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林中的菲林特氏族
斯卡格斯島的面積很大，有四分之一史塔克家族的自領地面積大小。
按照北境整個領地是七國三分之一大小來看，斯卡格斯島至少相當於三十個君臨城大。
島嶼上遍佈上千年的老林子，野豬，野鹿，海豹，海獅，海象，各種各樣的藍莓，樹莓，漿果，還有鳥類堆積上千年的糞便肥料……
稍加開墾，就能夠用來耕作。
還不缺肥料！
“有點北大荒那意思，而且比北大荒更加肥沃。”
瓊恩盯着海峽對岸的島嶼想到，從海豹灣過去並不需要太多功夫，划船大概一個小時就能到，這麼好的地方……
在歷史上，布蘭登·史塔克九世，擊敗了斯卡格斯島，禁止斯卡格斯人再出海踏上北境，這島嶼上的三個氏族便不再踏上北境，而是轉向塞外活動……即便這樣，他們仍舊繁衍生息，按照瓊恩利用飛禽視野觀察到的情況來看，大概有接近五千人。
他們大部分保持着茹毛飲血，原始的生活狀態。
除了也用火，隨緣種植燕麥和黑麥，其他的和野人區別不大……
因爲那島上獲取食物實在太便利了。
維斯特洛大陸的人腦子實在是……空有肥沃的土地而不會打理，在瓊恩看來，這裏的人酗酒，懶惰，殘忍，又好戰好面子，偏偏在勤奮和智慧上少點了兩點。
如果是在瓊恩原來的那個世界，這種肥沃的土地一定會變成一片人間仙境，塞外江南。
告別了卡特派克，拜託他幫助自己盯着點定居點，騎上自己的白狼，瓊恩朝着新贈地的的森林走去，這裏靠近安伯家和卡史塔克家，距離最後的壁爐城不遠。
在這片廣袤的森林裏，居住着上萬山地氏族，他們漁獵爲生，種地很少，雖然在長城這邊，其實和野人也差不多，許多新贈地原先的自由民也逃離了新贈地居住在這裏。
“光明之下的朋友，我需要你們的幫助……”
瓊恩騎坐在白狼身上，他閉上眼眸，讓自己身心放鬆，很快，視野開始在狂野中飛馳，他的念頭俯身在了一隻蒼鷹身上，開始在曠野中飛行。
沒過多久，在蒼鷹的視野中，就找到了林中的一夥山地氏族，他們擁有寬闊的木柵欄營地，粗略看去人數在兩千人左右……
“菲林特氏族！？”
準確的說，是林中菲林特氏族……
這個氏族雖然是山地部落，但是歷史十分久遠，他們是長城築造後第一任先民的國王后裔，在先民國王菲林特被史塔克家族擊敗後，他們被驅逐和流放，分裂成了好幾個分支，散佈在羣山和森林之中。
北境待他們不薄，史塔克家族曾與他們聯姻，他們之中還曾經出過一位守夜人總司令，但是這位菲林特總司令被認爲是守夜人歷史上最差勁的總司令，因爲他想要成爲塞外之王……
按照傳說，他爲此做出的努力幾乎摧毀了守夜人……
真是這樣麼？
瓊恩輕輕抿起嘴脣，北境之民猶如奔狼，生性桀驁，何況是這種曾經當過先民國王的氏族？
最差勁的總司令，恐怕是野心最大的守夜人總司令吧。
在蒼鷹的視野裏，這個定居點有兩千多人，有男有女，青壯年佔據大半，因爲北境寒冷，這裏的人丁一向不興旺，而且在北境不那麼冷的年代，這裏也並不適合大量人口居住……當然，主要是這些北境人並不明白這裏的土地其實很肥沃，他們也不會漚肥的方法，在狹海對面的“狼羣團”，就是當年北境人口富餘之後，爲了防止餓死人被迫從北境過去的貴族所建……
確定了方向，瓊恩收回自己的眼神，拍了拍白狼的脖頸，朝着林中菲林特氏族聚集的地方跑去。
盛夏時節的北境隨處可見不知名的野花兒。
蜂蜜在野花間飛舞，這些山林氏族會採集野蜂蜜，用來釀造蜂蜜酒，這種酒比葡萄酒更香甜，比麥芽酒更美味，十分受歡飲。
低矮的灌木叢中隨處是藍莓和樹莓，各種漿果，身穿獸皮或者破布衣衫的山林氏族女人，孩童們正在灌木中採摘漿果，看到瓊恩，這些人全都警惕起來，有人開始大聲呼喊。
