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章 機上的間奏
這裏有帝君幫忙看着，莫凡他們絕不會出事，自己可以放心的回國籌備給帝君的宴會。
“在世界各地忙活了一年多，總算是全都結束了啊～”。
登上飛機後，也沒什麼事情可以做，鍾離便稍稍憩息片刻，闔上了雙眼。
不料雙眼闔上之後，恍惚間鍾離便以“夢中的清醒狀態”被拉入某種特殊的視野。
眼前似乎有無數浮光掠影閃過，每一道光影都顯現了一個對人類而言的『災害』。
或許是妖魔圍城、或許是巨大的天災摧毀了大片土地，總之沒一個好現象。
“這裏是哪裏？”因爲是在清醒夢中，鍾離清楚的察覺到這個夢似乎不太一般。
“正常的夢境可不會讓人看到這些東西啊”。
“是我拉你進來的”沒有讓他等太久，一道無法言說外型的『人』出現在鍾離面前說。
試試天生天賦，無效。也對，這裏顯然不在大地上，自己的天生天賦無用也是預料之中。
“請問你是誰？”鍾離試探性的問道。
“我不是誰，我是你，我是坐你旁邊的阿姨，我是已經認出你是鍾離的那位空姐，我是這世上的任何一人”。
『人』玄乎的自我介紹了起來。
聽到『人』的自我介紹時，鍾離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爲什麼自己會遇到阿賴耶識，自己不是在縫了原神的全法片場嗎，爲毛還會再縫一層型月？這世界水這麼深的嗎！？
“人類集體意識羣拉我入夢聊天有何貴幹？”。
但姑且先穩住局勢，鍾離心想道。
“想不想成爲魔法少ㄋ少男，來拯救人類啊？”阿賴耶識一開口又是王炸，鍾離再次被雷個半死。
你剛剛是想說魔法少女吧？！！
“不要，沒興趣，再見”面對這詭異的問題，鍾離選擇以拒絕三連回敬，接着立刻轉身從承載阿賴耶識的這個『人』身旁離開。
“別急嘛，我都邀請你來了，你就沒什麼其他的表示嗎？”。
走沒幾步，明明體感上走的是直線，鍾離卻又再次看見了阿賴耶識的身影。
“所以說，阿賴耶識爲什麼會想要把保護全世界人類的重責大任交託給一位超階法師呢？世上那麼多的禁咒你不去找，偏偏來找我？”鍾離嘆了口氣停下腳步說道。
“因爲你的力量喔，叫做神之心對吧？無愧其名，是可以使一介凡人法師登臨神境之物喔”阿賴耶識笑着說。
“此世未有神明，即使是數千年前的那位聖城建立者的步伐也停留在聚集信仰鑄就七大天使之魂而未能再進一步”。
“但你不一樣，依靠神之心，或者說，身爲神的資格證，你只需要藉助我的集體意識祈求，就可以自然而然的登神！從而永遠的保護人類！”阿賴耶識非常興奮的喊道。
“來吧，和我簽訂保護人類的契約登神吧！這樣是最好的作法！”。
“成爲神嗎？聽上去是不錯”鍾離認可的點點頭道“恆長的壽命、絕頂的實力，確實令人趨之若鶩”。
“對吧！那就ㄑㄧㄢ———
“但是，我拒絕”鍾離當即說道。
“欸？爲什麼？爲什麼不籤？？！！”人影無法理解鍾離的選擇，劇烈的波動着。
“我是古都乃至中國的守護者，我既沒有那份意願也沒有那個想法要護佑全世界所有的人類”鍾離平淡的說道。
“我的巖槍不會爲國家之外的大義而揮舞”。
“再說，你剛纔說的句句是實話沒錯，但你莫非以爲你沒說我就不知道？”。
“巖神之心只是魔具，真真正正藏在我體內的神之心也確實有讓我登神的權限，但是「登神方式不限於依靠由你主導的祈求」吧？”。
“”。
換成阿賴耶識不說話了。
“此身乃是從異世界的巖之魔神的片鱗半爪神格降天爲人所成，作爲一位魔法師的天賦着實絕頂，往後問鼎最強生物也無不可”。反客爲主的鐘離說道。
“這天賦甚至優秀到連你，人類集體意識，都忍不住想要將其納入手中，讓我成爲你手下的頭號大將，永遠的爲人類服務”。
“加上神之心，登神的資格證，你是在擔心一旦我登臨神境之後就不再會護佑人類了是吧？”鍾離斷言。
“答對了”阿賴耶識也很爽快的承認了。
“我是凝聚了『即使會耗盡除了人類之外一切資源，也要保障人類存續』這一理念，從人類集體意識中長成之物，你的存在，必須受到我的管轄、使用，如此方能給人類帶來最大的好處”。
“可以不接受管理，讓我自己動手嗎？你作爲一個集體，辦事效率實在太差了”鍾離搓搓衣服邊角微微皺眉道。
