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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V章

作者:阿娴酱
赵贞坐晚上的飞机回了b市,沒和霍承安說,落地出机场的时候才给他打电话。

  霍承安只是诧异了一瞬,而后欣然道:“過来找我,等下我們一起回去。”

  刚结束飞行,虽然是短途,赵贞還是很累,本来想說不過去找他了,她自己回去,忽的听到他那边有吵闹的声音。

  “你在哪?”赵贞皱眉,定定站在机场外,对的士司机们殷切的目光视若无睹。

  霍承安說:“环城。”

  赵贞一愣,环城是家会所的名字,难怪那边有女人嬉笑的声音。

  “哦,你玩吧,我自己回去了。”心裡有点涩,說不上来的滋味,赵贞抿唇,不想再和他多說,作势就要挂电话。

  “林恒拉我来的。”霍承安沉沉一句话止住了她的动作,“他心情不好,非要我們陪他喝酒。”

  赵贞撇嘴,沒說话。

  喝酒?果然好兴致!亏她還巴巴地赶回来,许佳让她明天早上再走她都拒绝了,早知道霍承安過得這么滋润潇洒,她還不如在许佳那多待几天!

  回头看了看机场大厅,也不知现在买张飞回横店的机票来得及不?

  霍承安沒想到赵贞這时候会回来,他以为她会多玩一晚,买明早的票,毫无防备接到电话,倒生生捡了個惊喜。

  只是還沒高兴几分钟,他敏锐地察觉到赵贞的语气不对劲,很快便猜到缘由,她大概是生气……或者是吃醋了?

  莫名的,心裡居然有几分高兴。

  不過,高兴归高兴,哄還是要哄的,真的任由她想多了,头疼的還是他。

  赵贞不說话,霍承安跟着沉默几秒,又道:“他们点了公关,我身体不舒服,在角落坐了一晚上……”

  赵贞握着手机,眉头皱了又平,平了又皱,好半天憋出一句:“你哪不舒服?”

  “别的都還好。”霍承安顿了顿,喉咙滑动,声音变得喑哑,“……就是想你。”

  赵贞蓦地一下红了脸,总觉得他的话别有涵义,捏着行李箱拉杆的手微微用力,在夜风的吹拂中,手心居然沁出了薄汗。

  咬咬牙,赵贞深吸一口气,“我马上過来。”說完,上了路边等候多时的的士。

  “好。”霍承安的声音沒那么紧了,把地址和包间号告诉了她。

  赵贞听他叮嘱几句,应過之后挂断电话。

  “师傅!”收起手机,赵贞双眼微凝,“尽量开快点,我赶時間!”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急什么,她听到心裡有一個声音,一直在說,快一点、再快一点。

  恨不得下一秒就出现在他身边。

  环城会所和上一次霍承安带赵贞去的那间差不多,除了装潢不一样,人员不一样,其它相差无几。大概是因为林恒在那间会所留下了阴影,所以他们才转换阵地来了這裡。

  从入口进去,才到大厅,马上有服务人员過来接待赵贞:“請问您有什么需要?”

  “我来找人。”赵贞微微点头,說完就要撇开她往走廊去。

  穿着工作服的女人一愣,找人?脑筋一转,以为赵贞是来捉老公的,快步挡在她面前。

  “不好意思!這位小姐,我們這儿除了客人以外,其他人不能随意进入!”

  赵贞莫名其妙,她怎么就不是客人了?

  “你拦着我干什么?我赶時間。”赵贞被她挡地倒退了一步。

  服务人员朝其它人使眼色,马上又過来几個,全是穿着同样颜色,化着浓妆的年轻女人,那工作服领口开得過于低了些。

  赵贞皱了皱眉,這儿真是到处都有好“景色”,想到霍承安還在裡面,眉头皱的更紧了。

  往左边走,她们挡住左边的路,往右边走,她们挡住右边的路,赵贞一阵头疼,“你们能不能让开?我真的赶時間!经理在哪?让你们经理出来!”

  “小姐,如果你一定要硬闯的话,我們只能叫保安了。”类似于组长的女人开口,神情不似开玩笑。

  “你们……!”赵贞无奈。

  沒办法,這些人死活不让她进去,赵贞叹了口气,正想去外面给霍承安打电话,旁边突然响起一道略熟的声音——

  “赵贞?”

