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之皇庭(高.h、虐恋、兄弟不伦)分节閱讀9
屋裡两人瞬间变脸,彼此之间竟看见对方眼裡的惧意。贞平机灵,赶忙转身迎過去,跪地道:“奴才给皇上請安!”
“出去!”皇帝的眼神微沉,所以的目光都聚在床上的人身上,冷冷的命令道。
贞平闻言本应退出去,他却沒动,关切的偷偷看了杨连华一眼。
杨连华冲他使了個急切的眼神,示意他赶快出去。贞平這才满是担忧的起身退出去。
皇帝已经走到床前,他叫王全守在這座小小的阁院外,又派人去寻了孙太医,自己迈进了秀梅阁。
母亲在世时份位最高不過小小的贵人,居住在宫墙西北侧的這间阁院,院中有株百年的老红梅树,秀梅二字就是得源于此。他母亲获罪后,父亲封了這座院子,就此废弃,唯有红梅按年开放,保留着一丝生气。
将弟弟从大牢带出,這個举动有些疯狂。杨连华的罪名早就做实,只差公招天下问斩,而他却迟迟未提,前朝大臣已有微词,闹的最厉害的是赵邝。說起来杨连华是他的女婿,而他却是最想要对方命的人。所以,那日出了大牢他直奔秀梅阁,叫人整理干净,又唤来了孙太医。
孙世普医术虽高,为人却谨慎寡言,并非太医院最受宠的太医。但他也不因求医者的地位高低而区别对待,因此杨宏文年幼时病痛或是平安脉都是請得孙太医,所以才颇为信任。
看孙世普一脸惊愕又捶胸顿足的样子,杨宏文有些悻悻然。对杨连华做的事情他倒不觉得有何不妥,礼仪孝道甚至是廉耻之心都早在他预谋夺位时就已经摒弃了,不折手段才是這些年他告诫自己的信條。只是看到弟弟几近**的蜷缩在地上,他的心脏還是沒有来由的紧缩了一下,就好像被人死死捏住了一角,不剧烈却又特别难過。
他把這种感觉看作是自己意志不够坚定的表现,才留有最后一丝对手足的同情。
我還不够成熟,他想,還不够狠心。
即使這样,他還是默许了孙世普医治杨连华。前头守门的太监听到屋裡动静便赶去向他汇报,不一会他便来了。
“找什么机会?”杨宏文站在窗前又问了一次。
杨连华半靠在床头,身后垫着软枕支撑着身体。他還很虚弱,可不想在這個人面前示弱,所以勉强直起腰背,强打起精神。
“你为何要如此?”杨连华看着哥哥问。
为何要那样对我?事過后为何還要救我?這是他心中的疑惑,脑子清醒后就一遍一遍的回响在心中,哪怕得不到答案,他也要說。不然怕是身還未死,人就已经疯了。
“你是指哪次?”皇帝问,“救你?還是那一晚?”
“都有!”
“如果问那一夜,朕无需解释。你现在是死罪,朕想怎么玩弄你都可以!如果问救你”皇帝伏下身子,手指钳住他的下巴,逼他直视自己的眼睛,說:“朕觉得你的身子尚可,可以取悦朕,所以才让你多活些日子!
“我明白了!”杨连华垂目,捏在下巴上的手指力度收紧,让他无法移开头,只能深深的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說:“皇兄,你想对我怎么样都可以,杀我、对我用刑、或是折磨我,无论哪样都好。我只求你,别再为难别人!我死后,也能留贞平一條命。”
他說這些话的时候,显得平和安静,连声音都沒有一丝颤意。杨宏文暗暗吃惊,這和在天牢时候不同,那几次逼到最后都是以這個人的哭泣求饶收场。而刚才那些话虽然也是委身求乞,感觉上却大不相同。他俯视弟弟,想从他的眼神裡一探究竟。杨连华的眼眸颜色很深,在光线不明朗的室内更显幽深。他只看见一片墨色,像藏起了光芒的黑玉石,除了浓郁的黑,什么也沒有。
杨宏文不悦,他要让這深不见底的眼睛裡染上自己的身影,最后永远的嵌在裡面。
“你转性了?”他看似不经意的用手指滑過少年的双唇說:“朕想对你做什么都可以?看来那一晚倒让你食髓知味了,是嗎?”
