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河神
這種事就只有空明能夠做出來了。
“你的佛經真的沒有讀好，好好一個和尚說話做事一點都不謙卑。”荒木掙扎着從地上爬了起來，上的白袍早已經被泥漿敷弄的污濁不堪。
“哼，佛祖座下也有怒目金剛的。”空明大吼一聲，揮舞起手中的法杖就衝了過去。
瀰漫的黑霧已經被佛光驅散。
而那黑霧中的異類終於顯形。
一米八左右的人形生物，皮膚灰白，白色頭髮，尖尖的耳朵。
長得還好看。
就是手指甲有點長。
又長又尖。
荒木看到那手指甲，就覺得自己的肩膀一陣疼痛。
這生物上穿着墨藍色的長袍，站在一塊碎裂的石板上面，無數惡靈在他的邊盤旋着，時而鑽進他的體，時而從他的體內鑽出來。
這些惡鬼表猙獰，無聲的嘶吼着。
“和尚來了麼？”這人形生物看到了空明之後，開口說話了。
不過和之前一樣，還是鬼畜一般的說話方式。
“請閣下報上姓名。”空明見到人之後，反而停止了攻擊，一臉鄭重的問道。
面對有智慧有實體的有理智的生物，特事省的宗旨是溝通說服爲第一手段，武力鎮壓纔是第二手段。
“我是誰？”這人形生物皺着眉頭，閉上眼睛想了好一會兒，最後終於說道：“以前，似乎是有人叫我河神。”
空明聽到後，立刻明白麪前這個生物的份了。
荒川之主！
傳說中應人類祈禱信仰而生的荒川河河神，荒川的守護者與主宰者，數百年來保荒川流域的平靜和繁榮。
“閣下是荒川河河神，爲何做出這等殘害生靈之事。”空明一臉嚴肅的問道。
“殘害生靈？人類殘害的生靈還少麼？往荒川裏面排放的污染物還少麼？對於我來說，魚兒和人類都是一樣的。”
……
就在空明和荒川河神交流的時候，荒木則是趁着黑霧被驅散，觀察起河神來。
河神的應該是從那塊石板下出來的。
而石板上定着無數的鋼絲。
鋼絲的那頭是屍體。
那，這些屍體最開始的位置是？
……
屍體從最開始釘着的地方飛了起來，就在原地留下了一個坑。
雖然有些坑已經在開始的戰鬥中被損毀了，不過大多數依舊保留着。
這一個一個泥坑在荒木的腦海之中被標註出來。
不一會兒，荒木的腦海裏面勾勒出一個陣型。
原來如此！
荒木立刻明白了實的原委。
……
“空明，有人佈置了陣法，污染了河神。”荒木在空明的背後小聲的說了一句：“他們用死者的怨念與絕望，通過陣法傳遞到河神體內，讓河神現形，並且污染了祂。”
說完之後，荒木就指了指河神腳下的那塊石板。
“接着嘴炮嘗試說服他，還是直接幹？”空明小聲的回了一句。
“他們的陣法佈置出了問題，有具屍體沒有在河裏釘好，漂浮了上來，被人們發現了。”荒木結合之前發生的事分析到：“所以，河神應該還沒有被徹底的污染，所以現在他還有理智，可以先嚐試說服。”
“那還是你來吧，嘴炮你要強一點。”空明退了一步，把荒木推上了前面。
……
遠在黃川區電視塔上的一男一女已經緩慢的站了起來。
女人被取走了一個腎臟，但是在男人的治療下此時也勉強能夠行動了。
“謝謝了。”女人額頭留着汗水，對男人道謝。
“回去調養幾天吧，我主降臨的時間快到了，我們需要快點找到下一個餵養點。”男人皺着眉頭望着天邊的佛光說道。
“東京這一塊地需要三個餵養點，江戶川和東京灣那邊有了餵養點了，荒川的廢了恐怕很難找到一個合適的材料了。”女人擔憂的說道。
“多摩川吧。”
“哪裏河流更加湍急，而且哪裏的河神早已經聚形，我們怕是對付不了。”女人反對到。
“笠取山呢？哪裏應該是可以聚成山神的。”
“山上不適合佈置餵養陣法，很容易被發現的。”
“真的有些麻煩啊。”男人捏了一下鼻樑：“先回去吧。”
“那邊，就讓他們繼續麼？”女人指了指遠處的荒川問道。
“這佛光，是空明那個無腦和尚麼？倒是可以給他們添點麻煩。”男人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拿出了一塊黑玉握在手心，盤腿而坐。
