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回:調戲良家男
幾個女子當中最爲魁梧的一人挺上前一步,賊眉鼠眼地打量燕歸晚一番,挑釁道:“呦呵,這是哪裏蹦出來的沒長眼,敢壞老孃的好事?”
燕歸晚將手中的寶劍一橫,擋在胸前,怒目而視道:“壞你的好事?你們面前這可憐男兒欲要葬母,這是好事情嗎?”
那女子嬉皮笑臉道:“你也知道他這是要葬母,而且你看清楚嘍,他這牌子上寫的是‘賣身葬母’,既如此,我當然要看清楚他有幾分姿色,否則就這麼稀裏糊塗的弄回家去,萬一是個醜八怪可怎麼辦?”
此言一出,那幾個女子加上圍觀的衆人皆鬨堂大笑起來,那跪地的男兒卻是把頭埋地更低了。
“朗朗乾坤,你們做這樣的勾當不覺得羞恥嗎?”燕歸晚更加發怒地斥責道。
那魁梧女子不屑道:“我們就是羞恥了,你能耐我何?你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這條街上有誰敢拆我的臺?”
燕歸晚冷哼一聲,“我管你是誰,趁我不想動手,你們趕緊滾!”她繼而轉身,從腰間取出銀子送到那男兒手中,“來,收好,先把你母親葬了爲上。”
那男兒緩緩地擡起頭,一雙噙滿淚水的眼睛感激地仰望燕歸晚,“女君,謝……”
這男兒的“謝”字才發了個音,對面那幾個無賴女子便倏地圍衝上來,一個將那男兒手中的銀兩搶奪過去,另一個則將燕歸晚推搡個趔趄。
那魁梧女子從同伴手中拿過銀兩,高高舉於頭頂,向燕歸晚示威道:“既然你有錢,我便代這小郎收下了。趕明兒我便好人做到底,幫他母親選塊風水寶地給埋了。識相地你現在就滾,否則別怪我們姐幾個對你不客氣!”
燕歸晚用劍身杵在地上,將自己的身子穩住,繼而緩緩地站立起來,站的比先前更加昂首挺胸。她將寶劍從劍鞘裏抽出,已壓制住不住自己將要爆發的憤怒。
“你們一起上吧!”她輕蔑說道,“別浪費時間,更不用猶豫。”
那幾個潑皮女子也被燕歸晚給激怒,互相你瞅瞅我,我瞧瞧你,但聽那魁梧女子一聲令下:“姐兒幾個給我打!”
她們便一窩蜂衝了上來,一個手中拿起一根大木棒,一個從袖子裏掏出把短刀,那魁梧女子就更了得了,手中竟然多出一隻長鞭!幾人將燕歸晚團團圍住,雖不得馬上近她的身,但這幾人身手也不算太差。
圍觀的衆人見動刀動槍的打起來了,忙得四處躲閃,本來圍着的一圈人羣忽然散落開來。更有好事的人邊往外跑邊大喊:“打起來啦!要殺人啦!”
本在不遠處等待燕歸晚歸來的三人旋即緊張起來,九鶯眺望一眼,“不好!好像是晚主跟人家打起來,我去幫忙!”
九鶯拔腿就跑,徐墨卿霎時清醒了頭腦,也不覺身子乏累,好似病症瞬間痊癒。
“秋生好看行李!”他撇下這一句,緊隨九鶯衝了過去。
九鶯還未跑到燕歸晚身前,先將寶劍從腰間亮出,殺氣騰騰地向那幾人刺去。而徐墨卿卻是後來者居上,疾步超過九鶯,下一瞬,一劍已落在那魁梧女子的長鞭上。
但見那長鞭被徐墨卿的劍一挑,霍然間斷了成兩半。那魁梧女子這才向後轉身,看清楚趕來的徐墨卿和九鶯。
“居然還有幫手?”一語未了,她匆忙地朝着這條街兩側吹了幾下口哨。
徐墨卿心道,不好!燕歸晚這是惹上地頭蛇了!他這一分心,被那魁梧女子逮住空子,手中的斷鞭直奔徐墨卿的頭上飛來。雖然被他輕鬆躲過,但好巧不巧卻將他的束髮帶打散。他的長髮散落開來,男兒身暴露無疑。
燕歸晚急遽衝到徐墨卿身前,“哥哥!”
那魁梧女子樂了,“敢情這還是個‘男扮女裝’的美男子呢!”
正將此時,從這條街上的幾個方向又跑出來七八個女子,均是標準的浮浪做派。這回魁梧女子底氣十足了,十幾個人已將他三人緊密包圍住。
魁梧女子抱着胳膊,譏笑道:“你們不是很能打麼?不是讓我們一起上麼?來啊,繼續啊!”
九鶯劍指那魁梧女子,“少廢話,人多我們就怕你了!”
若硬拼,燕歸晚三人也不是不能闖出去,但是秋生那裏還有行李和馬車,身後還有那沒有安置好的男兒和他母親的屍首。燕歸晚再一次爲自己的衝動感到自愧。這一次是她輕敵了,她沒想到幾個街頭地痞竟有日此勢力。
徐墨卿欲將燕歸晚拉回身後,但燕歸晚定在他的身前,任他怎麼拉拽都不肯動身。
“是我闖的禍,但我得保護你。”她輕聲向徐墨卿說道。
徐墨卿靠在她的耳邊,“莫要逞強,晚兒要聽我的。”
“不,我的夫郎不能受人欺辱。”燕歸晚依舊很倔強。
徐墨卿見她又要意氣用事,手下用力一薅,直把燕歸晚拽到自己的身後。緊接着他拍拍九鶯的肩膀,示意她站到燕歸晚身邊。
那魁梧女子笑地更加肆無忌憚了,“看來這位美男子是個會說話的?”
