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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沒有新娘的婚礼

作者:未知
阿塞拜疆!一听到這個国家的名字,我就恨得牙痒痒。 這种刻骨的仇恨是源于2009年6月底7月初,莫斯科的切尔基佐沃市场被政府突然关闭,所有商家的货物都被封存在了市场裡。在這种情况下,名声原本就不好的黑毛们就动开了歪念头,特别是那些做生意的阿塞拜疆人。哪怕他们白天還拍着你的肩膀,和你称兄道弟,信誓旦旦地說着会和你同舟共济的话。但到了晚上,他们照样会悄悄地花钱买通看守市场的保安,偷偷地潜入市场内,不是撬开华商的店铺偷走裡面的商品和钱财,就是把华商放在他们店裡进行铺底销售的货物席卷一空,随即逃之夭夭。 就這样,仅仅在短短的一两個星期時間内,這一小部分人的所作所为,就让阿塞拜疆人就成为了臭名昭著的過街老鼠。以至于后来和华商打交道的人,都要郑重聲明:“我不是阿塞拜疆人。”接着還会义愤填膺地骂上一句:“阿塞拜疆人都是坏蛋!” 我经常都在思考:假如再遇上那几個卷了我的货物跑了的阿塞拜疆人,而当时我手上正好又拿着一把刀的话,我会不会毫不犹豫地向他们捅過去? 朱可夫无意中一回头,正好看见我這幅咬牙切齿的尊容,不禁有些吃惊地问:“丽达,你這是怎么了?” 他這么一问,顿时让我从失态中惊醒過来,我急忙掩饰地說:“沒啥,牙痛!” “牙痛?!”朱可夫用同情地目光看着我,“军队裡可沒有牙医啊。如果你痛得厉害,我就陪你回去找卫生员要点止痛药,那個婚礼我們就不去参加了。” “别,别耽误你去参加战士的婚礼,我的牙痛不要紧,忍一忍就過去了。谢谢你的关心,格奥尔吉·康斯坦丁诺维奇。”要知道诺门坎可是朱可夫的成名之战,能在這裡见到以前的老战友,他不知道有多开心。既然他已经答应了上校去参加婚礼,我就不能让他失信,即使心裡再讨厌阿塞拜疆人,眼前的形式下,也只能硬着头皮舍命陪君子。 在波罗苏希上校的指点下,我們的车来到了离战线两三公裡远的一個建筑物前,婚礼就将在這裡举行。门口站着几個年轻的士兵,正在和纷纷前来的宾客们打着招呼,我看见那些走进建筑物的人,几乎都是清一色的军人。 看到我們的到来,门口的那两名士兵向我們快步跑了過来。到了面前立正敬礼,其中一位向朱可夫大声报告說:“将军同志,中士艾尔森向您报告,我們正在准备婚礼。請您指示!” “沒啥可指示的,”朱可夫笑着說:“你们继续忙吧,我們就是来随便看看,不用那么拘束,都是参加過诺门坎战役的老战友了。” “我见過您,将军同志。”艾尔森旁边的年轻士兵突然开口說道。 “哦,是嗎?在什么时候?”朱可夫饶有兴趣地问道。 “1939年8月,我們对日军发动反攻的前一天,您到我們的团裡做過指示。打败日本人以后,你還亲自授予了我一枚奖章。” 奖章,听到這個词,我果然在士兵的胸前看见了一枚亮晶晶的奖章,朱可夫看着士兵胸前的奖章,点点头說:“嗯,我有点印象了。我记得你在战场上一個人就打死了七十五個日本兵,我沒有记错吧,嘎桑上等兵。哦,不对,你现在已经是下士了。” “是我,将军同志。”士兵自豪地一挺胸部,有些激动地說:“真想不到您還记得我。” “大将同志,”旁边一直沉默的波罗苏希上校說话了,“沒想到您也认识嘎桑,今天我們就是来参加他婚礼的。” “哦,原来今晚的新郎是你,嘎桑下士。”朱可夫一把握住了嘎桑的手,连声說:“真是沒想到,我們的英雄也到了成家立业的年龄了,我衷心地祝贺你!” 看到噶桑羞得满脸通红,艾尔森即使地上前来为他解围:“将军同志,非常感谢您来参加我弟弟的婚礼。快别老站在门口了,外面冷,請到裡面就坐吧。” 举办婚宴的地方,原来是個餐厅。厅裡沒有张灯结彩,一点喜庆的气氛都沒有,桌子摆在了厅的四边,中间留出了很宽的空间。我就坐的时候,還在猜测屋子中间留這么宽的位置,是不是待会要让新郎新娘站在這裡,为来宾们表演什么节目? 我好奇地四周瞅瞅,除了我以外,再也看不到任何的女性,真是咋回事啊?沒有新娘,這婚礼可怎么举行啊? 等到大家都就坐了,婚礼便正式开始了。 下士嘎桑在他哥哥艾尔森的陪同下,来到了屋子的中间。我原以为和国内结婚一样,要先請领导讲讲话,便把目光转向了朱可夫和波罗苏希,但是看见两人還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裡,饶有兴趣地看着热闹,于是我也把目光转向了站在中间的兄弟俩。 艾尔森用阿塞拜疆语叽裡呱啦地讲了半天,我一句都沒听懂。随即又上来一名上了年纪、穿便服的老人,又接着巴拉巴拉地讲了半天,我還是沒听懂哪怕一個单词。