“用身体含着男人的阳物射精,让你很爽吧!真想让世人都看看你這位大玥朝开国来最**的太子的真面目!”杨宏文一边說着羞辱弟弟的话,一边满意的看着他发白发灰的脸色。他喜歡看着這個人因为自己的一句话一個动作或是一個眼神立刻变脸的样子,這才让他有一种可以牢牢掌控着对方的快意。
“怎么?不高兴了?不喜歡听?朕看你的身体可不是這样想的。朕還有许多让人快乐的法子,可以让你”
“够了!”杨连华的声音已经算得上尖利。他害怕杨宏文追问和贞平的话,因此刻意的去說了委屈求全的话,沒想到却被哥哥捉了话柄,且越說越叫他难堪。他气急,高声打断对方的话,說道:“皇兄!无论你怎样待我,我从前一直敬仰你,至今也是!只盼你還能留有一丝对杨氏皇族的尊重,给我個痛快的结局!不至于到头来去了黄泉底下,在十殿阎王面前辱沒自己。”
“哈哈哈哈哈!”杨宏文松开弟弟,仰面大笑,說道:“好!很好!看来孙太医是国手,這么快就医好你,所以脾气也见长了!可惜,朕最不信的就是鬼马牛神!”
“也好,既然你都說了,朕也沒必要对你顾忌什么,今晚朕会過来,你好生候着吧!”指尖离开少年的脸,還留着对温热皮肤的眷恋,他忽然有了一种异样的期待,一种从未在旁人身上得到過的期待。
“”杨连华睁着眼睛,嘴唇开阖了几下,却始终发不出声音。他望着哥哥离去的身影,双手绞紧了床单。
“主子”皇帝走后好一会,贞平才敢迈进寝室内。见杨连华還是保持着半靠着床头的姿势,似乎一直沒有动過。他小心翼翼的靠近他,低声請示。
“主子?”
贞平唤了几声后,杨连华才转過头,淡然笑了笑。
“您沒事吧!”贞平刚才躲在屋外,皇帝和杨连华的对话他听了個八成,已是又惊又怒,又痛惜主子。只可惜,這世上能为杨连华做主的人都不在了。
“沒事!”杨连华說:“你說這世上有沒有一种药能喝了让人常睡不起的那种?”
贞平惊得腿一软立刻跪倒叫道:“主子!您别!别想不开,您還活着!活着就有希望!奴才就只有您一人了,您要是有個三长两短,奴才真是您别”他胡乱說着,害怕面前人就真的喝下一碗鸠酒,撒手而去。
“你起来!”杨连华欠身,挪到床边說:“起来吧!我只是问问,不会寻死!”
贞平不起,头叩得更加深,几乎贴近地面。
杨连华无奈道:“我不会骗你!我若寻死你也活不成,许多人都不会好過,为了你们這些人,我不会寻死的!”
“主子!奴才不是這個意思,奴才只是想您爱惜自己!所以”贞平又叩拜了几下,才抬头直起身体。
“我明白的!别在提了!扶我起来吧!”杨连华将腿挪到床沿边說。
“主子,您要起来?可是孙太医叫您静养!”
“静养?”杨连华又笑了下說:“静不了了,今夜還长呢……”
作者有话說:嘿嘿,我又来更啦!!!!
☆、鸳鸯浴(肉、兄弟)
冬季的夜总是来的早,太阳刚刚西去,不一会天已久完全黑下去。贞平惴惴不安的点起秀梅阁中的烛火,让光照亮屋子的每個角落。
杨连华站在窗前,心不在焉的向外看去。屋子中点了盆银碳,烘得整個房间暖洋洋的。這是下午时,皇帝离开后就有宫人送进来的。
“主子?用膳嗎?”贞平做好自己的事情,走過来請示。
“你吃,我不饿!”杨连华說。
“這您這一天也沒进過食,這样不好吧!”贞平叹气道。
“外头有什么动静嗎?”杨连华忽然问。
“您都瞧了一下午了!這大院裡静悄悄的,外头的门由侍卫把守,除非皇帝亲命,就是王总管也进不来啊!”贞平无奈道。
“可這世上沒有不透风的墙”杨连华自言自语道。
“什么墙透风?”贞平侧头,一脸懵懂。
“他囚禁我,有人鸣冤,如今放我在這裡,也会有人不安,所以,咱们留点心。”
“您說什么?”贞平不解的歪头,眼裡写满疑惑。
“沒什么!”杨连华看他睁大眼睛的模样有些可笑,不禁嘴角牵动了一下,說:“反正你小心就是。”
正說着话,屋外有了动静,几個身材粗壮的太监抬了個硕大木桶进来,放在厅中。贞平忙迎出去,为首的见了他說:“皇上吩咐的,說给這屋裡的人沐浴用,你去烧水!”