“我好歹也是要面子的，哪能被你呼來喚去？”
“你自己願意動手我當然樂意之至”阿賴耶識搖晃着身體說“但你還是要聽我的，我還是會給你派任務，世上實在有太多災害等着人類區域解決了”。
鍾離皺了皺眉頭，這豈不是說自己一定要當打工人領受996的生活？
“不如我們各退一步”鍾離提議道。
“各退一步？說說看你的想法，我也是很開明的”阿賴耶識歡喜的說，它感覺自己就快要招收到新員工了！
“完全聽從你的管轄不可能，我是個逍遙的人”鍾離首先說道“但是，我們可以合作”。
“合作？”。
“你開災害的清單給我，我來負責解決掉我想解決的部分”。
“無法理解，差別在哪裏？我要你解決的災害肯定是你可以完成的啊？”阿賴耶識問。
“有差，有差的喔”鍾離表情平靜如湖的說。
當阿賴耶識的打工人就得要無條件聽從指揮，就算要鍾離去救以他的價值觀來看不值得拯救的人也得要救，但如果選擇合作，那他就可以見機行事，選擇那些不會違背自己良心的任務。
“這就是我的條件，你如果要叫我去解決這些災害，我只會處理我想處理的，其他的災害我不會去管”鍾離聳肩道。
“我是不可能去搞那什麼拯救世上所有人類的事的，頂多偶爾去解決一下災害”。
“既然如此好吧，我會發任務清單給你的，至少把會造成世界危機的災害解決掉”阿賴耶識說。
結果你這傢伙還是想叫我當打工人啊？我可不能慣着你！鍾離心想道
“你要是再嘰嘰歪歪我就夢中自殺走人，我已經說了，我遇到想解決的事我自然會去解決，不要說這些有的沒的試圖鼓動我”。
“那就這樣吧，再見”阿賴耶識確認了鍾離會幫忙，也不再纏着他，果斷退駕，免得鍾離被煩煩了反而選擇擺爛。
阿賴耶識一離開，鍾離也立刻從夢境中醒轉，時間也已經是數小時後，機長通知乘客已經抵達中國領空的時候了。
總算是把它送走了，鍾離長吁一口氣想道。
自己果然不應該睡覺！乖乖冥修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現在還要不時去處理一些世上的災害。
好在爭取到的契約是看心情可以去扶一手的程度而不是最糟糕的被收編當打工人，算是萬幸吧。
“唉，它真的想太多了啊，我身爲帝君的異世界後繼者，怎麼會選擇拋棄人民呢？”。
“而且神之心，或者說神核，我竟然此前都未曾發現”。
身爲帝君眷屬的我，身上同樣沾染到了神之心的力量，經過了蘊養後已經初步重新構成了神之心。
鍾離試探地伸手探向胸口，指尖緩緩插入，最後真的從胸中掏出了一枚西洋棋，造型就和自己腰際上掛着的巖神之心一模一樣！
不如應該說，這纔是真正的巖神之心，自己常掛腰間的不過是胸中正品的外顯投影。
“這樣也能解釋爲什麼我的胃會是無底洞了，因爲所有的能量、物質都被這枚神之心用來緩緩補全自己了啊”鍾離感嘆道。
神之心越是蘊養，自己的身體就越是轉換爲不似人之身，儘管一切生理機能都和常人無異，但鍾離可以感覺得到。
———所謂仙軀正是如此，攜人之形卻擁人外之力。
“嗯，這麼說來，我的種族是不是應該偷偷換成仙人？”鍾離雙眼一亮。
作爲帝君的眷屬，果然要以仙人自稱纔對味，若是再算上屬性就是巖之仙人！
只是，這麼一來，我到底可以活多久啊？鍾離不禁陷入沉思。
目前國內軍方的研究顯示，光只是修煉到高境界的仙術，就足以讓人活出150年，而且是實力不會衰退的150年。
自己現在的仙術境界和四大軍首一樣都是超越高境界的常態維持仙人模式，到了這級別的仙術境界說不定就已經可以活兩百年，更別說自己持有神之心。
想到這兒，鍾離又一愣。
有神之心進一步淬煉仙軀，自己指不定會觸及長生不老的領域？
莫非自己會因爲成仙而得到長生？但如果我真的長生不老了，艾江圖、莫凡他們怎麼辦？可不要到最後你們一個個都離我而去留我一個獨活，那種事情不要啊！
『本班機即將降落至浦東機場，請各位乘客稍安勿躁，機身震動屬於正常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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