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馬格拿人決不投降，除非包喫包住（
“而且，馬格拿人的首領斯迪，要求上島來和您面談！”
黑鼻皺着眉，說道：“他們的船隻如今就飄蕩在海豹灣上，您知道，北境有法令，不準斯格爾斯島的人上岸，而且守夜人還會捕殺那些野人，所以您看……”
瓊恩笑了。
“馬格拿人也要求包喫包住！？”
“對，他們不僅要求包喫包住，還要求您給他們發工錢，給他們食物，住所，並且不準干涉他們信仰舊神。”
“這要求實在是太過分了！”
“國王都做不到，他以爲我們黎明堡是鐵金庫嗎，哪有那麼多錢！”
“他們島上足有五千人，喫飯是個大問題，您就算有一座金礦也養不起這麼多人啊，實在太過分了……”
黑鼻長老嘆氣道。
他可是親眼看着，瓊恩爲了養活菲林特氏族，殫精竭慮的模樣。
“這些該死的野人！”羅伯也忍不住怒了，瓊恩卻哈哈大笑。
“這並非什麼難事，將來我的光明堡，會成爲七國之光，人類之光，海豹灣有許多的漁業資源，我們還掌握了煮鹽法，別說斯格爾斯島上有五千人，就算是五萬人，等我們的商隊做起來後，我也養得起。”
“啊！？”
黑鼻長老大喫一驚。
艾莉亞皺着小鼻子，說道：“瓊恩哥哥，你不是在開玩笑吧，避冬鎮每年冬天也就三四千個農夫就食，都很艱難，你居然要養幾萬人！？”
斯格爾斯島上本來有十幾個氏族，三個大氏族。
如今只剩下馬格拿人這個統一稱呼，其中又分成幾個部族，這次前來投奔的是馬格拿人中的瑟恩人，他們本來不是斯格爾斯島的種族，在千年的歷史中，斯格爾斯上那些被史塔克家族擊敗的北境貴族們一代代在塞外繁衍，又被塞外入侵，如今統治整個島嶼的反而是瑟恩的馬格拿。
馬格拿，在古語中是領袖的意思。
翻譯過來，這些瑟恩人曾經也是先民的領袖，他們來自於國王廳，擁有律法和嚴密的等級制度，穿着包括青銅製的頭盔，青銅或石器打製的斧頭，尖部是樹葉形狀的短矛，縫着青銅薄片的皮革衫以及帶有銅邊的簡陋的皮革盾牌。
按照先民的發展歷程來看，他們約摸是菲林特氏族初代人王的近衛軍，貼身侍從，類似於國王的金袍子。
“去吧，讓他們來見我。”
瓊恩擺了擺手。
黑鼻長老猶豫了一下，還是抿着嘴脣低聲道：“瓊恩大人，自由民已經上千年沒有踏上北境的土地了，您確定要讓他們上岸！？”
“確定，去吧，光明團也派出一百名戰士列隊，迎接這些來自斯格爾斯島的自由民。”
瓊恩淡笑道。
“在光明之下，一視同仁，以後我的光明堡，所有種族人人平等，沒有壓迫和歧視，只要成爲光明治下的領民。”
“黑鼻長老，還記得我給你說過，我們的光明精神嗎！？”
黑鼻呆了呆。
說實話，北境的貴族，尤其是靠近絕境長城的安柏家族，卡史塔克家族，對於野人深惡痛絕，而他們這些山林氏族，也深受野人侵擾。
說他們是“自由民”，是好聽的叫法，山林氏族本身也瞧不起塞外野人。
可是，瓊恩大人，這段時間以來真正的做到了一視同仁……
“光明精神是什麼！？”艾莉亞疑惑問道，黑亮的眸子閃爍着困惑。
在桌子旁邊喫飯的菲娜，布克，同時挺直了胸膛，和黑鼻長老唸了起來。
“自由，民主，富強……努力實現光明夢，平等夢，喫飽夢，爲創建沒有壓迫，人人平等的光明淨土而奮鬥！”
……
爲了歡迎馬格拿人，瓊恩特意安排光明團的戰士們敲着小鼓，吹着青銅號角舉行了一個歡迎儀式。
五十名光明團戰士，身穿統一的白色披風，手持橡木盾，鐵劍，戴着鐵頭盔，肅穆地站列着，夾道歡迎。
塞外自由民們的船，是被守夜人的三艘軍艦監視着緩緩上岸的，而且守夜人還耀武揚威的進行了一番“友好”互動。
見狀，岸上的瓊恩咧嘴笑了笑，對布克道：“回頭給東海望的兄弟們，送五百斤果酒，感謝他們給我們助威。”
“是！”
布克有些緊張，他吞了口口水，見他這模樣，艾莉亞咯咯嬌笑，指着他道：“膽小的布克。”
布克雖然嘴硬纔不是，可是他緊張的表情出賣了他。