徐墨卿走上前罕見地道了個萬福。要是知道他平日裏所行的禮節幾乎同女子一樣,現在卻不得不像這麼個潑皮低頭!他還真是能屈能伸哪!
“這位女君行個方便吧?”徐墨卿不卑不亢道。
那魁梧女子的手不自覺已舉到徐墨卿面前,想要在他的臉頰上挑弄兩下。
徐墨卿敏捷地閃躲開,但燕歸晚已不能再淡定了!她的夫郎怎能讓別人調戲?她大扠步衝到他的身邊,朝那魁梧女子狠狠瞪去。
由於燕歸晚這一動身,圍在他們身邊的十幾人也跟着做好打鬥狀,似乎都在等着魁梧女子示下。
“喲,既想讓我們行方便又不肯低頭?”魁梧女子譏諷道。
徐墨卿拉住欲要出手的燕歸晚,“晚兒。”隨即又朝那魁梧女子笑道:“今日是我們的不是,郎代妻主向您賠罪了。”
徐墨卿什麼時候這麼屈辱過?燕歸晚真是惱羞成怒,自己闖下的禍,居然又要由他來給自己善後?
一直避在角落裏的那個賣身葬母的男兒,突然淚眼婆娑的跑到那魁梧女子身前,“撲通”跪地,緊緊抱住她的雙腿,求饒道:“扈小娘,您放過他們吧,我跟您走就是了!”
燕歸晚脫口而出,“不成!”
那男兒也不瞧燕歸晚,自顧道:“那位女君的銀子您也得下了,還望您看在死去孃親的份上,把她老人家發送了吧!只要您葬了我家母親,我便是你的人了!”
“不成!這回是那魁梧女子發聲,“你的事我們暫且放在一邊,他們想走,可以,我要她出來給我磕個頭,這事就算了結了。”她指了指燕歸晚。
“你想的美!”燕歸晚已做好魚死網破之舉。
那魁梧女子將地下男兒一腳捲到旁邊去,淫笑道:“你若不願意我也不逼你,要你家夫郎陪我們姐兒幾個樂呵樂呵也可以!”
徐墨卿將那男兒扶起來,微笑道:“莫怕,待在這別動。”然後起身又向那魁梧女子靠近一步,“好啊,那就要看女君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話落,他已出手,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魁梧女子的喉嚨掐住,後又馬上繞至她的身後,將她狠狠地鎖在自己的臂膀之下。
只見徐墨卿瞬間變了臉色,剛剛還是一副柔媚之表,現在卻變得凌厲無比。
那些浮浪之女立馬慌了神,已成羣龍無首之狀,場面上的形勢已悄然發生改變。
“都別動,誰敢亂來,我先弄死她!”徐墨卿用力摳住她的喉嚨,那魁梧女子登時翻起白眼,似要斷氣了一般。
魁梧女子本來還試圖掙扎兩下,但暗暗用了幾次力道之後,才確認這個郎卿的身手遠在自己之上。她放棄了抵抗只想活命,不等徐墨卿逼迫她什麼,自己已開始喊話:“你們都別亂來,讓他們走!”
聞言,衆人皆不敢再動。徐墨卿冷笑道:“算你識相!”
這廂燕歸晚已知用意,將那賣身葬父的男兒拉起來,九鶯忙去將他母親的屍首扛起來,幾人迅速向不遠處的秋生那裏奔去。徐墨卿拿這魁梧女子當成人質,橫在燕歸晚和那些浮浪之女之間。
待馬車上的一切都安頓後,那魁梧女子先發了話,“這位郎卿饒命,你們安心的走,我們絕不追趕!”
這時候秋生和九鶯已調轉馬車疾馳而去,徒留燕歸晚一人騎馬等待着徐墨卿。
“不急,再等等。”
徐墨卿算計這馬車離開的距離,待估摸差不多安全之際,他一腳將那魁梧女子踹到在地,轉身跑向燕歸晚那邊。她早是蓄勢待發,一把將他撈上馬背,須臾,二人已打馬絕塵而去。
那魁梧女子得了救,手下立馬要去追趕他們。可她卻攔住手下們,“不用追了,那幾人不是等閒之輩,不逞那個強也罷!況且還有那麼個累贅,要麼將他帶走,若他還敢回這條街上來,我非蹂躪死他不可!”
晏城外,一處荒野之地。
那男兒的母親已被燕歸晚等人給埋葬了,也僅僅是入土而已,既沒有像樣的棺材更沒有一應的祭品。
燕歸晚不再吱聲,她在等待徐墨卿教訓自己。但徐墨卿此刻卻無暇理會她,而是在愁楚這男兒的去路。
“你叫什麼?”
“家母姓王,小生王啓。”
“王生,很對不住,你的母親最終也沒有好好下葬,只這麼草草埋了,是我們的過失。”
王啓又跪了下來,“恩人……小生已感激不盡。既是恩人將我家母親埋了,小生以後願做牛做馬,服侍在您二位身邊。”
徐墨卿揉了揉眉頭,這便是他最擔心的事情!
“這晏城裏小生早無親人,若有一點出路,今日也不會出此下策。何況也把那扈小娘得罪下,若我自己回去,她們是不會放過我的。”他說着又哭了起來。
“你先起來吧,不要跪。”徐墨卿嘆了口氣。
王啓可憐地問道:“恩人是不願收留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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