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一百二十五章 合適與不合適
蕭政解釋道，“最近KR有意投建科學院，這解決了我們當下的難題，所以閣下您就犧牲小我，成全大我吧。”
夜西戎無話可說。
蕭政還不忘安慰他，“反正就是喫一頓飯，您不會損失什麼的！”
“備車。”夜西戎只能這麼吩咐。
要不說蕭政怎麼願意跟隨夜西戎呢，這魄力，他是實打實的佩服。
半小時後，夜西戎就坐車前往和楚願約見的餐廳了。
譚戰沒約到楚願，本打算退掉預定的位置，可他翻閱文件的時候，看到了莫笙送來的那份，便讓司機準備車，直接去了莫笙的住所。
莫笙剛到家，遠遠便看見譚戰的車。
因爲認識他的車，她也不好假裝沒看見，只能走過去打招呼。
車窗落下，譚戰就坐在車裏問她，“這邊還住得習慣嗎？”
“嗯，謝謝譚先生的關心，不知道譚先生到這裏來是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嗎？”莫笙謹慎的問道。
畢竟無事不登三寶殿，譚戰平時基本不來，她也住這裏一段時間了，譚戰一直沒過問過，這會兒卻突然提起，讓她有點想法了。
“沒什麼事，就是路過看看，怕你住得不習慣。”譚戰淡淡的解釋道。
其實莫笙比較好奇的是，譚戰沒有約楚願喫飯嗎？
“這個片區的洋房當初是貝氏家族旗下地產公司開發的，後來貝市倒閉後，這裏就被南家接手了，你也知道總統閣下和南家的關係，所以這裏的安保應該很好，我纔會安排你住這邊的。”
說起來，譚戰的確是很用心了。
莫笙只能再次表示感謝，“是譚先生有心了。”
“你纔剛下班還沒喫飯吧？要不一起喫個飯吧，反正我訂好了位置。”
在一堆恩情前，再拒絕他，好像不太合適。
而且譚戰這個人，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的拒絕，當然也分對象，比如自己，就是不能拒絕的那種人。
所以莫笙只能保持微笑的說道，“好，譚先生稍等一下，我去換一下衣服就來。”
“不着急。”
譚戰當真等了。
莫笙只能回家，換下了工作服，又把頭髮放了下來，照了照鏡子，確定妝容很穩重，沒有任何格外的意義後，才下樓。
路上譚戰到是挺坦白，說自己約了楚願，但被拒絕了。
但想到這裏已經預定了，不來也挺浪費的，所以就先過來試試環境。
在這上面，莫笙表現得稍主動一些，“到L國這段時間，譚先生幫了我不少的忙，這頓飯就由我來請吧。”
一句話，就將兩人的立場劃分得清清楚楚。
譚戰不禁對她投以讚許的眼神，“莫笙啊，你真是個聰明的女人。”
“譚先生過獎了，在譚先生面前，我那點聰明不值一提。”
譚戰看着車窗外，手指有意無意的放在座位中間的扶手上敲打着，似乎想想着什麼。
莫笙不知，譚戰是在惋惜。
惋惜莫笙這麼聰明的女人，卻沒有個好身份背景。
若她能有楚願那樣的身份背景，那他會毫不猶豫的向她拋出橄欖枝了。
莫笙已經許久沒有來這種餐廳喫飯了，裝潢奢華，格局也十分的有趣。
配合着譚戰這樣的身份是再合適不過了，而且環境也是奢中帶着雅緻，不會讓人覺得盛氣凌人。
難怪小悅強烈推薦這個地方，想來還是有原因的。
還好莫笙換了衣服，不然在這裏還真有點不搭調，兩人坐下後，服務員送來了菜單。
莫笙看了一眼，心裏便有了底。
很貴，可能這一頓飯會要自己一月工資，但話都說出去了也沒辦法收回，只能打腫臉充胖子上了。
餐點還沒上桌，兩人隨意的聊着，可沒一會兒譚戰的視線似乎就被吸引了，不時的看着她的背後。
莫笙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在他們斜對方的位置，坐下一對熟人。
她急忙回頭，譚戰笑得有點無奈，“這大概是最尷尬的場面了。”
“要不……我們換一家喫飯吧。”莫笙建議道。
譚戰卻搖頭，“這沒有什麼好迴避的，楚小姐喜歡像閣下這樣的男士也很正常，你別在意。”
莫笙想，她不是在意，因爲她比譚戰更尷尬！
她明明在躲避夜西戎，卻總是這麼巧合的碰上，還是這種尷尬的時候，讓她沒來由的有些心虛。
至於爲什麼心虛，莫笙自己都想不明白，就好像怕被他看見自己和別的男人喫飯一樣。
譚戰似乎看出了，關切的問道，“如果你介意的話，那我們就不吃了。”
“沒……”莫笙搖頭。
