭庭陽,因爲他們結婚後這人從未和他住過。

  像是分寸?

  鄭庭陽牀頭的抽屜裏拿出一本之前買好的胎教書籍:“今天我看着你睡,不然你睡着了,亂動的話手上的傷會崩開。”

  “好不好?”他溫柔的詢問意見。

  鬱言很感激的點點頭,臉上因爲低燒的緋紅色還未消,眼睛彎成月牙:“好~”

  鄭庭陽守在牀邊給他讀胎教的故事,小故事很短,結束後鬱言還沒有想要睡覺的意思。

  鬱言的花店老闆同意了他的請假,鬱言感嘆這樣人性化的老闆真的很少。

  鄭庭陽問他:“花店最近很忙嗎?”

  鬱言:“快聖誕節了嘛,最近進的很多百合花都是花苞需要多醒花。”

  “很喜歡花店的工作?”

  “當然啦。”鬱言眯着眼睛打了哈欠:“我沒有什麼閱歷和工作經驗,找不到合適的工作,那陣子真的很迷茫,老闆當時知道我的情況,包喫包住,工資也夠養活我自己,就算沒和你結婚,這份工作也可以養活我和寶寶呀,而且我喜歡花。”

  說起這個,鬱言甚至覺得自己遇上最好的老闆。

  和鄭庭陽一夜後,他從酒店出來其實沒地方可去,漫無目的,住了兩天旅館,找不到工作,人家都嫌棄他是個嬌滴滴的omega什麼都不會做,花店老闆給他第一份工作,很輕鬆,很快樂。

  孕期心情最重要嘛。

  鄭庭陽點點頭“喜歡就好,”摸摸他的頭髮:“睡吧。”

  鬱言閉了一會眼,還是睡不着。

  平時鄭庭陽下班回家時會給他帶些甜品當宵夜吃了再睡,今天忽然沒有,他反而不困。

  “睡不着?”鄭庭陽微微附身,用下巴抵着他的額頭試探溫度:“還是難受不舒服嗎。”

  鬱言搖搖頭,仰着頭很乖的蹭着他的下巴,拽着被子擋住半張小臉:“寶寶應該又動了”

  鄭庭陽微徵,眉眼中沒有藏匿擔憂的輕問:“哪裏痛。”

  “寶寶說餓了。”

  鬱言將被子又向上扯了扯,擋住紅紅的小臉。

  鄭庭陽鬆了一口氣,無奈寵溺道:“我去做,晚上喫點熱的,紅棗山藥泥,好不好?”

  鬱言從被子裏鑽出一根手指,勾住他的指尖。

  溫溫熱熱的聲音好像從體溫傳遞過來似得:“好~”

  “辛苦你啦~”

  鄭庭陽起身的動作微僵一瞬,脣角抑制不住的向上勾起:“不辛苦。”

  臨走之前鬱言手裏還被塞了一本胎教故事,他津津有味的看起來。

  不一會就聽見客廳裏有打電話的聲音。

  鬱言想,鄭庭陽真的是個好丈夫呀,自己暈倒可能耽誤了人家工作,這麼晚還要打電話處理,處理工作的時候還願意給自己做飯。

  這樣下去,他們的婚姻生活會相處的很好的!

  廚房裏,鄭庭陽看着鍋裏咕嘟咕嘟正在煮的山藥,聽着電話。

  他咬碎口中的奶片,嘖了一聲,反手將廚房門關嚴。

  似乎對電話那邊的人極其不滿,皺着眉燉湯撒了些補氣人蔘。

  電話那邊的人解釋:“已經把外賣平臺下架了,您還有什麼囑咐嗎?”

  鄭庭陽繫好圍裙:“百合花。”

  電話裏的人明顯沒反應過來:“百合花怎麼了?”