他們說着古老的語言，並非是維斯特洛大陸通用語……
瓊恩現在看着，是個騎着狼的男人，身穿皮質鎧甲，腰間挎着長劍和魔杖，無論怎麼看，他都像是個掠奪者。
是的，掠奪者。
塞外野人有許多掠奪者，其中有幾個和瓊恩一樣具有德魯伊的能力，有一個叫做六形者的野人首領，擁有兩隻冰原狼和一隻熊，還有三隻飛禽，他就很喜歡掠奪別的部落。
還有一個叫做大老爹的野人首領，喜歡掠奪別人的妻女當老婆……
瓊恩舉起自己手中和手杖一樣大小的“魔杖”，心中默唸：“給我光明！”
鑲嵌着龍晶的魔杖瞬間散發出了淡淡的光芒，在白日裏也十分顯眼，柔和的光芒承託着瓊恩，讓騎坐在白狼身上的他彷彿神祗……
是的，這個世界的魔力實在太低了。
用始祖心樹的樹根做魔杖，鑲嵌着龍晶，才能夠使用一些比較簡單的魔法，而且龍晶的魔力有限，用一用就得換，好在黑曜石這東西在龍石島非常多，別處也有產。
“我帶着光明的使者，我手持長夜的曙光。”
“我自光明中來，與諸民同在。”
“我獻上禮物和鹽巴，尋求朋友的幫忙……”
哼唱着通用語歌謠，瓊恩猶如吟遊詩人一般緩緩地抵近了菲林特氏族的營寨，這時候反應迅速的菲林特氏族戰士們已經集結起來了，他們有幾個穿着破舊的青銅鎧甲，有的則是皮鎧，手持鐵劍或者青銅劍，舉着橡木盾牌，叫嚷着圍住了瓊恩。
“你是巫師！？”
其中一個身材健碩的菲林特戰士叫嚷到。
山林氏族知曉巫師和魔法的存在，他們也信奉巫師和魔法，在塞外甚至還有好多部落有女巫和男巫，巫師通常也是醫者，在部落中德高望重。
在領地民中，這通常是學士的工作。
“我不是巫師，我是光明聖者，爲你們帶來光明。”
瓊恩淡淡笑道，他手中的魔杖散發出更加熾熱的光芒，整個人彷彿天使，白狼也仰起頭髮出了一陣狼嚎。
周圍的菲林特氏族民紛紛瞪大了眼睛，但是手中的刀劍全都放了下來。
“你們的伯爵在哪裏？”
在臨冬城，史塔克家族稱呼菲林特氏族首領爲伯爵，瓊恩不知道這支森林菲林特氏族是主支還是分支，但是看在他們穿着青銅鎧甲，甚至還有青銅劍的份上，他願意放低姿態。
“年輕人，你來自史塔克家族！？”
瓊恩的謙虛果然得到了迴應。
一個身材健碩，穿着獸皮襖子的高大老者持着手杖緩步走出，他左右各有兩名菲林特氏族的女子攙扶，獸皮襖子儘量做成了領地貴族才能穿的樣式，兩派寶石鈕釦和腰間那貴族才能使用的皮帶，以及腰間掛着的寶劍，顯示出這個曾經的先民之王后裔部落首領與其他山林氏族不同之處來。
“是的，菲林特伯爵。”
“但那是曾經，我已經受封開拓騎士，如今我的家族叫做萊特，意爲光明！”
“長夜將至，而光明……永存！”
瓊恩咧嘴笑着迴應。
瓊恩的話語讓菲林特伯爵想起了北境傳說中持續將近千年的那場“長夜”浩劫，在那次浩劫中，長夜不明，永恆的黑夜籠罩大地將近一千年，一直到光之王的誕生……
而如今，凜冬將至……
對於山林氏族和野人來說，永冬的長夜並不是傳說，何況菲林特氏族乃是初代先民人王的血裔，他們每一代都知曉那傳聞……異鬼的傳聞是真的。
“年輕人，請進吧。”
菲林特伯爵揮了揮手，實際上他在內部被稱爲首領，並非伯爵。
但是伯爵，這個詞兒很受用。
有女子端上了麪包和鹽巴，這證明客人會受到主人的保護，瓊恩用麪包沾了沾鹽巴，舉着手杖面帶微笑進入了自己成爲開拓騎士以來第一個拜訪的山地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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