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草甸層
林夕通過詭詐通路不斷的在各個空間錨點中穿梭,接連不斷的空間轉移讓人有些不適。
但是和生死危機比起來也算不得什麼了。
林夕在半空中俯視着幾乎鋪滿了整個通道的荒漠食骨蛛,密密麻麻的毛茸茸的觸角和鋒利的刀足都能讓密集恐懼症發作了。
“太離譜了,難道每次進天山都要經歷這樣的一條路嗎?”
林夕感覺他們就像是走進了一座並不遊樂的遊樂園。
荒漠食骨蛛是售票處,而那些不幸死去的法師就是門票,就像是某種規則。
“這也是天山的規則嗎。”
林夕透過通道的夾縫望向了那座巍峨聖潔地神山,他覺得這座神山並沒有想象中的友好。
以前他認爲有圖騰白虎的存在,天山或許對人類是比較友好的。
但現在看來,它是一視同仁。
“嘎嘎嘎嘎嘎!!!”
剛剛從一處空間錨點脫離出來,林夕便聽到了一聲詭異的嘶吼。
那聲音有點像是某種大型節肢動物的吼叫的變種,總之就是非常的刺耳,以至於林夕也不得不看了過去。
一個大如樓房的和荒漠食骨蛛非常相像的巨型蜘蛛無力的嘶吼着,它的八條腿被打斷了六條,肥碩的毒囊也被撕開墨綠色的粘稠毒液汩汩的流着。
而它的對面,一個渾身血氣膨脹的高挑女子正無聊地扣着指甲,踏側眸看了一眼林夕的位置,輕輕朝巨型蜘蛛吹了口氣。
那口仙氣帶着莫名的血腥,觸碰到巨型蜘蛛的殘軀之時便將其腐蝕成了一攤血水。
只過了十幾秒,一頭巨型的蜘蛛母皇便化作了一片血泊。
“下來吧。”沈陌自言自語道。
林夕見蜘蛛寄了,便也通過詭詐通路來到了沈陌的旁邊,濃郁的血氣涌進了鼻腔,稍有些不適。
不過沈陌卻是一臉淡然,彷彿置身於靜謐的後花園,她凝視着林夕上下打量了一番:“居然一點傷都沒有。”
“你好像很遺憾啊。”林夕聳了聳肩,隨後又將背後的何爵放到了地上:
“有血劑嗎,這哥們要流血流死了。”
沈陌邁開長腿走到何爵旁邊,伸出手指扒開他的眼皮檢查了一番:“還真快死了。”
林夕沒說話,只是看到沈陌擡起手指從荒漠食骨蛛化作的血泊中抽出了一縷血水,將其引入到了何爵的體內。
血水從他皮膚上的毛孔中鑽了進去,何爵的面色也逐漸紅潤起來。
“這也行?!”
真離譜,太不科學了!
“你猜吸血鬼爲什麼叫血族?”沈陌笑了笑走在前面,林夕只能背上何爵一起跟在後面。
回去的的路已經被滿滿的血水鋪滿,源源不斷地向兩邊流下形成了一道詭異至極的血液瀑布。
……
……
走了一段路,林夕兩人在一處洞穴找到了趙華他們。
“林夕你還活着,太好了!”
趙華罕見地抱住了林夕,用力地拍了拍他的後背。
除趙華外,其餘人對林夕的歸來更多的是震驚和疑惑。
他們似乎想不通林夕是怎麼從那荒漠食骨蛛的包圍圈裏衝出來,而且還沒什麼傷的。
“阿爵!”何茗見到昏迷不醒的何爵當時就破防了,趕緊上前從林夕背上搶過了何爵。
林夕趕緊把何爵送了出去,背了一路累死了!
藉助趙華簡單說明情況的機會,一行人在洞穴處多休息了一會。
林夕注意到這裏還有一些受傷的法師,遂向趙華問到:“這是什麼情況?”
他指着那些氣息萎靡、奄奄一息的法師,其實不用問他也能猜出來,趙華一看露出瞭然之色:
“他們是被荒漠食骨蛛打傷的的法師,由於很難跟上隊伍所以就被安置在這裏,等他們的隊友回來後在接上帶回去,不過……”
趙華神色複雜地搖了搖頭,其意不言而喻。
不過到那時候早就死了。
林夕在心裏幫他補上了後半句。
“好了我們繼續前進吧,我們要在天黑之前到達草甸層的入口。”
獵人團的人走在前面,林夕放慢速度跟在了後面,他仰頭看向了上方的夾縫,可以看到太陽的位置。
“距離天黑還有兩個小時了,應該夠吧。”
林夕的猜測顯然是不對的,從荒漠峽到草甸層的路程花費了他們三個小時的時間。
就離譜!
這段路程還有很多更加兇殘天山兇獸,他們相對於荒漠食骨蛛更加強大、兇殘,唯一的缺點可能就是不夠狡猾。
不過這也是相對的。
多虧了蘇鐵雲幾人有着豐富的經驗,可以藉助一些小方法繞過這些兇獸的領地或者躲避它們的攻擊,否則肯定還要浪費更多的時間。
等到林夕等人抵達荒漠層和草甸層的交界處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其餘提前到達的獵人們也搭建起了一片類似營地的地方,一頂頂帳篷點亮微光,微微着涼了一處黑暗。
“我們快些紮營吧,這也太冷了。”沈陌很浮誇地蜷縮着身子,做出一副“我很冷”的樣子。
蘇鐵雲看向年先生,對方點了點頭。
衆人以最快的速度搭好了幾頂帳篷,處於一塊很寶貴的避風處。
這還是蘇鐵雲從其他法師手裏搶過來的,爲此還得罪了一批人。
“在天山節省體力是很重要的,如果在風口睡上一晚上,第二天就可以直接埋了。”
蘇鐵雲將雙手靠近火堆烤火,目光灼灼地盯着還在灼烤的肉。
林夕視線透過重重黑暗,藉助微弱的火光看向了遠處,那裏有一片很突兀很詭異的樹林。
“草甸層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嗎?”出於好奇林夕問了一句。
“當然有!”說話的是蘇鐵生,自從林夕把他媳婦的弟弟就回來,他們小兩口就對他很熱情。
何茗遞過來一串烤肉,輕聲道了句謝謝後便繼續說道:“最要注意的當然是草甸層那些詭異的毒物和植物種妖魔了。”
“草甸層的生物多樣性更強,有各種奇怪的植物和隱祕的毒物,很多時候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蘇鐵生說着:
“他們大多數都是被毒物殺死的,至今爲止我們所瞭解的天山草甸層的毒物種類也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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