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2章 着了魔的範軍! (第四更)
小張從裏面走了出來,語氣比賈義平時說話還要賤。
我清楚的看到賈義臉上的肌肉都在顫抖着,他眼神兇惡的狠狠瞪了我和小張一眼,恨不得把我們給撕了。
嚇得我裝模作樣的拍着胸口說:“你別這麼看着我,我好怕怕。”
“沈傑,你個混蛋!這一切都是你搞出來的對不對?”賈義咬牙切齒的說。
“哇,你真聰明,這都能被你給看出來!”我也不掩飾,我就喜歡他看不慣我,卻又拿我無可奈何的模樣。
賈義臉上一陣青紅皁白,比我期待中的還要精彩幾分。
“你記住!這是你逼我的!”
他冷哼着走了。
也不管他老婆一個人留在原地,哭得撕心裂肺。
雖然,我是讓她看清了賈義這個人渣,但也有些於心不忍,開口安慰了她幾句,能趁早看清楚最好不過。
我讓小張送她回家,當然了,那麼精彩的視頻,不可能只讓我一個人欣賞。
把視頻上傳到羣裏面後,不管炸窩的羣,我騎着車前往市場,女兒不能一直留在範軍那裏...
來到市場,已經十一點了,平時這個點女兒早已經睡了。
但,她還在燒烤攤上玩耍着。
我站在遠處,眉頭緊皺的看着,女兒不但玩到這麼晚,而且,好久沒有對着我笑過的她,竟然對着範軍咯咯直笑,那叫一個開心。
範軍也一直抱着她親個不停,陪她玩耍。
我忽然想起唐梓晴曾說過,女兒...不是我的親生骨肉!
是她和其他男人生的野種,我幫別人養了孩子!
一想到之前我還認爲範軍被唐梓晴當成了替死鬼,而心存愧疚,我就怒氣攻心!
陰沉着臉,快步朝着他們走了過去。
隔老遠老闆娘就看到我了,她想開口跟我打招呼,見我臉色不對勁,看了一眼咯咯直笑的女兒還有範軍,當她明白過來時,女兒稚嫩的聲音響起。
“爸...爸...”
口齒有些不清,不像突然不說話之前那般流利。
但...
我卻如遭晴天霹靂!
腳步僵住,站在原地,滿臉不可置信的看着女兒。
老闆娘也一臉驚駭不已。
唯獨範軍激動得掉下了開心的眼淚,雙手顫抖着抓着女兒,鼻涕眼淚直流的說:“好女兒,乖女兒,你叫什麼?再叫一聲給爸爸聽聽!”
“爸爸...”
女兒這一聲爸爸比剛纔流利很多,也多了很多情感。
那一刻,我感覺我的整個世界崩塌了!
我的身體就像被人抽空了所有力氣,連站都站不穩,老闆娘急忙上前來攙扶着我。
“滾開!”
我咬牙切齒的怒喝着,猛地一推老闆娘,她驚呼着摔倒在地。
怒火已經讓我失去了理智,忘記了老闆娘曾在我最需要錢的時候,幫了我一把。
我一步步朝着範軍走去,他激動的抱着女兒不停的親,哭得比一個孩子還要傷心,根本沒有注意到我的到來,還有老闆娘摔倒在地。
“乖女兒,喜歡喫什麼,想要什麼,跟爸爸說,爸爸什麼都買給你。”
範軍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刀狠狠的紮在我的心上!
我怒不可遏的一把從他手裏搶過女兒,牽在身後,遠離範軍。
“女兒,我的女兒!”
範軍激動的嘶吼着,手伸了過來,看清是我後,滿臉驚駭,說:“沈...沈傑,不是你想的那樣,不,你放開我女兒,你他媽快點放開我女兒,那是我女兒!”
狡辯了一句,他就不再狡辯只想從我手中奪回女兒。
我狠狠的一腳踹在了他腦袋上。
砰的一聲。
他腦袋磕在了桌角,頓時,血流如注。
可是,他竟然不顧傷勢,還想要找我搶奪女兒。
老闆娘呼喊着攔住了他。
“範軍你清醒一點,這不是你女兒,這是沈傑的女兒,你的孩子...已經沒了!”老闆娘痛苦不堪的大喊着。
“你給我滾,我的孩子就在這裏,她就是我的女兒!”範軍像是着了魔似的,揪着老闆娘的頭髮,狠狠的打了她幾個耳光。
那一句你的孩子已經沒了,讓他陷入了瘋狂。
老闆娘被抽得嘴角流血。
範軍跪在地上,張開雙手朝女兒跪着走來,口中呼喊着女兒,我的乖女兒,快來爸爸這裏。
不知爲何,我明明憤怒得想殺了範軍,看到他這樣卻一陣莫名的心疼。
我轉過身,牽着女兒準備離開。
然而...
女兒卻怎麼都不肯走,站在原地,黑眸子裏滿是淚水,小手伸向範軍,哭喊着:“爸爸。”
哭得那叫一個傷心,卻讓我也瘋狂了,我死死的抓着她的肩膀怒吼着:“我纔是你爸爸,你給我看清楚一點!”
我怒不可遏的用力抓着她的手,就跟拎菜一樣,提溜着拎出了市場,重重的扔在電動車上,朝着醫院而去。
路上她還在哭喊着叫爸爸。
也不知是不是風太大的原因,我的眼睛發酸,淚水打溼了耳鬢。
我沒注意到紅燈,擰緊油門衝,看着迎面而來的小車。
那一瞬間,我真的真的想載着女兒,撞上去,一了百了。
“啊!”
我瘋狂的叫喊着,淚水被風吹飛,不肯鬆油門。
但,小車猛地踩剎車讓過了我。
當我停下電動車時,心快要從嗓子眼兒跳出來,看着哭得累到睡在懷裏的女兒,我心中一陣五味雜陳,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兒!
來到醫院,我把女兒放到母親旁邊的病牀上,到走廊裏,一根接一根狠狠的拿煙撒氣!
一想到女兒竟然是範軍的種,我就如鯁在喉。
逼唐梓晴籤離婚協議時,我還想着讓出點錢來,只爲了爭取女兒的撫養權。
現在想想,老子真他媽是個傻逼!
哪兒有什麼唐梓晴拿範軍當替死鬼,根本就是唐梓晴有不止一個姦夫!
草!
我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個耳光,現在才明白過來。
啪的一聲。
走廊裏迴盪着我的耳光聲。
抽完煙,我剛準備回病房睡覺,電話響了,是潘雅打來的,我眉頭皺着接了起來。
她問我方不方便到酒吧裏面找她,只有她一個人。
我冷冷的看着掛斷的電話,咬牙說:“唐剛,是她一次又一次的送上門的,這可怪不得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