而菲娜則是好奇寶寶模樣，和艾莉亞相視一笑，兩個人嘰嘰喳喳地討論起了塞外野人們的裝束……
“瓊恩，他們帶了武器！”
羅伯提醒道。
瓊恩輕輕點了點頭：“他們的首領只要不是蠢貨，就知道東海望的守夜人能隨便滅了他們，何況我的光明團戰士也不是喫素的……”
“他們每天都喫肉！”
羅伯呆了呆。
這次領頭上岸的人，是如今島上最強的戰士，斯迪。
他出生於瑟恩，瑟恩位於長城外最北面的區域，它坐落在高山中的峽谷中，隱於霜雪之牙極北處的國王廳。
本來他極有可能成爲塞外之王……
不幸的是，他遇到了那個可惡的守夜人叛徒，曼斯·雷德，在兩次被曼斯·雷德擊敗後，斯迪帶着自己的部族乘船從艱難屯來到了斯格爾斯島苟延殘喘，順便尋找機會反攻塞外，和曼斯·雷德來個你死我活……
投降毛都沒長齊的小子瓊恩萊特！？別做夢了，曼斯雷德擊敗了他兩次他都沒有臣服，我們馬格拿人是會被金錢和糖果腐蝕的野人嘛！？
至於包喫包住！？
在斯迪看來，這是一個苛刻的要求，幾千人包喫包住，他瓊恩根本做不到，北境的史塔克家族在不徵召封臣提供賦稅糧草的情況下也做不到。
呵呵，如果金錢能夠收買我們馬格拿人高貴的靈魂，我們和被人圈養的小綿羊有什麼區別！？別做夢了！
我斯迪，頭可斷，血可流，絕不會和狗一樣向金錢搖尾乞憐！
斯迪身材高瘦，鬍子颳得很乾淨，禿頭，有着硬朗的直鼻子和深陷的灰色雙眼。他沒有耳朵，穿着狼皮襖子，腰間掛着鋼劍，正在海岸上掃視着這個黎明堡。
同時，也看到了裝備精亮的光明團戰士，還有瓊恩等一行人。
“不錯，很繁華，如果搶了他們……”斯迪在心中估算着攻打這裏需要多少兵力，這次假借着同意菲林特氏族長老黑鼻的邀請上岸可是個好機會，能夠繞過東海望那些討厭的“烏鴉”（守夜人）。
而他的兒子，塞貢，則與父親長相相近，除了年輕個矮一些，他長得更加消瘦，灰藍色的眼眸，黑色的頭髮，穿着青銅護脛和帶青銅鱗片的皮衫，也站在一邊。
在他的腰間，則是掛着青銅劍。
作爲數百年來斯格爾斯島的實際統治者，這些瑟恩人不僅有簡單的律法，等級制度，也有簡略的手工業製作盾牌，刀劍，衣服……
斯迪當然看得出來黎明堡這欣欣向榮的模樣，他皺着眉思索這個年輕的什麼狗屁瓊恩萊特到底打的什麼算盤……
用糖衣炮彈收服斯格爾斯島上的自由民！？別踏馬放屁了，曼斯雷德都做不到，曼斯雷頓可是有幾千名彪悍的野人戰士！
按照斯迪的想法，當然是掠奪黎明堡，藉助這些北境人的力量擊敗曼斯雷德……
可是看起來這個瓊恩萊特不那麼好忽悠，他麾下保護這裏的光明團戰士穿着鮮明的盔甲，個個都有盾牌和鐵劍，還有白色的披風，排列隊列整齊，這種行軍水平他在“烏鴉”裏都沒見過……
“烏鴉”們武器精良，都有皮甲，而且他們是脫產的終生制職業軍人，整天操練，當然戰鬥力強了，不過野人們戰鬥力太低，他們並不會刻意演練隊形。
而瓊恩，抓的最嚴的就是隊列隊形，因爲這關乎到一支軍隊的服從性和紀律性，如今的光明團，橫平豎直，令行禁止，真正意義上做到了服從命令聽指揮。
這是史塔克送給這私生子的精銳士兵？史塔克可真捨得下本錢，難怪瓊恩誇下海口想征服我們斯格爾斯島。
斯迪在心裏冷笑，不過是史塔克出身的私生子樣子貨罷了！
除了有點臭錢，啥也不是！
“斯迪！”
黑鼻長老對着斯迪揮了揮手，他們是老相識，塞外和北境其實私下交流很多，君不見在原著中，當勞勃拜拉席恩前往臨冬城看望他的老朋友艾德史塔克時，曼斯雷德也在場，他僞裝成一個吟遊詩人，並在爲國王舉行的晚宴上彈奏了魯特琴……
雙方你來我往，涓涓細流不斷。
斯迪灰藍色的眼眸對着黑鼻眨了眨算是打過招呼，隨後不懷好意地看向身後跟着的瓊恩。
只是一眼，他就一驚。
“嗯！？”
面前的那個瓊恩萊特騎士看起來年歲很小，果真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但是他身上有一種神祕的氣質……曾經和很多塞外異形者打過交道的斯格爾斯當然知道那是什麼，那是巫的氣質，魔法的力量。
