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 74 章

作者:夜半燈花
第74章爲什麼要死?這句話反倒是讓獵犬的幾人站住了。說來不好聽,但敢直接問他們的,夏油傑還是第一個。“……你不是知道嗎?”條野採菊反問道,“宙君死之前不是和你見過一面嗎?”這是他們調查出來的。月野宙臨死之前見過的唯一一個可以稱得上朋友的人就只有一個夏油傑,至於聊了什麼,只有夏油傑自己知道。“他什麼都沒告訴我。”夏油傑皺眉。“走吧。”大倉燁子皺起眉,“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這倒是真的。這件事涉及保密協定,自己人私底下說說就行了,可是這裏還有五條悟這個外人,又有躲在角落裏沒有出來的真希以及熊貓他們,又怎麼可能在這麼多人的注視下說出他們調查出來的結果呢?夏油傑猶豫片刻,還是轉身跟了上去,五條悟也沒有走,而是跟在他們後面,一直跟着他們下了山。不是不放心,而是他看到了有御三家的咒術師和輔助監督趕了過來,如果不和他們一起下去,反而會讓他們起衝突,到時候就不好解決。往常不覺得這些人能這麼快趕過來有什麼問題,但現在想來,這些咒術師爲什麼能這麼快趕過來,這些輔助監督又爲什麼能理直氣壯地攔在面前?因爲自己的“最強”其實只是擺着看的。作爲一把刀,他的確是最強,可是對五條家和整個咒術界,他或許只是吉祥物,除了工作和任務之外,其餘的事情自己真的有做決定的權利嗎?想要保下自己的學生,甚至還要談條件。能夠保下乙骨憂太,其實也是因爲乙骨憂太本身心存死志,再加上他性格優柔,非常好控制,哪怕賣他一個面子也可以。在想通之後,過去正常的舉動現在回想起來其實處處是怪異,只不過他以前把這些怪異當成了日常。就算在和夏油傑的相處中明白了正常人應該怎麼生活,可是他的所有日常幾乎都被任務佔據,接觸到的人也都是咒術界的,哪怕做任務遇到的普通人也不會深入接觸,更談不上了解三觀和行爲模式,更察覺不到自己從小呆着的環境有什麼不好。獵犬一行人就像來的時候一樣暢通無阻,儘管已經有咒術師趕回來,甚至想要將他們攔下,但跟在後面的五條悟卻阻止了他們。“五條先生,夏油傑他——”那幾個咒術師有些不可思議,“他剛剛做了那種事,怎麼能放他走呢?”“夏油傑被上面接手了。”五條悟輕飄飄的說道,“我去處理一下澀谷和京都的咒靈。”他這個意思,甚至像是要撒手不管。“但是——”那些咒術師還是不死心:““就這樣吧。”五條悟陰沉着臉,“乙骨,你去澀谷,我去京都。”“哎?我可以嗎?”還在和真希他們一起躲着的乙骨憂太一驚,“但是裏香已經不在了……我做不到吧。”“現在做不到的話更要試着去做。”五條悟像是沒事人似的說道,“而且那邊那麼多咒術師還教不了你一個?”說是這麼說,但這概念完全不同啊!裏香被超度之後現在的乙骨憂太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咒力,除了咒力強一點根本沒辦法控制自己身體裏的咒力。熊貓他們想吐槽,但看出五條悟的情緒不對,愣是沒敢說,面面相覷着聽從了五條悟的安排。而且五條悟對那些特意趕過來的御三家的咒術師看都不看,也沒有要解釋一下剛纔發生了什麼的意思,直接帶着學生們走了,不給他們問話機會的意思溢於言表。幾個學生們在獵犬來之後就沒敢再聽他們說話了。他們畢竟是學生,也知道有的事情不是他們該知道的,保持在一個可以看到五條悟但是聽不到說話的位置,見到他們走了之後纔出來。但問題也在這裏。如果把他們留在這裏一定會被御三家的咒術師們盤問,而他們什麼都不知道,留在這裏也只是會被那些傢伙盤問一遍又一遍,直到找出他們的錯處,還不如把學生們都帶出去至於給御三家面子?