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黃金團的末路
從潘託斯監獄裏放出來的犯人，以及第一批叛變跟隨兩人的士兵，現在都已在城裏當上各種小官。現在兩位總督讓他們不斷往黃金團散播謠言和買通團員，想讓這幫人治理城市走向繁榮不可能，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做起來卻得心應手。
黃金團內部早已經分成了三股勢力，就地解散、北上和去東部城市，這三種意見都有支持者。而出現這種狀況，代表着黃金團內部的軍官們已經無法掌控局勢，兩位總督要做的就是再加一把火，把意見不合變爲武力衝突。
阿莎和席恩的人也逐漸往城裏調派，在這座魚龍混雜的城裏絲毫沒引起民衆的關注。
拉姆斯每天都找到兩人，商量下一步的計劃，並明確表示維特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敵人，支持滅掉黃金團，對於自己手下有可能出現傷亡，阿莎也表示理解，提前支付了一筆喪葬費用。
小指頭和黃金團的人混在一起，把阿莎已經進城的消息透露了出去，並每天彙報城裏來了多少形跡可疑的人，以此讓黃金團支付的僱傭費用不斷加碼。
在黃金團裏，士兵會把所有家當都換成純金臂環帶在身上，這可不是摻雜了其他金屬的金幣而是純金，到哪裏都是硬通貨。宴會上，小指頭看着喜笑顏開的軍官們，他們手臂上的金色臂環是如此閃耀，摸着下巴算計着他們的屍體怎麼處理。
黃金團即使再腐朽，一些基本的素質還是有的，比如只在軍團駐地生活，沒有行動不在其他地方過夜。
幾天後，付出了巨量錢財的黃金團高層被邀請到總督府赴宴。總督府很破爛，便在門口的廣場上擺下了十幾桌菜餚。
一行人來到廣場，看着5米高的維特雕像時很不自在，在仇人的腳下喫飯，不得不懷疑兩位總督的動機。
一身華服的拉姆斯走過來：“哈哈，貴客！菜餚已經準備好了！”
羅裏默斯：“那個雕像真的是維特嗎？你應該知道他是我們的仇人，你要不是個通緝犯，我們都已經拔刀了。”
黃金團的其他人也認可他的說法，在他身後附和着。
拉姆斯笑着：“如果我們支持維特，他手上就不會頂着一隻烏龜，哈哈，把鹽和麪包拿過來。”
賓客權利，維斯特洛一個古老而又神聖的法律和習俗，客人喫下主人提供的麪包和鹽，做客期間雙方都不得加害對方，違背者新舊諸神都所不容。
“沒想到你們依然保持着傳統。”團長威金撕下一小塊麪包，粘了點鹽喫下去。
拉姆斯：“我只是犯了罪被通緝，又不是不做人了！各位請吧，事情都已經安排妥當，今天喫完飯過後就是阿莎姐弟的死期！”
羅裏默斯、本萊蒙·比茲和丹尼斯·斯壯，三個實際掌權人見拉姆斯拿出鹽和麪包，他們也懂這是什麼意思，便放下心來。不過他們路過維特雕像時，都拔出刀劍在維特的腳上砍了一刀。
高層去赴宴了，還留在黃金團駐地的士兵開始焦躁起來。
“艹，他們去喫大魚大肉，我們就喫這種糙餅？這不是黃金團！”
“羅裏默斯不是想解散嗎，他把團裏的錢財都貪污藏起來了！”
“你別亂說，這都是丹尼斯·斯壯的主意，他想在這座城長期駐紮，把錢全部拿去賄賂總督了。”
“你有種再說一次？”
“丹尼斯·斯壯是頭豬！”
昔日的手足同僚在落魄時被分化，很快就從嘴仗變成互毆，互毆又變成三方羣毆，少數還留有理智的人也無法阻止，只能在一旁把他們的武器都收走，避免事態進一步惡化。
今天的酒非常烈，幾杯下肚後，總督府外的廣場熱鬧起來。這種地方沒有年輕的侍女，送熱菜上桌的要麼是五大三粗的大漢，要麼是水桶腰的壯婦，醉酒的黃金團軍官也不管，已經開始對這些女人上手。
拉姆斯坐在羅裏默斯身邊，兩人酒杯相碰豪飲一口後，拉姆斯的手臂吊在他肩膀上，舌頭打着結似的說道：“兄弟！你是不知道，維特真的是我最崇拜的人！”
“額！”羅裏默斯打了一個酒嗝：“兄弟，你也知道，黃金團的敵人是維特，走到哪裏都得表示一下，砍他的雕像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拉姆斯：“兄弟，我理解！”
