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光明團初戰，戰車的首次亮相
艱難屯。
從光明島到這裏，只需要經過斯托德之角便可抵達，它上面就是顫抖海，下面則是鬼影森林。
此刻，光明號正行駛在顫抖海上。
瓊恩手持一個簡易的望遠鏡，正觀察着對面艱難屯的防守。
顫抖海，顧名思義，這裏的波濤十分洶涌，無盡的狂濤怒浪在海面上狂舞，光明號就像是被巨人放在手裏揉搓一般，好在旅途並不遠，戰士們也都身體不錯，暈船的人不多。
船快靠近岸邊後，水面也平滑了不少。
饒是如此，顛簸也搞得人昏頭轉向，就連身體素質極佳的瓊恩都忍不住有想吐的感覺，只能觀察岸邊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這裏的氣候的確很怪異，按道理寒冷的地方水面如果有這麼大的風，會結冰，可是這裏既不結冰，又沒有凌汛，奇怪……”
瓊恩放下手裏的望遠鏡，轉頭就被好奇寶寶艾莉亞奪過。
“瓊恩哥哥，這是什麼！？”
艾莉亞是偷偷跑出來的，這小丫頭從小就體現出了刺客天賦，東躲西藏誰也找不到她，等到船隻出發後，纔在船艙中發現了她。
就是不知道回去之後，怎麼跟羅伯交代。
“這叫做望遠鏡。”
瓊恩無奈地笑道，他同時注意到菲娜俏眸閃爍，盯着前方的艱難屯在沉思什麼。
“菲娜，你感覺到了嗎！？”
瓊恩問道。
菲娜點了點頭，她臉頰上也有點點小雀斑，不過這讓她更加可愛，她俏皮地嘟了嘟嘴：“師傅，我能感覺到，那個艱難屯裏面有一個女巫，還有異形者……”
“嗯，他們是舊神的神啓者。”
瓊恩點了點頭，他擡起頭來，一隻蒼鷹在光明號上飛來飛去，還有許多隻烏鴉和飛禽，在窺探光明號。
綠先知掌握着“綠之視野”，可以通過魚梁木心樹看到一切，而作爲先知的神啓者，異形者們可以掌握動物的視野，尤其是鳥類，在塞外，覺醒了異形者能力的野人很多。
“這幫塞外野人似乎並不歡迎咱們。”
光明團百人長艾頓跟隨在瓊恩身側，沉聲說道。
而同樣站在一邊，自由民出身的賽貢，也是猶豫了一下。
“大人，艱難屯時常和遊貨商人有貿易，這裏的自由民首領比較有想法，而且他們中大部分都被曼斯雷頓擊敗過……”
換言之，這些人對於曼斯雷頓的認可比瓊恩高，而且，商隊，醫療什麼的恩惠，終歸沒有血與刀帶來的疼痛有用。
這裏是塞外，信奉弱肉強食！
賽貢語氣帶着一絲苦澀。
是的，那個守夜人的叛徒在塞外屢戰屢勝，他們馬格拿人就是被曼斯雷頓擊敗了兩次，才跑去斯格爾斯島。
塞外七大遠古種族，瑟恩馬格拿人，硬足部，穴居人，大冰川食人部，海象民，巨人族，還有雜七雜八的如“紅髮部”等部落，一共有將近二十萬人，如今曼斯雷頓少說也聚集起了兩萬人，在人數實力上已經和光明島不相上下。
再給曼斯雷頓一些時間，塞外落入他手裏是遲早的事。
“無妨，升起長劍和錘子旗！”
瓊恩冷冷地看向艱難屯，早在出發之前，他就派出了使者，而且三眼烏鴉還動用神啓給這些塞外自由民們打招呼。
但是眼前的艱難屯……
非但不投降，反而還想伏擊我！？
哼，勿謂言之不預也！
這是一座在懸崖邊上的柵欄寨子，不是很大，能夠容納兩千人左右，此刻寨門緊閉，本應該停泊在港口的船隻也不見了蹤影，還能夠聽到急促的狗叫聲。
烏鴉和大海雀在艱難屯上空飛舞，這是裏面埋伏了兵馬的徵兆。
何況，透過柵欄看進去，裏面影影憧憧的許多人影，舉着青銅刀劍，石斧一類的武器。
瓊恩甚至都不需要藉助烏鴉的視野，就知道里面是什麼情況……
瑪德，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準備上岸，盾牌兵在前面列隊，弓箭手警戒！”
“牧師，非戰鬥人員在陣形最中間。”
“把我們的戰車推出去，準備攻城！”
瓊恩冷靜地下達了指令，賽貢雖然有一絲猶豫，卻也立馬去做了。
很快，光明號船隻靠岸了。
最前面的重盾牌兵舉着盾牌迅速搶灘登陸，他們手中舉着鐵皮橡木盾牌，這些重盾面上只有一層鐵皮，雖然防不了七國精銳重弓手的破甲箭，甚至有可能對付不了守夜人的弓箭手，但是對付野人的骨箭矢和青銅箭矢綽綽有餘。
足足有兩米多高的重盾形成了一個正方形的方陣，光明團戰士們在陣形中間排列。
