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章 仙術之忌
“穆婷穎、趙鳴、南榮倪，嘖嘖嘖，怎麼淨是這種爛貨，也罷，世族子弟還是不要掌握仙術來得好”端坐在祭壇最末端處遙望着的來者的鐘離心想道。
“請往這邊走”幾名在外負責接待的初階法師說道，但只有少數幾人有點頭致意，其餘至少八成以上的人都視他們若無物。
“那麼，依照國家和我訂下的契約，開始傳授你們仙術”已經戴上龍臉面具的鐘離說道。
“關於仙術，你們瞭解多少？”鍾離向世家子弟們問道。
“只知道是吸收大地的力量和魔能融合以產生更強的魔力——仙人之力”正不停觀察周遭的南榮倪說。
“很好，看來你們家裏和軍方接洽的人沒有做什麼多餘的事，不過雖說我今天前來所爲是要傳授你們仙術，但充其量只是給你們灌入仙人之力，讓你們可以安全的提早覺醒第一個魔法系”。
“至於能否藉由我注入的仙人之力就領悟仙術，則不由我負責，而是交由政府派遣已習得仙術者進行教導”。
“爲什麼不是你教！”穆婷穎大聲問道“你不是祖師爺嗎？那你來教效果應該會是最好的啊！”。
這女人沒帶腦子嗎！？所有參加的人心裏都浮現了這句話，人家好心願意啓蒙你還要求更多！？
“我教？這個笑話可不好笑啊”鍾離冷冷的說道“哪怕以最功利的角度評判，我去教國內那些禁咒法師都比教你這不知輕重的小毛頭要好，你倒是說說我爲什麼要浪費時間在你身上？”。
“莫非，你以爲你的價值甚至要高過華軍首、高過邵鄭議長？”鍾離極盡挖苦的問道，徹底的讓穆婷穎羞紅着臉閉上嘴。
“認清你們的地位吧，你們在家裏無論享有多高的地位在我這兒就是個不會魔法的弱者”。
“再次重申，今晚我負責的教程就只有給你們注入仙人之力，使你們提前覺醒第一魔法系，後續真正開始訓練進入仙人模式不是我的工作，是各地軍部派出的仙術修習者的工作”。
“現在，還有任何人有問題嗎？”鍾離環視衆人問道。
衆靜無聲，顯然已經理解了雙方的角色定位。
“簽下這份契約，你們纔算是真正加入這修仙計劃”鍾離一招手，旁邊持續待命的文書官也將一個個牛皮紙袋遞給所有參加者，裏面放着無數的保密文件等着他們簽署。
一人舉手。
“請說”。
“上面說的『參與計劃者不可以任何形式向外透露修仙計劃內容』具體而言是怎麼樣的形式不可以？”一位金髮男雙眼閃着光問道。
鍾離冷笑着說道“誓言樹的力量會完全封堵你腦海中有關於仙術的記錄，簽下保密文書後你的身體就會被封鎖修仙計劃一切外露方法”。
“而假使你們真的頂着誓言的戒律說出了仙術的情報，誓言樹也會進行復仇，把你們的修爲毀滅殆盡，並摧毀周遭一切事物”。
“仙術事關國家未來十年二十年的計劃，不可能讓你們就這樣把仙術泄漏出去”。
“所以你們是要選簽下去，將我們今天所有的談話都封印住，還是說要退出修仙計劃從此再也不能學習仙術”。
“這是最後的機會，好好想想吧”鍾離說完後退回自己的座位上說道。
“我想問一個問題”牧奴嬌（年幼版）禮貌的提問道。
“修行仙術有什麼風險？”。
“截至目前爲止，參與計劃的382位軍官修行仙術沒有任何人因爲修行失敗而受到無法逆轉的傷害，不過我也提醒一下你們好了”鍾離眯起眼說道。
“修習仙術終歸是把一種能量注入體內，若是不熟練，很有可能會讓身體產生異化，例如這樣———
鍾離伸出右手，刻意的打破體內魔能和地脈之力的平衡，手臂頓時生出無數龜裂，化爲無數鱗片。
———這只是適應期的可逆變化，散去地脈之力或是修仙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回覆”說完話鍾離的手臂鱗片迅速退化，變回普通肌膚。
“順帶一提，修仙期間在身體初次接觸地脈之力時，你們會感到劇痛，這也是正常流程，你們回家後就會體驗到”。
“還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了，還有，我要簽下去”牧奴嬌遞給鍾離一疊簽完自己名字的保密契約。
“伸出手，我會從你的手注入仙人之力，接着就是等大概五小時你的第一個魔法系就會覺醒，期間你也可以試着感受仙人之力的組成，回去之後能更好的修仙”鍾離乾脆的說道。
“我也籤！”“我籤！”，看見有第一個人同意要簽下保密契約學習仙術，其他人也一個個簽下保密契約。
待所有人都簽下保密契約後，鍾離開始解釋他們眼眶出現的一圈白色眼影用意爲何。
“因爲你們現在還沒有覺醒任何魔法系，所以你們的仙人面譜還是純白色的，覺醒新系之後你們的修仙之途就會真正開始，仙人面譜會從最基礎的圍繞眼眶慢慢延伸出去，顏色也會變化爲你們學習的對應屬性”。
“屬性？”。
“喔，這我倒是還沒說，仙術在表現性質上很像是變異的神印禮讚，仙人模式期間會提升單一屬性的魔法威力並提升身體機能，只不過當提煉的仙人之力用盡後就會退出仙人模式”。
“怎麼延長仙人模式維持時間？”南榮倪問道。
“靜”鍾離平靜的回答道“雖然不是真正神話中的修仙，講究的一樣是光明正大、靜心寧氣”。