羅裏默斯也抱着拉姆斯，痛哭流涕地哀嚎：“真的是好兄弟，你不知道，我爲了給黃金團的一個交代作了多少虧心事啊。”
拉姆斯都快被他感動哭了：“你要給黃金團一個交代，我也要給心中的維特一個交代。”
“好兄弟，要怎麼交代你說，私下我一定幫忙！”羅裏默斯坐直，把胸甲拍得砰砰響。
“好兄弟！就像這樣！”拉姆斯從腳上的靴子裏抽出一把匕首，用力捅進羅裏默斯的脖子後又快速拔出，接着再次刺進，三刀四刀五刀六刀，一直不停地捅。
同桌的人見事不對，剛想起身拿劍反抗，周圍就出現了無數的弓箭手，密密麻麻的箭矢已經招呼過來。
還有剛纔上菜的大漢和壯婦，也都拿着巨斧一個接一個地剁人。
“敢摸老孃的大腿，老孃夾死你！”壯婦砍下一個軍官的雙手，又坐在他臉上，雙腿一用力夾斷了他的脖子。
拉姆斯提着羅裏默斯的腦袋走到維特雕像腳下，把他的頭放在被砍爛的腳邊：“好兄弟，我會把你的頭骨做成一個油燈！每天照亮我的神！”
殺戮很順利，拿着酒杯的小指頭來到拉姆斯身前：“我這邊的事完成了，你那邊怎麼樣？”
拉姆斯正做着家傳手藝活兒，正在剝羅裏默斯的頭皮：“黃金團駐地的武器應該都被藏了起來，阿莎和席恩打不打得過，就看他們的本事了。”
滿地的鮮血也阻擋不了小指頭喝酒的興致，小酌一口：“你還是留了一手！”
拉姆斯剝下一塊皮扔到一邊，接着又弄下一塊，沒有回頭直接回答道：“我要是做得徹底，阿莎那邊活下來的人就太多了，這樣對我們不利。”
小指頭：“也對，只要阿莎和席恩活着就行。”
拉姆斯：“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小指頭搖着酒杯：“安生立命，我們的勢力太小，我打算帶上一部分黃金去附近幾個城市活動一下，看他們對這裏是個什麼態度。”
斷了一條手臂和腿的威金正在地上爬，指着拉姆斯與小指頭兩人：“你們不顧賓客權利，遲早會被神明懲罰！”
拉姆斯與小指頭聽到，對視一眼後都笑了，根本沒理會地上痛苦掙扎的人。
沒一會兒，一個壯漢走過來一斧頭砍下了威金的頭，新一代黃金團高層徹底死絕。
黃金團的駐地，剛打過一場羣架的人也累得筋疲力盡，都坐在地上休息，上百個重傷的已經擡走。
這時駐地門口一陣騷動，阿莎和席恩帶着隊伍殺了進來。
“迎敵！拿起武器結陣迎敵！”
“我的劍呢？”
“打架的時候被收走了！”
此時大家纔想起，剛剛打架的時候大部分人的武器被收走，現在只有一小部分人正拿着刀劍和敵人廝殺，其他人在駐地裏亂竄找武器。
武器沒有消失，都鎖在營地各處的箱子裏，要麼被鐵鏈串在一起。
士兵們對着串在一起沉重的鐵鏈無可奈何，只能對着箱子拳打腳踢，這樣的事情也同時發生在營地各處。
“快劈開！”
“來不及了，拿石頭砸！”
門外的敵軍這時已經衝了進來，見人就砍，黃金團的人只能赤手空拳對敵。
戰鬥持續了一段時間，黃金團原本2000餘人，留下了一千左右屍體和幾百受傷的俘虜後徹底被打散，剩下幾百人早已丟下同僚逃命去了。
阿莎這邊的人也死傷慘重，人數上的差距，即使對方沒有武器也有盔甲，還是作戰經費豐富的老兵，搏命的時候也能拉個倒黴鬼一起死，最終活下來的只剩下三百多人。
“這些俘虜怎麼辦？”席恩受了一些不礙事的小傷有些痛。
阿莎心裏分析了一下：“我們的人數不夠，留不住他們。”
席恩：“那我把他們趕到河邊，給他們說去洗澡，然後趁此機會殺了他們。”
阿莎看着營地外來的人羣：“快去快回，這邊我來應付。”
席恩回頭，看到拉姆斯和小指頭帶着人馬過來，馬上還掛着很多頭顱。揮手招呼着一大隊士兵，拉着綁在一起的俘虜往河邊走去。席恩想遠離拉姆斯，前天晚上兩人過了一晚，回來後席恩便倒在牀上一直哭，阿莎安慰了好久才睡着。
“大勝啊！恭喜恭喜！”小指頭一來就向阿莎道賀。
阿莎累壞了，不顧滿身的鮮血隨便找了點喫的，坐在地上大口喝水：“我們也死了很多人！”
小指頭滿臉笑容：“最終不也是勝利了嗎？”
阿莎“你們來做什麼？”