  循声抬头一看,沈沛宁那张好久不见的脸映入眼帘。

  “沈…沈先生!”赵贞愣了愣,很快回神,脸上浮起浅淡喜意。不是为见到沈沛宁高兴,而是为遇上熟人,能摆脱面前這些挡路的高兴。

  沈沛宁走過来,在她面前站定,扫了那几個女人一眼,问赵贞:“怎么回事?”

  沈沛宁自然是和林恒他们一起来的,虽然霍承安和赵贞的事在他们那圈旁观者朋友眼裡看来,很尴尬,也不厚道,但還不至于影响两人的关系,只是他们俩不再单独见面,出来聚时說话的次数少了些,别的還是和从前一样。

  他是出来找安静地方接电话的,沒想到会碰见赵贞。

  赵贞收起心裡那点不自在,道:“我想进去,可是她们不让。”抬眸看向他,眼裡隐隐带着哀求,“沈先生能不能带我进去?”

  沈沛宁眸色沉了沉。

  赵贞有点忐忑,在他心裡她怕是早就不是什么好人了,就像他之前說的,睡不到事小,给脸不要脸事大,要不要脸這個姑且不论,只是站在他的角度来說,她的举动应该已经能算得上狠狠打了他的脸。

  赵贞不知道沈沛宁会不会点头,她刚和霍承安在一起出来聚会的那次,他和陆怀深的眼神她现在還记得。

  陆怀深前几天在路边见過了,脑子进了水,不骂她也不找她麻烦,可沈沛宁脑子进沒进水,她不敢确定……

  赵贞暗暗在心裡祈祷,希望他也和陆怀深一样,一次就好!就這一次!

  沈沛宁猜到她是来找霍承安的,想拒绝,可是话出口却是答应:“……好。”

  他冷冷看向拦她的那些人,“她是我的客人,有問題?”

  那几人吓住了,呆愣几秒,接着拼命摇头。

  “沒、沒問題!沈先生您請便!請便!”說要叫保安的组长态度一转,连忙对赵贞鞠躬道歉,“是我們冒犯了,還請小姐别介意!”

  赵贞微微侧身避开她们的礼,她只是想进去,并不想为难谁。

  沈沛宁垂眸看了她一眼,在她抬头前别开视线,提步往裡走。

  赵贞赶紧跟上去。

  “到了。”沈沛宁把赵贞领到最裡面的包厢,推门进去前突然停住脚步。

  赵贞偷眼打量他的神色,“沈先生?”

  沈沛宁低头,那目光冷硬地让她缩了缩。

  好在厉光只是一闪而過,赵贞還沒开始害怕,他就换上温和神色,抿唇问了一個問題。

  “霍承安对你好嗎?”

  “啊?”赵贞错愕抬头,“好、好啊。”镇定下来,补充一句,“他对我很好。”

  霍承安就在裡面,她来這的目的就是为了把他带回去,可事情偏偏就是不能顺遂如愿,刚刚是在大厅被拦,现在隔着一道门,沈沛宁還要說些有的沒的。

  赵贞觉得心好累。

  走廊裡灯光昏暗,仿佛一道天然屏障,沈沛宁的表情和眼底的情绪被遮掩住,让人看不太清楚。

  赵贞還在纠结,他却收回手,往旁边退了一步。

  “你自己进去吧,霍承安看到是我领你来的,会不高兴。”

  难得他居然還知道這点……赵贞腹诽一句,对他笑笑,“谢谢沈先生!”而后推门进去。

  包厢裡人不少,基本都是上次见過的那些,每個人身边都有伴儿,屋内一片烟酒气息交织,呛鼻又刺眼。

  赵贞一进去,在座的人就注意到了,他们都喝了点酒,认人不是太清楚,打量她的目光有点危险,赵贞心下发紧,在一片烟气中搜寻到了霍承安的身影。

  他坐在角落,手裡端着杯橙红的液体,正转着杯身玩儿。

  赵贞三步并两步冲到他面前,沒說话,而是先拿掉他手裡的杯子。

  霍承安抬眸,见是她,眼中闪過笑意,伸手一扯,将她整個搂紧怀裡。

  赵贞坐在他腿上,嗅到他身上的酒气,摸摸他的脸,皱眉:“你喝酒了?”

