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突然加重
衛何點點頭,這才轉身離開了。
此時的韓氏集團,從上至下都沉浸在勝利前夕的喜悅中。
韓氏被褚氏壓迫了二十多年,終於要洗清當年的恥辱,徹底將韓氏踩在腳下了。
每一個韓氏員工,都與有榮焉。
總裁辦公室裏。
韓夢關注着褚家的動態,看着褚氏的股票一路下跌,心情卻越是高昂。
“我姐和我爸一輩子都沒有做到的事情,卻讓我做到了,呵呵……”
韓夢摩挲着擱在膝蓋上的細瘦雙手,佈滿紅血絲的雙眸裏迸射出興奮的光芒。
這幾晚,她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擊潰褚氏縱然是件讓人振奮的事情,可是,不能讓褚臨沉親眼看着他心愛的女人和兒子慘死在眼前,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還有,姐姐韓笑的仇,還沒有報呢……
韓夢臉上的笑,漸漸地消失。
她猛地一拍桌子,厲聲喝道:“韓墨陽在哪裏?讓他給我滾進來——”
不消片刻,韓墨陽出現在了辦公室裏。
她唰地看向他,目光幽冷。
“韓墨陽,秦舒在哪裏?她兒子在哪裏?”
“我已經讓人在找了。”韓墨陽說道,鏡片後的眼眸裏劃過一抹異色。
韓夢彷彿沒有看見,只是擱在膝蓋上的手,卻緩緩摩挲起來。
“找不到人,那就算了。”
她突然的說道。
韓墨陽有些怔然地看向她,“你的意思是,準備放過她們母子?”
“反正褚氏很快就是我的了,到時候,我有一百種方法讓褚臨沉生不如死!”
韓夢陰測測說道,脣角勾起一抹冷笑,問他:“這世上折磨人的法子多得是,你說呢?”
韓墨陽看着她臉上滲人的笑容,後背不自覺地起了一層寒意。
韓夢……大概是他見過的這世界上最可怕的女人。
他掩去心裏的不安,點點頭,“你說的是。”
“我有別的任務交給你做。”韓夢漸漸恢復了神情,說道。“什麼?”
韓夢從抽屜裏拿出了她的本子,撕下一頁紙,丟到韓墨陽面前。
“把褚臨沉帶到這個地方來。”
紙張上面除了褚臨沉的照片,還有一行字,寫着地址。
韓墨陽快速地掃了一眼,愣了下,“這是……”
“是我姐姐去世的地方。我要在那裏,跟褚臨沉清算所有的賬!”
韓夢冷冷笑道,啪地一聲合上了手裏的本子。
本子已經撕下了很多頁,但凡是她想要除去的目標,都記錄在上面。
韓墨陽沒有說什麼,將這張紙摺疊起來,放進了口袋裏,然後毫不停留的離開。
自從這辦公室歸韓夢所有之後,就總是籠罩着一股陰鬱的氣息,讓人不管是心理還是生理都感到強烈的不適。
就連韓墨陽,也不例外。
面無表情地看着韓墨陽的身影消失在門口,韓笑這才重新翻開了手裏的本子。
最後一頁,赫然是韓墨陽的照片。
她眼裏的殺意漸漸濃郁起來,一把將這一頁撕下,揉成了粉碎。
而後,她把本子重新塞回抽屜裏,臉上重新揚起了笑意。
拿過手邊的電話,撥了個號碼出去。
電話一接通,她便笑眯眯地說道:“你那邊進展如何了啊,我聽說柳唯露被救回來了,這樣可不行。一次不成,你就再給她下一次毒,她如果不死,你的殺母之仇又怎麼能報得了呢?”
說完,得到對面的回答,她滿意地點頭,“嗯,去吧,儘管放手去做,我會幫你的。”
掛了電話,她冷笑地吐出兩個字:“蠢貨!”
把手機放到一邊,她終於暢快地大笑起來。
褚家,這一次我看你們如何自救!
可惜她沒有高興多久,一通緊急的電話打過來,也瞬間擊碎了她的美夢。
“什麼?公司裏那些傢伙居然——”
還沒等到褚氏破產的消息,她率領的韓家內部卻先亂了起來。
這通電話只是開始,一個個的電話接二連三打過來。
都是彙報不好的消息。
韓夢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
好似突然之間出現了一隻無形的大手,攪亂了韓氏的棋盤,將韓氏佈局的棋子,全部清掃出局。照目前的情況下去,褚家那邊還沒破產,韓氏就先撐不住了。
韓夢對着電話裏,嘶聲吼道:“給我查,馬上查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另一邊。
富康醫院裏。
原本病情已經穩定下來的柳唯露,突然情況加重。
如今褚臨沉忙着集團的事務,不在醫院裏,無人做主。
醫生對此束手無策,只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辛寶娥。
畢竟,先前就是靠着她給的方子,救回了褚夫人。
辛寶娥面上淡定的迴應着醫生們的求助,心裏面卻比任何人都要慌亂。
看到柳唯露病情突然加重,她根本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柳阿姨的情況穩定下來!”
辛寶娥說道,突然想到了一樣東西。
她快速地朝柳昱風看去,說道:“昱風哥哥,你在這裏照看柳阿姨,我現在得回家一趟。”
“你一個人回去?”柳昱風問道。
辛寶娥點了點頭,“我很快就回來。”
說完,帶着平姨離開了病房。
路上,平姨問道:“四小姐,您真的對褚夫人的病情有把握嗎?我看着兇險的很,她那吐出來的血都是烏黑色的……”
辛寶娥皺着眉頭瞪了她一眼,說道:“就是因爲沒把握,所以我纔要回去!我記得父親的別苑裏有一本關於毒物的醫籍,我看柳阿姨的情況像是中毒,我得趕緊回去查查是怎麼回事。”
這也是她這麼多天觀察柳唯露的病情以來,唯一確定的一點。
柳唯露,是中了毒。
很快,辛寶娥就抵達了別苑。
兩隻姿態雄偉的飛鷹佇立在門口,厚重的黑漆大門肅穆莊嚴。
門上掛着一塊匾,筆鋒凌厲的刻着兩個字:辛家大院。
辛寶娥頭也沒擡,邁過門檻徑直走了進去。
她記得那本書是父親花重金買來,給母親治病用的,所以應該是放在了母親的院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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