“斯迪，來自瑟恩國王廳的勇士。”
瓊恩淡淡笑着走了出來沉聲說出了斯迪的來歷，羅伯和艾莉亞，菲娜，布克等隨從跟在他身邊。
而科本學士這個時候也趁機在人羣中圍觀。
“你知道我父親！？”
斯迪沒有回答，他的兒子塞貢疑惑道，他年歲不大，說話也比較直接。
“我當然知道……”
瓊恩舉了舉手中的龍晶魔杖，上面鑲嵌着一顆碩大的龍晶，伴隨着瓊恩輕柔的語氣，龍晶魔杖散發出淡淡的柔和白光。
“你們來自於極北之地的瑟恩……統治了斯格爾斯島數百年，守夜人的叛徒曼斯雷頓將你們擊敗，不得不躲避在斯格爾斯島上……”
“你們來這裏是尋求資源，伺機掠奪壯大自己……”
“光明照耀着你們的靈魂，在我，瓊恩萊特面前，你們沒有任何祕密可言！”
瓊恩淡淡笑道。
“我就是光明，光明就是我。”
“長夜將至，而光明不逝……”
斯迪和塞貢看着那龍晶魔杖柔和的光芒深深入神，他們看到了自己失敗的過程，逃到斯格爾斯島的畫面，還有這個手舉着魔杖的年輕人統治下，自由民們在一座光輝璀璨的島上安居樂業的畫面……
“巫術！”
斯迪搖搖頭，他舉起自己手中的鐵劍，雙眸露出兇厲惡狠狠地道：“你休想蠱惑我，既然你想要征服我們馬格拿，必須要用血與火來征服！”
見狀，跟他渡海過來的幾十個馬格拿人紛紛舉起了刀劍，而瓊恩身後，光明團的戰士們也在艾頓和樹頓帶領下，舉起盾牌和長矛，迅速列陣，將瓊恩他們保護在內。
瞬間，黎明堡的氣氛不同了……
“斯迪，你瘋了！”
黑鼻連忙大聲嚷嚷，能包喫包住還發工錢，誰願意風餐露宿打打殺殺啊。
做自由民做野人一個月幾個錢？你玩什麼命啊……
我們菲林特氏族，現在人人有飯喫，有衣服穿，有錢拿，生病有藥物，瓊恩大人還準備籌備學校，讓小孩子們上學……
這種日子不好嗎？
“我們馬格拿人沒有對北境的狗屁貴族跪下的傳統！”
斯迪冷哼道。
羅伯史塔克皺了皺眉，也準備拔出自己的劍，瓊恩卻攔住了他，他揮揮手，讓面前的光明團戰士們讓開。
“瑟恩的馬格拿人，你是現在斯格爾斯島的領袖，你應該知道，我想要用血與火征服斯格爾斯島，並不會花費太多力氣……”
“所以，遵循先民和安達洛人的傳統，在舊神，七神的見證下，我，瓊恩萊特，向你發起比鬥挑戰！”
“讓我們像男人一樣來一場大戰，勝者將擁有斯格爾斯島，而失敗者永遠向勝者臣服！”
瓊恩的話語擲地有聲。
“什麼！？”
衆人都是一驚，菲娜和艾莉亞同時看向瓊恩，布克，石塔，黑鼻長老也有些緊張，反倒是知道瓊恩身手的羅伯史塔克，艾頓，樹頓，都沒有吱聲。
瓊恩嘴角勾起，咱雖然是個德魯伊，但我也是個劍客呀！
瓊恩打小在臨冬城接受過良好的教育，擊劍是傳統藝能，在他穿越來後並沒有丟下，反而更加精進，這些日子也跟着光明團的戰士們修煉，越來越強，而且……
瓊恩還有德魯伊之力。
自然的力量，光明的力量……
“小騎士，如果你死在我的劍下，你能保證北境的史塔克不會報復嘛！”斯迪冷冷地盯着瓊恩，又警惕地看了一下羅伯和一些黑衣的史塔克家族士兵，在他看來，瓊恩這種瘦弱的小弱雞，戰鬥力不會超過一頭冰原狼，他只需要一劍就能把他拆成八塊兒！
他怕的是史塔克家族，並不是瓊恩，巫術！？塞外最強的異形者，六形者，他仰仗的是一頭熊和一頭狼，這個瓊恩萊特再強，還能馭使狼或者熊！？呵呵，別做夢了……
一個有點臭錢的小貴族罷了，充其量能和鳥兒共享視野。
“不會，放心吧，我會饒你一命！”
瓊恩的回答更加猖狂，他淡笑着拔出自己的劍，又從身邊樹頓手上接過一面盾牌。
“來吧，瑟恩的馬格拿人，讓我看看你的本事，爲了表示對你的尊重，我將會使出一半的實力，以免誤傷……”
瓊恩的話猶如火上澆油，瞬間點燃了斯迪的怒火，他大喝一聲，猛地持劍向着瓊恩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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