短盾手斜舉着盾牌預防野人們對空射來的箭矢，而在陣形中間，兩輛可以架設重盾的手推車則是瓊恩的撒手鐗。
“艾頓，賽貢，你們兩個人率領十名精銳戰士，分別乘坐一輛車，跟我一起衝過去，不投降的就是敵人，對於敵人，要讓他徹底消失！”
瓊恩冷聲說道。
“是，大人！”
兩輛戰車被推了出來，這兩輛戰車外邊都有鐵皮，木質輪子，兩個戰士後面用手推着便能前進，除了後方，基本沒有防禦死角。
戰車正前方的孔洞裏密密麻麻插着幾十把長矛，用來衝刺，戰車中還有數十個以土豆發酵釀造的高度酒伏特加酒製作的燃燒瓶。
“殺啊！”
誰知，光明團的隊形剛剛站好，從營寨中就衝出一飆野人來，他們都穿着骨頭製作的“盔甲”，最當先的頭部戴着熊頭骨或者是巨人頭骨製成的頭盔，身上披掛着打磨過的冰川大象骨骼，跑起來叮叮噹噹作響。
“唔噶！”
領頭的野人首領哇哇亂叫，他們甚至還有一頭熊和一隻冰原狼助陣，那隻北境熊足有兩人多高，皮糙肉厚還披掛着骨甲，冰原狼也十分巨大，看起來凶神惡煞。
“戰車在前面，發起衝鋒！”
瓊恩大聲喝到，他揮了揮手，拍了下前方盾牌兵的肩膀，前面的士兵又拍了拍自己身前的士兵，早就熟練操演了無數回的光明團戰士，瞬間行動。
重盾兵猶如開門，將戰車讓出一條道來，二十名戰士推着戰車在最前方。
“變陣，用短盾長矛陣！”
瓊恩又大吼。
重盾兵立即移動向戰陣兩側，而短盾兵和長矛兵則是簇擁着戰車朝野人大軍們殺去。
“你們在後面待好了不準亂跑！”瓊恩一把拉住興沖沖的艾莉亞，給跟着來的布克使了個眼色，帶着自己的冰原狼小白殺了上去。
神祕東方戰車陣，在維斯特洛大陸的第一次亮相，就是以這種方式開始了。
“砰砰砰！”
野人們並非沒有戰術，最前方的野人用石塊兒砸擊光明團的戰車和盾牌，這勢大力沉的砸擊倒是有些作用，不過光明團的戰士們有充足的肉食，在體力上比他們強多了。
陣形猶如一把長槍直接刺進了野人的隊形裏，戰車的長矛瞬間紮在了前排的野人身上。
“長矛手！”
瓊恩大吼一聲。
身後的長矛手紛紛腳踏上戰車的踏板階梯，居高臨下用長矛點殺，前排的野人雖然穿着叮噹響的骨甲，可是在職業化訓練的正規軍人面前，這種抵擋無異於螳臂當車，何況他們壓根沒有戰術可言……
幾十個野人試圖從兩側攻擊戰陣，他們拿着石斧和青銅劍猛砍光明團的重盾，被重盾後面的戰士從縫隙和上面用長矛挨個刺穿。
“一字陣！”
瓊恩又大喝一聲，傳令兵迅速敲鑼打鼓，殺得興起的光明團戰士們聽到指令，迅速變換陣形，從正方形方陣用重盾緩緩向着兩側橫推，很快變成了五十個人一排的一字陣，最中間的戰車猶如錐子朝着即將潰敗的野人陣形中狂殺。
而瓊恩又擺了擺手，身後的弓箭手方隊早已經安耐不住，這種距離無需瞄準，直接對空高射，五十名弓箭手只是一輪齊射，面前的野人就倒下一大片，冰冷的溫度讓他們流出的殷紅鮮血很快凝結，而隨着戰車碾壓着他們的屍體逼近艱難屯，野人們的陣形瞬間潰散了。
“跟我衝，短兵相接！”
瓊恩左手長劍，右手大鐵錘，騎坐在白狼身上一馬當先躍出，這些野人甚至都沒有想到在艱難屯營門前設置陷阱，居然想要用人數優勢正面擊敗光明團戰士……
忍無可忍的瓊恩也是上了頭，盯上了這幾百名野人領頭的那個異形者，他似乎就是塞外大名鼎鼎的“六形者”，正指揮北境熊和冰原狼作戰。
見自己盯着他，那人也看向瓊恩。
“我好看嗎！？”瓊恩冷哼一聲，右手忽然將戰錘猛地一下砸了出去，瓊恩身爲德魯伊，擁有綠先知的完整傳承，方纔猛地一下用精神力短暫入侵了六形者的魂魄。
只是這麼一瞬間……
砰！
瓊恩的戰錘飛過十幾米距離，一下砸在了六形者腦袋上，將他砸去見了綠先知。
“投降，或者受死！”
瓊恩用先民古語大聲喊道，他左手高高舉起長劍，塗抹了龍晶黑曜石粉末的長劍瞬間散發出明亮的光芒，照耀的瓊恩猶如殺神一般。
身後的光明團戰士如狼似虎，追着潰散的野人殺進了艱難屯。
長劍和錘子旗，在瓊恩身後獵獵作響，順風狂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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