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7章 錯在什麼地方都是錯的
“進來。”書房內傳來一道低沉沙啞的男聲。
這道男聲讓霍錚覺得熟悉,像是在什麼時候聽過似的。
謝自危打開了書房的門,被打的鼻青眼腫的霍錚看到了一道欣長的背影站在落地窗前。
“聽老張說你給我準備了一個驚喜?”
“不錯,義父,驚喜我給你帶過來了!”謝自危一副沾沾自喜的語氣。
謝少居轉身看去,在看到霍錚的時候,瞳孔都在震動。
他日思夜想整整十年的人,此刻居然是這樣子鮮活的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看着謝少居震驚的模樣,謝自危笑着說道:“我見義父總是看這個小畜生的照片,我知義父一定恨他入骨,所以特地把他抓來,交由義父處置!”
“義父,你看我們是怎麼折磨他好呢?要不先砍了他的手腳送到霍家,嚇死霍靖川那個老不死的?”
“哦,對了!義父我還抓來一個女人,看樣子和霍錚的關係匪淺,叫做什麼依依的,容貌姿色上乘,義父不如收了那個女人?”
謝自危覺得自己這一通安排很是妥當,忍不住得笑起來。
而霍錚在聽到謝自危準備把雲依依送給謝少居的時候,完全控制不住了。
他拼着自己的手被綁住,也要整個人撞向謝自危。
“你個畜生,我不准你動依依,我不準!”霍錚紅着眼睛,像是一頭髮狂的野獸。
謝少居只覺得亂了,只覺得一切都亂了!
“來人!”謝少居厲聲喊道。
很快有幾個保鏢走入書房。
“把,把霍錚給我關到客房!”謝少居命令道。
“是!”屬下開始行動起來。
“謝少居!我早就應該想到的,那麼卑鄙的下作的手段只有你能想得出來!”
“我告訴你,你永遠是我老爹的手下敗將,你有本事和我老爹堂堂正正的打一場,你這個下水溝裏的老鼠!”
“你要是敢碰依依一根手指頭,我砍死你!”
霍錚是一邊被罵,一邊被人強拉着帶入客房的。
“義父,那個愣頭青居然敢這樣子辱罵您,我這就去直接活剮了他!”謝自危氣鼓鼓的說。
在他的心中,義父是他最最尊敬的人。
但是謝少居不說話,只是一步一步的朝着謝自危走來。
從謝少居的眼中,他看到了點點殺意。
這些年謝少居或許自知年少的時候殺孽深重,所以開始信起佛來,閒暇的時候經常去佛堂聽大師講佛經。
謝自危很少從他眼中看到過殺意了。
更讓人覺得可怕的是,那個殺意似乎是衝着他來的。
但是謝自危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
“他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謝少居幽幽的問道。
“是,是我打的,那個小兔崽子罵罵咧咧的,我自然要給他一點顏色看看。”謝自危如實說道。
等他話音落下,謝少居直接一拳打在他的鼻樑上。
謝自危被這實打實的一拳打的直接摔倒在了地上,鼻血噴涌而出。
“是這樣子打的嗎?”謝少居擦了擦自己的手問道。
謝自危不敢擦拭臉上的血,他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道:“是,但是義父,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
“錯在什麼地方都是錯的。”謝少居說完後,再是直接一腳踹過去。
那是他和他最深愛的女人生的唯一的孩子,他連碰都不敢碰一下,卻沒有想到這個蠢貨居然敢打他!
他是什麼身份,一個低賤的下人!還真以爲能揣摩他的心思嗎?!
從前謝少居也有懲罰謝自危的時候,但是從來沒有哪一次,是像今天這樣子親自動手,彷彿真的要把他打死一般。
偏偏義父是謝自危最最敬重的人,他是絕不可能出手抵抗的。
就這樣子,謝自危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書房內瀰漫開來淺淺的血腥味。
謝少居打開門對着手底下的人道:“把他帶出去。”
“是。”
手下上前扶起謝自危朝着外面走去。
“謝自危,這就是你不經過我同意,擅自做事的下場。”
“今天只是一個小小的教訓,要是還有下一次,我要你的命。”謝少居幽幽的說道。
這些年他甚少露面,很多事都是交給這個養子去做,但是並不代表他拿不動刀了。
“是。”謝自危虛弱的說。
謝自危去養傷後,謝少居重新叫進來一個信得過的手下,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是,謝先生,我馬上去辦。”男人說完離開書房。
霍錚被關在了客房裏,不停的在裏面罵罵咧咧。
“你們這些人以後會不得好死的,我警告你們不準傷害雲依依,不然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謝少居,你個狗孃養的,你把雲依依怎麼樣了?!”
突然客房的門被人打開,霍錚嚇了一跳,他開口道:“你們想幹什麼?”
“雲依依還在雜物間裏,你再給我亂說話,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頭去喂狗!”說完以後男人走了。
霍錚看着他離開,只不過離開的時候,他掉落下來了一把鑰匙。
霍錚重重的眨了眨眼睛,他不會看錯了吧?
這裏可是謝少居的老巢,謝少居那麼精明狡詐的一個人,老爹想要抓他,整整二十年,仍然是抓不到他的蹤跡。
按理來說,現在他被謝少居關起來,靠自己是很難出去的,但是他手下的人居然把鑰匙丟在了他的眼皮子底下也不知道?
這些人到底在賣什麼關子?
霍錚拿起了鑰匙,卻不敢開門,生怕是一個陷阱。
直到十幾分鍾後,門外傳來兩個男人說話的聲音。
“走,去喝酒去。”
“裏面還關着人呢。”
“怕什麼,門是鎖上的,沒有鑰匙他根本出不去。”
“既然這樣,那行吧,我們走。”
兩道腳步聲漸行漸遠。
霍錚看了一眼手中的鑰匙,不知道這是不是一個陷阱,但是現在只有拼一把!
他把鑰匙插進鎖芯轉動。
伴隨‘噠’的一聲,客房的門被打開。
霍錚朝着外面望了一眼,沒有一個人看守。
什麼時候謝少居居住的地方,守衛居然鬆懈到這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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