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偏執是病 作者:未知 桑榆是第一次買這種藥,她進了藥房在裏面轉了一圈還是不太好意思開口。 藥店的大媽狐疑看了她一眼問:“姑娘,你到底要買什麼藥?” 桑榆臉色發紅,目光掃過那一排計生用品。 大媽瞬間會意,從櫃子拿出兩種避孕藥:“要哪個?” “這個吧……”桑榆紅着臉指了下,然後掃碼支付。 她匆匆拎着那盒藥往外走。 大媽看了一眼她的背影,無奈搖頭:“什麼年代了,這姑娘臉皮還這麼薄。” 桑榆撰着那盒要步履匆匆往公寓門口走,也沒注意早就等在外面的人。 男人腳步一轉,她險些撞了上去。 “對……” 道歉的話還沒說完,便聽見熟悉的聲音:“走路也不看路,趕什麼?” 桑榆擡眸瞧見那人正笑盈盈的看着她,她下意識撰緊了手裏的東西。 心慌慌,“沒、趕。” 江柏太瞭解自家太太的個性了,她一有事就心虛。 男人凝眉看着她,桑榆別開目光。 他視線一轉,落在她緊緊撰着的手上:“那是什麼。” “沒有!”桑榆將東西揣進兜裏,越過他徑自往裏面走。 江柏皺眉,猜測那是一隻藥盒。 好端端的買什麼藥? 男人蹙眉跟上他步伐。 進屋之後桑榆換了鞋直接去了房間,江柏要跟過去的時候,門被她從裏面關上順帶反鎖了…… 又防他? 男人輕笑了聲,轉身去書房。 臥室裏,桑榆看過說明撥出一顆藥塞入嘴裏,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然後隨手將那盒藥放入了牀頭抽屜的一隻黑色手包裏。 再開門出來的時候,江柏正坐在餐廳喫飯。 桑榆端了一杯水出來,站在他桌邊囁嚅道:“昨晚的事,我就當……”沒發生! 像是猜到她的後半句是什麼,江柏放下勺子擡眸看她。 他在笑,他那麼一笑,桑榆沒說完的話徹底胎死腹中! 男人不慌不亂的嚥下食物,然後開口:“昨晚怎麼了?” 這番明知故問,讓桑榆的臉瞬間爆紅! 她家這位小白臉,實在有些得了便宜還賣乖! 好過分! 江柏已從凳子上站起來,步步朝她走來。 桑榆反應過來,握着水杯恍惚後退,撞去身後的牆上。 男人順勢伸手撐在她身側,將她圈在懷裏:“昨晚我過的很美妙,謝謝太太給我如此愉快的體驗。” 美妙?! 愉快?!!! 桑榆完全沒想到他開口竟然是這樣的話,她快瘋了! 這人的臉皮讓她太刮目相看了! 她紅着臉瞪過去,“江柏,你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 男人挑眉,語氣無奈:“怎麼,太太還有不同感受?不如你說說,也好讓我有過及時改之。” 太過分了! 桑榆一口氣提不上來! 她不能和無賴聊天,真的很容易被他氣死。 她伸手去推面前的人,誰知那人直接抓住了她的手放在胸膛。 “江柏!” 她快氣死了。 男人含笑點頭,十分無辜的語氣問:“請問我什麼時候能搬回臥室?” 他要搬回臥室做什麼?他安得什麼心?! 桑榆一眼瞪過去:“什麼時候都不行!” “太太,你這樣不好。”江柏皺眉,語氣委屈的挺像那麼回事:“要是覺得我服務的不好,可以直說。是哪裏不滿意?” 說? ……說什麼說! 桑榆抽開被他握着的手,紅着臉不去看他。 “哪哪都不滿意!” 江柏挑眉,睡晚了就不認賬?太太這習慣可真不好,他可不縱容她這‘壞習慣’。 “那不如,我們再聽一遍昨晚的錄音吧?” 他還敢提錄音?! 桑榆猛地一把推開面前的人,氣呼呼往臥室走。 江柏沒急着跟過去,他知道太太這是還沒緩過來,他不急。 總得給她兩天適應下。 再則他這時候就搬進她臥室,怕是會控制不住自己。 老婆如花似玉,誰忍得住? 但她初初涉及這些事,還是不要嚇到她爲好。 當夜。 許少寒的公寓,屋子裏沒有開燈,只有窗戶處透出微弱光線照着昏暗的房間。 這人從下午下班便開始喝酒,地上堆着無數酒瓶。 自從成年後,他從沒有像這樣放縱過自己。 但今晚他想要試試,喝醉了是不是就能忘記那些不愉快的情緒。 醉意上頭的時候,一道突兀的手機鈴聲在房間響起。 手機的光亮瞬間照亮了整個屋子。 許少寒握着酒瓶,靠在牀邊並沒有接通的打算。 但那電話響了一遍又一遍。 他伸手拿過:“哪位。” 控制情緒是他的習慣,縱使喝醉也依然會。 但他今晚喝了太多的酒,即使如此還是被李嘉佑聽出了端倪。 “真難得,你也能將自己喝成這樣?”他忍不住揶揄。 許少寒皺眉,不耐問:“有事?” “關心你。” “不需要。”他說完便要掛斷。 “等等!”李嘉佑叫住他:“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許少寒有些暈,他的理智在和酒精做鬥爭。 他討厭今晚這樣任性的自己,可是又不想結束。 總是理智很累,他需要放鬆。 李嘉佑試探的問:“該不是失戀了吧?” “閉上你的烏鴉嘴!”許少寒冷斥了句。 正是這句話恰恰讓李嘉佑肯定了自己的判斷,按照以往許少寒的個性,大概會對他這話置之不理,但今日他居然回了?! 想來,他剛剛猜的八九不離十,醉酒多和許少寒有關。 李嘉佑嘆息:“你回國的時候就知道,他們是夫妻發生什麼都在情理之中。桑榆既然嫁人了,你不如適時放手。” 憑許少寒的成就,想要找個不錯的女人簡直易如反掌。 可李嘉佑也不知道,他怎麼就看上桑榆了,且不說他和桑榆初遇那年,那姑娘還未成年。 就桑榆那兩年的狀態,他也沒有理由喜歡上她啊。 “你不懂。”許少寒喝了一杯酒,然後掐斷了電話。 他的感情和別人不一樣,他從來不是輕易動情的人,可一旦動情誰也休想將他從感情的旋渦中拉回來。 這樣偏執的情感,似是一種病,但他放棄爲自己醫治! 許少寒拎着酒瓶從地上站起來,然後他將酒瓶重重砸在了地上! 一地碎渣,伴着殷紅液體,看着刺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