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四章 外面的世界都變天了
連處理公事都是敷衍了事,哪怕下屬做得再好,都會被他罵得狗血淋頭。
弄得他助理只能用更年期到了來形容他此時的狀態。
祁雲墨索性關了電腦,讓自己冷靜冷靜。
付染染那女人真心是要氣死他了!
這纔好了幾天啊?能不能讓他過得舒心點?
捨不得打,捨不得罵,只能在這裏生悶氣。
祁雲墨恨透了自己的無能爲力。
甚至可以說是膽小。
他沒膽子去捅破那層紙,只因爲會害怕再一次失去她。
他是做夢都沒想過,付染染居然結婚了,在他不在她身邊的這六年裏,嫁給了另一個男人。
甚至回江城,也是爲了給這個男人治病!
所以……他祁雲墨就特麼什麼都不是!
越想越來氣,祁雲墨氣得將桌子上的東西全數掃落在地,藉此來發泄心中的怒氣。
付染染端着咖啡進來,正好看到這樣的祁雲墨,忍不住擰起眉,沒好氣的問道,“祁雲墨,你幼不幼稚?夜白都沒你這種幼稚的行爲!”
剛好一肚子氣的祁雲墨,聽到她這譏誚的話,又是氣不打一處來,雙眸冷冰冰的瞪着她,“你來做什麼?不是說不跟我說話的嗎?”
“嘴巴長在我身上,你管得着嗎?”付染染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祁雲墨一個重拳出去,卻打在了鐵板上,痛得咬牙切齒。
偏生付染染就喜歡看他這樣咬牙切齒卻又無計可施的樣子,紅脣一揚輕笑起來,“祁雲墨,你見過鬥雞嗎?就打架的那種。”
祁雲墨知道她沒什麼好話,但還是問道,“見過,怎麼了?”
“就你這樣。”她很不客氣的說道。
祁雲墨,“……”
他氣得吹鼻子瞪眼的,恨不得把這女人狠狠壓一番!
氣夠了這男人,付染染才笑嘻嘻的將咖啡遞過去,“好了,暫時休戰,存盤行不?”
存盤?
什麼鬼東西?
“這都不懂,你這老闆含金量也太少了。”付染染抱怨了一句。
祁雲墨眉頭一揚,“你確定?難道我昨晚給的不夠?”
付染染,“……”
湊!
滿腦子廢品的傢伙!
付染染懶得跟他廢話,直接問道,“我休戰是爲了唐綿綿來的,你現在能找到龍夜爵嗎?馬上幫她找一下。”
祁雲墨本來伸手去端咖啡,結果聽到她這話,又是一肚子氣,“你說你是爲了唐綿綿而來的?”
“那不然呢?指望我來找你求和嗎?做夢去吧你。”付染染完全就是氣死人不償命的性子。
祁雲墨真覺得自己快爆炸了,直接拉過她按在懷裏一頓撕咬。
“祁雲墨,你放開我,唔唔唔,你……”
不論她怎麼掙扎,祁雲墨總是能將她控制住。
嘴裏都吻出了血腥味兒,可他還是沒有鬆開的意思。
看來是真氣得不輕!
付染染喘息着放棄了掙扎,任由他咬着自己的脣。
祁雲墨以爲征服了他,也放鬆了警惕,打算稍稍溫柔一點。
可下一瞬,她直接踹了他一腳!
而且還是重點部位!!!
這一下,饒是他再大的怒氣,再大的毅力,都只能鬆開了她,捂着自己受傷的地方,俊臉扭曲得不成樣子。
付染染歉意一笑,“我可不是故意的,是你強來的,我這是正當防衛!”
祁雲墨,“……”
他已經氣得沒話說了。
“別瞪我啊,我也是實話實說。”
祁雲墨等疼痛緩解之後,才坐回椅子上,還有些痛苦之色,低低的喝道,“付染染,你也太特麼狠了!那可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我都說了不是故意的……”
算了,他也沒心思追究了,拿過電話就打龍夜爵的手機。
手機處於關機狀態,他自然打不通。
這還是從沒有過的事情,顧不上疼痛,他一下子坐起身來,雙眸冷厲的看向付染染,“你說唐綿綿找不到他?”
染染鄭重的點點頭,看他那表情凝重的樣子,也驚覺出了事情,急忙問道,“是出了什麼事嗎?”
“現在還不確定。”祁雲墨微微搖頭,眸色漸沉,“他這電話,極少打不通的時候,我問問安義。”
只是他詢問過安義,詢問過藍修,詢問過給龍夜爵開車的楊奕,都沒能得到確切的消息。
直覺告訴他,真的出事了。
“問問唐綿綿,是什麼時候聯繫不上的,最後一次見他是什麼時候。”祁雲墨當機立斷的說道。
付染染急忙給唐綿綿打了電話,確認了時間和去向之後,祁雲墨才分析了一下。
最後還是決定去一趟海天一線。
付染染也將這個消息告知了唐綿綿,她那邊也開始啓程,往海天一線趕去。
而安義那邊卻發現了新消息,急忙給祁雲墨說了一下情況。
他的臉色越來越沉重。
付染染着急的問道,“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雲墨沒有隱瞞的點點頭,“你玩微博嗎?”