  霍承安嗯了声,在這裡哪可能不喝酒,下一秒便低头在她锁骨上咬了一口。

  赵贞吃痛地嘶了声,嘴裡嗔着:“别闹!”手却从后揽住了他的头,轻轻拽他的头发。

  赵贞被霍承安抱着转了個身,像上次一样面朝他跨坐着,他们又是在角落位置,正好避开了其他人的视线。

  霍承安放過锁骨,往下咬了一口,還要向下,赵贞赶紧制住他的动作,把衣领往上扯了扯,“我們回去吧?這裡味道好重,呛人。”

  “再等等。”霍承安在她脖颈间轻嗅,灼热气息烫的她一颤。他哑着声說:“等他们喝醉些,现在走,不喝两瓶出不了那扇门。”

  赵贞只好忍着,被他闹得痒,缩起肩膀推他。

  沒多久,林恒从厕所出来,坐到霍承安身边,定睛一看,视线正好和赵贞撞上,大眼对小眼。

  “你怎么在這?!”

  赵贞看着他眉头紧皱的样子,舔唇道:“我来接他……”

  林恒嗤了声,她接霍承安?得了吧。

  “你喝够了沒?”霍承安把赵贞从腿上抱到另一侧,摁在怀裡,拉开了她和林恒的距离,說道,“我再坐一会儿就走。”

  林恒喝了酒,整個人燥得不行,可是又沒心思睡女人,烦得不得了。

  看看霍承安,再看看靠在他怀裡的赵贞,莫名的越看越碍眼!

  真特么有异性沒人性!

  “我出去透透气!”林恒腾地起身,半眼都不想再看他们。

  赵贞疑惑:“他怎么了?”

  “沒什么。”霍承安揽在她腰上的手微微用力,挑眉,“他只是憋太久,憋出毛病来了。”

  赵贞的脸唰地一下红了。

  霍承安低头要亲她,她侧头避开,垂眼拨弄他衬衫的扣子,小声问:“你一晚上在這都干嘛了?”

  闻言,霍承安一瞬不移地盯着她,赵贞反而避开他的视线,故意不看他。

  她越不看他,他的心情越好。

  “你猜。”

  赵贞抬眸瞪他,对上他了然的眼神,撇嘴低头。

  霍承安不逗她,說:“坐在這喝了几杯酒,听林恒发了些牢骚。”

  “你的朋友那么热心,会看着你一個人坐在這裡?”赵贞意有所指地挑眉,自己都沒察觉话說得有多酸。

  难得看她呷醋,自己還不自知,霍承安心中好笑,只是他倒也沒有骗她,以前能避得开,现在更沒什么避不开的。

  他面上不显,轻声道:“我推說身体不舒服,他们陪我随意喝了两口,沒說别的。”

  這個回答让她满意又不太满意,赵贞嘀咕:“好烂的借口,谁身体不舒服還跑到這种地方来……”

  “我当然是真的不舒服。”霍承安凝眸看向她,眼中暗色深重,“你想不想知道我哪不舒服?”

  赵贞一愣,還沒反应過来,人又被他抱到了腿上。

  她立刻感觉到自己似乎坐到了什么东西。

  赵贞知道那是什么。

  他的大掌嵌在她的腰间,隔着衣料轻揉,动作带着一股浓浓的暧昧意味。

  霍承安揽她入怀,附在她耳边,声音喑哑低沉,终于告诉了她自己哪不舒服——

  “硬的疼。”

  赵贞的脸烧起来,耳根也红的发烫。

  不是沒做過,只是霍承安一向是实干派,甚少在口头上耍流氓,现下喝了酒,嘴上說几句,反倒比平时更难招架。

  赵贞一边哄他让他别再闹,他细细密密亲在她下巴上,赵贞无法,躲闪不及被他吻上嘴唇,正费力挣扎,忽听外面传来吵闹声。

  赵贞趁机推开他,回头就见门一下被人从外面踹开。

  “终于让我逮着你了!操!你给老子进来!”

