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章 生命層次論
“真的就只是射程放大？”鍾離有些喫驚“這麼樸素的嗎？”。
“僅此而已，並且重點也不在於是否樸素，重點在於其威能”白澤又接着說道。
“若是融合了蒼茫之眼，可以讓魔法在威力不減損的前提下提升數千倍的射程”。
“數，數千倍！？”。
“沒錯，數千倍，並且我指的是可以精準命中目標物的條件下，如果捨棄精度甚至可以有突破萬倍的射程增幅”。
“也就是說如果我使用了蒼茫之眼大半個中國都會在我的魔法射程範圍之內？”鍾離有些激動的問。
這莫不是可以讓海妖們體會到何謂『分明鍾離家中坐，卻見巖槍天上來』的快樂？
“可以喔，只要你激發了蒼茫之眼的力量，那你所確實可以精準的狙擊到上千公里外的妖魔”白澤保證道。
“只不過使用蒼茫之眼的代價就是，超乎尋常魔法的魔能消耗”白澤開始說起了蒼茫之眼的使用要求/代價。
“用蒼茫之眼看的越遠，把魔法投射的越遠，蒼茫之眼就越是吞噬一個人的魔能，但想來這些應該對你來說都不是麻煩吧？”白澤確信的說。
“我可都看到了，你這一輩子只有一次出現魔能喫緊的問題，雖然我沒有特意探查你的魔能爲什麼可以無限量暢飲，但如果是你，確實用得起蒼茫之眼”。
“沒錯，確實如此！”鍾離興奮的快要唱歌了，這蒼茫之眼連使用代價都這麼的契合自己，比魔能量？
其他人做得到嗎？就算有的話，可以做到我的程度嗎！沒錯，唯一能做到的只有我！
“去吧，你可以讓蒼茫之眼認你爲主了”，“好耶！”。
鍾離立刻屁顛屁顛的走向蒼茫之眼懸浮的小祭壇，準備認主蒼茫之眼。
“白澤，青龍守護者已經重新出現，你不準備出山嗎？”鍾離讓寶物認自己爲主的同時，神鹿也向白澤問道。
“我？出山？我出去了對海妖戰爭也不會有用啊”。
“喔！你得了吧！”神鹿有些惱怒的說。
“昔日那個以無邊幻術讓海妖死絕的白澤，現在怎麼可能會說自己打不過海妖！”。
要知道在數千年前，青龍這一圖騰家系殺妖數最高的可不是世界屋脊青龍，而是用幻術讓大片大片未達統領級的小妖死在夢中的白澤！
以不過亞帝王級戰力碰瓷世界屋脊的戰績，這在四大圖騰家系中都是非常炸裂的事蹟了。
“我是認真的，至少這次的海妖戰爭我派不上用場”白澤甩了甩尾巴後說道。
“那些自稱海洋神族的畜牲在上次戰爭的末期給那些統領級以下的小妖種下了精神之種形成了聯合防壁，我的力量對他們就很難再起作用了”。
“好在這些精神之種非常消耗能量，我退出戰場後不出一個月他們就把精神之種寂靜了”。
“真是的，怎麼連海妖都變得有腦子了？這世界到底還能不能讓我們圖騰好了！”神鹿不禁破口大罵道。
“生物是會進化的，面對我施加的攻擊，他們一定會試着應對”白澤倒覺得這沒什麼。
“比較奇怪的點在於———
兩獸互看對方一眼同聲道。
———爲什麼海妖帝王會保護弱小的海妖？”x2。
保護弱小，這正常嗎？以人類而言再正常不過，但現在卻是海妖在這麼做。
想像一下一次生殖行爲就可以生出數十萬顆蛋的動物在仔細的保護自己的後代，不，無論說誰都想像不到。
但在那次戰爭中卻有海妖帝王這麼做了，這實在是讓兩獸無法理解。
“所以你在這次的戰爭中沒法出手了？”神鹿倍感可惜的說。
“對，現在我去前線也沒用，不過其實我也不敢去就是了，我現在急需一名守護者，沒有守護者的話我的傷好的太慢了”。
白澤以前腳撩起身下的白毛，露出來了一道有些粗暴的被撕開又癒合的舊傷。
“受傷？你這神棍會受傷？而且還是冷月妖帝的冰珊刺？”神鹿更驚訝了。
在海妖戰爭中，唯一一個既沒有被打出轉生，也沒有受傷的預言之獸白澤會受傷？
“那是我刻意受的傷，時間大概是人類朝代的明朝吧，時逢海妖先鋒隨着海外國家進駐而混入地上，我便前去將其討伐，爲了讓牠們覺得我已經老的打不動了，我纔想着要假裝躲避不及的被打中”。
“誰知那隻混進來的海妖搖妖代打，讓冷月妖帝寄存在他身上的冰珊刺打中我的肚子，在那之後我就再也不出密室，借用神眼的力量來消磨這傷口的冰侵和毒性”。
“大概就四五十年前我才把冰侵消去，只留下更好解決的毒性”。
“不過一切皆在我的預料之中，我選擇了這條會讓我受傷的道路，也換來了可以讓海妖誤以爲我死去的假象！”白澤笑着說道。
“畢竟那冰珊刺可是號稱屋脊之下不死也重傷，而依照當時路上的人類對圖騰的態度來說，見你重傷怎麼可能不弄死你？”神鹿也是暸然，知曉了爲什麼在那份地脈紀錄中到後來白澤便自封密室不出。
