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那是我女兒
那不就等同於指向的是柳曼蓮了嗎?
可是柳曼蓮那個腦子
薄舒然想起來下意識揉揉眉心。
總覺得柳曼蓮沒這麼精,能下的了這麼大的一盤棋。
難不成真的是張芷柔?
就這麼想着,張芷柔又過來了。
她似乎很喜歡穿白色,故而又穿着一身白色的公主裙走了過來。
眼角帶笑的摸着脖頸間的鑽石項鍊,說:“舒然,你好久都不回老宅了,你奶奶想你想的都瘦了呢,你要不要回去看看?”
薄舒然看了眼她故意炫耀的動作就知道這肯定又是薄聿祁給張芷柔的。
面上不動聲色,心中也毫無波瀾,反正對於自己的這個父親她已經算是失望至極了。
只是開始一句話一句話的引着開始試探張芷柔。
但一套話下來,只能說張芷柔還是這麼愛顯擺愛陰陽怪氣的朝着她顯擺,這個腦子
的確是算不上是特別聰明
至少薄舒然覺得以張芷柔現在表現出來的智商而言,根本不可能是二號覺醒者。
心下一煩,八歲的小女孩蹙了蹙眉看也不看她轉身就走。
卻在下一秒被張芷柔攔住:“舒然,你着急什麼啊?我還沒說完呢。”
“這個項鍊是大哥前些天從國外回來的時候給我帶的,說我戴着這個肯定好看。”
說到這兒,張芷柔眨着眼頓了頓,上下掃視了薄舒然一眼故作惆悵的道:“我是比不上你了...”
“聽說大哥還給珠珠帶去了一個古典的胸針和王冠....”
“你是大哥的親女兒,大哥給你帶的是什麼禮物啊?”
說完後,她還故意擺着手說:“你不要多想啊。”
“我沒有別的意思單純就是好奇,但你要是多想的話那我也沒辦法。”
因爲好歹是打着裴憐皙康復的名聲辦的宴會,所以裴憐皙還是得上去講兩句周旋周旋,裴渡也跟着過去了。
側廳的人越來越少,薄舒然斜眸看了眼周圍冷笑一聲:“張芷柔,其實我們知根知底。”
“你不用在我面前離間我和薄聿祁的感情,因爲我和他沒感情。”
張芷柔面色一頓,卻也不尷尬只笑了笑似乎在表示認同。
“那好吧舒然,雖然你和大哥沒什麼感情,但大哥再怎麼說也是你親爸爸,你也不能只待在薄宴州家和他家親近是不是?”
薄舒然挑眉:“管好你自己吧!”
說着,剛要擡腳走,結果頭頂上巨大的水晶燈就直直的掉落下來。
薄舒然和張芷柔下意識擡頭,那水晶燈掉落的速度快的讓人來不及躲。
也不知道爲什麼,看着那巨大的水晶燈,薄舒然面前就突然涌現出上一世那個被宋皎皎扔下來的花瓶。
上一世砸的撕心裂肺的疼
她身體一顫,此時此刻的腿竟挪動不了半分,隻眼睜睜的那水晶燈掉下來。
過來找薄舒然的薄時鬱見狀連忙焦急的往那邊面色一白的大喊:“舒然!!”
“砰”的一聲!水晶燈稀稀落落的掉在地上砸出巨大的響聲。
薄舒然下意識閉眼,就感覺下一秒,自己似乎是被誰護在了身下。
黑色的風衣矇住了她頭,抱着她胳膊的手臂收緊
她甚至...能聽到那水晶燈砸在那人身上砸的血肉模糊的混着血的粘稠聲
整個會場因着水晶燈的落下瞬間暗了一半!
薄時鬱面色發白的發了狠的衝上去:“舒然!!!”
滴答
滴答
似乎...有什麼東西...順着鼻尖流下來
護着她的身形晃了晃
是...大伯嗎?
她下意識的擡頭往上看去,就見昏暗的燈光下
擋在自己身前的不是她大伯...而是那個說不要自己的人的臉!??
她瞪大眼,上方男人的血滴落在她臉上,旋即順着她的臉流在地上
癢癢的...還帶着絲血液的腥味。
“薄...薄聿祁...?”她下意識喊出聲,毫不掩飾面上震驚的同時,心中已然驚慌失措。
也不是她狠不下心...或許血緣就是這麼奇妙
明明前世今生的她早已被那涼薄的親情傷透了心...明明已經無數次的告誡自己再見面只是陌生人
可見到如今的這一幕
薄舒然卻發現...自己爲什麼依舊還是...無法壓制住那心中的觸動?
或許不是她無法壓制...應該是這本身就是她兩世重生最期望擁有的嗎?
女孩攥着手剛想說什麼,只見面前男人擡手放開她,面色慘白的蹙了蹙眉,轉頭朝着一旁早就被砸暈的張芷柔走過去。
那模樣和作態,就好像是他剛剛是要救張芷柔但不小心認錯了一樣?
薄舒然那原本微微亮的眸子頓時黯淡下來。
衆人聞聲看來,薄時鬱連忙蹲下用袖子把周圍的成堆的玻璃碴掃開,伸手把薄舒然拉出來轉着圈圈的看:“沒事吧?哪裏受傷沒?舒然?舒然??”
薄舒然卻是魂不守舍的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薄聿祁遠去的身形
薄宴州抱着崽子和裴御之等人過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滿地碎水晶摻着血的一幕。
團砸瞬間嚇嘟臉蛋子都白白啦!
撲棱着小短腿兒過去抱薄舒然的腿:姐姐姐姐泥沒系趴?”
薄宴州看着一旁躺在地上的張芷柔擡手吩咐人叫了救護車後也過去走到了薄舒然身旁。
“舒然?舒然?”冷冽的聲音中卻帶着幾分不易察覺的擔憂。
裴憐惜上去摸了摸薄舒然的額頭問:“是不是嚇着了?”
薄舒然這才反應過來了,抱起糰子搖搖頭:“我沒事。”
裴御之卻不信:“你沒事,你這身上全是血呢,咱去醫院看看去,小女孩可不能留疤。”
薄舒然搖搖頭心情複雜到極點:“不是我的,是薄聿祁的。”
嗯。
此言一出,裴御之挑挑眉,剛想說你這個爹當人了。
結果下一秒就見身旁的男人聞言面色驟變!
留下一句“給我看好孩子!”轉頭就一邊打電話一邊喊着特助備車的往外大步快走。
手機一遍一遍打不通,在他神色陰沉的已經準備要讓李特助找的人的時候,電話通了。
薄宴州緊緊捏着手機,眼底慍色愈濃:“你在哪兒!?”
“你踏馬凝血障礙你還敢擋上去!??你不要命了!!?”
電話那頭沉默半晌,虛弱道:“那是我女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