拉姆斯讓手下把幾十顆人頭解下來扔到地上：“我們答應的承諾做到了，現在來接收戰利品！”
阿莎手一指戰場，沒好氣地說道：“你們自己去拿！”
黃金團所有的戰利品，也就是他們的武器和黃金全部歸總督，這是談好的條件，小指頭揮手讓手下去收拾，自己走到阿莎身邊，伸出手準備拉她：“現在該享受勝利的果實了。”
阿莎拉住小指頭的手起身後，小指頭又問道：“接下來你們去哪裏？”
阿莎：“那這些人頭去瓦蘭提斯城領賞！”
小指頭眯着眼睛，湊到阿莎耳邊小聲問道：“你們還和維斯特洛有聯繫嗎？”
“通過攸倫有聯繫鐵羣島。”阿莎頓生警覺，隨便扯了個理由。
小指頭擺擺雙手：“別誤會，我就是好奇你們到底怎麼和黃金團鬧翻的，大陸上傳言的理由好像還不太充足。”
阿莎沒有正面回答：“爲了丹妮莉絲！”
“呵呵！”小指頭信了纔有問題，不過他也沒有再追問下去，只笑着在一旁站着。
席恩他們沒有再接受兩人的宴請，收拾好行裝準備南下瓦蘭提斯。
分別時拉姆斯在席恩的臀上狠狠抓了一把，還用幽怨的眼神看席恩。
“我想殺了拉姆斯！”騎在馬上的席恩朝阿莎說道。
“你就當在豬圈和一頭豬睡了一晚。”
席恩：“我要殺了他！我每天做夢都想殺了他！”
“拉姆斯只是個心狠手辣的惡徒，真正危險的是小指頭！”
“我就是要殺了拉姆斯！”
看着進入魔怔的弟弟，阿莎打算到了瓦蘭提斯給他找上十幾個女人安慰安慰。
遠在泰洛西的維特已經收到了兩姐弟之前發出的信件，拉姆斯和小指頭出現，不過翻不出什麼大浪，四個人都是通緝犯，還要相互幫忙，便暫時壓在書桌上等後續進展，先不處理這些事情。
第二批運送物資前往多恩的船隊快要出發了，維特要統籌清點。
等忙完港口的事，維特回到書房，加蘭·提利爾又拿來一份文件。
“這是爭議之地上新興城市的名字，是當地居民叫得最多的。”
維特拿過文件一看：“這都是些什麼破名字！爛木港、女人屯、淤泥灘。我石階列島直屬的地方叫這些，你不覺得丟人嗎？”
加蘭一慫肩膀：“維斯特洛地名都是這麼來的，要麼以後的領主自己再改個好聽的。”
維特：“爭議之地我給你們每一個領主都留了一塊地，現在只是大家沒有人手無法開發，但你們也不能這麼敷衍！這是態度問題！”
加蘭：“是是是，我這就讓手下想個好聽的。”
“等等！”維特把地圖拿出來鋪在書桌上：“爭議之地西部沿海地區，還有裂風角這個半島，優質的木材已經採伐乾淨，剩下都是一些小樹林和無法成材的樹木，土地已經空出來，你們島上有多餘的勞動力現在就可以去拓荒了！”
“好！我們等維特公爵的命令好久了，我要在那片土地上種滿鮮花和甘蔗！”加蘭想把新領地弄成家鄉高庭一樣。
維特：“想得美！這地方的氣候和你們河灣地不一樣，種鮮花和甘蔗得虧死你！到時候喫不起飯了別來找我！”
加蘭：“啊，那種什麼？”
維特：“學城在泰洛西新的學校快修好了，到時候會有很多學士和學徒過來，你去問農學學士！”
加蘭：“我就不明白，維特公爵你花那麼多錢修個學士學校做什麼，學城那些老學究我看着就頭痛。”
“那你回去得再仔細想想！”維特沒有給他明說。自己花錢修學城分部，可不是發什麼善心，這個世界學城壟斷了高級的知識，幾千年來紮根於平民和貴族階層已經牢不可分。
維特需要學城的知識和人才，那就從學城內部開始給他們分，首先從學派開始。學城屬於舊學派，保持傳統爲貴族和平民提供服務。而泰洛西城屬於敢於創新和實踐的新學派，在自己眼皮底下，維特會把很多現代的理念逐漸灌輸給學徒們，讓掌握知識的人真正起到引領世界發展的作用。到時候他們內部的爭論和衝突可不關自己的事。
魔法學校同樣是這個效果，以目前來看，魔法能給這個世界帶來的東西更有潛力。
書房裏還有藍禮、瑪格麗和洛拉斯等人，他們在一旁的沙發上看書，洛拉斯看着哥哥加蘭被維特訓話，雙手一擡表示愛莫能助，瑪格麗也看着哥哥受氣的樣子憋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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