贞平乍舌,一看這桶的尺寸,容纳两個都绰绰有余,难怪得几個人抬进来,原本就不大的外厅顿显拥挤。
那几個人也不啰嗦,放下东西就走了。杨连华从裡屋走出来,看到木桶,不禁蹙眉。
皇上送這個来的用意,他怎么不懂?原是個冬日解乏洗尘的好东西,现在怎么看都多些**的意味。他叹息,对贞平說:“你照做就是。”
从酉时折腾到戌时,那桶裡总算装好了热腾腾的汤水,贞平挽起袖子问:“主子,现在要洗嗎?”
杨连华一直忐忑到现在,生怕那人突然冒出来提一個鸳鸯浴的要求。還好,他一直沒有出现。望着一汪热气疼疼的汤水,他想起,从前每到冬日,父王就会开西郊后山的俪宫。那裡有一個天然温泉泉口。工匠们引了温泉入俪宫,砌了几個巨大的汤池子。冬日裡泡上一会总是一天裡最快活的事情。所以每到冬日,嫔妃们都争相讨好父皇,想得一次去俪宫的机会。他是皇子裡最得宠的,想来随时可以,其次就是杨炎。
那那個人,他想了想,俪宫建造初始,那人就已经去了北方边隅,只怕他连俪宫的存在都不知道吧!
水蒸气氤氲了整個房间,脸上变得湿润起来,多日裡连绵的倦意被热气一熏,全都浮了上来。杨连华摸摸自己略显僵硬的手臂想,不過沐浴,想那么多做什么?于是他便吩咐道:“我洗!有能换的衣服嗎?”
“有!有!奴才這就去取。”說着贞平转身去隔壁的屋子。
支开贞平,杨连华褪下自己的衣裳。他清楚身体上有什么,也知道贞平应该看過,只是他還想保留自己那被击溃得千疮百孔的一丝尊严。
胸口和腿间的痕迹淡化了不少,只留下星星点点的浅痕,孙世普配的伤药确实不错。贞平說孙太医拿了好几瓶药膏,有化淤去痕的、有愈合伤口的,還有個小瓶,很精致,裡头是无味的乳白色半透明膏体。贞平问過這是干什么作用的,孙太医嘴角抽搐了半天說:“這是皇上吩咐准备的,上好的貂油膏,是是总之你话不要多,交给你家主子要他随身带着就好!”贞平哪裡懂得這些东西,孙太医叮嘱他照葫芦画瓢重复了一遍给杨连华。
杨连华起初也不解,拿手指沾了点,又撵开摊在手心,那膏体遇热化成透明的液体,湿润柔滑。刹那间他懂了,满面通红,手裡的膏药瓶也顿时化为可怕的妖物,烫的他几乎将之砸烂。
结果,犹豫了许久,他還是将這灼手之物收在床头。
许久沒有這样痛快点沐浴過,杨连华将身体完全的浸入水中。温暖的水柔和的包裹着身体,让他想起幼时母亲的怀抱。想起母亲,难免会想到父亲。在他看来仁慈敬爱的父母却是二哥的噩梦,他不能体会,也永远不能理解。
只是這世上最疼爱自己的人却因他惨死,杨连华心血淤塞在心头,隐隐钝痛。
他不恨二哥,却不能原谅他,更不能原谅自己,仿佛這十多年来都是一场美梦,如今梦醒了,现实世界变得鲜血淋漓。
杨宏文踏进秀梅阁时,贞平正抱着衣服穿過门廊,正要踏入厅中。迎面撞见皇帝,他吓得赶紧跪地,正要請安,就听皇帝說:“给朕,你出去,越远越好!”
贞平一脸问号,眨巴了两下眼睛,忽然好像反应過来一样,羞得满面红晕,双手就衣物奉于头顶。手上东西一空,他立刻灰溜溜的朝后院的柴房跑過去。
踏进门,杨宏文就见弟弟大半身浸在水中,柔顺如丝的黑发贴着后背,衬得消瘦的肩头愈发的白。热水蒸腾,在他四周化作团白的雾气,有种身在仙境的错觉。
“很喜歡?”他走了過去问道。
哗啦一声,水中人明显受惊,猛一转身,一手抓住半湿的内衫遮在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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