沒有必要。五條悟現在心裏亂糟糟的,需要一個發泄的渠道來捋清自己的思路,而那些還沒有處理乾淨的咒靈就是他發泄的渠道。幾個趕過來的咒術師和輔助監督沒想到五條悟竟然能做得這麼絕,連忙想追上去讓五條悟留下來,但五條悟完全不給他們面子。三個學生也是什麼都不敢問,五條悟讓做什麼就做什麼,和乙骨憂太一起去了澀谷的帳內,支援其他的咒術師。但其實等乙骨憂太他們再次回到帳裏的時候咒靈已經處理了三分之二,剩下的那些也只有不到五百隻,有乙骨這個特級過來幫忙,倒是讓還在這裏的咒術師們鬆了好大一口氣。但家入硝子看到乙骨憂太的時候就有點奇怪了:“五條讓你獨自行動?不過你身上的詛咒呢?”現在乙骨憂太還是在看管狀態,五條悟竟然放任他一個人來這裏,要是被御三家的那些老東西知道肯定要找麻煩。“裏香已經被超度了,五條老師說讓我來這裏幫忙,”乙骨憂太說道,“五條老師的話去京都那邊幫忙了。”“……奇怪啊。”家入硝子摸摸下巴,“剛纔咒高發生什麼了嗎?夏油傑已經處理好了?”作爲曾經的朋友和同學,家入硝子也不願意看到夏油傑被處死,但他做的事情着實天理難容,哪怕自己不願意也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這個……等五條老師回來再跟您解釋吧,我們沒辦法說。”乙骨憂太很爲難。他們知道一點,但這又不能跟他們說,只能憋在肚子裏,而且他們也只知道一點點。“那你們去那邊好了。”伊地知在地圖上圈了一塊區域,“冥冥和七海他們在另外一片區域,剛纔這些詛咒師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撤退了,就只剩下這些咒靈,比較好處理。”“好。”幾個學生立刻投入到緊張刺激的清掃環節當中,不過爲了安全還是要他們幾個一起行動,只是在超度了裏香之後,乙骨憂太無法操控自己身體裏的咒力,基本上就是個只能用體術的普通人,在對抗咒靈的時候險之又險,被及時趕到的月野宙一刀砍斷了腦袋。““乙骨怎麼被放出來了。”七海建人奇怪道。乙骨憂太從地上爬起來,摔得齜牙咧嘴,“五條老師讓我們過來幫忙。”“你身上的詛咒怎麼……”“裏香被超度了。”乙骨憂太嘆了口氣。“真可惜,我還想看看裏香是什麼樣子呢。”月野宙從半空中跳下來,“沒想到已經被超度了。”“月野先生?!”幾個學生驚訝地喊道,乙骨憂太本來還在說話,結果見到月野宙時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愣是自己把自己嗆到咳嗽個不停,被真希他們給嫌棄了。“很意外嗎?”“您不是普通人嗎?”真希奇怪道。“唔……怎麼不是呢?”月野宙摸了摸臉頰,“今天的我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正義路人。”可惜沒有人相信月野宙的話。別的不說,就光乙骨憂太就聽說了月野宙有關的事情。月野宙絕對不是普通人!要是普通人怎麼能那麼輕鬆地殺掉一級咒靈啊,那個身手一看就是有豐富實戰經驗的人。“店長……”乙骨憂太垮着臉,“您別打趣我們了。”“小孩子的話還是回學校乖乖上課吧,這裏有大人處理。”月野宙說道。“五條老師讓我們過來幫忙。”“這樣啊。”“那我們分開?這樣清掃的速度能快一點。”月野宙問七海建人。七海建人皺皺眉,不過還是同意了月野宙的內容。他剛纔和月野宙一起清掃咒靈,也對月野宙的實力有一個準確的評估,他比自己還要強一些,自己也沒有阻攔他的理由,點點頭,“那熊貓和狗卷跟我吧。”“你們兩個跟我可以嗎?”月野宙問剩下的真希和乙骨憂太。