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章 老友，馮州龍
一走進廣州塔的研司會大門，提前收到鍾離通知說要來的馮州龍便哈哈大笑的走來迎接。
“好久不見了，老馮，上次見面都已經是多少年前了？”鍾離手拎着一袋黑色塑膠袋笑問道。
“那時你才十歲，所以是十二十三年前了”馮州龍想了想後說道。
■■十二十三年前，時年鍾離十歲
某日上午，纔剛當上軍首的華展鴻領着還是個小屁孩的鐘離來到妖都研司會，去找已經是研司會會長的馮州龍。
“馮會長，你先和鍾離討論一下仙術的運轉機理，明天我要試着開始修仙了”。
簡單的吩咐過後，華展鴻隨即離開研司會，留下鍾離和馮州龍兩人大眼瞪小眼。
“那個，那什麼，總之先進來我的研究室再說吧”馮州龍說。
“好”。
鍾離快步跟上馮州龍的腳步，跟着馮州龍進到他的實驗室中。
“那，鍾離小弟弟，可以和我簡單的說說仙術是什麼，並示範一下要怎麼運用嗎？”馮州龍儘可能和緩的說道。
他上次和小孩子近距離接觸都不知道多久以前了，不敢說話太大聲，怕惹哭他們。
“我這就說”出乎馮州龍對十歲小孩的認知，鍾離冷靜理智的點點頭，開始仔細的向馮州龍解釋起仙術的概念。
其後，鍾離在實際施展仙術的過程中同樣表現的十分穩定，即使一整下午都在給馮州龍介紹或示範仙術，也未曾抱怨過無聊。
到了晚餐時間，馮州龍便帶着鍾離到廣州塔別的樓層的速食餐廳喫飯，充作給鍾離這一整天的犒賞。
你問爲什麼是喫速食而不是高檔餐廳？拜託，哪個十歲小孩會喜歡喫三星級法餐的：薯條漢堡纔是最棒的！
“鍾離，你今天下來，難道都不會覺得煩或是無聊嗎？”馮州龍邊美滋滋的啃着漢堡邊疑惑的提問道。
“不會呦”穿着一套兒童尺寸的往生堂常服的鐘離邊小心的用雞塊蘸芥末醬邊回答道。
“我從六歲就已經自我覺醒了土系，啊姆堪稱全世界土系天賦最強者，嚼嚼”。
“馮叔叔，你覺得我的土系天生天賦的效果是什麼呢？”鍾離接着大喝一口檸檬紅茶。
“配得上提前這麼多覺醒的天生天賦？，這應該已經是罹災者級別的天賦了吧？”
“但是鍾離身處此地，周圍也沒有地震、隕石、重力扭曲等土系罹災現象”。
“所以鍾離的天賦不像罹災者那樣張狂的表露在外，是內在自我變革的類型嗎？”。
“會是哪方面的強化？肌力？速度？防禦力？很顯然都不是”。
“不過今天整天下來
“那鍾離的天生天賦就應該是
馮州龍一番思索後給出回答。
“我想，你的天生天賦應該和你腳下踩着的土地有關吧？”。
“答對惹”鍾離邊啃着炸雞邊回答道，聲音因爲口銜雞腿骨所以有些變調。
“我的天生天賦讓我可以連結腳下的土地，大地會不斷地傳輸各式各樣的信息給我”。
“傳輸情報？這是很強的天生天賦啊，應用在偵查上是相當好的天賦”馮州龍很意外地說。
“而且由於是土地傳輸信息給你，所以只要是站在地上的存在都會被你得知”。
“那，你的接收範圍有多大？”馮州龍接着問道。
從土地接收信息確實是相當好的天生天賦，但如果範圍太小，這天生天賦也只是個笑話而已。
馮州龍本以爲憑鍾離現在不過十歲的精神力，可以探查到方圓一公里就已經相當寬廣，然而現實往往比想像更加誇張。
“剛覺醒時範圍可以籠罩整個古都外城，其後還在不斷的擴張，現在訊息接收面積已經增長到兩倍大了吧”。
鍾離稀鬆平常的說，但卻已經讓馮州龍被嚇壞了。
整個古都外城有多大？那可是四面城牆都足有近二十公里的城市！雖然不比東岸三大都會圈，但也佔地幾百平方公里。
然後鍾離以六歲小孩那基本上等同沒發育的身體，硬是承受了這幾百公里內地脈回傳的訊息？他沒把頭直接炸掉簡直就是奇蹟！
“你竟然沒死？”。
僅管這麼問很失禮，但馮州龍還是忍不住問出來了。
“馮叔叔你誤解了”鍾離繼續捏着薯條說道“我能接收到、看到那麼大的範圍，不代表我『什麼都得要看』”。
“我只需要去看範圍內『想要看』的事就好”。
“原來如此，也就是說你的天賦讓你可以看見以你爲中心的數百平方公里內的任何地方，而且不是範圍內所有的信息同時灌輸給你”馮州龍若有所思的說。