“所以如果在座各位有那種心思陰暗，成天想着靠暗算別人變強的人，那他修一百年都沒辦法把仙術修成，會永無止境的徘徊在最初始的仙人模式”鍾離說道。
蕪湖，完蛋，我們這些世家子弟有哪個沒想過要靠暗算的？衆人緊張的互望了一眼。
“當然，如果你的個性單純，同樣也可以加快你修仙的速度，因爲心思單純就代表你可以更專注在匯聚地脈之力上”。
這一晚，鍾離在可以言說的範圍內儘可能的回答數十名參加者的問題，彼此的氣氛漸趨舒緩，不再像剛纔那樣僵硬。
“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爲什麼來的都是十三十四歲的國中生而不是更低齡的國小生？你們這樣頂多多修煉不到一年，有什麼意義嗎？”。
“家族裏的人放不開，他們擔心被選爲修行仙術的人選最後修煉天賦不夠好，白白浪費了修煉名額”一位溫和的小男生說道“甚至像我十二歲就來學習仙術已經是最年輕的了”。
“原來如此，怕修仙者在修煉魔法的天賦不如預期啊，那確實需要年紀大一些”鍾離低低的說道。
“鍾老爺子你教過年紀最輕的修仙者是誰啊？”一連聊了幾小時，這羣國中生也對戴着面具的鐘離有了大概的認知———只要不要不敬畏魔法，人就很好說話。
“6歲，他以六歲之身習得了仙術，並覺醒具有天生附效的土系”鍾離自肥道“算算年紀應該和你們差不多吧，喔對了，他的仙術是我見過最好的”。
“土系？感覺就不怎麼樣啊，我的雷系肯定比較強！”另一個國中生不屑的說。
“你的名字叫？”鍾離轉頭望向他問道。
“陸家，陸一林！”他很自傲的說道。
陸一林，不就是被莫凡在祕魯戈壁谷反殺的那位嗎？就憑他是哪裏來的自信說自己很強的？鍾離忍不住一愣道。
因此，他決定要趁着他還沒嗝屁之前挑戲一下這人。
“那個，我只知有穆、趙兩家，陸家是國內哪個新興家族嗎？”鍾離假裝極爲茫然的問道。
“噗哈哈哈！陸一林你看看你！你說你在禁咒級老前輩面前裝什麼呢？被打臉了吧！”一旁一個來自魔都白家的國中生大聲的嘲諷道。
“白宮奇你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自己也在爲自己覺醒了火系而爽到想唱歌吧！”陸一林惱羞成怒的罵道，用力的朝白宮奇打去。
“真是青春啊”鍾離看着兩個扭打成一塊的小屁孩說道。
“不過，就這樣把時間浪費在互毆而非利用體內殘餘的仙人之力來感悟仙術，他們未來的成就也就這樣了”鍾離無比冰冷的說道，這也令其他圍觀者連忙按下看好戲的心思繼續感受仙人之力和體內渺小星塵的差異之處。
“華大爺，他們就交給你了”到了隔天早上七點，所有參加者都在冥修時，鍾離對悄然到來的華展鴻說“十點就可以讓他們離開，留這麼長的時間應該就夠用來檢測是否會對地脈之力有排異反應了”。
“那你呢？該不會要我來管這些連初階法師都不是的小毛頭吧？”華展鴻挑眉問。
“我要去博城當護道者順便看樂子了，議長沒跟你說嗎？”。
“聖圖騰青龍嗎，確實值得一看，而且以你的天生天賦想要遍覽一座小城防範宵小也不是問題，但是你有必要現在就去？現在國中才剛放暑假，要不要我把你先帶到紫禁軍區玩玩，正好最近有一批新兵蛋子剛進來，用你的仙法給他們一些小小的震撼如何？”華展鴻笑問道。
“你明知道我的土系仙法有多強，一發地心撞下去不死也半殘，再加上玉璋護盾，你是要讓他們被我整崩潰嗎？”鍾離翻白眼道。
“沒想到你華大爺竟是這樣的華大爺”鍾離鄙視的說道“乾點人事吧，【虛空白焰真君】”。
“呵呵，你笑我不幹人事，那我也得要笑你成天『閒來無事，美食巡禮』、『帳單記在帳上』了”華展鴻也冷笑道“帶點rmb在身上吧，【塵世閒遊真君】”。
“到時候在博城看好戲時也快成長起來吧，憑你在土系的天賦，和我的虛空白焰一樣，都是足以護國的力量”華展鴻語重心長的說道。
“我們雖然從【削月筑陽真君】身上早早知道海妖的逆襲，但還是不可輕忽”。
“我會的”鍾離也鄭重的說道。
“趕緊煉化你的神鹿圖騰器皿吧，早用早熟悉”華展鴻提醒道。
“早就煉化進我的貫虹之槊裏了”鍾離從巖神之心中取出了自己用了數年的長槍展示給華展鴻看。
如今的貫虹之槊通體刻有神鹿鹿角上的圖騰紋，每當揮動就讓人感覺有黃色光輝在圖騰紋路中流轉。
“再問一次，你真的不要來軍隊打工，打造一些魔具嗎？每次看你的打造出來的這柄長槍都讓人感到驚豔”華展鴻用着打商量的語氣問道。
“別了吧，你也不看看這柄槍的素材有多珍貴，圖騰器皿、具有天生附效的純粹土元素結晶，哪個打造師用這麼好的材料打造不出來？”。
“撇除器皿，純粹土元素結晶你可以量產不是嗎，不如你來當原料供應商如何？”華展鴻不放棄的問道。
“好吧，我會記得每個月寄一公斤給你的”都說到這個地步了，鍾離還是答應了華展鴻的請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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