兩個人分開,向兩個方向走,乙骨憂太有些惴惴不安。現在這個氣氛着實尷尬,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活躍一下氣氛,一邊的真希反倒是沒那麼多顧忌,“店長,五條老師說你是他的雙胞胎弟弟,這是真的嗎?”“血緣關係是的,不過我不想認。”月野宙竟然也坦然地承認了,“怎麼了?”“只是有點好奇,我還在禪院家的時候沒有聽過您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我在五條家的事情呢。”月野宙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五條悟跟你們說過嗎?”“那倒沒有……”禪院真希遲疑着搖頭。乙骨憂太不說話。他知道月野宙爲什麼不願意承認自己是五條悟弟弟,哪怕是他這個只是簡單聽了一耳朵的人也覺得那種事很難接受。他想了想,如果是自己的妹妹在有可能救自己的情況下沒有救自己……好難過。“我知道你們比較偏心五條悟,不過只要不要在我面前提他就好了。”月野宙一邊走一邊說,他的髮絲隨着走動揚起漂亮的弧度,乙骨憂太看着月野宙的髮梢,聽他說話:“我對過去的事情沒興趣。”“好的。”兩個人乖乖地回答。月野宙這次帶了兩個學生,真希一樣和他用體術,乙骨則是不得不用體術,他把戰場交給他們,然後在旁邊兜底,真希立刻覺察到月野宙的意思,肆無忌憚地按照月野宙的指導廝殺。店長的戰鬥技巧招招要人命,這樣的戰鬥技巧絕對不是對着咒靈練出來的,反而像是經常和人對戰的技巧。真希對這方面很敏銳,不過她什麼都沒說,月野宙怎麼教她就怎麼學,乙骨憂太也顧不得悲春傷秋,被真希拉着一起學,摔摔打打的,自然顧不得其他。他們這一路走一路平推,真希和乙骨身上多出了不少傷口,看上去狼狽不堪,再次撞上的七海他們那邊也是一樣。他們已經將負責的區域和外圍零散的咒靈全部清理乾淨了。“你們回去找家入治療一下,剩下的我們來。”七海建人說道,幾個學生點點頭,和兩個長輩分開。等到長輩們都不在了,幾個小的才湊在一起嘀嘀咕咕。“五條老師做的事真不地道。”“不是地道不地道的問題吧,如果被家人這麼對待肯定很受傷。”乙骨憂太忍不住說,“雖然可能是有苦衷的。”他說這話的時候自己都不太信。可五條悟畢竟是把他救出來的老師,哪怕初衷並不單純,可自己的確被救出來了,也有了能夠掌握自己的力量,保護別人的機會。“也是。”真希搖搖頭,她是禪院家的人,自然知道御三家的人是什麼德行。她小時候經歷的那些事情讓她到現在都無法釋懷,更不用說是處境比她還糟糕的月野店長,完全能理解想要徹底和五條家決裂的月野宙的想法。能做到的話她也想。從這一點,她還是挺佩服月野店長的。“鮭魚!”“可是如果真的像夏油傑說的那樣,御三家會不會找店長的麻煩?”熊貓也有點擔心,“就算有五條老師護着也不太安全。”幾個人沉默。五條悟……實在是不靠譜啊!他們幾個沒聽到獵犬們說的內容,也不知道月野宙其實是獵犬的臥底,但他們知道了月野宙和五條家之間的恩怨!他們本就不是御三家的咒術師,對那些指手畫腳的老東西們一點好感都沒有,在知道這件事之後第一反應就是那些狗東西不做人,連帶着五條悟也一起罵上了。當然,他們罵五條悟是因爲五條悟自己承認,可五條悟畢竟是教了他們的老師,也還算是負責,他們頂多罵一句五條悟的所作所爲,至於其他的還真做不出來。等到月上樹梢,過了凌晨這次的清掃工作才終於告一段落。哪怕是體力出色的七海建人也都有些疲憊了,路上看到的咒術師們在結束確定安全之後七歪八扭地在地上休息,反而是月野宙依舊一副沒怎麼運動的樣子,還把之前摘下來的圍巾給圍在了脖子上,對着路邊反光的玻璃整理了一下大衣。