竟然全都是爲了消除牠在海妖那兒的影響力！
“果不出我所料，我自封密室後沒多久，我就觀測到那些高位海洋神族將精神之種徹底收回，將偉力重歸自身”。
“果然牠們雖然有腦袋，但還是不夠多啊，沒看穿你是假死脫身的”神鹿不禁笑道。
“總之，我現在如果可以得到一位守護者，或許在五年之內就可以完全傷愈，然後，我就可以重新上陣了，畢竟第二次海妖戰爭快要開打了嘛”。
“好吧，我在外行動時會試着幫你挑挑看有沒有適合你的守護者，我記得你是隻要有心靈系就可以對吧？”。
“如果再來點混沌系是再好不過，當初莊周那個小傢伙開創的一些魔法確實好用，他拜託我傳出去的魔法到現在都沒找到後繼者呢”白澤有些愉悅的搖晃着尾巴說道。
“好啊白澤你小子！當初竟然是莊周帶着你出去玩！怪不得那幾十年裏從沒看過你出現！說！浪到哪裏去了！”神鹿大喊道。
“應該是去了現今中亞一帶，結果莊周和我回來之後就移情別戀到那隻該死的蝴蝶身上把我丟包給楚國了！”。
饒是白澤這個天生掌握了窺見命運走向的存在，在提及過去的莊周時都無法遏制自己因爲被他搞破防而想破口大罵的心。
“承認吧，以人類的法系來論的話你的屬性是特別精於時間觀測的混沌，而夢蝶則是心靈混沌二合一，想爭寵你爭不過更合莊周的夢蝶的”神鹿認真的分析道。
“可惡啊！明明只是一隻重複着在夢境和現實反覆橫跳的生活的小蟲子，爲什麼你就更得莊周他的青睞啊！”。
啊人家夢蝶就更適合啊，再說那時候不是你當舔獸硬跟着莊周的嗎？怎麼和真正簽訂召喚契約的夢蝶比？神鹿無言的想道。
但這話不可以直接說出來，雖然自己受鍾離等階影響回覆到召喚系高階的極限進階期統領級，但對上白澤這個從誕生之始就只受過一次傷的怪物還是猶有不如。
“我這邊好了，走吧月陽”鍾離的聲音對兩人說道。
“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本來不是橙色調的嗎？”月陽錯愕的問道。
“怎麼你的瞳孔現在變成這種有點青青藍藍的色澤了？！”。
“喔，這是可以變回來的狀態”鍾離當即說道，同時雙眼瞳孔顏色也像是證明似的變回了原先的丹霞橙色。
“莫非說蒼茫之眼被你給吸進眼睛裏了？！”月陽像看到鬼似的說“你繼承自摩拉克斯的身體當真已經凝鍊到可以直接乘載神眼了！？”。
“可以的，鍾離小弟的本質是異界神明的權能碎片降天爲人，這樣的本質連神眼都要低他一籌，所以鍾離小弟可以直接以自己的身體乘載神眼”。
“我想恐怕連人類集體意識都已經找過鍾離小弟，想要確保他在本質上以及靈魂上進一步趨近於他的原點時不會棄人類於不顧”白澤確信的說。
“我知道鍾離是異界神明權能碎片降天爲人，但有這麼誇張？那人不就一個長得和鍾離沒兩樣的和氣老爺子嗎？”實際當面看過摩拉克斯的月陽表示懷疑。
“相信我，神鹿，即使只是從那個『原典』的一塊碎片中誕生的鐘離，在生命位階上也比大青龍還要更高，說實話我甚至要懷疑爲什麼鍾離可以保有如此完滿的人性”白澤又說道。
“若將生命層次大致的分割爲0到3，那麼人類的生命層次是0到1，
成爲魔法師後就會從一升到無限接近於2，
突破禁咒後可以正式踏足2，
妖魔則天生立在大約1.3，隨修煉可以升到2以上，
青龍等等世界屋脊約爲2.5，
黑暗王這類本身就代表位面的存在級別爲3，是世界本身允許存在的極限”白澤簡單的說了生命層次的分級。
“而鍾離的生命層次現在就在2.7左右飄蕩，比位面主宰少了0.3是因爲他保持着人的意志而非以神的形與意行動”白澤對神鹿說道。
“再說大青龍這些世界屋脊終究只是以個體威能擁有2.5的生命層次，但是那位『原典』，我只是遠遠的觀測，我就能感覺得出來，那是代表着大地這一概念的存在”。
“個體，又要如何與佔據世界核心概念之一的魔神對抗呢？”。
“原來你有這麼強啊？鍾離”月陽嘖嘖稱奇道。
“那只是生命層次而已，在能量收集的夠多讓鍾離小弟抵達禁咒，真正破人成神之前他都還只是神的胚胎，和尋常人類沒有任何差異，頂多就是實力強出同階不只一籌”白澤在一旁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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