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北境特色冰激凌
一個月後。
“大人，您給我的錢已經不夠了……”石塔面帶苦澀，上前來給瓊恩稟報。
他咬咬牙，認真說道：“其實您不需要給每個戰士都配備盾牌和鐵劍，還有船，我們這裏一共才二百多人，買船是不是太……”
老人石塔年輕時候擔任過臨冬城某位爵士的侍從，略懂文字，現在的身份類似於管家，認真爲二百多號戰士操心衣食住行。
瓊恩雖然給了他十幾顆寶石，可是那些寶石滿打滿算也就價值三千金龍左右，喫飯和養着普通的戰士當然足夠了，可是瓊恩不僅給光明團第一營每個戰士都配備了鐵劍，盾牌，統一的白色斗篷，還斥巨資從白港購買了一艘能乘坐上百人的舢板船，取名爲光明號。
而且這二百名光明團戰士，是近乎於完全脫產的職業化戰士！
每天什麼都不幹，就操練隊形，陣法，盾牌和弓箭手，長矛手的配合。
要知道，北境那麼多家族，很多家族雖然能徵召一兩千名戰士，甚至三四千人，可是他們絕大部分都是農民，獵人，或者馬伕，並不是像瓊恩這樣，每天操練陣法，戰鬥技能，肉食，鹽巴，蜂蜜敞開了喫。
這樣的配置，整個北境只有臨冬城能拿得出來，可是臨冬城史塔克公爵是北境守護，他擁有北境的賦稅支持……
“知道了，他們的盾牌全都要刷上白漆和黃漆，塗抹成光芒四射的模樣，記住了嗎！？”
“記住了，瓊恩大人……”
石塔欲言又止，他幾乎算是看着瓊恩長大，想勸勸這位年輕的開拓騎士省着點錢花，十幾枚寶石購買的物資，甚至可以買下小一些的城堡，砸在山地氏族戰士的身上……萬一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錢你放心，我再給你五顆寶石，裏面有一顆紅寶石起碼價值五百金龍，其他的也至少值五十個金龍，務必要把他們的裝備配齊。”
“大人，白港的鐵劍，盾牌基本上被我們買完了……”
“那就拜託白港的商船去南方，去君臨購買了帶回來，我給你十天時間，搞定這事，借用東海望的渡鴉給白港商人傳信，我要在這個月月亮圓之前看到統一的着裝和武器，盾牌！”
“是，瓊恩大人！”
瓊恩交代完畢後，也忍不住感嘆，養兵實在太燒錢了，難怪以北境這麼大的規模，騎士才二百多號人。
完全脫產的職業化軍人，簡直就是無底洞，燒錢如流水，瓊恩還有德魯伊之力，可以靠着小動物還有烏鴉們幫自己尋找寶石，金子，銀子，而且海豹灣有喫不完的肉食和魚，就這，都頂不住了……
瓊恩還想給自己的光明團，搞一隻騎兵營呢……
騎士騎着的都是戰馬，不是那種普通能夠騎乘的馬匹，戰馬也需要披甲，到了戰場上普通馬匹受驚或者跑不起來，對騎士簡直是致命打擊。
君不見，原著中瓊恩和波頓家族大戰，瓊恩這邊全都是步兵，他自己也沒有馬。
“得想辦法多搞點錢！”
“積極搞生產自救！”
“小動物和自然的恩賜畢竟有限，而且坐喫山空，以後花錢的地方還多，修建光明堡，起碼也得好幾萬金龍，此外還有港口，換成寶石得幾千顆，也多虧了北境以前可能是火山口，地下埋着的寶石挺多，不然……”
瓊恩看向正在操練的光明團戰士，這些半大小夥子現在對瓊恩十分信服，練兵的方法其實很簡單，充足的食物，按時發軍餉，遠大的理想，軍餉到位，君臨幹碎！
戰士不滿餉，滿餉不可敵。
瓊恩每個月會給戰士一百枚銅板的俸祿，這已經很多很多，讓隔壁東海望的守夜人們眼饞不已，放在山地氏族裏那就是做夢都能笑醒的職業，光明團戰士！
如今光明團每個戰士都長了一圈，精神面貌完全不可同日而語，而且士氣十分旺盛。
因爲有戰士駐紮，遊貨商人也來了，這些遊貨商人多來自於河間地，河間地的河灣人有經商傳統，他們用馬車拉着各種稀奇古怪的貨物，有的車廂裏裝着拐來的女人，遊走在北境各處，用鹽巴，蜂蜜，酒，和守夜人，山地氏族們換取皮毛，山貨……