她知道譚戰這話的意思，所以她只能給這麼個答案，並且故作鎮定的笑道，“只要譚先生不介意，我就沒什麼好介意的了。”
“那我們過去打個招呼好了。”
莫笙只能硬着頭皮跟着譚戰過去了，楚願正嬌笑倩兮的跟夜西戎說話呢，夜西戎的眼睛就眯了起來。
她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就聽到了譚戰的聲音，“總統閣下，楚小姐，你們也來用餐嗎？真巧啊。”
楚願看了看譚戰，很淡定的樣子，“譚先生也在這裏用餐嗎？那是真的很巧了。”
“是啊，都說這裏環境不錯，就想來看看，沒想到碰到了總統閣下和譚小姐，所以就過來打招呼了。”
兩人說着冠冕堂皇的話，沒有揭穿對方。
楚願撩了撩頭髮說道，“我們纔剛到，是覺得這裏的環境不錯。”
莫笙就站在譚戰身邊，保持着淡定的表情，也沒說話，就聽兩人胡扯着。
這個楚願，明明還不到十八，就已經很會周旋了，看來跟家庭的成長環境有關。
豪門大戶都是這樣，關係複雜，沒點心機，是活不到大結局的。
夜西戎全程沒說話，只是在起初的打量莫笙後，便收回了視線，漫不經心的翻着菜單。
打完了招呼，譚戰就和莫笙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他們的餐點也都上桌了。
譚戰喫的時候，視線總會往楚願那邊看。
而莫笙背對着，專注的喫着，卻能清晰的感覺到那股如芒在背的灼熱視線。
視線的主人是誰，無需置疑了，讓莫笙總有些膽戰心驚。
好在譚戰的注意力都在楚願的身上，她的壓力才小一點，兩人也沒怎麼說話，只是安靜的用餐。
到是夜西戎和楚願這邊，氣氛截然不同了。
楚願全然無視譚戰他們，只是專注的跟夜西戎聊天，“西總，你沒發現我今天有點不同嗎？”
“沒發現。”
楚願咳了一下抗議，“你都沒看！”
夜西戎這纔看了她一眼，然後還是茫然，“沒發現不同。”
“我眉毛不同啊！”楚願指了指自己眉毛說道。
夜西戎還是茫然，“不都是兩條嗎？”
楚願，“……”
兩條……
條……
算了，這個話題繼續不下去了，她還是換一個吧，然後又興致勃勃的說道，“西總，我昨天喫魚刺卡到喉嚨了。”
“啊？怎麼會？你喫什麼了？”
楚願，“……”
沒關係沒關係，楚願在心裏安慰自己，然後又說道，“我給你說個笑話吧，有一對情侶出去約會，女的說好冷，男的說，還好我穿的衣服多，然後女的就生氣了，男的到現在都沒弄清楚男的爲什麼生氣，你猜一下，女的爲什麼會生氣？”
夜西戎對這種話題一點都不感興趣，但不得不尬聊。
而且他的心思本來就不在這裏，所以隨口一問，“不知道，他爲什麼生氣？”
“啊……我也不知道！”
楚願覺得聊不下去了，還是專注喫東西吧。
等喫到一半的時候，楚願去了一趟洗手間，想補補妝。
其實她心裏清楚，夜西戎對自己，沒太大的意思，是她自己想追的。
所以她一直告訴自己，多努力一下，就好了，像今晚這種情況，她都已經習以爲常了，並不會覺得太委屈。
只是才補了妝，正打算出去呢，就被突然進來的人給驚嚇到了，“譚先生？這是女用洗手間，您走錯了吧？”
“並沒有。”譚戰直接走了過來，氣勢凌人的樣子。
楚願不得不往後退，然後就被譚戰困在了角落裏。
譚戰逼視着她的眼睛問道，“你不是說沒空嗎？爲什麼會和夜西戎一起來喫飯？”
“譚先生，喫飯這種事情，也要分情況的，比如說和不合適的人喫飯，那我就不餓，和合適的人喫飯，就算我不餓，也還能再喫，這就是區別。”楚願恢復鎮定後不疾不徐的說道。
譚戰盯着她，視線灼灼。
楚願也回視着他，有一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勢。
她的不甘示弱，讓譚戰慢慢揚起了嘴角，輕笑道，“你沒答應和我喫飯，怎麼知道合適不合適？”
“女人嘛，都是靠直覺走的，我的直覺告訴我，你不合適。”楚願還是那淡定自如的樣子，一點也沒有拒絕人時的那種緊張感。
譚戰看着她，最後被楚願推開了，她說道，“我先走了。”
然後出了洗手間，回到餐廳，譚戰也只能回到餐廳。
可到了餐廳後，楚願突然折返回來找他，有些急切的說道，“夜西戎不見了，幫我看看有沒有在男用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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