  踹门的是林恒,仔细一看,他不是一個人,手裡還拽着一個女人。

  那女人死死挣扎,一头长卷发微乱,奈何力气不及林恒,三两下就被拖进了包厢裡。

  门一关,走廊上那些看热闹的视线被隔绝在外。

  “什么情况?”赵贞错愕地问霍承安。

  “沒事。”霍承安眸光闪了闪,“你别管。”

  他抱着赵贞,事不关己地看着,半点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有人出声了,朝林恒笑道:“怎么回事啊?恒哥,這美女都快被你拽哭了,懂不懂怜香惜玉?不懂让哥们来!”

  “惜個屁!”林恒骂了声,低头看一眼被自己拽进来之后垂头跪坐在地上的女人,恨不得给她一脚。

  那人诧异他的态度,正要继续问,门突然被推开,林恒回头,张嘴刚想骂是哪個不长眼的這时候进来凑热闹,一见来人,话到嘴边堵了回去。

  “這是怎么了?”

  进来的两個人正是沈沛宁和陆怀深。

  赵贞回头看了看,心裡哦了声,原来沈沛宁出去是接陆怀深去了。

  還沒等她多看两眼,一只大手摁着她的头,令她毫无防备地撞上了一個健硕的胸膛。

  “好看?”霍承安眉梢一挑,目光沉沉。

  赵贞赶紧摇头,小声解释:“我只是看林恒要做什么。”

  霍承安抿抿唇,给她解释:“那個女人……睡了林恒。”

  “啊?”赵贞微诧,忍不住又往后看了眼,“睡了……也用不着這么生气吧?”

  霍承安轻咳,“林恒那天晚上喝醉了,她喂林恒吃了药,還付了钱。”

  這下赵贞說不出话,看向地上那女人的目光诧异,又隐隐带着一丝敬佩。

  得是何等的勇士才做得出這种事来!這样的男人常见,這般的女人却是少见。

  只是,看眼前的情况……

  赵贞扯了扯霍承安的衣袖,“林恒他要干什么?”

  這裡這么多人……

  赵贞的脸一下变得刷白。

  霍承安见她神情突变,知道她想到什么,也知道她害怕,眼睫微颤,沒說话。

  以他对林恒的了解,還不至于到那种程度,却也难說,這段時間裡林恒的疯狂样他全都看在眼裡,保不齐他气久了,做出什么過激的举动。

  视线扫過林恒几人,最后落在赵贞煞白的小脸上,霍承安心裡叹气,拦吧,如果林恒做的真的太過分,他会拦。

  不为别的,只是不想再给赵贞添阴影。

  林恒正在气头上,听见沈沛宁的问话,哼了声,“沒什么,私人恩怨,今天逮着,正好就地解决!”

  他找了這個宋惠心這么久,一直沒有结果,沒想到今天居然自己送上了门!

  林恒本来是想出去转悠转悠透個气,绕到洗手间附近,想着进去抽根烟,才到洗手池的位置,女厕那边突然出来一個人,正好撞在他身上。

  還沒发怒,那女人先說了声对不起,林恒一听声音,整個人一僵,再仔细打量,那身形那打扮還有那长相,刚刚好和监控视频裡模模糊糊的人影对上!

  她的声音很耳熟,林恒肯定自己听過,最近一段時間沒有碰過什么女人,最大的可能就是那天晚上……

  林恒在瞬间理清思路,伸手拦住她的路,忍住火气,挤出一個温和的笑。

  “小姐,我好像和你在哪见過,你…你是不是和我一個大学的?宋惠心!对不对?”

  女人明显喝了酒,他闻到她身上的酒气,问完见她抬眸,脸上果真略带红晕。

  她微微诧异,显然沒有认出林恒,“你是哪個系的?我怎么沒见過?你知道我的名字?”

  听到最后那句话,林恒心下确定這回是真的逮到人了,阴测测一笑,手臂一紧,将她箍到怀裡。

  “我当然知道你的名字!”老子不仅知道你的名字,還知道你在床上的癖好!

  于是,林恒就這么把她生拉硬拽,拽到了包厢裡。

  宋惠心察觉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手腕被他捉着,挣扎了一路也无济于事。

  “我說你這個人是不是有問題啊?”想到這转眼发生的事,宋惠心眉头紧皱,坐在地上,揉揉自己被捏红的手腕,瞪着林恒,“莫名其妙把我从女厕所拉到這来,你什么习惯什么爱好?”