“說是看，其實體感上更接近於看了一份告訴我某個地方現在發生了什麼事的報告”鍾離補充道。
附帶一提，現在鍾離可以利用這項天賦做到的各種操作，舉凡關鍵字查詢、強大妖魔預警等等，在十歲的現在都還是做不到的。
順着地脈窺見過去是鍾離在十三歲覺醒召喚系之後學會的。
能夠確切的“看見”特定地點更是要等到得到蒼茫之眼之後。
“總之，我要說的是，這幾年來我在古都還有北軍區看到了太多太多的傷亡”。
“被亡靈分屍而死、魔能枯竭而死、被妖魔的妖術殺死，好多好多的死法被我看到了”鍾離眼神空洞的說。
“數不清的死亡堆積在我的心中，我常常在想，如果我能幫到他們，讓他們變強哪怕一點，那他們死去的結局是不是就能得到挽救？”鍾離懷揣着些許的希望說道。
“剛覺醒魔法時我還做不到，剛覺醒仙術時不能使用，但是現在，我已經確實的掌握了能讓許多人變強的方法”。
“一個人的強大不是國家的強大，我的仙術不能孤芳自賞，必須要儘快的傳播仙術的力量”。
“越早開始，人民可以更快變強，國家也可以變得更強”。
“”。
馮州龍閉口不語，他只是個研究人員而已，死亡和自己的距離實在太過遙遠，無法理解鍾離直面了無數死亡的壓力。
他唯一知道的就只有，那肯定不是什麼可以輕鬆承受下來的壓力。
“這就是你爲什麼這麼有耐心的原因吧？”。
“因爲你看見了現在人類的脆弱，你想要幫助他們”。
馮州龍緩緩的說道，和鍾離頗有同感。
我們研司會不也是這麼做、這麼想、這麼期待的嗎？
一時的情緒激動，馮州龍忍不住向鍾離說起了一項他遲遲沒有進展的研究。
“你知道嗎？鍾離，我一直在尋找能讓魔法師變得更強的方法”。
“不是魂種或是魔具之類的昂貴玩意兒，我追求的是儘可能的提升普適性，讓儘可能多的人可以使用的方法”馮州龍雙瞳中盈滿希望的說道。
“所以我不能朝外尋求，而是應該要對內尋找增強之法”。
“你的仙術也可以算是我心中的夢想的一種表現形式”。
“你的仙術經由外力強化星子，以此得到威力的提升，但是我不一樣，我沒有你的奇遇，所以我選的是讓魔法合體的道路！”。
“法師軍團疊法？”鍾離疑惑問。
“非也，鍾離，非也啊！”馮州龍有些感慨的說道。
“我想要創造的，是一個人可以用他的多個法系的魔法融合在一起，得到遠超原本兩個魔法威力的魔法！”。
“讓不同的魔法融合？那不就會爆炸了？”鍾離疑惑的挑眉反問。
“這就是最大的問題了”馮州龍嘆氣道。
“我的直覺告訴我，融合魔法這條路一定可以走得通，但是沒有任何理論，也沒有任何魔法師具有類似的天賦可以實現”。
“就算是我找到了一位國外有分心二用天賦的魔法師，他也認爲即使是自己也是沒辦法完成融合魔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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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進度就一直卡到了前一陣子，直到我們的共同朋友，莫凡，他送來一句特殊的屍體！”兩人進到馮州龍的實驗室後，他接着高興的說道。
“一具屍體能讓老馮你這麼高興？”鍾離看起來疑惑地問道。。
鍾離當然知道那屍體就是行刑人卑匠的屍體，也知道他具有暗影混沌兩系共用一個星雲的天生天賦，但還是裝一下，讓馮州龍享受一下揭開謎底的爽感。
“而這具屍體的主人，我不止從他的身上提取出了獨特的詛咒物質，更是發現他有和莫凡類似又相異的天生天賦”。
“他在初階覺醒時覺醒了兩個系，暗影和混沌，並且兩系共用一個星雲！”。
“這豈不是說———！”鍾離繼續裝作剛得知好消息的樣子驚呼道。
“沒錯！他的所施展的所有混沌系暗影系魔法天生就都是融合魔法”。
“這屍體的原主證明了融合魔法存在於魔法師身上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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