不一會，一股晦澀的波動從男人上漾開來。
……
河邊，河神上纏繞着的惡鬼們突然之間就開始瘋狂的翻滾嘶吼起來。
緊接着，正再和荒木嘴炮的河神閉上了嘴巴。
原本還算柔和的神色突然又變得瘋狂起來。
“糟糕，荒木，嘴炮計劃好像失敗了。”空明握緊了法杖，不動神色的將法杖橫在了自己前。
“恩，但是我好像沒說錯什麼話啊，馬一串一串的，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荒木的扇子再次出現在了手上：“祂開始的表可是非常享受呢，怎麼突然就變了？”
“享受過了還要你幹嘛？”
“你們這些可惡的人類！污染環境的罪魁禍首！”果然，下一秒鐘荒川河神大吼了一聲，大量的黑霧散開。
空明和荒木反應也很快，立刻衝了上去。
“佛光普照！”
“安靈御守！”
這個時候，汽車的聲音再次響起。
神奈川和千葉的支援也來了。
……
凌晨三點，羅南正再夢境中愉快的運動。
電話刺耳的鈴聲將羅南吵醒了。
半夢半醒的羅南伸出手抓住了電話，準備隨手一捏把這惱人的電話給捏爆。
不過掙扎了一下後，羅南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尼瑪，不要人睡覺的？！”
“羅南，起來幹活啦！”
是警察局那邊負責聯繫紫羅蘭的警察。
“這麼晚幹個錘子活！”
“快點，荒川，下午同樣的地點，工程量很大的。”警察說完之後就掛了電話。
“啊啊啊啊啊！”
羅南氣呼呼的穿起了衣服，出門開上小麪包就往荒川開過去。
職業態度還是要有的。
做一行一行。
……
到達荒川河邊時，這裏已經被封鎖了。
羅南提供了自己的政府合作單位的證明，然後還簽了一個保密協議書才被警察放進去。
“一會什麼都不要問，也別亂看，收六具屍體就離開。”帶路的警察說道。
六具？
水底下果然還是有屍體的麼？
羅南連忙點頭答應下來。
不過紫羅蘭也只有六個櫃子裝屍體。
看來是計算好了的。
……
果然，來到河邊的時候，河堤上已經擺了兩排屍體。
一排大概四十具的樣子。
總共七八十，和夢裏一樣啊。
每一具屍體上都掛着一個編號牌子。
羅南用裹屍袋裝好了一具被水泡的發漲的，編號31的屍體，做好了登記就扛在肩膀上就往車那邊走。
做登記的過程中，羅南望向了河中央。
夜色已經漆黑，羅南也只能勉強看到河中央有一個巨大的坑。
看來是很激烈的戰鬥啊。
收拾好了六具屍體後，羅南開着車回到了紫羅蘭。
洗了個澡除了味道，羅南到頭就繼續睡覺了。
……
第二天早上，羅南六點鐘準時醒來，做早飯，給直美準備便當，然後叫直美起喫飯。
“羅南醬，早上好。”直美紅着臉對着羅南打招呼。
這個女孩子眼圈也很黑，看來昨天晚上也沒有睡好。
“那個，羅南醬昨天晚上出去了麼？”直美咬了一口煎蛋，問道。
“恩，昨天半夜警察局打電話來，怎麼，吵到你休息了？”
“半夜？不是八點多麼？”
看來直美是問的最開始去寺廟的事。
“哦，之前去買了點東西。”
“買東西要買一個多小時？”
“不是，直美你怎麼突然問起這些了？”
啊……對啊，我爲什麼要問這些問題……咳咳……
正再喫醃菜的直美差點嗆到，咳嗽起來。
難道……
直美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臉頓時更加紅了，慌慌張張的把飯喫完，衝出了房門。
“要遲到啦……”直美邊跑邊喊道。
“便當！喂！”羅南提着便當盒跟在後面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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