  林恒见她還是想不起自己,心中火气更盛。

  陆怀深见状笑了笑,“哟,脾气還挺大。”朝林恒挑眉,“你好這口?”

  “好個屁!”林恒又骂了句脏话,“就算全天下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看上她!”

  稍远处的霍承安听着,也挑了挑眉。

  林恒前两天可不是這么說的,那掷地有声的“操|她一百回”五個字,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哎?你這人!”宋惠心毛了,“你看不上我我還看不上你呢!吃饱了撑得還是怎么?把我拖到這来說些莫名奇妙的话,你闲得慌啊?”

  除了霍承安,周杨是第一個猜出其中缘由的人,原本乐呵跟着众人一起看戏,见地上的女人一点不怕,反倒不停和林恒顶嘴,沒忍住笑了出来。

  不笑不打紧,一笑林恒就恼了,咬牙切齿地冲他道:“周扬你個孙子!”

  “是是是你說什么是什么……”周扬笑得停不下来,好不容易平复后,视线落在了宋惠心身上。

  她的脸很小,身材很瘦,不是干瘪型,看着還挺有料,五官拼在一起是個美人,长相偏古典,单看外表,根本想不到她居然是泼辣豪放的类型。

  周杨在打量宋惠心,林恒也在打量她,或者說是审视。

  那天喝的太醉,沒能看清她的长相,事后第二天从监控裡看她经過走廊,长得似乎不差,他那时倒微微松了口气。

  虽然是個母大虫,好歹是漂亮的母大虫,若是睡他的人是什么口眼歪斜的神奇长相,他真的可能会当场昏厥。

  眼下看清了,林恒又气,又有点說不清的感觉。

  你特么好好一姑娘长得這么端庄秀丽,就不能做個温婉的美女宜室宜家嗎?啊?也不知怎么干得出骑在男人身上强行玷污人家的事!

  最可气的是嫌他喝醉酒硬不起来,居然抽了他兄弟一下……

  這件事林恒沒跟别人說,连霍承安都不知道,那时候他意识還沒有完全消失,那么疼的一下,印象深刻到想忘都忘不了。

  這也是他为什么死都要找到她的原因!

  林恒的目光太過灼人,宋惠心被盯得难受,啧了声,“你就說吧,拉我来到底什么事?无冤无仇的,你想干什么?”

  “无冤无仇?!”林恒咬牙切齿說出這四個字,心都在淌血。

  林恒沉着脸蹲下,瞪着眼凑到她面前:“你给我看清了,老子是谁!”

  宋惠心往后缩了缩,视线在他脸上来回,最后停在那双眼睛上,愣住了。

  “怎么样?认出来了?”林恒讽刺一笑,伸手拽住她的手腕就要拉她起来。

  宋惠心這下想起来了,心裡咯噔一跳,左右看看,知道自己惹了祸,看他和這些人的样子,不是一般人,更不可能是什么被很多富婆疼爱的小白脸。

  想清楚這一环,宋惠心哪肯让林恒再拽他,她胆子是大,可不代表不怕死!

  “你放手!放手!我們有话好好說……”宋惠心被他拽着手腕,心一狠干脆往地上躺,林恒下了力,她半個身子都已经悬空离地。

  “林恒。”

  在這关头,一直未出声的霍承安开口道:“你冷静一下,有什么事单独解决。”

  不得不說霍承安的话還是有用的,林恒回头看他,深呼吸几下,蓦地松开手。

  宋惠心掉到地上,一声沒吭,爬起来坐在地上平复气息和心跳,這才抬眼朝霍承安的方向看。

  宋惠心看了霍承安一眼,慢慢皱起眉头,而后死死盯着他,過几秒视线略移,又落在了赵贞身上。

  包厢裡的光线很暗,沒人开灯,坐在角落的霍承安和赵贞看不清宋惠心的长相,前者对她打量的目光略感不悦,后者则是疑惑大過了被人盯着的不适。

  林恒见宋惠心的目光如此肆无忌惮,正要怒斥,宋惠心突然眼睛一亮,像個弹簧一样从地上蹦了起来。

  “赵贞……?”她惊喜的声音在安静的包厢裡格外清晰,“是你嗎赵贞?我是宋君!宋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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