微博?
付染染搖搖頭,一臉的茫然。
龍夜爵失蹤,跟玩微博有什麼關係。
“今日的微博熱門和搜索以及頭條,就是龍夜爵的。”祁雲墨臉色微沉的說道,怕她不懂,又做了一個簡單的闡述,“最近微博有個熱門的營銷微博,專門做偷拍一類的事情,偷拍娛樂打牌,豪門千金和公子,只要是有人氣的人,都成爲他關注的對象,而他今早在微博發佈了一個視頻,以及一些微博,說的就是關於龍夜爵的事情。”
“什麼事情啊?”付染染還是一副雲裏霧裏的感覺。
“拍到的畫面,是他跟李心念回海天一線的畫面,二人很親暱的樣子。”
付染染大概是明白了,卻只關注精髓的問道,“也就是說,龍夜爵腳踏兩隻船?”
“……”祁雲墨脣角抽了抽,“能別這麼一針見血嗎?”
“說的是事實啊。”付染染直翻白眼,不滿的爲好友打抱不平。
祁雲墨卻眸色一冷,眯着眼看向她,“付染染,你呢?”
“什麼我?”她只覺得莫名其妙。
不是在討論龍夜爵跟唐綿綿的事情嗎?怎麼問到她了?
祁雲墨沒有放鬆,繼續追問,“你會做腳踏兩隻船的事情嗎?”
“我爲什麼要做腳踏兩隻船的事情?”她不爽的反問他。
祁雲墨只覺得心口一陣煩悶,扭過臉,加快了速度。
見他沒有繼續剛纔的話,付染染也鬱悶了。
這男人是怎麼回事?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又莫名其妙不說話,還莫名其妙的生氣了。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依她看,是男人心海底針纔對。
付染染沒了跟他猜心的心思,把頭一扭,又開始給唐綿綿打電話了。
兩個車子幾乎是同時抵達的海天一線。
車子纔剛剛停穩,付染染就打開車門下去了。
彷彿多呆一秒都覺得厭惡一般,握着方向盤的男人,眸色一沉,閃過幾分厲色。
“綿綿,你先不要着急,我先進去看看,你在這裏等我吧。”付染染安慰的說道。
既然來了,唐綿綿又怎麼不進去呢?
這種感覺,有些像當初自己揣着戶口簿,來到江城找蘇世傑的畫面。
只是那時候,打開的,卻是她的心碎。
而這一次呢
是不是也是讓她心碎的畫面?
“染染,沒關係的,我可以的。”她微微的牽扯了一下嘴角,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
儘管她這麼說,付染染還是一臉的擔心。
祁雲墨去敲門了,緊閉的大門,給人一種壓迫的感覺。
這還是唐綿綿久違六年之後,首次來到海天一線。
這裏曾經有她最美好的回憶,看到這陌生而又熟悉的房子,心裏自然是百感交集。
她以爲,龍夜爵已經把這裏賣了。
畢竟藍修曾說過,當初龍夜爵重新創業的時候,是很缺資金的。
車子,房子,店面和手中的股票基金全數都賣了,投入到絕世的運營之中。
而這海天一線,估計是當時他最值錢的不動產了。
可他卻沒有賣掉。
是爲什麼?
她弄不懂。
在她陷入回憶之際,大門終於打開來,祁雲墨以爲打開門的會是龍夜爵,劈頭蓋臉就罵了下去,“龍夜爵,你知不知道外面都變天了?”
“二少。”
門內的李心念,淡淡的對他微笑。
祁雲墨話也停住,擰眉看向她,“怎麼是你?”
她水眸微微一斂,“我是跟爵一起回來的,回來就住這裏了,怎麼了?”
祁雲墨在心裏惡狠狠的罵了一句,他已經不用回頭去看唐綿綿的臉色了,估計是傷心欲絕吧。
他還以爲昨晚,是祁雲墨帶李心念來這裏的。
感情是李心念住在這裏,而祁雲墨到這裏來的。
真特麼煩亂!
祁雲墨往房間裏看了看,沉眉冷目的問道,“龍夜爵呢?”
“他還在睡,他這幾天都沒休息好,難得睡着了,我還沒叫他起牀。”李心念說得很自然,好似二人是相處很久的夫妻一樣。
這話停在唐綿綿耳裏,就跟刺一樣,扎得生生的疼。
原來昨晚他留宿在了這裏。
是她傻,還以爲他出了什麼事情,才急急忙忙的找了一圈的人,打聽到他的地方,又腦子發熱的找來了。
卻不想,這個曾經承載着她最美好回憶的地方,卻成爲了李心念的住所。
當初的念園,現在的海天一線……
唐綿綿再一次看清了自己的境地,那麼的尷尬。
她悄悄拉了拉付染染,低聲說道,“染染,我們……我們回去吧。”
“憑什麼!”付染染可不是好欺負的主。
而且她一直看不慣李心念,自然沒什麼好臉色,很不給面子的說道,“你說龍夜爵在休息是吧?那我們就等,他總會醒來的吧?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等一等也無妨的,李小姐不會連門都不讓我們進去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