  “他懷孕了,店裏的百合花要全部撤了,香氣嚴重的一律不要進貨。”

  百合的味道很容易讓孕期的人有頭暈,嘔吐的反應,今天他在鬱言身上聞到了很淡的百合香,不管這次暈倒有沒有百合的關係,他習慣錯殺一百不放過一個。

  電話那頭的人便是花店的掛名老闆,頓時頗有些爲難:“可鄭總那樣做會不會太明顯了哪有花店不進百合的”

  “不僅是百合,一律香氣過甚的花都不要進了,進些安神的,順便這幾天把那隻貓去洗個澡。”

  對面的掛名老闆汗顏,沒見過這種差事,更不弄明白這位鄭總爲什麼這麼做。

  五個月前買下他的店,幫他解決了他兒子上附小的事,只要求他店裏應聘個omega。後來發現omega在店裏太過勤奮,又讓他招了個大學生當苦力幹活,最後怕人家無聊,弄來一隻貓給人家解悶,簡直是怪事。

  “花店不進花太奇怪了,不然,我在外面打個貨架隔離開呢?”

  他給葡萄剝皮,淡淡道;“謊話怎麼圓是你的事。”

  無形間,壓迫感穿透屏幕,花店老闆只有答應的份。

  等他做好山藥泥,臥室裏的小人已經看故事書睡着了。

  他沒有叫醒人,只是將宵夜碗靜靜放在牀頭,然後坐在牀邊給他把被子掖好。

  出於私心,他的手伸進被子裏,輕輕的勾住他的拇指,像剛纔鬱言牽住自己那樣。

  “寶寶,今天是你第一次主動牽我。”

  雖然只有一下,卻是很軟很軟的。

  他附身像是捧着寶藏似得親了下鬱言睡熟的臉頰:“要多久,你纔會開竅”

  “我怕忍不住了”

  同樣的夜,海城正在高速發展經濟,高層俯瞰下去,是霓虹燈和即將到來的紙醉金迷時代。

  鬱言睡醒時,已是黃昏。

  他穿着小羊睡衣,迷迷糊糊的上了個廁所,抱着毛絨毯子在沙發上圍着呆呆的坐着醒神。

  平日裏他很少熬夜,大約是昨天暈倒比較消耗精力吧

  打開手機,向遷的消息像壓制不住的驚喜盒子一樣彈出來,嘟嘟嘟的佔滿整個屏幕,寧遠也給他發消息說了花店今天新進了不少花,店老闆最近很喜歡盆栽,竟然把大部分鮮花換成了君子蘭,劍蘭,多肉這樣的盆栽。

  向遷給他打電話時,他正在搜索引擎上看盆栽的養護方法,他很少接觸盆栽,蘭花似乎很嬌貴,一定要細心呵護。

  “啊?還有這樣的花店老闆?太愛老婆了吧,老婆喜歡什麼,店裏就進什麼花,怎麼盈利啊?”

  鬱言咬着指甲:“大學城附近客流量不少,平時外賣單子也很多,不過很巧,每次我上班的時候只有兩三單,其實整天都在店裏看書玩貓發呆,每次阿遠和我說店裏有多忙多忙,我都很難相信來着。”

  說到這裏,他忍不住的笑,寧遠剛纔還給他發了一個哭哭的表情包。

  向遷感慨:“和你輪班小子也是辛苦命。”

  鬱言嘆了一口氣:“就像今天似得,我一放假,店長就改店,說讓他在三天之內把所有百合什麼的花處理了,那麼多花,一定打包的手都抖,等我上班的時候一定多給他帶點好喫的補一補。”

  他喝了小半碗粥,電視上馬上到了五點四十。

  黃昏從天際線落下路燈未開,海城是深藍冷色,電視裏播放海城新聞。

  其實鬱言看不懂新聞,只是鄭庭陽的公司總是上新聞,他偶爾能在電視上見到丈夫,不用像在家中不好意思的躲開眼神,只需要守在屏幕前,眼巴巴的瞧着他,只要這樣心上都會有甜絲絲的蜜餞。

  新聞開始,在播報他聽不懂的新聞,什麼廣袤集團一夜之間股值下降百分之二十四,什麼處長正在被審訊,畫面閃爍切換,最後停在長行集團的記者發佈會上。

  鄭庭陽的臉在電視上出現。

  他捧着手機,眼巴巴的看着,掌心摸摸已經自己隆起的孕肚,小聲說:“寶寶,看見了嘛,是爸爸。”

  “爸爸好厲害的,是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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