“你不累嗎?”七海建人難以置信。“還好。”月野宙對他伸出手,“要我扶着你嗎?”“不用了。”七海建人拒絕被扶着,他收好東西,卻見月野宙不打算和自己一起走,“你不過去統計嗎?”“我又不是咒術師,被問來問去很麻煩。”月野宙說道,“直接算到你的名下就好了。”“這是你的工資。”“是有點可惜呢……”月野宙嘆了口氣,“但是我如果被御三家發現會給你帶來麻煩的,五條悟也不在。”別的不說,至少五條悟肯定會把獎金給自己,但五條悟信不過,他的確要去找五條家的麻煩,但不是現在,百鬼夜行還沒結束,五條悟忙得暈頭轉向,這個時候出手不是好選擇。他自己被五條家發現無所謂,但要是因此連累到七海建人可不是好事。月野宙確定自己看起來沒問題,這才說道:“那我先走了。”“我讓伊地知送你。”七海建人這次沒阻止。“他那麼忙,不給他添麻煩了。”月野宙說道,“而且我可不是自己一個人來的。”“那我送你出去。”七海建人穿好外套之後沒有立刻去家入硝子那邊,反而把月野宙送了出去。見到裏面出來了人,守在帳外的警察們立刻警惕起來,在發現是人類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是倖存者嗎?”警察連忙迎上來。“對,多虧了七海先生救我出來。”月野宙在七海建人說話之前開口,七海建人表情變得奇怪,卻也順着月野宙的話應了下來:“是的。”“有沒有受傷?要不要找醫生給你檢查一下?”警察們聽到七海建人承認,立刻關心道,一直準備着的醫生們也過來給月野宙做檢查,月野宙被拉着上了救護車後面,在被關進去之前還在給七海建人貼金邊,“多虧了七海先生努力保護我,我一點問題都沒有,真的很感謝他。”的確,比起乾淨整潔彷彿只是路過的月野宙,七海建人看上去要更狼狽一些。內裏的襯衫上沾了點血漬,用髮膠固定整齊的髮型已經凌亂地散開,有幾縷髮絲從額角垂下,神情是掩飾不住的疲憊,的確符合月野宙說的盡力保護別人的人。“辛苦了!”警察和醫生肅然起敬對七海建人道謝。“……沒事。”七海建人心情複雜,“那麼,我先回去了。”“七海君,下次見。”月野宙扒着救護車的後門說道。“下次見。”月野宙根本沒有受什麼傷,去醫院檢查了一番也沒有什麼異常,而且這個醫院裏面受傷最多的反而是當初留下來據說是幫忙的警察。事實證明,普通人在咒靈面前毫無還手之力,哪怕有咒術師保護,但是在密度那麼高的咒靈圍攻下還是不行。因爲對外宣佈是有恐/怖/分/子,所以羣衆全都被疏散了,記者也沒有辦法靠近,羣衆只能看到受傷被送出來的警察們和地面時不時因爲“爆炸”而產生的震動。大家也不是傻子,肯定能發現不對勁的地方,只是官方咬死了就是恐/怖/分/子,大家就辦法說什麼了,但私底下的討論肯定少不了,甚至還出現了什麼黑科技一類的傳言。甚至還有記者打算在醫院外面採訪被送進來的警察,屬實是閒得蛋疼。“很健康。”醫生給了月野宙檢查報告,“沒傷的話來檢查什麼?”“警察讓我來檢查的。”月野宙也很無辜。“嘛,也是好心。”醫生也不說話了。大半夜的醫院裏靜悄悄的,月野宙拿着檢測報告從醫生的辦公室裏面出來,警察們還在走廊上忙碌。咒術師們已經結束了工作,可後續的清掃卻是警察的,這些簽訂了保密合同的警察們苦哈哈地協調着受傷的同事和現場,忙的腳打後腦勺。月野宙在自動販賣機買了一杯熱咖啡,打開手機準備預約一輛出租車回米花町,然而他打開手機之後才發現有人給自己發了不少消息。帳裏面沒有信號,再加上月野宙開了靜音,出來之後又忙着檢查身體,現在才掏出手機,發現不少人都給自己發了消息。最開始是伏黑姐弟給自己發來的注意安全,然後是萩原研二的郵件,還有毛利蘭的詢問自己在哪裏的郵件,以及夏油傑在自己進入帳後發的祝自己平安夜快樂的郵件,還有毛利蘭以及幾個陌生的號碼的未接來電。