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長夜堡下的始祖魚梁木
騎坐在白狼身上。
不得不說……
這毛茸茸的手感，聞起來毛髮的味道，還有臉頰在白狼濃密脖領毛髮上挼來挼去的感覺，是真的……咳咳。
男人果然拒絕不了騎着馳騁的感覺……
奔跑起來的時候，不僅比騎馬更穩，而且更加威風凜凜。
“瓊恩大人居然馴服了一條冰原狼！”
“天吶，他還騎在了上面！”
“這都能騎？不愧是瓊恩大人！”
十名領地民見鬼一般盯着瓊恩騎着小白在道路上馳騁，要知道這隻冰原狼是成年巨狼，身軀龐大，足有馬匹一般大小，瓊恩騎在上面絲毫沒覺得顛屁股，手下的領地民對瓊恩的稱呼都變了，全都叫他瓊恩大人。
而且是發自內心的。
冰原狼在北境具有特殊的意義。
史塔克家族的旗幟就是奔狼旗幟。
再加上這段時間，瓊恩不時顯示一下神蹟一般的德魯伊能力，讓這些領地民們紛紛改觀，對他的稱呼發自內心的變換。
“大人，前面就是長夜堡了。”
這時石塔上前來說道。
這次他們出發總共有兩輛馬車，三匹馬，這已經是艾德斯塔克能贈與瓊恩比較多的東西了，北境窮苦，養騎士和戰馬是很花錢的，這三匹馬都是耕種的普通馬匹，也能用來騎乘。
石塔因爲是老戰士和瘸子，得以騎乘瓊恩的馬，不然也只能坐在馬車上。
“好，騎着戰狼還真挺快……”
瓊恩嗯了一聲，摸着白狼鋼針般的毛髮想到，等自己自然之力更強了，進階成了德魯伊法師，能否多馴服一些冰原狼，給自己的領地民們人人配一隻戰狼騎騎！？
戰狼團，戰狼部落！？
這不是癡心妄想，北境有很多熊，冰原狼。
這裏遍地都是的冰原鼠，冰原野兔讓冰原狼不缺食物，飼養甚至比戰馬還簡單些。
北境本身沒有多少戰馬，只有騎士才能夠騎馬，整個北境雖說有大大小小十幾個家族，可是真正的騎士不過二百人左右，大部分人都是步兵，這是因爲戰馬不僅要喫馬草也要喫精糧，像是北境這種人都勉強溫飽的地方，哪有多餘精糧餵養戰馬？
眼前這三匹馬，艾德史塔克都擔心瓊恩能不能養活。
眼前那碩大無比的絕境長城下，一處黑乎乎的城堡漸漸從白茫茫的寒氣中顯現。
“絕境長城果然名不虛傳……”瓊恩輕輕點了點頭。
前世他曾經看過許多關於絕境長城的照片圖片或影視劇，但那絲毫不能將這座長城的恐怖體現出來。
在這裏高度看起來不下兩百米。而且上面佈滿了純白的寒冰，清晨的長城上面有淡淡的霧氣，這淡淡的霧氣其實並非是真的霧，而是寒霜凝結成的寒氣，整座長城透着一股幽幽的白色的淡光，絕望而又神祕，令人不寒而慄。
瓊恩自己也不由得緊了緊身上的衣衫，說來也是無語，他雖然已經算是一個學徒級別的德魯伊了，能力比起綠先知三眼烏鴉來，似乎只是少在無法回溯時光和進入別人的夢境，但是仍舊會感到寒冷……
想來，這是因爲寒神是所有生命的敵人。
寒冷會奪去所有生命中的能量和光，這也許就是在冰與火的世界裏，所有的神，無論是舊神還是新神，都與夜王這寒神的僕人不死不休的緣故吧。
不是光明和熱量驅散了寒冷，就是寒冷吞噬了光明和熱量。
長夜堡就坐落在前方還有三百米處，它背靠着絕境長城而建，遠處看去像是一個碩大的竈臺，前後左右都黑乎乎的，走上前去仔細一看才發現是因爲它前面的城牆和柵欄被焚燬過，上面黑乎乎的佈滿了灰燼。
石塊兒有的被燒的龜裂，有的上面還堆着積雪，破敗蕭條。
進入長夜堡的城門此刻也倒塌了大半，堆積在碎石當中。
“這裏爲什麼會被焚燬？”瓊恩疑惑道。
“大人，因爲有野人曾經逃到這裏佔據了堡壘……爲了保證這座堡壘不被野人佔據，守夜人們自行將這裏的入口給焚燬了。”
石塔對於守夜人歷史有些瞭解，他說道。
瓊恩哦了一聲，這纔回過味兒來。
現如今整個守夜人軍團能夠真正掌握的城堡只有幾座，曾經十九座城堡的龐大守夜人軍團，這時候只有四座，還能正常運轉。
能夠維持這樣運轉已經很不容易。
要知道守夜人現如今並沒有什麼收入，他們所有的全部靠供養。