直到艾尔森重新发言,用俄语向我們重复了刚才所讲的一切,才知道是在向他弟弟表示祝福。 艾尔森讲完话以后,然后又是他们村裡的大叔大伯们轮流到中间去讲话,都是向嘎桑表示祝贺,同时說一些祝福他幸福的话。一直到跳舞开始,都沒有人請朱可夫或者波罗苏希上前讲两句话,好像把两人遗忘了似的,换了在中国像這般冷落领导,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婚礼上面为啥沒有新娘,我好奇地问波罗苏希。他也是语焉不详,含含糊糊地說可能是阿塞拜疆的传统吧。按照规矩,如果婚礼上沒有新娘,是不能再有其他的女性出现在婚礼上的,我的在场绝对属于一個异数。 大家对新郎的祝福结束后,新郎就在两名伴郎的陪同下,回到墙角边的一個桌子前坐下吃东西,至于向来宾敬酒的工作,就由他的哥哥艾尔森代表了。 艾尔森来到我們這桌敬酒的时候,朱可夫非常豪爽地连喝了满满两杯伏特加,波罗苏希也不含糊,也把杯子中的伏特加一饮而尽。轮到我的时候,我只象征性地抿了一小口,我知道自己的酒量不好,要是喝醉了再出洋相可了不得。 来宾们喝過一轮酒后,纷纷涌到场地的中间,用皮靴踢踏着木制的地板,随着手风琴欢快的节奏起劲地跳着。跳到高兴时,有两個人居然站在舞池旁边往空中撒钱,這些五戈比、十戈比像雪花一样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等钱撒完了,两人又蹲下去把地上的钞票捡起来,重新又撒,就這样周而复始地撒個不停。据說在婚礼上撒钱,意味着新婚夫妻将来有用不完的财富。 朱可夫笑呵呵地看着跳舞的人们,不时地低声和波罗苏希說上几句话。我则化仇恨为食量,反正是這些阿塞拜疆人的后代坑過我,在這婚宴上我就要敞开胃口吃,把自己的损失都吃回来。我把桌子上的鱼子酱、鹅肝、三文鱼之类的,都往自己的碗裡扒拉,全然不顾自己的淑女形象地大吃特吃起来。 “少校同志,”我的身边突然传来了一個好听的声音,抬头一看,是位年轻英俊的上士站在我的面前,他面带微笑地问我:“我可以請您跳個舞嗎?” 我搁下手中的刀叉,有些不知所措地瞅了一眼对面坐着的朱可夫,他含笑地点点头,示意我答应对方的邀請。既然他都不表示反对,我就更沒有什么反对的理由了。伸出一只手,在他的帮助下站了起来,和他来到中间一起跳了起来。 他搂着我的腰,在舞池的中间慢慢地转着圈子。他贴近我的耳边悄悄地說:“亲爱的,您长得真漂亮。” “谢谢,這個是当然的。”我說话的口吻如今已越来越像老毛子女性啦。 “我叫拉依。我该如何称呼您呢?” 听到這個名字,居然和卷我最多货物跑路的那個黑毛子的名字一样,我不禁又恨得牙痒痒地,心想眼前的這個拉依不会是后世的那個拉依的祖先吧?本来不想搭理他的,但是既然别人都已经非常礼貌地问我话了,我不回答的话就显得太不懂礼貌,于是我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您叫我奥夏宁娜吧。” “美丽的少校姑娘,我們到外面去散散步吧。”我刚說完自己的名字,他突然就提出了這样一個要求。我非常明白,他口中的散散步,不就等于是后世的喝啤酒吃小龙虾,然后找個安静的地方探讨人生么。這么冷的天,到外面去找個草垛探讨人生,還不冻出病来啊。于是我非常直接地拒绝了他:“对不起,不行。” “亲爱的,我爱你。”他的表白可真够直接的。 “可是我不爱你啊。”我冷冰冰地回答他。 說完這话,我就想推开他,回自己的座位去。哪知道他却把我搂得紧紧地,左手箍住我的腰,右手非常熟练地从我的军装前衣襟的扣子中间伸了进去,抓住我的右胸肆无忌惮地揉搓起来。我的血一下就冲到了脸上,想不到這個人這么无耻,可是在這种场合下,却又不能大声地喊叫。换了在美国,這算是**;可在俄罗斯,這却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大家都觉得是顺理成章的好事。我不愿意吃這样的哑巴亏,挣扎了几下沒挣脱开,便狠狠地在他的脚背上跺了一脚。趁他抱着受伤的脚原地跳着呼痛的时候,我趁机脱身跑回了自己的座位。 我喘息未定,就瞥见朱可夫低头看了看手表,然后我听见他对波罗苏希說:“上校,時間不早了,我和丽达该回司令部去了。”然后他站起身来,伸出手和上校握了一下,說:“祝你们健康,再见!” 然后绕過桌子,大步地向外面走去。我也赶紧和上校握了一下手,逃也似地跟在朱可夫的后面离开這個房间。 起点中文網www.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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