月野宙先是給毛利蘭回了個電話,如果不是有緊急情況的話她是不會突然打電話的,他這電話撥回去沒有響兩聲就接通了,那邊毛利蘭的聲音響起:“宙先生,您現在在哪裏?我們現在要回去了,你要怎麼回去呢?”“剛準備叫網約車打車回去。”月野宙喝了一口咖啡說道,“有什麼事嗎?”“那您要不還是和我們一起好了。”毛利蘭說道,“我們現在還在警視廳這裏,可以繞去接你,你現在在哪裏?”“在森和醫院這裏。”月野宙說道。那邊傳來了毛利小五郎的聲音,“那不是警察們的治療的醫院嗎?他怎麼會在那裏?”“那您稍等一下,我們馬上就過去,正好帶柯南過去看看。”毛利蘭那邊很快答應了下來。“柯南怎麼了?”“好像是看到什麼東西嚇到了。”毛利蘭有點擔心,“總之麻煩您等一下我們。”被嚇到了?總不會是看到咒靈了吧。月野宙掛斷了電話,趁着等他們的這段時間又查看起了未讀郵件。這些郵件在沒有打開的時候只能看見前面十個字,像是伏黑姐弟他們發的郵件從外面就能看出來是關心他情況的,他們發來了三四條郵件,間隔在二十分鐘左右,月野宙挨個回覆了,告訴他們沒有問題,一會就回去的郵件,又打開了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的。時間是在自己剛把人送出去不久,估計大受打擊纔會發來的郵件。月野宙點開郵件看了一眼,裏面是希望能找個機會見面好好聊一聊的內容,希望能夠跟他說過去的事情和好好道歉。月野宙想了想,還是回覆了一句【不用了。】這都凌晨兩點了,萩原研二那邊竟然秒回,【非常對不起,不管你原不原諒我,我都希望能夠表達我的歉意。】月野宙這次沒回復。他言盡於此,沒有必要理會他們的糾纏。至於毛利蘭的郵件和剛纔電話的內容一樣,而夏油傑的郵件內容則是祝他聖誕夜快樂,然後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一張夜晚的照片,好像是在走山路,而照片的角落裏面有幾乎隱藏在夜色裏的黑風衣衣角。應該還活着吧。他有點想給夏油傑打個電話,但打過去之後竟然是關機狀態,讓月野宙不禁有些擔心起至於爲什麼是關機,完全是因爲夏油傑現在身上的東西都被沒收了。哪怕打算招攬夏油傑進獵犬,可這依舊不能改變夏油傑其實是個手上沾滿了鮮血的罪犯的事實。他是個罪犯,需要先審判,確定他的罪行之後才能進行下一步的安排。像是條野採菊,被招攬進了獵犬這麼多年,雖然還有自由,但其實天天給獵犬打白工,目前依舊處於戴罪立功狀態,夏油傑就算被招攬進獵犬估計也是一樣的待遇。戴着手銬和腳鐐又被套上緊身衣,貼上隔離咒力的符紙被塞進後座的夏油傑看着車窗外一閃而過的街景,難得有些悵然。他也不知道自己這一步走得對不對。“宙不接電話啊。”大倉燁子戳着手機。“這都凌晨兩點了,估計早就睡了。”條野採菊坐在夏油傑右手邊。“沒有,他來澀谷了。”夏油傑說道,“就在澀谷的帳裏面。”盤星教的詛咒師在看到月野宙之後立刻就將這個消息傳遞給了夏油傑,所以夏油傑知道。更會在臨死前發出想要見面很難的感慨。誰能想到峯迴路轉,還有改變的機會。不過想想看,自己就算真的能保住一條命,估計也是要一輩子給獵犬打白工的命了。“什麼?!”大倉燁子從副駕駛上翻身,扒着椅子湊到後座,“你怎麼不提前說啊!”如果在澀谷見面的話他們就能有理由直接上去說了啊,怎麼能錯過這麼好的機會!“我都沒見到呢。”夏油傑笑眯眯地說,“你們也別想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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