所謂的供養，說好聽點是供養，說難聽點就是施捨。
要不是因爲北境對於守夜人的支持，這一幫守夜人早就在這裏待不下去了，怕是要去要飯……
換句話說，守夜人現在跟要飯的也差不多。
但是他們這幫人卻抵禦着野人的入侵，幫助七國擋住了寒潮，未來還會直面異鬼這寒神的奴僕，瓊恩也不知說些什麼好，前方喫緊後方緊喫的典型案例……
輕輕點了點頭，瓊恩說到：“走吧，咱們進去看看。”
長夜堡曾經是守夜人的總部所在，但後來守夜人們放棄了這裏。
他們之所以放棄長夜堡，絕非是因爲這座堡壘不夠堅固，主要原因是這裏缺少水源……
是的，長夜堡在絕境長城的正中間，但這裏缺少水源，諷刺嗎？這裏遍佈積雪，卻很少有自流水，只有一口比較小的井有水，只能夠供五到十人左右飲用，多了就得全部燒積雪和冰塊。
瓊恩知道原因，是因爲這裏有一顆魚梁木始祖心樹……據說是築城者布蘭登親自種下的。
這顆始祖樹必定吸收了大量的水分，導致長夜堡附近的地下水不夠了……
而現如今作爲守夜人總部的黑城堡就不一樣了。
黑城堡不僅擁有充足的水源，而且前面的田地也比較肥沃，距離黑城堡不遠的鼴鼠村還有人居住。
有自由民在那裏種植燕麥，小麥，種植馬匹能喫的苜蓿，偶爾還有遊貨商人，靠着鼴鼠村能夠供養守夜人。
久而久之，長夜堡這裏就被放棄了，如今這裏被拋棄怕是不下百年。
瓊恩帶着人翻過大門石塊兒進去，裏面遍佈蛛網，隨處都是殘垣斷壁。
“你們在這裏找幾間安全能住的屋子，安頓下來，另外安排兩個人在門口盯着放哨，不要放鬆警惕。”瓊恩交代道。
同時他也招來了自己的朋友，幾隻燕雀，讓它們在黑城堡周圍幫自己放哨。
如今的他已經能夠很嫺熟的掌握那種共享視野的能力，可以看到遠處的光景，所以對他而言這也並非難事，異形者在塞外野人中廣泛存在，這種能力類似於薩滿，也是德魯伊的能力之一，來自於舊神們賜予先民的能力，也是先民和自然界生靈各取所需。
安排好這一切，瓊恩帶了一個鹿皮水囊，裝了一些熱水，又背上了自己的長劍，帶着白狼，朝着長夜堡深處走去。
長夜堡的大廳還在，翻過一些巨大的斷石和屋頂房梁木，很快，在殘垣斷壁之中，就發現一條樹根氣根盤繞出來的道路。
即便很久沒人來走，瓊恩也能看出，這是一條“路”。
“這是那顆築城者布蘭登種植的始祖心樹的樹根？！”
瓊恩咂舌。
早就聽說長夜堡作爲幾千年前築造長城的築城者布蘭登所鑄造的城堡，城堡內種植着一棵神奇的魚梁木心樹，果然不是傳聞……
鼻翼嗡動。
瓊恩甚至可以用鼻子嗅到濃郁的自然之力，這種清新的氣息很像是植物的氧氣，是綠色的味道，是生命的味道，這應該是森林之子喜歡的地方，三眼烏鴉綠先知是否會在這下面？
他仔細向着下面繼續探索。
當瓊恩從蛛網一般密佈的魚梁木樹根中穿行抵達地底時，忍不住發出感嘆：“天吶！”
這個長夜堡的地下室中，足有數千平或者更大的空間，遍佈着各式各樣的氣根，這些氣根全是魚梁木的。
有點像是前世所見過的榕樹。
氣根小的手臂粗細，大的有一人多粗，猶如虯龍一般密密麻麻的糾集着，纏繞着紮根在長城底下，而氣根的另外一端則直接鑽入長城上方那些石塊和冰塊之中，似乎和整個長城融爲了一體……
這裏的自然能量，那種生命的力量也是濃郁到了極點。
瓊恩從自己的兜裏掏出來一塊兒龍晶，這種黑曜石當中蘊含着火屬性的元素可以用來照明，他取下了一根趁手的樹根，用匕首將其頂端稍微修改了一下刻出凹槽，把這塊龍晶鑲嵌在其中。
默默唸了一句咒語：“給我光明！”之後，手中的龍晶法杖瞬間散發出光芒。
淡淡的純白光芒給了瓊恩不小的驚喜，他舉起法杖照耀着前路，繞開一根又一根的氣根，終於來到了那自然能量最濃郁的核心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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