看着給休憩們的戰士兜售各種小玩意兒的遊貨商人，瓊恩忽然眼睛一亮。
“鹽！？”
瓊恩男子裏忽然閃過這個東西，北境有幾座鹽礦，還有鹽井，在瓊恩看來，很多很多年之前，北境多半地質運動中有火山噴發，只是火山口現在被永冬之地冰封了。
所以這裏纔會有鹽井，鹽巴需要給君臨交稅，但是這對於瓊恩並不算問題，他是屬於史塔克家族的封臣開拓騎士，交稅給臨冬城就行，而另一個巧妙的地方在於，新贈地嚴格來說是守夜人的土地，守夜人不需要交稅。
也就是說，在沒有明確的法理規定下，瓊恩可以在新贈地搞點鹽巴來賺錢，而一望無際的海水，恰好是煮鹽法的天然原料，取之不竭，用之不盡……
“樹頓！”
瓊恩叫來了光明團第一營的另外一個百人長，他是林中菲林特氏族族長黑鼻安排給瓊恩的貼身戰士，和艾頓一起如今是瓊恩的左膀右臂。
“你帶三十名戰士跟着我，我需要你們挖幾個坑，再去撿一些木頭搭建一些鍋竈，該死，這地方沒有那麼大的鍋……先給我修建一座爐竈吧！”
“呃，是大人！”
樹頓眼眸有些疑惑這玩意兒要用來做什麼，但是他已經學會了服從命令，立即去執行。
瓊恩又扭頭看向正用魔杖嘗試着施法，和小動物們親暱溝通的徒弟菲娜：“菲娜，我需要你找到一隻送信的貓頭鷹，對，不是渡鴉，是貓頭鷹，給黑鼻長老送個信，告訴他，我有條發財的路子，讓他速度過來商議。”
“布克！”
瓊恩又看向自己的第一位侍從，正在認真學習草藥學知識的布克：“我需要你去借用東海望的渡鴉，請東海望的學士給艾德史塔克公爵發一封信，告訴他我需要一張經商許可證，此外，我想要組建一支遊貨商隊，在北境販賣一些小東西……”
……
菲林特氏族距離瓊恩的臨時據點“黎明堡”並不遠，因爲這裏清晨可以看到海上第一縷陽光，瓊恩給自己的臨時據點起名爲“黎明”。
黑鼻本來腿腳不靈便，不過當瓊恩拿出東方神祕魔法汗蒸，幫他的老寒腿祛除了溼氣，每日熱敷，又給他合理安排膳食，主要是不准他再喝酒，只能喝熱水後，這位菲林特氏族曾經的最強戰士發現自己又能站起來了，而且行動力正在恢復。
這使得黑鼻驚喜不已，連呼光明在上，太神奇了，太神奇了！
瓊恩萊特大人，真是神派來的聖使！
其實這不過是他多年老寒腿的簡單救治罷了……
收到瓊恩的傳信，他當即騎着馬兒趕到海豹灣時，數十名光明團的戰士們正在用陶罐煮海水，有幾個正在炒制橡子，松子，榛子，另外的幾個戰士們則是用收集到的藍莓，樹莓搗碎成醬，據說是要釀酒……
而瓊恩則用大海雀蛋在平坦的石塊兒上攤着蛋卷，同時用蛋卷在罐子裏那白色的，有果醬的奶酪狀食物上挖了幾個球，用舌頭舔了舔，不時輕輕點頭。
“瓊恩大人！”
黑鼻靠近瓊恩時，無論是菲娜，布克，還是戰士艾頓，樹頓，全都拿着那蛋卷白球閉着眼舔着，滿是滿足的愜意。
“黑鼻長老，你來啦。”
瓊恩笑眯眯地也用蛋卷給黑鼻長老挖了一坨冰激凌，北境到處都是冰雪，靠近長城的冰塊兒和雪遍地都是，盛夏也不會化，用來做冰激凌正合適。
“北境特色，大海雀蛋卷榛子藍莓果醬冰激凌，嚐嚐吧……”
“我要組建商隊販賣這種冰激凌，還有鹽巴，炒橡子，炒松子，藍莓果酒……我邀請您的氏族加入我的商隊，相信我，這是一座金山！”
黑鼻長老疑惑地接過那盈盈一握，剛好手能握住的東西，心說爲什麼會有傻子願意喫冰的啊，我黑鼻做這種買賣！？
喫冰！？塞外的野人養的狗都不喫！
呵呵，我們菲林特氏族就算是討口要飯，搶森林裏野豬的豬食，都不會喫……咦！？
冰涼的口感，入口即化，那炒熟的榛子帶來的熟香，混合着酸甜的藍莓果醬，這味道，簡直是……
“願意，我願意！”
“我們願意加入您的商隊！”
黑鼻大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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